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修心
老实地点了点头，不过态度明显有些着急。看着少年急迫的样子，老人悠长地叹息一声。
“小儿，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凡拥有灵晶，可以进行修炼之人，无不渴望能够快速地提升境界，进一步获得神通。”
“但这其中的大部分人，更渴望的是延长有限的寿命。你现在年纪尚小，更多的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修炼之途何其漫长，你要学会放远目光，不要只盯着眼前的利益。”
小家伙很不高兴地将脑袋转向一旁，说了半天，对方也没有直接回答刚才的问题。
“我说的这些话，你现在可能很难理解。不过，在你正式开始修行之前，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耐心，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说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事不关己，你当然可以侃侃而谈！”
心里很不服气地念叨着，其实他也知道前辈所说都是为了他好。可偏偏静不下心，这些教诲也根本听不进去。
好在，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任性发脾气，一直静静地等待他平复好心情。
“一位强者愿意如此耐心地指点我这个新人，我自己又在着急埋怨什么呢？”
冷静了半晌，逐渐恢复了理智。站起身来，恭敬地对前辈深施一礼。
“还请师傅指点潇然！”
洞府之内，二人面对面盘腿而坐。石室的布置十分简单，除了主厅之外，左右两侧还延伸出了两个小房间，分别作为老者和芮潇然休息的地方。
要是完全不给小家伙独立空间，可能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
六爪犰狳趴伏在老人腿边，熟睡着。将其召唤出来，短时间内也不打算再收回去。
一方面想让芮潇然和犰狳培养感情，以便开展日后的修行计划。另一方面，灵主与灵奴心意相通，通过六爪犰狳，也能间接地了解小家伙的一举一动。
“潇然小儿，今天走了不少路，你现在可累，可饿啊？”
少年把小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咕咕直叫。
“没事，在我面前大可不用掩饰。你虽是个灵者，可自身的属性负担不容小觑！赶紧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能吧！”
芮潇然也不再矫情，掏出母亲为自己准备的烙饼，礼貌地先递了一块给老者。
对方直接摆手拒绝，一旁酣睡的六爪犰狳此刻却睁开了眼睛，黑球状的鼻子不断嗅闻着香气，口水都要从嘴巴里溢出来了。
见状，直接递了一块烙饼，犰狳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自己这才拿起一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者正准备传授修炼过程中的心得体会，没想到少年吃着吃着，情不自禁地流起了眼泪。一开始还能忍着，随之而来的便是止不住地哽咽。
为了掩饰难以遏制的情绪，小潇然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饼。老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出言劝慰，给一旁的六爪犰狳使了个眼色。
刚刚吃了少年的东西，对他已经有了点好感。现在，又见小家伙如此可怜，便走到了对方身旁，手爪搭在了那窄小的脊背上。
擦去脸上的泪水，很是感激地朝着小兽笑了笑。也许是身世和心智相差无几，眼神中的那股悲伤和同情，彼此也都能理解。
今天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再给芮潇然讲解修炼方面的经验了。凡事急不得，还是决定让这个孩子好好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少年就起床了。起身走出房间，发现老者已经坐在大厅内等候他了。
“师傅，您起得好早！”
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正在打坐修炼。环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六爪犰狳的身影。眼下，与老者独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不停地拨弄着手指。
“睡得可好？”
猛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老人缓缓睁开双眼，周身还残留着尚未散尽的灵气。
“您不会一夜都没睡吧！”
见他所坐的位置和昨天无异，看来是一直在此打坐修炼。
