三国之英雄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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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记(六)孙策遇刺的背后(二)

再一次重读《孔雀》的时候,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个小小的细节。

这个细节对《孔雀》本身来说,无关宏旨。但当《孔雀》与外界世界的联系被确定的时候,这个细节连缀起来的,却是一个令我们后世之人为之一惊的真相。《孔雀东南飞》中,当焦仲卿跟母亲诉说自己对刘兰芝的深情时,他母亲这样说:“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他母亲觉得邻居家有个叫秦罗敷的大姑娘,比刘兰芝好得多,劝儿子去娶那个新欢。

这个女孩的名字是否有些耳熟?

秦罗敷?那不就是另外一首乐府《陌上桑》里的女主角么?在《陌上桑》中,罗敷是一位充满智慧的坚贞女子,她利用巧妙的言辞,回避了“使君”对她的调戏。有一种说法认为“秦罗敷”是汉代美女的通称,所以在两首乐府里都出现了这个名字。这个说法说的通,只是证据上稍嫌不足。如果我们采用另外一种说法,如果这两个秦罗敷就是同一个人呢?也就是说,假定秦罗敷真的也生活在建安年间的庐江,并和焦仲卿做邻居呢?在《陌上桑》里,秦罗敷曾经如此夸耀过自己的夫君:“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

其中“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不能当成一份真实履历。汉末大夫是宫内官,属于君主宿卫人员,但多为闲职荣衔,二十岁断不可能获此官位;“侍中郎”按汉无此官职,或为侍中,侍中为省内官,比大夫离君主又近了一层。所以从小吏到大夫,再到侍中郎云云,只是虚指和比附,暗示她夫婿年富位显、官职高远。乐府里很多诗句提到“侍中郎”,都是作为夸饰自家官位高的代称。“专城居”则表示他有资格在京城居住,是京官。所以这一段话,意思应是表达自己夫婿平步青云,为高而权重。《后汉书舆服志诸马之文》载:“卿以下有騑者,缇扇汗,青翅尾,当卢文髦”,“青翅尾”即诗中所云“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足见显贵。真正要留意的,是前两句:“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东方就是东都洛阳,进一步引申为天子所在的都城,与“专城居”前后相和。秦罗敷的丈夫能统领一千多名骑兵,又是京官,这究竟会是什么职位呢?查《汉官仪》:长水校尉,统乌桓骑兵七百三十六人,员吏百五十七人,加起和来恰好一千之数。查遍汉代官职,同时符合“千骑”、“京城”与“近官”的,惟有秩比两千石的长水校尉而已。长水校尉属北军诸校,掌屯于长水与宣曲的乌桓人、胡人骑兵。

秦罗敷和焦仲卿同为建安人物。而建安一朝里,担任长水校尉的是,可以查到的有一人——种辑。这个人的身份很堪玩味了。长水校尉种辑,和车骑将军国舅董承、昭信将军吴子兰、议郎吴硕等人都是献帝身边的忠臣,他们接了汉献帝的衣带诏,密谋反曹,结果在建安五年正月被悉数诛杀。之所以说种辑可堪玩味,是因为他是秦罗敷口中所言夫君。而他们两夫妻关系的确定,则牵动起了另外一件影响了三国历史进程的大事情。董承、种辑被诛三个月之后,孙策在丹徒遇刺身亡。

表面上看,这两件事并没有任何联系。但如果仔细分析这两件事的性质,就会发现,孙策生前一直策划“阴欲袭许,迎汉帝”,以他的实力,这计划如果真的实现,只怕曹操会有大麻烦;而董承的计划如果实现,曹操也会有大麻烦。这两件反曹大事一内一外,目的惊人的一致,发动的时机如此接近,而失败的时间也近乎一致,这实在不能不让人深思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回过头重新检视孙策在江东的声望。他“诛其英豪,威行邻国”,收人无数,也得罪人无数。破陈瑀、杀严白虎、杀高岱、杀许贡,杀于吉,杀周昕,孙策每杀一个名人就在暗中多树了许多敌人。陈登曾经偷偷发给严白虎余党印绶,让他们对付孙策,好为陈瑀报仇,可见就算许贡门客刺杀失败,后面等着对付孙策的人,还排着长长的队呢。而庐江郡,恰好也是这么一个孕育着对孙策仇恨的地方。

