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救人
绕过瀑布，蹄印向下一段时间，接着又开始上山，翻越一片山脊。
突然间山地里刮起了狂风，天空中也开始纷纷扬扬的飘下了鹅毛大雪。
凛冽的寒风，打旋的雪花，将远处的道路几乎全部遮蔽，能见度瞬间降低了很多。
虽然已经是五月，风雪与寒冬时一样又急又冷。
格莱恩没有什么在大山生活的经验，他不知道这是山地特有的情况，还是今年这里的特殊情况。但在这种风雪里，尤其又是走在靠近悬崖的山壁边，想要操控马匹，对于还是新人骑手的他来说，格外困难。
“伙计们，我们要快一点了，这么大的风雪，蹄印很容易被风雪掩盖。”在最前面带路的比利高声喊道。
“该死的，都已经五月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风雪。我也想走快点，但这风吹得我的老瘦马根本就不能动弹啊。”阿瑟顶着风怒吼道。
格莱恩学着比利和阿瑟的样子，竖起衣领，将脑袋缩在大衣里。大风吹得他的帽子不停地飞离自己的脑袋，他系紧了束带也无济于事，只能腾出一只手按住帽檐。单手控马，无疑更加困难，幸亏是匹老马，相对比较熟悉山路，又是跟着前面马匹，才勉强可以跟上队伍。
“笨蛋罗德曼，他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啊！”阿瑟忍不住发着牢骚。
“到这边来，快点过来，这里风雪小一点。”比利指挥着大家向着山脊背后走去。
也许是因为山脊地势较为空旷的原因，所以风雪显得特别大。众人跟着比利走到了山脊背后，拐了一个弯以后，风势骤然变小了一些。虽然雪还是一样如鹅毛飘落，但马匹和人都舒服了很多，只是依然很冷。
“还找得到蹄印吗？”阿瑟停下马，观察着被大雪覆盖的地面。
“大概的方向是往山上去了。不过雪这么大，蹄印估计不好找了。”比利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了一个望远镜，“看看能否看到其他的痕迹。”
稍等了一会，阿瑟搓着手问道：“怎么样？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没找到痕迹。前面有两条路，一条上山，一条下山，要不我们先往山上走，找不到再翻头下山找，怎么样？”比利一边问，一边放下望远镜，将其放入马鞍袋里。
“也只能这么办了。希望我们还能找到其他踪迹，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得早点回去。否则在这种暴雪天，入夜了就更危险了。”阿瑟催了催了马。
三人仍由比利打头，继续向前面的山头爬去。
“嘶——”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劳累，阿瑟的马开始不安起来，连带着格莱恩的也开始不听使唤。
“加油，伙计，马上就能到了。”阿瑟低头拍了拍马脖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燕麦饼干，伸到马嘴里，希望安抚自己马的情绪。
格莱恩也学着他拍了拍。
“比利，马匹已经累了，”
“真希望我的还在啊！”阿瑟发出了一句感叹。
“老板是谁？”格莱恩不解，费力的顶着风雪问道。
“他以前的马。”比利接话说道。
“那真的是一匹很优秀的狐步马，可惜在黑木镇被人打死了。这匹摩根马与我的老板简直没法比。”阿瑟看了一眼格莱恩，问道，“格莱恩，你骑的是威尔逊的吧。”
“是的，阿瑟。”
“过去也算是一匹好马，不过现在年纪有点大了。如果你有想法换一匹，等到了新城镇，跟我一起去看看。”阿瑟指了指奶牛说道。
“荷西已经对下一步有了新计划吗？”比利插话说道。
“乔布什年轻的时候在这附近生活过，对这里往东往南都比较熟悉，他说下了雪山不远，有一个比较温暖的城镇，我们可以先去那附近扎营。”阿瑟说道。
“那真好，只要温暖点就行，我都快被这雪山冻麻了。嘿，我好想看到前面有什么了。”比利兴奋的说道。
三个人拍着马屁，登上了山头，前方厚厚的雪地上，有一坨黑色的物体。
“是匹马。”阿瑟脸色阴沉了下来。
比利看到阿瑟的神色，说道：“还不知道是不是罗德曼的马，也许人没事呢。”
山上的雪下得要比山下更大，地上的积雪已经到了人的大腿处，马和人在此处都很难行进。格莱恩跟着比利和阿瑟跋涉到了死马身边。
“是罗德曼的。”阿瑟低头确认了一下马匹，“武器不在，马鞍袋也是空的，马死的时候人还活着。”