“嗯，到了此等境界后，只要体内灵气充裕，就可维持不眠不休数月。不过，为了保持巅峰状态，还是需要适当地进食和睡眠的！”
虽然有些吃惊对方的言辞，不过今日已经不像昨天那般大呼小叫了。
“师傅，不知您今天要教导徒儿什么？”
“我要先教你修心！”
“修心？”
“翻云覆雨，与天地同寿！这等诱惑驱使着一个又一个灵者投身到修炼的汪洋里。沉浮其中，不能自拔。”
“可是真正达到那般境界的灵者少之又少，屈指可数！”
“历史的浪涛淹没了太多人，每个最后能站在巅峰之上的强者，都是踩踏着无数人的尸骨，才走到了那一步！”
静静地听着，言下之意多少也能听出一些。老者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将话锋转向少年。
“起初，你是为了什么才想要修炼的？”
“为了什么？”
最开始，他还真没有想那么多。荣华富贵？芮潇然没有经历过那般生活，也不知道富足的生活是怎样的，所以显然不是为了物质。
无尽的寿命？他也远远没有步入那种需要面临生死的境地，更加不知道时间的可贵。
“那是为了虚荣心么？”
反问着自己，倒是有一点这方面的成分。不过他也只是希望得到他人的肯定，止住流言蜚语的蔓延。而且在这方面，更多的也是希望爹娘脸上有光。
既然也不是这个原因，他还真有点想不出来了。低头沉思着，久久找不出答案。
“不是因为好奇么？”
猛然被点醒，最单纯的往往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
小家伙一个劲地点着小脑袋，看着对方严肃的神情，头一回意识到所谓的修炼，似乎并不仅仅是提升境界那么简单。
“灵者们刚刚拥有灵晶的时候，谁不好奇，谁不激动！起初，每个人只是想不断探索，解开未知的神秘。”
“虽然修炼的过程十分辛苦，还伴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但大家都很享受获得成功时的那份喜悦。”
“哎！可是渐渐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随着境界的不断提高，实力的不断变强，已经没有人再去注重过程，往往只是看重结果。”
“大家都单一地为了变强而变强，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人心都变了，变得可怕，变得琢磨不透！”
说到这里，老者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
小家伙没有造作地点头，他从前辈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种无奈和悲伤。
“师傅，弟子不明白您具体想表达什么，还请师傅进一步指点。”
老人长叹了一声，芮潇然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愚笨，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孩子，我不是因为你才叹气，只是感慨世道的炎凉。”
“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对未知的一切充满好奇！渴望得到力量，渴望变强。”
“可当我真正变强之后，似乎又没有了目标。目光开始浑浊，内心开始动摇，开始迷茫自己是为何才开始修炼！”
听到这里，少年的内心莫名地有些酸楚。虽然不知缘由何起，但总感觉这种经历似曾相识。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老者的眼眶有些泛红。停顿了片刻，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开口诉说着。
“在那之后，我便开始四处游历，见识了许多人和事。直到我顿悟出了自己为何要修炼，才明白了修炼的真正意义。”
“真正意义？”
小潇然很想知道师傅口中的意义到底是指什么！现在的他，根本领悟不了言语中所包含的人生哲理。
“这个，我没法直接和你说，需要你自己切身地去体会。经历多了，你也就明白了！”
“和你说这么多，最后只是想告诉你，所谓的修炼并不是表面上的提升境界和实力。一时的强大，根本不足以支撑你走上巅峰。”
“只有拥有不惧一切艰险的心境，你才能走得更远，立于不败之地！”
“铭记现在的自己，记住你是为了什么而修炼！一旦找到了答案，就要时刻告诫、提醒自己！”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芮潇然站起身来，非常恭敬地拜谢老者。对方所言深深打动了幼小的心灵，要不是有所克制，泪水险些决堤。
“师傅！弟子一定会铭记您的教诲，并且会一直提醒自己的！”
“孩子，你也不用叫我师傅。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我是有任务在身才会找到你的。对你所做的一切，不用怀有任何感激之情。”
“以后叫我一声辰老，你我以辈分相称即可！”
老人的神情中夹杂着淡淡的忧伤，无法掩饰。
芮潇然也无权过问对方的过往，他不知道自己未来是否也能达到辰老的这般境界。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不会也出现那种悲伤的神情。
