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玉玺争锋
孙坚的军队攻入了洛阳,其实不只孙坚的一支部队与董卓军队交战,还有一支军队也在向前推进,那就是曹操率领的小股部队,虽然此次讨伐董卓的缴文是他起草的,但是曹操后来回想起来,自认为只是一个参与者,自己并没有什么人马,这支队伍还是好友陈留太守张邈调集人马前来增援。行至荥阳汴水(今河南荥阳西南),与董卓大将徐荣交锋,因为士兵数量悬殊,曹操大败,士卒死伤大半,自己也被流矢所伤,幸得堂弟曹洪所救,幸免于难。
曹操败兵而回,看到其他诸侯都在举办宴会,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不亦乐乎。这情景让曹操战败狼狈的脸更加难看了。联军统帅袁绍见曹操已回,高兴地站起端碗喊道:“孟德,你回来了,来跟各位一起畅快喝酒,你怎么弄成这样狼狈样子?”
曹操没有说话,他这次孤军深入的主要原因还是讨董卓联军各诸侯不思进取,驻扎原地多日,没有任何行动,这次惨败又见袁绍等人自娱自乐,不顾国家社稷危亡,曹操有点失望了,心中有些无奈,当日夜里,曹操与夏侯惇等人率领残部五百多人同回河内。
其实此时,袁绍在大本营做了另外一些事情,他出身名门望族,自曾祖父起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自己也居三公之上,其家族也因此有“四世三公”之称。袁绍生得英俊威武,甚得袁逢、袁隗喜爱。凭借世资,年少为郎,袁绍不到二十岁已出任濮阳县长。不久,因母亲病故服丧,接着又补服父丧,前后共六年。之后,袁绍拒绝朝廷辟召,隐居在洛阳。作为弟弟袁术自然不符他,袁绍虽自称隐居,表面上不妄通宾客,其实在暗中结交党人和侠义之士,如张邈、何颙、许攸等人。张邈是大名鼎鼎的党人,“八厨”之一。何颙也是党人,与党人领袖陈蕃、李膺过从甚密,在党锢之祸中,常常一年中几次私入洛阳,与袁绍商量对策,帮助党人避难。而许攸同样是反对宦官斗争的积极参与者。袁绍的密友中,还有曹操,他们结成了一个以反宦官专政为目的的政治集团。袁绍的活动引起了宦官的注意,中常侍赵忠愤愤然地警告说:“袁本初抬高身价,不应朝廷辟召,专养亡命徒,他到底想干什么!”袁隗听到风声,于是斥责袁绍说:“你这是准备败我们袁家!”
当时董卓入京的时候,主簿陈琳曾经提醒他说:“大兵一到,强者称雄,这样做是倒拿干戈,授柄于人,不但不能达到目的,恐怕还会引起混乱呢!”目睹董卓八面威风,不可一世的模样,刚刚从泰山募兵回到洛阳的鲍信忧虑地对袁绍说:“董卓拥有强兵,居心叵测,如果不能及早采取措施,就要陷入被动,如果乘他长途行军,士马劳顿,发起突然袭击,还能擒拿他。”袁绍见董卓兵强马壮,心里害怕,不敢轻举妄动。久而久之,袁绍看出了董卓的骄横,董卓曾对他说:“天下之主,应该选择贤明的人。刘协似乎还可以,我想立他为帝。如果还不行,刘氏的后裔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袁绍一听非常生气,但慑于董卓威势,只默不作声地横握佩刀,向董卓拱了拱手,扬长而去。袁绍不敢久留洛阳,他把朝廷所颁符节挂在上东门上,逃亡冀州。董卓下令通缉袁绍,当时有人劝董卓说:“废立大事,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袁绍不识大体,因为害怕逃跑,并非有其它意思。现在通缉他太急,势必激起事变。袁氏四代显贵,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得到袁家恩惠的人就更多了。如果袁绍招集豪杰,拉起队伍,群雄都会乘势而起,那时,关东恐怕就不是明公所能控制得了,所以不如赦免他,给他一个郡守当当,那么,他庆幸免罪,也就不会招惹事端了。”于是,董卓任命袁绍为勃海太守,赐爵位为邟乡侯。董卓在洛阳一意孤行。中平六年(公元189年)九月,他废少帝为弘农王,立刘协为帝,是为献帝,他自署相国,又自称“贵无上”,性极残忍。是时,“洛中贵戚室第相望,金帛财产,家家殷积。卓纵放兵士,突其庐舍,**略妇女,剽虏资物,谓之‘搜牢’”。贵戚尚且如此,一般百姓家更不胜其苦了。洛阳附近也惨遭董卓军队的**和洗劫。有一次,董卓派军队到阳城,遇见一群正在举行祭社活动的人们,士兵冲入人
群,砍杀男子,掠抢妇女和财物,驾走他们的车牛,把砍下的头颅挂在车辕上,说是攻贼大胜,狂呼滥叫地回到洛阳城。其景象惨不忍睹,令人发指!
