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马背枪战
“阿瑟，你们速度点，罗德曼说他遇到的狼群数量不止四只，这估计只是游兵散勇。”比利骑着马，牵着阿瑟的临时和自己的过来，罗德曼坐在他的身后，有点费力的拽着比利的衣服和马鞍，看起来有点摇摇晃晃。
阿瑟和格莱恩走近，从比利手中接过缰绳，分别跨上了自己的马匹。阿瑟看了一眼罗德曼，问道：“一会跑起来你能坐得住吗？用不用拿绳索把你固定在马背上？”
“阿瑟，老兄，你是取笑我吗？我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从马背上掉下去？倒是你们要小心点，别两个人一起还能被狼咬到。”罗德曼摇了摇手臂，拒绝了阿瑟的建议。
“那就好。狼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有我们在，没有野兽能靠近。”阿瑟笑了一下，拍马发出了一声呼啸，“我们出发！”
三马四人在雪地上奔跑起来。几个人没有多长时间就从雪山的山脊上跑到了山腰位置，景色也从一片雪白变成了夹杂着大片大片树林的丘陵地貌。
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月光在雪地上反射出一片银光，照亮了眼前的景象。银装素裹的山林，在夜色中却并没有显得美丽，树林深处是一片偶尔闪动这银光的黑暗，让人有一种捉摸不透和心生畏惧的神秘。
格莱恩觉得还好比利和阿瑟认路本事比较好，如果让他自己一个人走，估计都不知道如何在白花花的一片雪地和杂乱无序的树林中辨别出方向和路线。
马术尚不熟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骑马跑下山来的，记得上山还有一段非常狭窄陡峭，不太好走的山道，此时下山却好像一马平川，没怎么费劲就跑了下来，也许是比利换了一条路线吧。
就在格莱恩心情略微放松，觉得可以顺利的骑回营地的时候，一声凄厉的狼嚎，打破了几人间的宁静。
“妈的，真的还有狼啊！”比利在最前面喊道，“它们从山上冲下来了。”
一堆闪动的绿色光点从山坡上忽隐忽现的迅速接近，不时响起的狼吠更是牵动着几人的神经。
“比利，你在最前面带路。格莱恩你跟着比利，保护好他和罗德曼，他们不好开枪。我殿后，吸引狼的注意力。”阿瑟迅速安排着几人的分工。
“没问题。”
“好的，阿瑟！”
格莱恩将马背上的短双管霰弹枪拿了出，他对长枪还比较生疏，在马背上使用长武器对他来说难度颇大，但使用一只手可以轻松掌控的短管霰弹枪还是没什么问题。
“嘭”的一声响，林子里的一些耐冻的鸟，被惊的发出扑棱翅膀的声音，接着听到狼的惨烈嘶嚎。
又是“嘭”的一声，阿瑟的声音接着响起：“格莱恩，有一只狼在你们后面，小心！”
格莱恩闻言，向后看去，只见一抹绿光和灰色的影子，在自己马匹的后面快速接近。他不知道这只狼是阿瑟没打中，还是其他专门来攻击他们的，但他只有解决威胁，荒野中的丛林法则，就是你死我亡，别无选择。
左手握着缰绳，马靴卡住马镫，蹬直双腿，用力将自己固定住，格莱恩右手握着短霰弹枪，伸直手臂，转腰向后，凭着感觉瞄准野狼。
野狼已经跑到了与他的马匹齐平，并开始向他靠近，感觉似乎是想要扑上马背。
格莱恩看着逐渐接近的狼，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枪口冒着火光，但野狼在他开枪前扭动了一下身躯，调整了方向，格莱恩的子弹只激起了地上的一捧雪花。
狼的动作太敏捷，在这种急速的运动下，距离还是太远，格莱恩没有信心能预测出狼的动作，靠提前量打中。
他很快做出了一个决策，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让狼足够近，不需要提前预测的近身射击。
兴许是运气使然，野狼做出了和格莱恩预期一样的动作，它斜向向前跑了两步，突然扭身朝着格莱恩的马背一个跳跃，像一支箭一般，朝着格莱恩的右侧身体扑来。