“辰老，那真的有人拥有过您先前所说的那般神通吗？要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与天地齐！究竟要步入何种境界才行呢？”
赶紧转移话题，缓解一下大厅内沉重的气氛。
“有！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是有的！万剑宗就曾出过一位这样的大人物，而且最巧的是他还是一位剑修！”
“如今，万剑宗能够顺利发展至此，也是依仗这位大人物的庇护。”
“虽然近百年来，一直没有他的音讯，但那些实力相当的势力始终敬畏他的威名，一直不敢对万剑宗出手！”
说话期间，辰老一直仰着头 ，很显然他也很敬畏那位强者。
“那位剑修到达了传说中的辰灵境！”
有些激动地补充了一句，芮潇然猛然吃了一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老者。
“辰老，难道您就是辰灵境的强者！所以才让我这般称呼您吗？”
“小儿，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凡拥有灵晶，可以进行修炼之人，无不渴望能够快速地提升境界，进一步获得神通。”
“但这其中的大部分人，更渴望的是延长有限的寿命。你现在年纪尚小，更多的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修炼之途何其漫长，你要学会放远目光，不要只盯着眼前的利益。”
小家伙很不高兴地将脑袋转向一旁，说了半天，对方也没有直接回答刚才的问题。
“我说的这些话，你现在可能很难理解。不过，在你正式开始修行之前，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耐心，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说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事不关己，你当然可以侃侃而谈！”
心里很不服气地念叨着，其实他也知道前辈所说都是为了他好。可偏偏静不下心，这些教诲也根本听不进去。
好在，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任性发脾气，一直静静地等待他平复好心情。
“一位强者愿意如此耐心地指点我这个新人，我自己又在着急埋怨什么呢？”
冷静了半晌，逐渐恢复了理智。站起身来，恭敬地对前辈深施一礼。
“还请师傅指点潇然！”
洞府之内，二人面对面盘腿而坐。石室的布置十分简单，除了主厅之外，左右两侧还延伸出了两个小房间，分别作为老者和芮潇然休息的地方。
要是完全不给小家伙独立空间，可能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
六爪犰狳趴伏在老人腿边，熟睡着。将其召唤出来，短时间内也不打算再收回去。
一方面想让芮潇然和犰狳培养感情，以便开展日后的修行计划。另一方面，灵主与灵奴心意相通，通过六爪犰狳，也能间接地了解小家伙的一举一动。
“潇然小儿，今天走了不少路，你现在可累，可饿啊？”
少年把小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咕咕直叫。
“没事，在我面前大可不用掩饰。你虽是个灵者，可自身的属性负担不容小觑！赶紧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能吧！”
芮潇然也不再矫情，掏出母亲为自己准备的烙饼，礼貌地先递了一块给老者。
对方直接摆手拒绝，一旁酣睡的六爪犰狳此刻却睁开了眼睛，黑球状的鼻子不断嗅闻着香气，口水都要从嘴巴里溢出来了。
见状，直接递了一块烙饼，犰狳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自己这才拿起一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者正准备传授修炼过程中的心得体会，没想到少年吃着吃着，情不自禁地流起了眼泪。一开始还能忍着，随之而来的便是止不住地哽咽。
为了掩饰难以遏制的情绪，小潇然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饼。老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出言劝慰，给一旁的六爪犰狳使了个眼色。
刚刚吃了少年的东西，对他已经有了点好感。现在，又见小家伙如此可怜，便走到了对方身旁，手爪搭在了那窄小的脊背上。
擦去脸上的泪水，很是感激地朝着小兽笑了笑。也许是身世和心智相差无几，眼神中的那股悲伤和同情，彼此也都能理解。
今天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再给芮潇然讲解修炼方面的经验了。凡事急不得，还是决定让这个孩子好好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少年就起床了。起身走出房间，发现老者已经坐在大厅内等候他了。
