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第19节
宴提到张竹马,我不觉有些愧疚蔫了下来。要不是他喜欢张竹马,又怎么会蹉跎这么多年,可笑我身为他的朋友,却从来不为他和张竹马的事做过半点努力。
“你嫁给我,我对你不管多好,你都能享受得心安理得的。更何况咱俩一起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的,就当凑合过,以后对家里人也有个交代”
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我被抢了那么多男朋友,至今为止也就沈之宴一个人没被张竹马染指上次在医院差了点。可惜现在他和张竹马有了矛盾,而且张竹马从小莫名针对沈之宴,由此一来更不可能了。
我不由心动,抬眼怔怔看着正歪头盯着我看的沈之宴,他笑弯了漂亮的眉眼,十分认真地等我的回答。
被他盯得出神,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应道:“好啊。”
沈之宴的笑容深了一分,他退了一步,转身就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我有些茫然,难道他后悔了
卧槽我就知道屎壳螂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估计这次他又是玩我的
回想到自己居然答应了沈之宴莫名其妙的求婚,我羞愤地咬了咬牙,蹬着鞋子一步步走到沙发边坐好,哼哧兀自盛饭,准备先吃晚饭,最好把所有的菜都沾上我的口水,让他今晚没饭吃。
好一会儿,沈之宴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我嘴里叼着一块肉,看见他便翻了翻死鱼眼,没理他。
眼前突的出现一道黑影。我觑眼一抬,见是沈之宴站在我面前,他将我左手拿的碗给取开摆一边,拉出我的手,我一愣一愣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感觉手指一凉,再低头,就见到无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当即我就惊得抽回自己的手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睁大眼,我惊恐万分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沈之宴颇为无辜地眨巴眨巴眼,道:“你答应了跟我结婚啊,而且你经历了那么多男朋友,现在应该知道我才是能陪你到最后的人吧跟我在一起最棒啦”
细想想沈之宴说得好像没错啊可某方面我又觉得这逻辑有点不太对,我拧眉想要反对或者考虑一下时,他又拉住我的手,禁止我将戒指取下来,笑得跟朵花一样灿烂漂亮:“戒指都戴了,就别取下来啦。从此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而且我照顾你就是理所当然的啦青梅梅梅~”
“诶”事情发展得太快我表示我根本来没理清楚关系和我与沈之宴间的对话,他却是兀自下了决定,忽的一低身,就将我整个人都搂进了他的怀里,他轻柔的声音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甜腻:“你都答应我了,以后可不许反悔,好不好”
我像是被沈之宴感染了似的,心里莫名泛出了一丝甜意。我尴尬咳了一嗓子,伸手推了推沈之宴,却只摸到他的胸膛。我脑子里突然就回想起早上沈之宴光着上半身出来的模样,脑子顿时充血了,一抬头就会看到他笑吟吟的脸,一低头就靠他身上了,推又推不开。我尴尬得要死,偏偏沈之宴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脸上,仿佛不得到我的回答他就一直不放开我。
他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攻了沈之宴这一副受样这样真的可以吗
时间过得太煎熬,脸热得发烫,为了尽快摆脱眼前的困境,我只得哽着嗓子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就这样吧无力再改
、常安
我感觉自己陷进了一个怪圈。
虽然沈之宴对我还跟以往一样,可我怎么都觉得别扭。
沈之宴每天都会出去忙咨询室装修的事情,午饭和晚饭时间便会回来做饭,免得我饿死。一来二去的,我倒忘记了跟沈之宴说我打电话给张展眉的事,而且因为我出去没有事情做,索性呆在家里没有出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在我意识到自己被沈之宴当成猪在养了以后,我捏着肚子上的肥肉,表情十分的悲痛地告诉沈之宴不要再做那么多的肉菜,买那么多零食回来了。
沈之宴笑眯眯地捏着我的脸说:“知道自己胖了就好。平时你呀就应该自己管一下嘴巴,别吃那么多啦。”
这怎么能怪我
