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与现实
大雾，无痕。
既遮住了远处隐藏的猎手，也挡住了草丛里的累累白骨。
郭靖发现自己突然站在了这片浓雾之中，他不辨方向，脚下也看不到清晰的道路。他凭着感觉走了一会，到处都是荒草，也没法辨别是否有上坡或下坡。
“徘徊之人，尔非此界之人，当随吾离去！”一个威严的声音出现在右前方。
“是谁？谁在那边说话？”郭靖高声问道
“吾乃指引汝走上正途的引路人。”一条泥泞小路延伸到郭靖的眼前，路边躺着密密麻麻的骷髅，路的尽头在右前方的远处。尽头处站着一个全身穿着白袍，留着亚麻长发，赤着双脚的男人，男人的胡须和头发卷结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白袍，可能还以为是个乞丐。
“哦，敬爱的引路人，您可不能就凭一句话，带走我的大主顾啊。”另外一个磁性的声音在左前方响起。
“你又是谁？”
“尊敬的郭先生，我是您最好的生意伙伴，随时期待您光顾的服务商，你可以叫我。”另外一条细碎石子铺成的干爽小路，也出现在了郭靖的眼前，道路两边是五颜六色的鲜花，以及不规律排布摆满了食物、饮料的圆桌。石字路的尽头站着一位身穿黑色礼服，头戴礼帽，脸上还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男人留着非常精美的八字胡须，脸颊的断续修剪的也很整齐。
“好奇怪的两个人。”郭靖警惕的后退了几步。
黑礼服男人笑着说道：“请注意脚下，您没有退路。”
郭靖闻言没有再往后在，他回头一看，只见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上。他顿时感觉到有点头晕目眩，恐高症让他的双腿发抖，头脑发晕。
他赶紧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到了刚才的原点。
“徘徊之人，跟随吾的身影，尔终将回归故乡。”
“回到故乡有什么好玩的？与我做生意，随时都可以呼风唤雨，岂不是更有意思？”
两个人齐声问道。
“你选择哪一个？”
“汝的答案为何？”
郭靖感觉这两个声音仿佛在自己的脑海中炸裂。两个声音似乎都要压过对方，一次比一次响亮，一遍又一遍不停重复。
“住口！住口！住口！我什么都不选。”郭靖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伸手捂住耳朵，低头向两条路的中间跑去。
“呵，有意思。”
“可怜的羔羊。”
声音突然停下，白衣人和黑衣人分别向右、向左转身，齐齐看着郭靖在两条有形的路中间，直直跑出了一条无形的路。
黑衣人嘴皮微动，一阵低声细语在郭靖耳边重复：“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做生意。为了表示诚信，我已经送你了一份免费的礼物，还记得那只吐口人言的麋鹿吗？记住那句话，。另外友情赠送你一个大礼包，记得开枪时启用哦。”
白袍人的声音也传入了郭靖的耳中“圣人之道，血与泪都是必有的考验。汝的信心，将从身体的神迹开始。”
郭靖奔跑的前方灰雾大盛，一切都淹没在雾气中。
大雾，无痕。
————
“咕咚！”
“咕咚！”
“咳……咳……”
郭靖感觉水呛到了气管，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正在给他喂水。
“你醒来了。我还担心你会熬不下去。你还好吗？”说话的女人烫着卷发，裹着一件男人的大衣，容貌看起来还算好看，但显得有点憔悴，两道黑色的泪痕非常显眼。
“我……好像还行，哦，疼！”郭靖试着撑着坐起来，但全身酸软让他无法起身。
“你中了好几枪，神父给你取了子弹出来，又给你喂了麻药，现在最好不要乱动。他们都说你还能活着，简直是神的奇迹！”
听到“奇迹”两个字，郭靖的头脑中“嗡”的响了一下。刚才那个梦里，最后白袍人的话语又在脑海中响起。
“将从身体的奇迹开始吗？”郭靖自言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女人问道。
“没什么。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郭靖问道。
“我叫玛姬。这里是我们救命恩人的临时营地。”玛丽回答道。
“我们的救命恩人？”郭靖疑惑的看着玛丽，“我没见过你，你也被野牛帮关起来了吗？”
“你之前被关在地下室，但那个房子不是野牛帮的，原本是我的家。我的丈夫被野牛帮的匪徒杀死了，我一直被他们囚禁在阁楼。”玛姬说着，双手捂着眼睛又哭了起来。
“你先别难过了，我们这不是活下来了吗？仇总有机会报的。”郭靖蹩脚的安慰着玛姬。
“是，你说的对。我听他们说，主谋吉姆跑了，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玛姬恨恨的说道。
“玛姬，玛姬，你的眼泪滴在我的伤口上了，蛰的疼。”郭靖装着疼说道。
“哦，对不起，对不起。”玛姬手忙脚乱的擦她滴落的眼泪，终于止住了伤心的情绪。