比起之前在地面上独自面对野狼，此时的格莱恩在经历了之前的战斗洗礼后，心神稳定了很多。在这危急时刻，他甚至有一种感觉，时间再度变慢了下来，周围的背景似乎都黯淡了下去，眼里只有这只野狼。
在山上被野狼袭击时的时间失去感再次袭上心头，随着野狼动作抖动的毛发，绿幽幽反光的双眼，以及张开的犬牙交错的血口，历历在目，他甚至感觉有闲余细微调整枪口，直直瞄准狼嘴。
“嘭”的一声，他扣动了扳机。没有射偏，爆发开的一蓬子弹全部从狼嘴射入，一朵血花开放在了空中，野狼像是一个破烂口袋一样软绵绵的跌落。
“干掉了！”格莱恩感觉自己掌握了一点技巧，这种时间失去感似乎是可以由他自己来操控，在他举枪瞄准后，心中就像是有一个开关似的，只要念头一动，那种感觉和景象就会出现，眼前的景物都变得缓慢和模糊了起来，只有可以运动，被他视作敌人的物体会在他眼前变得清晰。而在枪管放下后，心念一动，那种景象和感觉就消失。
不过在这一枪之后，他觉得一种发自内心的疲劳感开始袭上心头，精神乏力、困倦，像是熬夜后的难受，牵引的他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是因为刚才那种精神力的原因吗？”他在内心默默念叨。
“前面还有更多的狼！”比利焦急的说道，“从左边过来了！”
“格莱恩，不要发呆！”阿瑟催着马追上了三人，他似乎看出了格莱恩有点不对劲。
比利和阿瑟的声音让格莱恩清醒了一点，他摇了摇头，觉得稍微恢复了一点，回道：“知道了！”
他赶紧扳动机关，将枪管夹在左腋窝里，右手掏出口袋里的两枚子弹，塞进了枪管，重新举起了枪。
“嘭嘭！”两声枪响，“比利和我们拉开距离！”阿瑟边打边喊叫，将几只狼吸引了过来。
格莱恩看着从左前方奔跑过来，他在心里默念着，近一点，再近一点。对射击远处的狼没有信心，格莱恩计划让狼直直在自己眼前或身后，然后只需要保证直线瞄准就好了。
“一只，两只。好的！”格莱恩看准时机，再次启动了心中的那个开关，此时有了经验的格莱恩，发现整个世界被一层血红的滤镜覆盖。面前的两只狼却显得格外清晰，狼和身下的马匹，跑动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他感觉有充足的时间瞄准。
“嘭！”的一声，一只狼应声而倒。
格莱恩打算在这种血红世界中瞄准第二只狼，突然间，世界恢复了正常，时间再次变回常速。
他只能凭着直觉，瞄准野狼，扣动了扳机。那只野狼似乎因为同伴死亡，感觉到了威胁，灵动的小跳起来，堪堪避开了他的第二枪。
“该死！”来不及装弹，他只好将枪别到腰间，掏出枪套里的左轮手枪。
野狼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左右跳跃行进间向着他冲来。
眼看着野狼越来越近，格莱恩想要举枪瞄准，却发现自己头脑晕眩起来，眼前的画面在剧烈的晃动，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根本没法分辨清楚狼的动作。
他艰难的举起枪，凭着直觉连续扣动着扳机，直到发出“咔”的一声。
“糟了！”格莱恩心中暗念，子弹打光了。
野狼似乎被射中了一枪，但却没有伤及要害，反而被打出了怒气。野狼几步并作一步，连冲带跳的直接朝着格莱恩的脸和脖子跃起。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枪响。
野狼“扑通”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你在干什么？”格莱恩感觉自己的后背挨了一棍，出手不算太重，但还是火辣辣的疼痛。
“你怎么突然发呆了，连马都停了下来？”阿瑟出现在他背后，一脸愤怒的说道，“不要命了吗？”
格莱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与那种血色世界的感觉有关。
“我，我也不知道……”