建安年前,庐江太守陆康深孚人望,与孙坚原来关系还不错,孙坚还曾经救过陆康的儿子。可当袁术派遣孙策攻打庐江的时候,急于获得地盘的孙策采取了激进的手段。“围城数重。康固守……受敌二年,城陷。月余,发病卒,年七十。宗族百余人,遭离饥厄,死者将半。”后来东吴的中流砥柱陆逊陆伯言,当时也在城里,在围城前被送去了吴中,得以幸免。

陆康被孙策逼死之后,陆氏宗族也大受波及。庐江变成了孙策割在江东大族心头上的一根刺。后来孙策、孙权两代极力拉拢陆康的儿子陆绩、从孙陆逊,也是存了舒缓抚慰之心。值得注意的是,庐江被围的时候,“吏士有先受休假者,皆遁伏还赴,暮夜缘城而入。”,这可以与臧洪被杀时“洪遣司马二人出,求救于吕布;比还,城已陷,皆赴敌死。”相比较。可见陆康麾下对陆康的爱戴忠诚,不逊于“烈士”臧洪。如此忠诚之士,看到自己主人因孙策而死,主家残破,会有什么举动?不言而喻。《孔雀》诗里,焦仲卿描述与刘兰芝新婚燕尔,“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而那时候他早已经是府吏。也就是说,在陆康为太守时期,焦仲卿就在太守府供职,可以称得上深蒙陆康知遇的“庐江故吏。”

于是在建安五年的两件大事,都因为种辑和秦罗敷关系的确立,而在庐江郡发生了奇妙的联系:一个是与反曹先锋种辑有姻亲关系的秦罗敷,和主人愤死的“庐江故吏”焦仲卿。仔细读《孔雀》一诗可以发现,焦仲卿是很忙碌的。刘兰芝就曾经抱怨说:“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这几句抱怨提供了两个重要线索。第一,焦仲卿非常忙碌,很少回家;第二,他是个“守节情不移”的人。作为府吏,工作忙碌是可以理解的,可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为何刘兰芝要用“守节”这个词呢?

陈寿在评价吕凯的时候,用了同样一个词“守节不回”,表彰其面对雍闓等人的威胁,仍旧忠诚于刘备、刘禅的行为。可见“守节”是指忠诚故主,坚定不移。庐江是袁术授意孙策攻下来的,又派来了麾下大将刘勋做太守,焦仲卿与他谈不上什么故主之情,那么刘

兰芝说的“守节”,只能解释焦仲卿为陆康守节情不移。可陆康当时已死,而为死去的故主守节,惟有殉死与报仇两种方式。比如臧洪的两位司马,就是选择了第一种方式,而焦仲卿……可能选择的是第二种。他平日里在家里长吁短叹,也向妻子透露过内心的志向,刘兰芝知道丈夫的心思,才会说他“守节情不移”。

那么焦仲卿整天忙碌而不回家,到底在做些什么呢?让我们暂时把视线放回到许都。当孙策打算袭击许都的消息传到曹操耳中的时候,许多人都很惊慌,惟有一位郭嘉笑着说:“策新并江东,所诛皆英豪雄杰,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於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於匹夫之手。短短数天之后,孙策就遇刺身亡。这段话显示出了惊人的预见性,和后面事态的发展极其一致。如果说前半段评价孙策在江东树敌太多,容易招致报复,还算是分析切中的话;后半段说孙策一定会死于刺客之手,就近乎神仙一样的预言了。

郭嘉这一段话,作为战略分析来看非常不靠谱,没有人会把重大战略建筑在“敌酋仇人太多,早晚会被暗杀”这个不确定性极高的薄弱基础之上——除非他能洞见未来。郭嘉虽然聪明,但他不是神仙。所以,与其说“孙策被刺”是郭嘉的推测,倒不如说是他部署的一个计划,一个郭嘉早就在策划的暗杀计划。只有这个计划是郭嘉全盘掌握的时候,他才会十分笃定地劝曹操不必担心南方之事。问题就在这里出现了,郭嘉身在许都,随后还要跟随曹操去官渡,无法亲自前往江东主持这件事。因此,郭嘉需要一个当地的代理人,才能执行暗杀孙策的计划。这个代理人必须熟悉江东环境,有一定人脉,最好与孙策有仇怨,而且身份还不能引人注意。