“人在附近吗？我来弄点动静，看他能不能听到。”比利掏出了左轮手枪，直指天空，“嘭嘭嘭”的连开了几枪。
“罗德曼，听到了吗？”阿瑟和格莱恩在枪响后，一起呼喊了几声。
“停一下，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比利出声让大家安静下来，“听，在那边！”
“救命……我在这里……救命……”断断续续的声音飘过来，的确是人在说话的声音。
“嘿，是罗德曼，他还活着。”比利兴奋的喊道。
“走吧，让我们过去把那个笨蛋找回来。”阿瑟跳上了马，沉声说道。
循着声音，比利一边大声回应，一边在雪地中带路。三人走到雪山的崖壁处，听到声音是从崖壁下传来。
“看来马只能走到这里了，后面得步行了。”比利开口道。
“把你们的枪带上，罗德曼的身上有咬痕，附近估计有野兽出没。”阿瑟提醒两人。
格莱恩和比利，分别从自己的马身枪套中取出了长枪，背在了身上。
“这边走，声音好像是从那里的岩壁背后传来的。”比利指了一下崖壁前面的方向。
在比利的带路下，格莱恩和阿瑟跟着他从一条不太陡的地方下了崖壁，来到了山的另一侧。
此时三人所在的地方靠近山顶，崖壁下的山风也比之前要大很多。时间已经近黄昏了，气温越发显得冻人。
“妈的，该死，这里的风太大了吧。我的手都要冻僵了。”阿瑟搓着手骂道。
“你身上带吃的和酒了吗，给阿瑟一点，他都开始发抖了。”比利问道。
“好的，我身上有！”
格莱恩想起了之前皮特森给他的罐头和半瓶酒还在挎包里，他急忙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了阿瑟。
阿瑟没有吃罐头，接过酒瓶灌了几大口，然后把酒瓶扔给比利。
“你们都喝点，这地方太冷了，容易失温，我们得快点。”
接住酒瓶，比利也灌了一口，把剩下的一点还到了格莱恩的手里。仰脖子喝下了最后瓶底的两口酒，火辣辣的威士忌沿着口腔，顺着食道进入胃里，一股暖意从身体里散出，格莱恩也觉得自己握枪的手没有那么麻木了，不过牙齿还是忍不住的打着颤。
“罗德曼，你在哪里？”比利和阿瑟喊道。
“是阿瑟和比利吗？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终于找到罗德曼了！
突然间山地里刮起了狂风，天空中也开始纷纷扬扬的飘下了鹅毛大雪。
凛冽的寒风，打旋的雪花，将远处的道路几乎全部遮蔽，能见度瞬间降低了很多。
虽然已经是五月，风雪与寒冬时一样又急又冷。
格莱恩没有什么在大山生活的经验，他不知道这是山地特有的情况，还是今年这里的特殊情况。但在这种风雪里，尤其又是走在靠近悬崖的山壁边，想要操控马匹，对于还是新人骑手的他来说，格外困难。
“伙计们，我们要快一点了，这么大的风雪，蹄印很容易被风雪掩盖。”在最前面带路的比利高声喊道。
“该死的，都已经五月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风雪。我也想走快点，但这风吹得我的老瘦马根本就不能动弹啊。”阿瑟顶着风怒吼道。
格莱恩学着比利和阿瑟的样子，竖起衣领，将脑袋缩在大衣里。大风吹得他的帽子不停地飞离自己的脑袋，他系紧了束带也无济于事，只能腾出一只手按住帽檐。单手控马，无疑更加困难，幸亏是匹老马，相对比较熟悉山路，又是跟着前面马匹，才勉强可以跟上队伍。
“笨蛋罗德曼，他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啊！”阿瑟忍不住发着牢骚。
“到这边来，快点过来，这里风雪小一点。”比利指挥着大家向着山脊背后走去。
也许是因为山脊地势较为空旷的原因，所以风雪显得特别大。众人跟着比利走到了山脊背后，拐了一个弯以后，风势骤然变小了一些。虽然雪还是一样如鹅毛飘落，但马匹和人都舒服了很多，只是依然很冷。
“还找得到蹄印吗？”阿瑟停下马，观察着被大雪覆盖的地面。
“大概的方向是往山上去了。不过雪这么大，蹄印估计不好找了。”比利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了一个望远镜，“看看能否看到其他的痕迹。”
稍等了一会，阿瑟搓着手问道：“怎么样？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没找到痕迹。前面有两条路，一条上山，一条下山，要不我们先往山上走，找不到再翻头下山找，怎么样？”比利一边问，一边放下望远镜，将其放入马鞍袋里。