“再让我喝点水，有吃的吗？”郭靖问道。
“好的，好的，神父嘱咐你如果醒了，可以吃点肉麦汤。”玛姬端起了碗，用勺子喂了郭靖半碗肉麦汤。
“你一次不能吃太多，稍等一会我再喂你吃吧。对了，你叫什么？你是印第安人还是亚洲人？”
郭靖想了一下，说道：“格莱恩，郭。我来自中国（china）。”他觉得，从今往后，可能要用这个名字开始生活了。他的父母给他起了郭靖，本来是致敬金庸大师的《射雕英雄传》。但jing的英文发音，很容易被当做是女生。所以格莱恩（glenn）一直也是他的英文名。
“清国（chink）人吗？”玛姬偏着头想了一下。
“一个地方，但又不太一样。”格莱恩（郭靖）笑着说，“你也可以理解是同一个地方，但不同民族的人，满人和我就像印第安人与你们一样。”
“除了印第安人，出生在西部的几乎都有自己的故乡。我的父母来自英国。”玛姬露出了一个表示理解的微笑。
门外突然出来了一阵吵闹声。
“阿瑟，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
“你什么意思？”
“救回来一个鞭子佬，我们是要变成马戏团吗？”
“提姆，不要这样说。我们这里有二分之一的印第安人，还有黑人，荷西是荷兰人，你是德国佬，多一个清国人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阿瑟，如果你没法从他口里拿到麋鹿藏起来的钱，我绝对会一枪崩了他。我们需要身强力壮的人，拖累已经够多了。”
“放心，我会拖着他一起去找，如果骗我，第一个喂他子弹的人不会是你。”
“格莱恩，你最好把麋鹿帮钱箱的事情告诉阿瑟，在你昏迷的时候，他们已经争吵了好几天了。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他们会带我们一起去新城镇的。”玛姬低声在格莱恩耳边说。
“咣！”的一声，门被撞开。
“玛姬，人醒了没有？”一个穿着蓝色毛皮大衣的人，走进大门。
“阿瑟，他醒了。”玛姬站起来回答道。
“小子，能听懂我说的话吗？麋鹿藏钱的地方，你知道在哪是吗？”
格莱恩看着对面那个彪形大汉，心中想起了梦里礼服男人的话，“礼物吗？梦里的一切，是真的吗？麋鹿帮藏起来的钱，应该就是那句话吧。”他心中明了，如果阿瑟这帮人找不到想要的东西，恐怕他就要再次凶多吉少了。
自己拒绝了梦中两人的建议，但冥冥中又都在按照那两个人的指示前行。他心中涌起了莫名的不安。
“小子，说话！”
现在，眼前的事情才是最急需解决的。
一个声音，从格莱恩口中发出：“橡树镇墓地，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既遮住了远处隐藏的猎手，也挡住了草丛里的累累白骨。
郭靖发现自己突然站在了这片浓雾之中，他不辨方向，脚下也看不到清晰的道路。他凭着感觉走了一会，到处都是荒草，也没法辨别是否有上坡或下坡。
“徘徊之人，尔非此界之人，当随吾离去！”一个威严的声音出现在右前方。
“是谁？谁在那边说话？”郭靖高声问道
“吾乃指引汝走上正途的引路人。”一条泥泞小路延伸到郭靖的眼前，路边躺着密密麻麻的骷髅，路的尽头在右前方的远处。尽头处站着一个全身穿着白袍，留着亚麻长发，赤着双脚的男人，男人的胡须和头发卷结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白袍，可能还以为是个乞丐。
“哦，敬爱的引路人，您可不能就凭一句话，带走我的大主顾啊。”另外一个磁性的声音在左前方响起。
“你又是谁？”
“尊敬的郭先生，我是您最好的生意伙伴，随时期待您光顾的服务商，你可以叫我。”另外一条细碎石子铺成的干爽小路，也出现在了郭靖的眼前，道路两边是五颜六色的鲜花，以及不规律排布摆满了食物、饮料的圆桌。石字路的尽头站着一位身穿黑色礼服，头戴礼帽，脸上还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男人留着非常精美的八字胡须，脸颊的断续修剪的也很整齐。
“好奇怪的两个人。”郭靖警惕的后退了几步。
黑礼服男人笑着说道：“请注意脚下，您没有退路。”
郭靖闻言没有再往后在，他回头一看，只见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上。他顿时感觉到有点头晕目眩，恐高症让他的双腿发抖，头脑发晕。
他赶紧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到了刚才的原点。
“徘徊之人，跟随吾的身影，尔终将回归故乡。”
“回到故乡有什么好玩的？与我做生意，随时都可以呼风唤雨，岂不是更有意思？”
两个人齐声问道。
“你选择哪一个？”
“汝的答案为何？”
郭靖感觉这两个声音仿佛在自己的脑海中炸裂。两个声音似乎都要压过对方，一次比一次响亮，一遍又一遍不停重复。
“住口！住口！住口！我什么都不选。”郭靖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伸手捂住耳朵，低头向两条路的中间跑去。
“呵，有意思。”
“可怜的羔羊。”