“行了，新人，我对你也没那么多期待，小命重要，生死之际，千万不要犯傻。”阿瑟见格莱恩没事，提转马身，“走，趁现在没有更多的狼，以免夜长梦多，我们快点回营地。”
“好的……”
阿瑟和格莱恩走近，从比利手中接过缰绳，分别跨上了自己的马匹。阿瑟看了一眼罗德曼，问道：“一会跑起来你能坐得住吗？用不用拿绳索把你固定在马背上？”
“阿瑟，老兄，你是取笑我吗？我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从马背上掉下去？倒是你们要小心点，别两个人一起还能被狼咬到。”罗德曼摇了摇手臂，拒绝了阿瑟的建议。
“那就好。狼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有我们在，没有野兽能靠近。”阿瑟笑了一下，拍马发出了一声呼啸，“我们出发！”
三马四人在雪地上奔跑起来。几个人没有多长时间就从雪山的山脊上跑到了山腰位置，景色也从一片雪白变成了夹杂着大片大片树林的丘陵地貌。
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月光在雪地上反射出一片银光，照亮了眼前的景象。银装素裹的山林，在夜色中却并没有显得美丽，树林深处是一片偶尔闪动这银光的黑暗，让人有一种捉摸不透和心生畏惧的神秘。
格莱恩觉得还好比利和阿瑟认路本事比较好，如果让他自己一个人走，估计都不知道如何在白花花的一片雪地和杂乱无序的树林中辨别出方向和路线。
马术尚不熟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骑马跑下山来的，记得上山还有一段非常狭窄陡峭，不太好走的山道，此时下山却好像一马平川，没怎么费劲就跑了下来，也许是比利换了一条路线吧。
就在格莱恩心情略微放松，觉得可以顺利的骑回营地的时候，一声凄厉的狼嚎，打破了几人间的宁静。
“妈的，真的还有狼啊！”比利在最前面喊道，“它们从山上冲下来了。”
一堆闪动的绿色光点从山坡上忽隐忽现的迅速接近，不时响起的狼吠更是牵动着几人的神经。
“比利，你在最前面带路。格莱恩你跟着比利，保护好他和罗德曼，他们不好开枪。我殿后，吸引狼的注意力。”阿瑟迅速安排着几人的分工。
“没问题。”
“好的，阿瑟！”
格莱恩将马背上的短双管霰弹枪拿了出，他对长枪还比较生疏，在马背上使用长武器对他来说难度颇大，但使用一只手可以轻松掌控的短管霰弹枪还是没什么问题。
“嘭”的一声响，林子里的一些耐冻的鸟，被惊的发出扑棱翅膀的声音，接着听到狼的惨烈嘶嚎。
又是“嘭”的一声，阿瑟的声音接着响起：“格莱恩，有一只狼在你们后面，小心！”
格莱恩闻言，向后看去，只见一抹绿光和灰色的影子，在自己马匹的后面快速接近。他不知道这只狼是阿瑟没打中，还是其他专门来攻击他们的，但他只有解决威胁，荒野中的丛林法则，就是你死我亡，别无选择。
左手握着缰绳，马靴卡住马镫，蹬直双腿，用力将自己固定住，格莱恩右手握着短霰弹枪，伸直手臂，转腰向后，凭着感觉瞄准野狼。
野狼已经跑到了与他的马匹齐平，并开始向他靠近，感觉似乎是想要扑上马背。
格莱恩看着逐渐接近的狼，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枪口冒着火光，但野狼在他开枪前扭动了一下身躯，调整了方向，格莱恩的子弹只激起了地上的一捧雪花。
狼的动作太敏捷，在这种急速的运动下，距离还是太远，格莱恩没有信心能预测出狼的动作，靠提前量打中。
他很快做出了一个决策，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让狼足够近，不需要提前预测的近身射击。
兴许是运气使然，野狼做出了和格莱恩预期一样的动作，它斜向向前跑了两步，突然扭身朝着格莱恩的马背一个跳跃，像一支箭一般，朝着格莱恩的右侧身体扑来。
比起之前在地面上独自面对野狼，此时的格莱恩在经历了之前的战斗洗礼后，心神稳定了很多。在这危急时刻，他甚至有一种感觉，时间再度变慢了下来，周围的背景似乎都黯淡了下去，眼里只有这只野狼。