我悲号出声,然后接着过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本来是入秋时节,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也渐渐转凉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一天下午,沈之宴离开以后,我一边趴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里,我听见门外传来一连串钥匙开门的声音,倦怠睁开一条眼缝,发现是沈之宴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回来我眯了眯眼还想继续睡,突然意识到不对,我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揉揉眼,原来沈之宴身边真的还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长头发,身穿连衣裙。她和沈之宴正巧跟我对了个眼,沈之宴捂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女人则一脸戏谑地打量我。
啊睡了那么久衣服早滚乱了,我淡定地理了一下乱糟糟的睡衣和邋遢的头发,起身道:“我回去换衣服,你们随意。”然后我乱着脚步匆匆走回了卧室。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我一边换一边奇怪沈之宴怎么突然带一个女人回来,而且回想到那个女人戏谑的笑容,心里莫名有些不太舒服。
出了卧室,沈之宴正在和那个女人聊天,从他们脸上挂的笑容看出来相谈甚欢。太久没见到陌生人,我原本应该表示欢迎,但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有点塞。我径直走过去坐沈之宴身边,他迟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我,笑着对我介绍道:“青梅,这位是常安,七年前我在这里结交的一位朋友,这次也是由她负责咨询室的装修。”
沈之宴迟的那一会儿让我颇为在意地瞥了他一眼,原本特别会察言观色的沈之宴这会儿跟瞎了眼似的没看到我的视线,而是又对那个女人说道:“她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青梅竹马,张青梅。”
正常来说,这时候被介绍的双方该互相问好,可还没等我伸出手,常安已经别开脸,向沈之宴调笑道:“看你们两个戴一样的戒指,该不会是结婚了吧我怎么记得你喜欢的是男人来着”
我一愣,也跟着去看沈之宴脸上的表情。他十分坦然地笑道:“我是喜欢男人,正巧那人是她弟弟。”
“哦”常安扬起半边眉毛,她意味深长地往我这边看了过来,“原来你是拿人家姐姐当替代品啊。”
今天这两个人是来找抽的吗
我当即黑了张脸,呵呵冷笑道:“我想我和你还没熟到可以拿我来说事的地步。”
她做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来,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长得像的缘故,我十分讨厌有人拿我和张竹马做比较,每一言每一语不论是褒是贬,我都觉得像是在讽刺我管不住自己的朋友。
我复又呵呵冷笑了一声,没有回话。沈之宴这时再迟钝也发现我在不爽,他轻轻伸手过来想拉住我的手,我脸色特别不好看地避开了,面无表情地坐边上瞅他们两个人。沈之宴只得往我这边挪过来点儿靠着我坐,叹气道:“青梅不是什么替代品。她弟弟又不喜欢我,我以后可就得孤独一世了,正好,青梅这个大龄女青年对其他男人也都绝望了。”说到这里,沈之宴戏谑地朝我抛了个媚眼儿,看得我直打了个颤,他笑眯眯地又添上一句道:“所以我们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我脑门上蹦出一根青筋:“你才是王八”
“没错啊,我是说我是王八。你看你想哪儿去了。”
没心情跟他扯淡,我拧着眉头没再回他的话。
“原来是这样。不过,像沈医生这样出名的男人以前在医院里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没想到这么好的男人居然喜欢同性”常安悠悠道,“如果你喜欢女生就好了。沈医生,可能的话,你会喜欢怎样的女生”
“”我面无表情转头看沈之宴。虽然心里感觉这两个人的对话有些你一搭我一搭的味道,但听到常安的问题,我忽然有点想听听沈之宴的回答。结果沈之宴看都没看我一眼,反而扬扬眉,似是开玩笑地对他对面的常安说:“大概是像常安你这样,聪明点的。”
他在说聪明点这三个字的时候是不是瞅了我一下。
我抿着嘴唇特别不爽,眼见他们两个聊的内容完全没有给我插话的余地,我终是挫败地低头拨弄左手上的戒指,漫不经心地偶尔听听他们谈话,间或思考着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跟沈之宴呆了那么多年,我还从来没听他说过有这样一个朋友,更何况就连他以前在这里住过一年的消息,都还是来到这个城市以后他告诉我的。
哦带这么一个妹子回来,是不是说明沈之宴被张竹马伤害得狠了,所以有了换取向的意思既然他说他喜欢的是常安这种款的,那我迟早得摘下戒指退位让贤吧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沈之宴和常安两个人还在聊。我心里烦躁得厉害,这时候别人家里都吃饭了,常安却还留在我家里,她该不会是想留下来蹭晚饭吧我磨蹭折腾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道:“现在到晚饭时间了吧常姑娘你”
“时间确实很晚了。”常安笑眯眯地打断了我的话,视线却不在我身上,“平时受沈医生那么多照顾,今天不如让我露一手”
“晚上不回家,常姑娘您的家长不会担心吗”
“让张小姐费心了,可惜,我的父母并不在这个城市。”常安站起身,又问沈之宴,“需要出去买菜吗”
