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那刘少加道:“她没有失踪,我怀疑她与秋月会的人有勾结,黎兵的失踪与她有关。”
陈婷婷还想说什么,但是那刘少加很快将电话给关了。
肖扬心道:“难道黎兵失踪真的与那个李小俏有关,”
肖扬因为太倦了,竟躺在地上睡着了。
天亮时,他的灵魂便从那头小狗身上出来了,又慢慢地回到了他的躯体上,当肖扬醒来时,已早已天亮了,他慢慢地睁开眼,这时,他听到了一个老人在说话:“啊,年轻人,你终于醒过来了。”
肖扬吃了一惊,道:“我现在哪里?我怎么在这里了。”肖扬打量了一个四周,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天桥下,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破衣服的老人,这老人看上去有六十几岁,他面前放着一个破碗,破碗里盛着一些过客施舍的零钱,多是一角,两角的,偶有一元的。
那老人对肖扬说:“天亮前开过来了一辆面包车,上面下来了几个汉子,将你从车上丢到这个天桥下,我当时以为你已死了,后来我摸了你一下,发现你身上还热乎乎的,我想,你可能是生了什么病昏迷了,我便要过路的人送你去医院,但这些人都掩面而过,哎,多亏你已醒来,不然,我都要去报jing了。”
肖扬想了一下,自己刚才不是在一个网吧上网,后来自己进入了陈婷婷所养的那头小黄狗的身上,然后……怎么会到这里来呢?他明白了,因为自己灵魂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那网吧的老板一定以为自己突发了什么大病,担心会有什么麻烦,所以便偷偷地将自己丢到这里来了。肖扬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他发现身上除了一个身份证外,钱包等什么都不见了。他知道,那网吧里一定有人趁自己昏迷不醒时将他的钱给拿走了。这社会上的一些人真黑,肖扬想回网吧去找那个老板,但这时,那个老人又说话了:“年轻人,你身上是不是没钱了,前不久,有几个长发小表扬在你身上掏东西,我都没办法阻止他们,在这里,没钱可不行的。”
肖扬沉默了一下,道:“老人家,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我只能跟你学了。”他苦笑了一下,坐到了这个老人的身旁。
老人道:“你想学我乞讨,你这么年轻,没有人会给你钱的,不过,你如果入行,会有人告诉你怎么做的。”他又道:“这可得先要入行,不然,有人会cāo你的场子的。”
肖扬心道:这社会也真是乱套了,连乞讨都得入行。却不知得有什么规矩。于是他装得可怜的样子,故意问老人,道:“老人家,我也想入行,不过不知道该怎么做?”
老人道:“下午,我便带你去见一下这一带的行头,请他同意你入行。”
肖扬倒是来了劲,他想,现在去找徐诗萍,可能不是很现实的事,自己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了,怎么去找她,自己暂时找一个栖身的地方再说。于是他对老人道:“好,我倒只能这么做了,能养活自己便行了。”
肖扬在老人那里知道老人姓耿,北方人,因家里遭水灾才出来讨饭。肖扬告诉他自己姓肖。
耿老汉告诉肖扬,他每天都得给行头老大文中红拾元的管理费,如果他不交,文老大便会找人将他的场子给cāo了。耿老汉告诉肖扬,文老大控制着三百左右的行帮兄弟。
耿老汉在下午五点左右将肖扬带到这个天桥附近的一家出租屋,这屋里来了好几个人,都是这个乞丐行里的一些乞丐兄弟。他们有些是给行老大文中红交管理费的,另一些人则是在这里与老大套近乎的。
耿老汉紧张地看着文老大,怯生生地道:“老大,这里是我新认识的兄弟,他姓肖,因为遇到了盗窃,钱财与行李都掉光了,所以他想入行。”
肖扬注意到文老大,这个老大约三十来岁,长得五大三粗的,他看了看肖扬,然后问道:“你多大了?读了多少书?”