于是,完全符合这些条件的焦仲卿进入了郭嘉的视线。为什么郭嘉不找许贡门客,反而大费周章地去找庐江的焦仲卿呢?原因有三点。

第一,焦仲卿在庐江担任小吏,而在建安四年,庐江太守已经换成了孙策的大将李术。所以焦仲卿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从李术那里得到孙策的情报,然后指示刺客埋伏到预定地点,实施刺杀。他所掌握的情报优势,是许贡门客所不具备的。

第二,江东当时普遍对北方来人有不信任感,而焦仲卿是本地人,庐江与吴郡相邻,庐江太守陆康和吴郡太守许贡一向关系良好,两人又都是被孙策所杀。派焦仲卿居中主持,拉拢许贡门客和其他刺客,容易产生共鸣,得其死力。

第三,从政治上来说,曹操不可以公开针对孙策搞暗杀,那只会引起其他诸侯的疑忌而群起攻之。所以暗杀行动必须低调、保密,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一场私人仇杀。对孙策动手的是许贡门客,主持者是焦仲卿,两者动机都十分充分。万一暗杀行动不成反遭泄底,孙策最多也只能追查到焦仲卿这一层,联想不到隐藏在幕后的许都黑手。许贡门人、焦仲卿就是郭嘉布置下的两层保护性帷幕。

有了这层关系,对于焦仲卿“守节”的忙碌,就不难理解了。

《孔雀》诗中提到,刘兰芝在三月二十七日接受了李术儿子的求婚,三十日举办婚礼。而焦仲卿一直到了三十日,才匆匆赶了回去,“府吏闻此变,因求假暂归。”焦仲卿在太守府工作,太守儿子结婚,他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可自己老婆要和别人结婚了,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一直到结婚当天才能抽身返回。到底什么事情,让他忙到连老婆都不顾了呢?三月三十日李术儿子的婚礼,转月孙策就遭到了暗杀,前后相隔才数日。可见当刘兰芝答应求婚的时候,正是暗杀行动的最后关头。可以想象,焦仲卿给许贡门人布置完了最后的计划,让他们赶往丹徒,然后自己这才心急火燎地赶回庐江。郭嘉远在许都,完美地遥控了这一起暗杀事件,消弭了南方的威胁。焦仲卿安排完了刺杀计划,对故主陆康已尽忠,生无可恋,于是和刘兰芝一起自杀。

这听起来很合理,却并不能解释全部的事实。关键的矛盾,还在于孙策的计划。史书说孙策筹划袭击许都迎接皇帝,但仔细想想是不那么牢靠的。孙盛就曾经直言不讳地评价道:“孙策虽威行江外,略有六郡,然黄祖乘其上流,陈登间其心腹,且深险强宗,未尽归复,曹、袁虎争,势倾山海,策岂暇远师汝、颍,而迁帝於吴、越哉?简单来说,以当时孙策在丹徒的势力范围,如果要一路打到许都,周围要顾忌的势力太多了,到了许都,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破城。整个计划执行起来难度太大——除非………除非孙策在许都已经有了内应,可以在他到达许都的时候控制住汉献帝,开城配合。我们今天都知道了,这些内应,显然就是接了衣带诏的董承、王服、吴硕和种辑他们。有了他们的配合,孙策便可以针对许都实施一次手术刀般精确的斩首行动,迎回汉帝。史书上把这两件事分开记录,我们单独审视它们的时候,会觉得这两个计划十分苍白可疑。可如果“孙策袭许”和“董承诛曹”本来就是一个计划的两个层面,一内一外彼此配合,一切疑问便应刃而解了。这个计划破坏力极其巨大,同时也需要极精密的筹划。许都和江东要配合密切,两者行动时间必须同时。如果孙策晚来,董承很可能会招致曹操势力的疯狂报复,无法送出汉帝;如果董承发动诛曹时机过晚,孙策便只能顿兵许都城下。就象郭嘉在江东找了一位代理人一样。为了完成这个计划,董承和孙策也需要一位中间的联络人。可是董承等人在江东毫无根基,孙策在北方也面临同样的窘境。两者都能够接受的联系人,只有长水校尉种辑的夫人——秦罗敷。

