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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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唱诗歌

    fri sep 04 22:31:48 cst 2015

    小黄台来主城第一次坐上如此豪华的马车,而且还是和南宫钰同乘一辆。以往被沈黎嘉带出去主城区玩虽然也是前呼后拥极为风光,但女孩总顾及家族军队的势力不能在平民中太过引人注目而有所收敛。南宫家族却刚好相反。他就是要无时无刻张扬自己南宫家族的财势,如同在主城区连成片的家产中,相隔老远就能看到的金光闪耀的家族大宅。

    马车外观被涂成金色,内里的装饰也奢华的不似是马车,到像是身处有钱人家的大宅子。马车由两匹健硕的马拉动,跟在之后还有一辆稍小的马车,里面坐了上午刚从家族派过来保卫大少爷的仆人。

    “今天只是去高级学院找那个叫怀远的问个清楚,哪用这么多人过来,三叔就是爱搞夸张。”南宫钰坐在宽大的马车正中,不满的对小黄台道。

    “你的家族如此庞大,你又是嫡长的继承人,昨天出现这样的事情,不好好保护你才怪。”小黄台道。

    共同经历昨天的生死,两个少年完全没有之前的芥蒂,倒如同朋友一般平座在一起。

    “我就是想去搞清楚宁教练说的藏组织的秘术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控制怪物的秘术,南宫钰英俊的脸上泛出渴望的神情。在主城数十万人口中,财力雄厚到无可匹敌的南宫家继承人看来,如此秘术是自己可以追求的超脱教会的隐法和军队的体术之外闻所未闻的一种力量。

    小黄台却没有想这么多,和南宫钰同去,一是想了解害死陶宜二姐的人到底是什么样,二是来主城两个多月,终于可以见见之前的为数不多的老友。在这之前他也终于打听到教会的所在,给娄晓去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现在新兵营的情况。相信很快三人就可以实现当初的承诺,在主城汇聚一起。

    马车中午出发,穿过一处又一处主城的繁华的商业据点,这其中不知多少都掌握在车上这位年轻少爷家族的手中。同他坐一起,连对钱财向来不甚看中的小黄台也难免感叹。倒是南宫钰却司空见惯般,随意的撩开马车内镶了金边的窗帘,看看还有多久到达高级学院。

    两个少年都不属于话多的人,一路上大多数时刻彼此沉默。只是当马车开到一条大道上忽然放慢速度,最后缓缓的停下来。南宫钰这才打破长久的沉默,朝门外马夫问道:“怎么回事?”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少爷,前面的路被堵了。要等等才能走得动。”南宫钰起身准备看看怎么回事,小黄台也跟了下来。

    只见马车行驶到主城一区的地界上,路边一块较宽阔的空地上聚集了好多人,围城一个圈。好些人因为站不下,被挤到了路上,这才导致路面被堵住。

    二人在南宫家几个仆人推搡的“开路”下很容易挤进了人群围观的中心。只见中心一个人长发飘飘,一席粉红色的长袍格外眨眼。一边比划动作,一边吟唱歌词。歌词的意思小黄台完全听不懂,南宫钰解释道:“这是帝国的古语,她这身装扮是在演唱帝国古老的十四行诗歌。”

    小黄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忽然问道:“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如此幼稚的问题出自小黄台的口,却同样也是南宫钰的疑问。他摇摇头,只是继续盯着表演古诗歌的人。

    圈子中心的人长发及肩,皮肤白皙,瘦削的脸颊上点缀了一颗樱桃红唇,这一切都是女生,或者说漂亮的女生才拥有的特质。偏偏她又生了一个高挺的鼻梁和轮廓利索分明的脸部线条,随着表演的推进,眼神时而柔美,时而犀利,实在让人雌雄难辨。

    “你听得懂吗?”小黄台问道。

    “听得懂一些,以前家族有老师教授过帝国古语,我觉得没什么用,所以学的并不专心。”南宫钰紧紧地盯着圈中人,面无表情的回道。

    “那她到底在唱什么?”

    “她在唱一个故事,大意是帝国危机,自己的丈夫从军打仗一直未归,而妇人在家中殷切的期盼丈夫归家,最后也没等回丈夫。她最后睹物思人,幻想自己就是丈夫,所以时而男时而女。”

    “好奇怪的故事。”小黄台咕隆道。

    “这不奇怪了,这个故事主要是讲帝国的危机带来民众的改变。我看现在帝国危机没到,宏城危机也不远了!”二人旁边一个三四十的男人听到南宫钰解释这个故事,扭头道。

    “什么危机。”南宫钰皱眉问道。一旁的几个仆人见有人和自家大少爷答话,不由得提高警惕,准备随时插手进来。

    “我看你的穿着就是有钱人家的人,不知道现在宏城的问题吗?连天干旱,城外的农田减产甚至绝收,牧民饲养的牲口都饿死了好多,主城的粮食已经供不应求了,好多平民努力工作最后也不能换来一顿饱饭。”还是那人继续道,眼睛盯着圈内,见圈中人演到因为帝国危机自己丈夫打仗未归的悲愤,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也被情绪感染,跟着大声鼓掌叫好。

    南宫钰这样的大家少爷当然没有丝毫同感,对他来说只要那个光头刀疤的宁教练不发疯整他们就算是生活过的好了。他兴趣了了,拍了小黄台的肩膀道:“走吧,还去找怀远。我已经派家族的人先去找他了。”

    小黄台转身前似乎发现什么,轻身道:“我发现了,他是男的!”

    “哪看出来的。”二人走在仆人开出的路上讨论道。

    “因为他刚才仰头望天,我看到他的喉结了。”小黄台为自己看穿什么秘密一般有些兴奋道。

    两人又走上马车,南宫钰吩咐车夫改道往前走。盛夏在人群里只站了片刻,刚坐下二人都是汗湿了后背。无论家族势力如何庞大,上天对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公平,一样感知外界冷热和疼痛,一样饱腹或者饥饿。不同的是,他们处理这些外界变化的能力却天差地别。

    小黄台坐上马车,撩开窗帘又向人群望了一眼,天上太阳明晃晃的耀眼,似乎从离三区出来之前就进入夏天,而现在达到主城已经两个多月依然还是盛夏,今年的夏天确实是有些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