沈之宴也跟着起身,笑道:“冰箱里还有上午买回来的菜。这里既然是我家,又怎么好让你这位客人动手”
“没关系,反正我坐着也无聊,让我搭把手也好。”
我:“”难道我就不是人吗。
我一脸面无表情,喉咙里全是被憋出来的血,眼睁睁看沈之宴和常安两个人相携去了厨房,一个捋衣袖洗菜,一个淘米切菜,时而闲话家常,那场景,别提有多和谐。
常安忙里忙外的,反倒把我衬得才是来这里蹭饭的客人。
我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浓,好在一顿晚饭招待以后,常安并没有开口说要留下来住一晚。目送完常安离开,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沈之宴回来关好门,看着我扬眉笑得得意洋洋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些什么,他凑上前来想和我说些什么,我闷不作声地避开了他伸来的手,带着一肚子的不爽洗漱睡觉。
可心里想着事,以至于我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还起得特别早。
我拖着步子走出卧室,倦怠地看沈之宴在做早餐。我沉默了一会儿,走进我几乎从未涉足的厨房,道:“要不要我帮你”
他将锅子里煎好的鸡蛋铲了出来,回头笑眯眯道:“我都已经做好了。”他端着两碟早餐,一边走向餐桌一边笑:“平时也不见你起来帮忙,怎么被常安刺激到了”他最后那一句话说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我呵呵笑出声来:“偶尔发发善心而已。”
“既然你已经收下了我送你的求婚戒指,就不用在意这些问题。”沈之宴悠悠道,“而且你也不用特意学着常安来帮忙,她自己喜欢插手帮忙,你好好享受我对你的照顾不好更何况,我都已经跟你求婚了还这么没安全感,需不需要我找个日子把结婚证给领了”
这是明晃晃的调戏对吧我没听错对吧我让沈之宴说得脸一热,生生咬碎了一口牙,心里却舒坦了不少。我慢吞吞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帮你是在学她还有,屎壳螂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好好好,我乱猜的,都是我的错。”
沈之宴错认得很快,语气里却不见有多少抱歉的意思,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快点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哼了一声,坐座位上开始吃早餐。
而吃过早饭之后没过多久,沈之宴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我咬着筷子,喊住正要拧门把的沈之宴,犹豫问:“你是不是要去见昨天来的那个姑娘”
沈之宴轻点了点头,道:“只是工作上见面而已。放心,我不会出轨的。”
我脑门上蹦出一根青筋:“你出不出轨关我什么事”不等他开口,我又添上一句:“我想跟着你去。”
“你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动静闹那么大,我在你对门都听到了。既然你没睡好,今天上午还是老老实实去补觉,等中午我回来叫你起床。”
该不会是挂着为我好的名头找借口不让我出去吧我感觉自己真的就像是沈之宴精心饲养的一头猪,刚才好一点的心情顿时全蔫了下去,冷哼一声:“随你便。”
沈之宴笑吟吟地瞅着我,目光意味深长。我让他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从他之前说我是在学常安,我便猜得到他现在肯定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我不禁更加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沈之宴这才施施然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沈之宴开始动手了
实在懒得想名字了,所以还是用的常安这个名字,依然是沈之宴用来刷张青梅好感度的路人
没有修改,赶完这章就直接发上来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对
明天要赶作业和论文,明天晚上没有发的话就后天发
、战五渣就别动手
屋里顿时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不太甘心沈之宴就这么走了,一步一步挪到窗户前,探出半只脑袋看楼下。不过,也真是巧得有鬼了,沈之宴刚从楼道口出来,就抬起了头,远处那张漂亮的脸瞬间跟我对上了眼。我惊愕得还没来得及多,就瞅见沈之宴露出两排大白牙笑得莫名欢快。
我一顿,然后面无表情地对他竖出一根中指,几步退离了窗户。
我这样闹脾气到底是为了什么简直莫名其妙。我不自禁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发了会儿愣,想到些什么却又觉得匪夷所思,这才十分心塞地准备回卧室睡一个回笼觉。忽然,门口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我刚刚才看到沈之宴离开,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我犹疑地停下脚步,不知道沈之宴是不是没有找到钥匙,他半天没开门。然后,我目瞪口呆地看细细的门缝里了一张薄薄的塑料卡片,像是宾馆挂门把上的打扫请勿打扰的牌子,那张卡片慢吞吞地摸索着碰到了门把的位置,用挂门把的圆口一点一点扣上了门把。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眼睁睁看着那张卡片往下一拽,自家的大门妈个鸡的居然被人撬开了