“也只能这么办了。希望我们还能找到其他踪迹，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得早点回去。否则在这种暴雪天，入夜了就更危险了。”阿瑟催了催了马。
三人仍由比利打头，继续向前面的山头爬去。
“嘶——”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劳累，阿瑟的马开始不安起来，连带着格莱恩的也开始不听使唤。
“加油，伙计，马上就能到了。”阿瑟低头拍了拍马脖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燕麦饼干，伸到马嘴里，希望安抚自己马的情绪。
格莱恩也学着他拍了拍。
“比利，马匹已经累了，”
“真希望我的还在啊！”阿瑟发出了一句感叹。
“老板是谁？”格莱恩不解，费力的顶着风雪问道。
“他以前的马。”比利接话说道。
“那真的是一匹很优秀的狐步马，可惜在黑木镇被人打死了。这匹摩根马与我的老板简直没法比。”阿瑟看了一眼格莱恩，问道，“格莱恩，你骑的是威尔逊的吧。”
“是的，阿瑟。”
“过去也算是一匹好马，不过现在年纪有点大了。如果你有想法换一匹，等到了新城镇，跟我一起去看看。”阿瑟指了指奶牛说道。
“荷西已经对下一步有了新计划吗？”比利插话说道。
“乔布什年轻的时候在这附近生活过，对这里往东往南都比较熟悉，他说下了雪山不远，有一个比较温暖的城镇，我们可以先去那附近扎营。”阿瑟说道。
“那真好，只要温暖点就行，我都快被这雪山冻麻了。嘿，我好想看到前面有什么了。”比利兴奋的说道。
三个人拍着马屁，登上了山头，前方厚厚的雪地上，有一坨黑色的物体。
“是匹马。”阿瑟脸色阴沉了下来。
比利看到阿瑟的神色，说道：“还不知道是不是罗德曼的马，也许人没事呢。”
山上的雪下得要比山下更大，地上的积雪已经到了人的大腿处，马和人在此处都很难行进。格莱恩跟着比利和阿瑟跋涉到了死马身边。
“是罗德曼的。”阿瑟低头确认了一下马匹，“武器不在，马鞍袋也是空的，马死的时候人还活着。”
“人在附近吗？我来弄点动静，看他能不能听到。”比利掏出了左轮手枪，直指天空，“嘭嘭嘭”的连开了几枪。
“罗德曼，听到了吗？”阿瑟和格莱恩在枪响后，一起呼喊了几声。
“停一下，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比利出声让大家安静下来，“听，在那边！”
“救命……我在这里……救命……”断断续续的声音飘过来，的确是人在说话的声音。
“嘿，是罗德曼，他还活着。”比利兴奋的喊道。
“走吧，让我们过去把那个笨蛋找回来。”阿瑟跳上了马，沉声说道。
循着声音，比利一边大声回应，一边在雪地中带路。三人走到雪山的崖壁处，听到声音是从崖壁下传来。
“看来马只能走到这里了，后面得步行了。”比利开口道。
“把你们的枪带上，罗德曼的身上有咬痕，附近估计有野兽出没。”阿瑟提醒两人。
格莱恩和比利，分别从自己的马身枪套中取出了长枪，背在了身上。
“这边走，声音好像是从那里的岩壁背后传来的。”比利指了一下崖壁前面的方向。
在比利的带路下，格莱恩和阿瑟跟着他从一条不太陡的地方下了崖壁，来到了山的另一侧。
此时三人所在的地方靠近山顶，崖壁下的山风也比之前要大很多。时间已经近黄昏了，气温越发显得冻人。
“妈的，该死，这里的风太大了吧。我的手都要冻僵了。”阿瑟搓着手骂道。
“你身上带吃的和酒了吗，给阿瑟一点，他都开始发抖了。”比利问道。
“好的，我身上有！”
格莱恩想起了之前皮特森给他的罐头和半瓶酒还在挎包里，他急忙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了阿瑟。
阿瑟没有吃罐头，接过酒瓶灌了几大口，然后把酒瓶扔给比利。
“你们都喝点，这地方太冷了，容易失温，我们得快点。”
接住酒瓶，比利也灌了一口，把剩下的一点还到了格莱恩的手里。仰脖子喝下了最后瓶底的两口酒，火辣辣的威士忌沿着口腔，顺着食道进入胃里，一股暖意从身体里散出，格莱恩也觉得自己握枪的手没有那么麻木了，不过牙齿还是忍不住的打着颤。
“罗德曼，你在哪里？”比利和阿瑟喊道。
“是阿瑟和比利吗？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终于找到罗德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