袁绍的个人背景让朝廷士大夫们都看到希望,一致呼声这才让袁绍从冀州起兵,曹操和袁绍的出击,他也是表示着冷漠,旁人问:“孟德可是你少时好友,怎么不助他一臂之力?”袁绍却冷笑道:“孟德轻狂,不知董卓的厉害,随他去。”
袁绍在曹操和孙坚出兵的时候,他准备抛弃献帝,另立新君,以便于驾驭。他选中软弱的汉宗室、幽州牧刘虞。
袁术听说后,立即反对假仁假意,义正言辞地给袁绍写了信:“先前我与韩文节(韩馥)共谋长久之计,要使海内见中兴之主。如今长安名义上有幼君,却不是汉家血脉,而公卿以下官吏都媚事董卓,如何信得过他!当前只应派兵驻守关津要塞,让他衰竭而亡。东立圣君,太平之日指日可待,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况且我袁氏家室遭到屠戮,决不能再北面事之了。”
袁绍看完书信后,不顾袁术的反对以关东诸将的名义,派遣原乐浪太守张岐拜见刘虞,呈上众议。刘虞却断然拒绝。袁绍仍不死心,又请他领尚书事,承制封拜,也同样被刘虞拒绝了。
袁术大怒,乘之前刘表上书举荐自己为南阳太守,让孙坚做豫州刺史,家世显赫的袁术,又得孙坚为前驱,此时的袁术,已经大有天下谁与争锋之势了。正因如此,在其他诸侯战事不利的情况下,孙坚却能在袁术的支持之下,逼走董卓,一路杀进洛阳。
孙坚攻入洛阳后,看到的城内情景,很痛心,自己的政治盟友颍州太守李旻也被生擒。河内太守王匡又屯兵河阳津,但被董卓绕道击败,全军覆灭。董卓两关失守,逼得他将整个洛阳城以及附近二百里内的宫殿、宗庙、府库等大批建筑物全部焚火烧毁。昔日兴盛繁华的洛阳城,瞬时之间变成一片废墟,凄凉惨景令人顿首痛惜。
为了攫取财富,董卓还派吕布洗劫皇家陵墓和公卿坟冢,尽收珍宝。
整个洛阳城狼藉不堪,在董卓肆意践踏破坏下,已是千疮百孔,满目疮夷。曹操对此悲愤不已,他写了一首诗《薤露行》,予以讥讽:
贼臣持国柄,杀主死宇京。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
为了自己聚敛巨额财富,董卓大量毁坏通行的五铢钱,还下令将所有的铜人、铜钟和铜马打破,重新铸成小钱。粗制滥造的小钱不仅重量比五铢钱轻,而且没有纹章,钱的边缘也没有轮廓,不耐磨损。小钱的流通直接导致了严重的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物价猛涨。据史书记载,当时买一石谷大概要花数万钱。老百姓苦不堪言,生活陷于极度痛苦之中。董卓却利用搜括来的钱财,整日歌舞升平,寻欢作乐,生活荒**无度。
孙坚对身边随军作战的长子孙策指着凄凉的场景说:“策儿,你看到了吧?这就是董贼犯下的大罪,我们讨伐他是代表了天下人的心声,你以后牢记引以为戒。”
“父亲,策儿铭记于心。”
遥望火焰冲天,黑烟铺地,二三百里,并无鸡犬人烟;孙坚先发兵救灭了火,袁绍等人见孙坚入了洛阳,随即带众诸侯进城兵驻扎兵营。
这时,传来一声:“主公,我们在一口井内打捞尸体时候,发现有一块玉玺!”孙坚及孙策等人大惊,立刻前去查看。
孙坚看时带一锦囊。取开看时,内有朱红小匣,用金锁锁着。启视之,乃一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坚得玺,乃问程普。普曰:“此传国玺也。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还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始皇崩。后来子婴将玉玺
献与汉高祖。后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玺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金镶之。光武得此宝于宜阳,传位至今。近闻十常侍作乱,劫少帝出北邙,回宫失此宝。今天授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处不可久留,宜速回江东,别图大事。”坚曰:“汝言正合吾意。明日便当托疾辞归。”商议已定,密谕军士勿得泄漏。