在山上被野狼袭击时的时间失去感再次袭上心头，随着野狼动作抖动的毛发，绿幽幽反光的双眼，以及张开的犬牙交错的血口，历历在目，他甚至感觉有闲余细微调整枪口，直直瞄准狼嘴。
“嘭”的一声，他扣动了扳机。没有射偏，爆发开的一蓬子弹全部从狼嘴射入，一朵血花开放在了空中，野狼像是一个破烂口袋一样软绵绵的跌落。
“干掉了！”格莱恩感觉自己掌握了一点技巧，这种时间失去感似乎是可以由他自己来操控，在他举枪瞄准后，心中就像是有一个开关似的，只要念头一动，那种感觉和景象就会出现，眼前的景物都变得缓慢和模糊了起来，只有可以运动，被他视作敌人的物体会在他眼前变得清晰。而在枪管放下后，心念一动，那种景象和感觉就消失。
不过在这一枪之后，他觉得一种发自内心的疲劳感开始袭上心头，精神乏力、困倦，像是熬夜后的难受，牵引的他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是因为刚才那种精神力的原因吗？”他在内心默默念叨。
“前面还有更多的狼！”比利焦急的说道，“从左边过来了！”
“格莱恩，不要发呆！”阿瑟催着马追上了三人，他似乎看出了格莱恩有点不对劲。
比利和阿瑟的声音让格莱恩清醒了一点，他摇了摇头，觉得稍微恢复了一点，回道：“知道了！”
他赶紧扳动机关，将枪管夹在左腋窝里，右手掏出口袋里的两枚子弹，塞进了枪管，重新举起了枪。
“嘭嘭！”两声枪响，“比利和我们拉开距离！”阿瑟边打边喊叫，将几只狼吸引了过来。
格莱恩看着从左前方奔跑过来，他在心里默念着，近一点，再近一点。对射击远处的狼没有信心，格莱恩计划让狼直直在自己眼前或身后，然后只需要保证直线瞄准就好了。
“一只，两只。好的！”格莱恩看准时机，再次启动了心中的那个开关，此时有了经验的格莱恩，发现整个世界被一层血红的滤镜覆盖。面前的两只狼却显得格外清晰，狼和身下的马匹，跑动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他感觉有充足的时间瞄准。
“嘭！”的一声，一只狼应声而倒。
格莱恩打算在这种血红世界中瞄准第二只狼，突然间，世界恢复了正常，时间再次变回常速。
他只能凭着直觉，瞄准野狼，扣动了扳机。那只野狼似乎因为同伴死亡，感觉到了威胁，灵动的小跳起来，堪堪避开了他的第二枪。
“该死！”来不及装弹，他只好将枪别到腰间，掏出枪套里的左轮手枪。
野狼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左右跳跃行进间向着他冲来。
眼看着野狼越来越近，格莱恩想要举枪瞄准，却发现自己头脑晕眩起来，眼前的画面在剧烈的晃动，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根本没法分辨清楚狼的动作。
他艰难的举起枪，凭着直觉连续扣动着扳机，直到发出“咔”的一声。
“糟了！”格莱恩心中暗念，子弹打光了。
野狼似乎被射中了一枪，但却没有伤及要害，反而被打出了怒气。野狼几步并作一步，连冲带跳的直接朝着格莱恩的脸和脖子跃起。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枪响。
野狼“扑通”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你在干什么？”格莱恩感觉自己的后背挨了一棍，出手不算太重，但还是火辣辣的疼痛。
“你怎么突然发呆了，连马都停了下来？”阿瑟出现在他背后，一脸愤怒的说道，“不要命了吗？”
格莱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与那种血色世界的感觉有关。
“我，我也不知道……”
“行了，新人，我对你也没那么多期待，小命重要，生死之际，千万不要犯傻。”阿瑟见格莱恩没事，提转马身，“走，趁现在没有更多的狼，以免夜长梦多，我们快点回营地。”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