于是焦点又落回到庐江。仔细想想,意图刺杀孙策的焦仲卿,和意图联络孙策北上勤王的秦罗敷,这两个人居然还是邻居,真是多么巧妙的巧合。可是,在阴谋的世界里,没有巧合。究竟焦仲卿和秦罗敷之间,到底有无联系呢?解开关键的钥匙,在于《陌上桑》与《孔雀东南飞》里的矛盾。《陌上桑》里,罗敷明确指出“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而《孔雀》里,焦母却还在说“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焦母是普通老百姓,她熟悉的只是家长里短。她想为儿子求亲,说明至少秦罗敷的公开身份是单身。而秦罗敷已经婚配的消息,事实上只对一个人说过,那个人就是《陌上桑》里的男主角“使君”。“使君”一词在汉末已经不只

是对刺史的尊称,而是扩大为对所有政府官员的尊称。秦罗敷采桑时离家不会太远,那么最可能接近她,并被她称为使君的,只有焦仲卿。

秦罗敷明明已经结婚,却对外说是单身。而焦仲卿明明对刘兰芝情真意切,却还去调戏秦罗敷,这怎么听都不合理。除非他们并非在调情,而是在做别的事情,比如交换情报。

不要忘记了秦罗敷的身份,她肩负着联络孙策的使命。可她毕竟是个女性,许多事情不方便作。一个合理的猜想是,她认为焦仲卿作为她的邻居,应该是可以信赖的。或者她看中的,是焦仲卿为太守府官吏的背景,可以籍此搭上李术的线。李术是孙策的大将,搭上李术,就等于建立起与孙策的稳妥渠道于是,《陌上桑》里秦罗敷对“使君”焦仲卿的那一段夸耀,就意味深长了。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当“使君”向秦罗敷说出接头暗号:“宁可共载不”之后,秦罗敷是怎么传递情报的:“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这是暗示许都那边即将有事发生,有人派我联系你,这个人是长水校尉。

“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直千万余。”这四句是暗示除了长水校尉以外,还有许多朝廷高层参与。鹿卢剑代表决断、可直千万余代表着珍贵,意即皇帝。“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这四句通过描述升迁履历,来强调每一个衣带诏阴谋的参与者都是一步步升迁而来的汉室忠臣,他们无不感念汉室拔擢之恩。“为人洁白晰,鬑鬑颇有须。”这两句是描述种辑的外貌,因为许都必然会派人来与庐江联络,便于互相辨认。“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这四句是详细交代董承诛杀曹操的计划。计划将在曹操日常办公的司空府内发动,趁曹操“冉冉府中趋”,跟随的卫士比较少的时候骤然发难。然后,秦罗敷还为焦仲卿壮胆,说参与政变者多达数千人。

通过《陌上桑》的交谈,秦罗敷与焦仲卿初步接上了头。董承、种辑和秦罗敷当然不会指望焦仲卿能起到什么作用,他们希望的是通过焦仲卿认识李术,然后搭上孙策这根线。从孙策后来的举动来看,这根线确实地搭上了,形成了董承-种辑-秦罗敷-焦仲卿-李术-孙策这么一条复杂的情报链条。秦罗敷失算的是,她少算了焦仲卿对孙策的仇恨。焦仲卿很可能扮演了双面间谍的工作,一方面在秦罗敷的协助下传递情报,为董承、孙策筹谋计划,一方面把计划原原本本通知给郭嘉。有了如此情报不对称的优势,郭嘉便可以轻易破坏董承衣带诏政变,然后精确定位孙策,实施暗杀,完全让对手没有任何反击余地——这都要归功于焦仲卿的存在。