次日,孙坚来辞袁绍说:“坚抱小疾,欲归长沙,特来别公。”袁绍笑说:“吾知公疾乃害传国玺耳。”孙坚失色说:“此言何来?”袁绍说:“今兴兵讨贼,为国除害。玉玺乃朝廷之宝,公既获得,当对众留于盟主处,候诛了董卓,归复朝廷。今匿之而去,意欲何为?”孙坚说:“玉玺何由在我处?”袁绍说:“建章殿井中之物何在?”孙坚说:“我本无之,何强相逼?”绍曰:“作速取出,免自生祸。”孙坚指天为誓:“我若果得此宝,私自藏匿,异日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众诸侯说:“文台如此说誓,想必无之。”绍唤军士出曰:“打捞之时,有此人否?”坚大怒,拔所佩之剑,要斩那军士。袁绍也拔剑喊道:“你斩军人,欺人太甚。”袁绍背后颜良、文丑皆拔剑出鞘。孙坚背后程普、黄盖、韩当亦掣刀在手。众诸侯一齐劝住。孙坚随即上马,拔寨离洛阳而去。
袁绍已经南据黄河,北守燕、代,门客逢纪建议他攻取冀州时,袁绍非常踌躇,拿不定主意。对逢纪说:“冀州兵强,我军饥乏,如果攻打不下来,我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逢纪献计道:“韩馥是一个庸才,我们可以暗中与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相约,让他南袭冀州。待他大兵一动,韩馥必然惊慌失措,我们再趁机派遣能言善辩的人去和他说明利害关系,不怕他不让出冀州来。”袁绍很看重逢纪,果然照他的意思写一封信送给公孙瓒。
初平二年(191)四月,袁术这时候在孙坚回江东的路上下令给他让他攻击刘表,刘表也这时听到传言孙坚手上有传国玉玺,随派黄祖前来堵截,在樊城、邓县之间迎战。黄祖向孙坚喊道:“既为汉臣,如何私匿传国之宝?可速留下,放你归去!”孙坚大怒,命黄盖出战。蔡瑁舞刀来迎。斗到数合,盖挥鞭打瑁,正中护心镜。瑁拨回马走,孙坚乘势杀过界口。山背后金鼓齐鸣、乃刘表亲自引军来到。孙坚就马上施礼:“景升何故信袁绍之书,相逼邻郡?刘表说:“你匿传国玺,想造反?”孙坚说:“吾若有此物,死于刀箭之下!”表曰:“汝若要我听信,将随军行李,任我搜看。”孙坚怒:“你有何力,敢小觑我!”方欲交兵,刘表便退。孙坚纵马赶去,两山后伏兵齐起,背后蔡瑁、蒯越赶来,将孙坚困在垓心,孙坚手下黄盖等人拼死,孙坚得以击败黄祖,乘胜追击,渡过汉水,包围襄阳。刘表闭门不战。孙坚屯营,忽然一日狂风骤起,将中军帅字旗竿吹折。韩当曰:“此非吉兆,可暂班师。”坚曰:“吾屡战屡胜,取襄阳只在旦夕;岂可因风折旗竿,遽尔罢兵!”遂不听韩当之言,攻城愈急。蒯良谓刘表曰:“某夜观天象,见一将星欲坠。以分野度之,当应在孙坚。主公可速致书袁绍,求其相助。”刘表写书,问谁敢突围而出,黄祖应声愿往。蒯良曰:“你既敢去,可听吾计:与你军马五百,多带能射者冲出阵去,即奔岘山。他必引军来赶,你分一百人上山,寻石子准备;一百人执弓弩伏于林中。但有追兵到时,不可径走;可盘旋曲折,引到埋伏之处,矢石俱发。若能取胜,放起连珠号炮,城中便出接应。如无追兵,不可放炮,趱程而去。今夜月不甚明,黄昏便可出城。黄祖乘夜出城调集兵士,黄祖带兵归来,孙坚复与大战。黄祖败走,逃到岘山之中,孙坚追击。黄祖部将从竹林间发射暗箭,孙坚中箭身亡,将星就此陨落。
孙策眼见父亲身亡放声大哭:“父亲!”自己坠下马来,得以黄盖等人抢救得以避免黄祖人马前来掩杀,众军俱号泣。孙策忍住痛哭:“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黄盖劝说:“此仇必须得报,但是此时还得从长计议,继续依附袁术。”
孙策迎接灵柩,罢战回江东,葬父于曲阿之原。丧事已毕,引军居江都,招贤纳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