声音突然停下，白衣人和黑衣人分别向右、向左转身，齐齐看着郭靖在两条有形的路中间，直直跑出了一条无形的路。
黑衣人嘴皮微动，一阵低声细语在郭靖耳边重复：“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做生意。为了表示诚信，我已经送你了一份免费的礼物，还记得那只吐口人言的麋鹿吗？记住那句话，。另外友情赠送你一个大礼包，记得开枪时启用哦。”
白袍人的声音也传入了郭靖的耳中“圣人之道，血与泪都是必有的考验。汝的信心，将从身体的神迹开始。”
郭靖奔跑的前方灰雾大盛，一切都淹没在雾气中。
大雾，无痕。
————
“咕咚！”
“咕咚！”
“咳……咳……”
郭靖感觉水呛到了气管，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正在给他喂水。
“你醒来了。我还担心你会熬不下去。你还好吗？”说话的女人烫着卷发，裹着一件男人的大衣，容貌看起来还算好看，但显得有点憔悴，两道黑色的泪痕非常显眼。
“我……好像还行，哦，疼！”郭靖试着撑着坐起来，但全身酸软让他无法起身。
“你中了好几枪，神父给你取了子弹出来，又给你喂了麻药，现在最好不要乱动。他们都说你还能活着，简直是神的奇迹！”
听到“奇迹”两个字，郭靖的头脑中“嗡”的响了一下。刚才那个梦里，最后白袍人的话语又在脑海中响起。
“将从身体的奇迹开始吗？”郭靖自言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女人问道。
“没什么。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郭靖问道。
“我叫玛姬。这里是我们救命恩人的临时营地。”玛丽回答道。
“我们的救命恩人？”郭靖疑惑的看着玛丽，“我没见过你，你也被野牛帮关起来了吗？”
“你之前被关在地下室，但那个房子不是野牛帮的，原本是我的家。我的丈夫被野牛帮的匪徒杀死了，我一直被他们囚禁在阁楼。”玛姬说着，双手捂着眼睛又哭了起来。
“你先别难过了，我们这不是活下来了吗？仇总有机会报的。”郭靖蹩脚的安慰着玛姬。
“是，你说的对。我听他们说，主谋吉姆跑了，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玛姬恨恨的说道。
“玛姬，玛姬，你的眼泪滴在我的伤口上了，蛰的疼。”郭靖装着疼说道。
“哦，对不起，对不起。”玛姬手忙脚乱的擦她滴落的眼泪，终于止住了伤心的情绪。
“再让我喝点水，有吃的吗？”郭靖问道。
“好的，好的，神父嘱咐你如果醒了，可以吃点肉麦汤。”玛姬端起了碗，用勺子喂了郭靖半碗肉麦汤。
“你一次不能吃太多，稍等一会我再喂你吃吧。对了，你叫什么？你是印第安人还是亚洲人？”
郭靖想了一下，说道：“格莱恩，郭。我来自中国（china）。”他觉得，从今往后，可能要用这个名字开始生活了。他的父母给他起了郭靖，本来是致敬金庸大师的《射雕英雄传》。但jing的英文发音，很容易被当做是女生。所以格莱恩（glenn）一直也是他的英文名。
“清国（chink）人吗？”玛姬偏着头想了一下。
“一个地方，但又不太一样。”格莱恩（郭靖）笑着说，“你也可以理解是同一个地方，但不同民族的人，满人和我就像印第安人与你们一样。”
“除了印第安人，出生在西部的几乎都有自己的故乡。我的父母来自英国。”玛姬露出了一个表示理解的微笑。
门外突然出来了一阵吵闹声。
“阿瑟，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
“你什么意思？”
“救回来一个鞭子佬，我们是要变成马戏团吗？”
“提姆，不要这样说。我们这里有二分之一的印第安人，还有黑人，荷西是荷兰人，你是德国佬，多一个清国人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阿瑟，如果你没法从他口里拿到麋鹿藏起来的钱，我绝对会一枪崩了他。我们需要身强力壮的人，拖累已经够多了。”
“放心，我会拖着他一起去找，如果骗我，第一个喂他子弹的人不会是你。”
“格莱恩，你最好把麋鹿帮钱箱的事情告诉阿瑟，在你昏迷的时候，他们已经争吵了好几天了。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他们会带我们一起去新城镇的。”玛姬低声在格莱恩耳边说。
“咣！”的一声，门被撞开。
“玛姬，人醒了没有？”一个穿着蓝色毛皮大衣的人，走进大门。
“阿瑟，他醒了。”玛姬站起来回答道。
“小子，能听懂我说的话吗？麋鹿藏钱的地方，你知道在哪是吗？”
格莱恩看着对面那个彪形大汉，心中想起了梦里礼服男人的话，“礼物吗？梦里的一切，是真的吗？麋鹿帮藏起来的钱，应该就是那句话吧。”他心中明了，如果阿瑟这帮人找不到想要的东西，恐怕他就要再次凶多吉少了。
自己拒绝了梦中两人的建议，但冥冥中又都在按照那两个人的指示前行。他心中涌起了莫名的不安。
“小子，说话！”
现在，眼前的事情才是最急需解决的。
一个声音，从格莱恩口中发出：“橡树镇墓地，有你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