董承在内,肘腋之变最为危险,因此郭嘉或者曹操率先出手,在正月诛杀董承。至于远在江东的孙策,一直要到四月,才落入许贡门客的弓箭射程之内。这一前一后的时差,让史书和后世治史者产生了错觉,认为两者是彼此孤立的事件。我们只有将两者联系起来看,才能觉察到其中矛盾,进而推断出隐藏在幕后的神秘推手焦仲卿。最后很堪玩味的,是当时的太守李术的态度。焦仲卿同时为两条线奔走,忙得一定脚不沾地。他是个有公职在身的人,长久不履行职责,居然没有遭到任何责罚。我们可以大胆地推测,李术本人也参与了针对孙策的刺杀,并默许了焦仲卿在水底下的一系列活动。这从李术在孙策死后立刻据兵自立的举动来看,不无可能。他盼望自立太急切了,急切到已经无法等待。

那么李术替自己儿子向刘兰芝求亲,不过是为了控制焦仲卿的一个手段罢了。他用这种方式告诉焦仲卿:“你的老婆在我手里,可不许出去乱讲话。”等到三月三十日焦仲卿安排完刺杀,赶回庐江,满心以为大仇得报,可以安心过日子了。等待他的,是李术的屠刀。李术为了灭口而杀掉了他,为了掩人耳目又杀掉了刘兰芝,把现场伪装成自杀,对外宣布两人是殉情自杀。老百姓们不知道其中内幕,一般更倾向于相信一个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于是,通过对《孔雀东南飞》和《陌上桑》两首诗结合历史上若干疑点与矛盾的分析,我们大概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真相:

建安年前,孙策攻破庐江,太守陆康因此病死。忠心耿耿的府吏焦仲卿决意为陆康报仇,却一直有心无力,只得隐忍不发。在这期间,他娶到了新婚妻子刘兰芝,两人相敬如宾。只是焦仲卿偶尔会跟妻子透露自己的心愿,感叹不能酬志。到了建安四年,一位自称秦罗敷的女子搬来做焦仲卿的邻居。

最迟在建安四年中,秦罗敷以采桑为名,与焦仲卿第一次做了接触,向他和盘托出了董承、种辑的计划,希望他能联系孙策,与董承配合反曹。秦罗敷认为李术是孙策的人,焦仲卿也应该是。可她没想到焦仲卿一听到孙策这个名字,复仇的火焰熊熊地燃烧起来。

在李术的默许下,焦仲卿一面与秦罗敷虚以为蛇,为孙策和董承的配合穿针引线,一面与许都联系,并接触到了郭嘉。郭嘉将计就计,委托焦仲卿联络江东豪族,准备刺杀孙策。焦仲卿还从秦罗敷那里得到大量许都密谋的情报。

到了建安五年初,曹操根据这些情报先发制人,董承被杀。这个消息传到江东,让太守李术有些惊慌,他唯恐孙策知道自己暗中的勾当,就故意唆使焦仲卿的母亲挑拨焦仲卿和爱妻刘兰芝的关系,然后故意为自己的第五个儿子求亲。李术通过这种方式,暗示焦仲卿专心策划刺杀孙策,不要有二心。到了三月三十日,焦仲卿获得了孙策前往丹徒的确切情报,他让许贡门客埋伏在指定地点,然后心急如焚地赶回庐江。

李术见暗杀计划已经发动,焦仲卿再无用处,便先伪造了刘兰芝自杀现场,然后让焦仲卿“自挂东南枝”,以此掩盖自己在这起谋杀中的作用。

到了四月初,孙策在丹徒遇刺身亡,至此江东威胁曹操的计划彻底破产。而李术则借孙策之死举兵自立,可惜很快就被孙权打破了城池。

结果皖城军民或被屠或被徙,星流云散,没有人注意到秦罗敷的消失,也没有人能回想起焦仲卿这几年的异常举动,惟有那一个李术伪造的焦、刘二人坚贞的爱情故事一直流传至今……

谁能想到这一个伪造的爱情故事背后,还隐藏着如此波谲诡诈的政治纷争呢?

(这个故事大家也可以当作yy也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