肖扬道:“讨吃的还要读多少书?不就是坐在地上向路人付钱么?”
文老大笑,道:“读书人有读书人的讨钱方式,如果你读了大学,你便做些高明的讨钱方式,臂如你可以说,你因为工作没找到,你太饿了……”他正说着,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道:“文哥,今天又有新人入行?”
肖扬看到了一个长得xing感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走到文老大身旁,娇声道:“文哥,我那件事你可给我办好没有?”
文老大说:“这有新人入行,我等会儿给你答付。”
那女人看了肖扬一眼,道:“你是说这个小个子男人吧,他能做什么?不如就让他去我那家汽车维修站给来修理的那些汽车擦灰尘,打打腊什么的,然后每天给他一点吃饭的钱便行了。”
那文老大一听,便道:“小铭,你真有生意头脑,好的,这个小子便交给你了,开多少钱,我都不管你的。当然,你说的那件事,我找人帮你去摆了,但却不知别人卖不卖我文某这个面子。”
肖扬打量了一下那女人,那女人二十五六岁样子,个子有一米七,但身材不错,人也漂亮,她穿着一身紧身的黑sè套裙,恰将她的胸高高地隆了起来。肖扬自被小白咬了一口后,每次见到漂亮女人,他心里都有莫名的冲动,他发现那女人看着他,他不知怎的,脸竟红了。那女人心道:这小个子男人也真是怪,怎见到女人脸竟红了。
那女人在文老大那里呆了近一个小时,直到那个文老大拍着胸口说一定将她的事给摆平,她才放心地回去了,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将肖扬带到了东环路旁的一家叫“东环汽车维修站”的店里,她告诉肖扬,她叫张铭,是这家维修站的老板,她要他好好做,不要偷懒,不然要扣工资的,她告诉肖扬,这里是包吃包住的,然后每月给三百元工资的。
肖扬喏喏地应着,心道:一个大学生来做清洁工,每月三百元,真是低廉的劳动力。但他没有说什么,心道:不如先做下来再说吧。他忽然对着这个女人笑了起来。
那女人脸一红,道:“你要好好做事,一个月后,我会加你工资的。”就这样,肖扬便在这维修站呆了几天,他白天给到维修站的那些汽车擦擦玻璃,洗洗车,晚上,便与店子的几名伙计挤在一起睡觉,这ri子虽苦,但也好打发时光。不过,他们的伙食还可以,那几个伙计告诉他,那女老板对他们都够客气的。
那张铭每天都会到这个店里来看一看,因为肖扬不太习惯做这样的清洁活,张铭便经常走到他面前问他是不是不习惯。她对肖扬道:“要么不做这份工,要么便要做好,这是做人的道理。”肖扬想,这个女人像个哲学家。她有一种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的气质。
这是四月的一个下午,南方的四月天早已热了,肖扬受不了这清洁工的苦差,便站在站里直擦汗,但是,不如从那里来了一帮人,有十来号人,手里都提着铁棍等家伙,冲到了这个维修站的门口,大声叫喊着,要维修站的老板滚出来。那些本在这里做着生意的车主,一看这种样式,知道可能有麻烦,都吓得跑得远远的。
当时,张铭在店子的收银台,她一见店子门前有人闹事,便走了出来,她道:“你们怎么又来了?文中红不是跟你们说了,保护费过一个月再收了。”从那一伙人里走出了一个三大五粗的壮实汉子,他对张铭道:“张老板,我们没有听到文老板的招呼,我们只需要钱。”
张铭心道:“文老大,真没有用,竟能这伙人混混都没有摆平。”她的声音因为气愤而发抖,道:“有事可以好好商量,不过,你们要的钱太多了,我一时也凑不起来,不知能不能先缓几天。”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便走到她身边,他看起来是个为头的,他一把手抓住她的衣服,道:“你便是这家修理店的老板,如果你今天不给足钱,你明天便从这里滚走,否则别怪大爷对你不客气。”
这店里的伙计,看到那般人凶狠狠的样子,都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没有人敢过去救他们的女老板,那汉子更来劲了,他伸手直往张铭的胸上摸。张铭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她拼命地挣扎着,忽然她张开嘴,对着那汉子的手便是一口,疼得那汉子跳了起来,张铭便趁这个机会挣脱了这个汉子的控制,跑回了她的店子。