大门缓缓推开,一张熟悉的脸渐渐展露出来。
那人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先是取下了还挂在门把上的卡片,细心收好放进口袋,顺便整理了一下头顶的帽子,最后才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这熟悉的慢半拍的动作不就是我自认为的张家私生子吗
我万分震惊地看他慢吞吞舒了一口气,他一字一顿说:“不枉我撬了那么多的锁。我终于找到你了。”
大哥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更重要的是,我住在这里的事情没跟任何人说过,他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我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地揉揉自己的双眼,发现少年是真实的人物以后,无语凝咽地问:“你是怎么找上来的”
“我听到你打给张展眉的电话,回拨以后打听到了这个位置。”少年慢吞吞地道。他老实地站在门口的位置,并没有靠近,手却还在往他的口袋里摸索些什么。
我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他听到我打给张展眉的电话他也在张家那么他的身份果然是私生子这也难怪之前几次见到他,他似乎对我都不是特别有好感。
这么贸贸然地闯进别人家里来,我不由对他生出了一丝警惕。
我沉默了一会儿,颇为无奈地问:“你一直缠着我想干什么啊”
少年十分严肃地兀自点点头,慢吞吞回答:“想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抱歉我好像没太听懂你的意思。”
然后他用行为向我证明了他的话他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我整个人都炸了,脑子里刚想到找沈之宴救命,却又眼睁睁看着少年走路时忘记迈过玄关的一道槛,只听嗵地一声巨响,少年以脸着地,摔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连带着他手里的到都摔飞了出去。一时间,我几乎听见了他的牙被磕掉的闷响。
我目瞪口呆地看蜗牛少年躺尸几秒,缓缓侧过身蜷躺成一团,露出一张鼻子、嘴巴流血不止的脸。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声音里还发着颤:“痛好痛”
“”这只战斗力为五的渣渣是来搞笑的吗。
我不忍直视地扶额,问:“你没事吧”
少年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不等站稳,忽的就朝我撞了过来。他的动作有些快,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地侧身险险躲开,可没等我背后惊险的冷汗冒出来,前面就有人大力推了我一把,我的整个后脑勺猛磕在墙壁上,震荡得厉害,鼻子喉咙里顿时涌上了腥甜的血气。
我上辈子得罪他了吗见了他四次每次都没发生什么好事
我捂着肿了一个大包的后脑勺憋屈得厉害,眼前花了一会儿才能看清楚周围,却发现之前推我的少年正用力往墙上撞头,一声一声闷响不止,我甚至看到他已经流了一脑袋的血,雪白的墙壁上一道道鲜红的痕迹缓缓往下流,他的表情挣扎得扭曲,可他依然在不受控制地往墙上撞
我整个人都惊啦,顾不上捂脑袋的包伸手去拦他:“喂你要死别死在我家啊”
少年蛮劲特别大,我扯住他的手臂拖都拖不动,更别谈制止他的行为。血肉撞击在墙上的啪唧声越来越清脆,我听得越发心惊肉跳,眼看他撞得连白眼都翻起来了,我连滚带爬地去沙发上扯了一只抱枕,强行塞进他和墙壁之间。撞击的动作不见弱,好歹是不会受伤了。见此,我终于舒下一口气。
老半天过去,缓过疯劲来的少年渐渐停下了动作,最后无力地抵住抱枕,喘气不止。
“喂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少年喘息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用手捂住血肉模糊的额头,垂头喃喃:“好痛。”
我翻了个白眼,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也是痛得厉害,少年看上去比我还惨。我友好问:“需要我叫120吗”
又是沉默了老半天。
少年一脸血地转过头来,慢吞吞道:“这次先放过你。”然后,他默默地去捡了那把掉飞出去的刀,收拾收拾,用手捂着脑门上还在漏血的窟窿特别淡定地走了,徒留下一屋子的血迹。
我:“”所以他这次来到底想干嘛。
一出闹剧结束得虎头蛇尾,我简直比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又怕少年突然杀回来,我捂着脑浆像是在不停晃荡的脑袋,一步步走过去把门给下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