鲜血从那汉子的手掌上流了出来,那汉子大怒,道:“臭女人竟敢咬大爷,兄弟们,给我抓住那个女人,我要好好地教训她,还有将她店里的东西全部给我砸光。”
那伙人得到老大的命令,更加来了劲,一齐冲进了店子,对着店里的东西便是大砸起来,那张铭虽已跑进了店里,但看到这伙人进了自己的店子猛砸,她不知道该怎样阻止这伙人,只得惊叫道:“你们快住手,这可是犯法的。”但没有人现她。而刚才被她咬了一口的汉子已走到她的身边,恶狠狠地向她扑过来,张铭吓得花容变sè,倦缩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肖扬本来不想卷入这件事,但是这伙人也太得寸进尺了,这时,肖扬大喝了一声,从一辆汽车背后跳了出来,迅速地跑到张铭身边,将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拦住,道:“你可不要乱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那汉子看到肖扬只是一个小个子,便没有交他放在心里,他忽然提起手里的那一根铁棍对着肖扬的头打来,嘴里道:“你这小子不识好呆,想找死。”但他没有想到,这肖扬并不是他想象里那么软弱。但见那肖扬以极快的速度,一把夺过了那汉子手里的铁棍,那汉子没有想到这肖扬身手这么好,他一愣,肖扬便抓住他的手然后一**,那汉子便疼得大声叫了起来。肖扬道:“你快让你的人停下来,不然,我便扭断你的胳膊。”
那汉子大声道:“兄弟们住手。”那伙人看到他们的老大被一个小个子男人给控制住了,心道:“这家伙一定功夫不错,我们不如卖他一个面子,免得吃不了着走。”想到这里,他们便一齐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他的老大。
肖扬冷笑了一声,将那个汉子给放了,然后他拾起地上的铁棍,大喝一声,便将这铁棍折成了半圆形。那一伙汉子,看到肖扬有如此神力,都吓得不敢动弹,齐声道:“大哥,你真是神人,我们不再再来闹事了。
肖扬哈哈大笑,他将那扭曲的铁棍往店外一丢,那铁棍便从空中划出一道弧,越过了那伙人的头,然后掉地在地上。
那伙人在他的大笑中灰溜溜地跑了。
维修店里所有的人都被肖扬的神威所震住了,他们没有想到这样肖扬这样一个小个子男子,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当那伙人从店子里走出去时,他们都痛快得大叫起来。
但肖扬的神威更让一个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便是维修店的女老板,张铭。
当她看到肖扬将那一伙人赶跑了,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肖扬面前,道:“肖扬,我可没有看出来,你竟是一个有如此神功的人。”
肖扬道:“张老板,我只是感谢你没有让我去做乞丐,给了一份工作,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迁就那个文老大。”
张铭道:“你不知道,这里有一伙小混混,专门向我们这些汽车修理店收取保护费,我没有办法,只得去找那个文老大,但那个文老大不是人,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她恨恨地说:“这人总想占有我,但我从不让他真正得手,我想,今天的事,一定是他指使的。”
肖扬道:“我可看得出来,你与那个文老大关系还挺亲密的,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张铭道:“你不知道,做女人难,而做漂亮女人更难。”她叹了一口气道:“文老大,他平时总想占我的一点小便宜,但我实在是瞧不起他那种德行,我怎可能跟他好。”她说到这里,脸竟红了,她的眼里流出了一种含蕴的目光来,但肖扬并没有看懂。
张铭道:“肖扬,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么沦落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