“师傅，您起得好早！”
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正在打坐修炼。环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六爪犰狳的身影。眼下，与老者独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不停地拨弄着手指。
“睡得可好？”
猛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老人缓缓睁开双眼，周身还残留着尚未散尽的灵气。
“您不会一夜都没睡吧！”
见他所坐的位置和昨天无异，看来是一直在此打坐修炼。
“嗯，到了此等境界后，只要体内灵气充裕，就可维持不眠不休数月。不过，为了保持巅峰状态，还是需要适当地进食和睡眠的！”
虽然有些吃惊对方的言辞，不过今日已经不像昨天那般大呼小叫了。
“师傅，不知您今天要教导徒儿什么？”
“我要先教你修心！”
“修心？”
“翻云覆雨，与天地同寿！这等诱惑驱使着一个又一个灵者投身到修炼的汪洋里。沉浮其中，不能自拔。”
“可是真正达到那般境界的灵者少之又少，屈指可数！”
“历史的浪涛淹没了太多人，每个最后能站在巅峰之上的强者，都是踩踏着无数人的尸骨，才走到了那一步！”
静静地听着，言下之意多少也能听出一些。老者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将话锋转向少年。
“起初，你是为了什么才想要修炼的？”
“为了什么？”
最开始，他还真没有想那么多。荣华富贵？芮潇然没有经历过那般生活，也不知道富足的生活是怎样的，所以显然不是为了物质。
无尽的寿命？他也远远没有步入那种需要面临生死的境地，更加不知道时间的可贵。
“那是为了虚荣心么？”
反问着自己，倒是有一点这方面的成分。不过他也只是希望得到他人的肯定，止住流言蜚语的蔓延。而且在这方面，更多的也是希望爹娘脸上有光。
既然也不是这个原因，他还真有点想不出来了。低头沉思着，久久找不出答案。
“不是因为好奇么？”
猛然被点醒，最单纯的往往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
小家伙一个劲地点着小脑袋，看着对方严肃的神情，头一回意识到所谓的修炼，似乎并不仅仅是提升境界那么简单。
“灵者们刚刚拥有灵晶的时候，谁不好奇，谁不激动！起初，每个人只是想不断探索，解开未知的神秘。”
“虽然修炼的过程十分辛苦，还伴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但大家都很享受获得成功时的那份喜悦。”
“哎！可是渐渐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随着境界的不断提高，实力的不断变强，已经没有人再去注重过程，往往只是看重结果。”
“大家都单一地为了变强而变强，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人心都变了，变得可怕，变得琢磨不透！”
说到这里，老者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
小家伙没有造作地点头，他从前辈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种无奈和悲伤。
“师傅，弟子不明白您具体想表达什么，还请师傅进一步指点。”
老人长叹了一声，芮潇然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愚笨，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孩子，我不是因为你才叹气，只是感慨世道的炎凉。”
“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对未知的一切充满好奇！渴望得到力量，渴望变强。”
“可当我真正变强之后，似乎又没有了目标。目光开始浑浊，内心开始动摇，开始迷茫自己是为何才开始修炼！”
听到这里，少年的内心莫名地有些酸楚。虽然不知缘由何起，但总感觉这种经历似曾相识。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老者的眼眶有些泛红。停顿了片刻，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开口诉说着。
“在那之后，我便开始四处游历，见识了许多人和事。直到我顿悟出了自己为何要修炼，才明白了修炼的真正意义。”
“真正意义？”
小潇然很想知道师傅口中的意义到底是指什么！现在的他，根本领悟不了言语中所包含的人生哲理。
“这个，我没法直接和你说，需要你自己切身地去体会。经历多了，你也就明白了！”
“和你说这么多，最后只是想告诉你，所谓的修炼并不是表面上的提升境界和实力。一时的强大，根本不足以支撑你走上巅峰。”
“只有拥有不惧一切艰险的心境，你才能走得更远，立于不败之地！”
“铭记现在的自己，记住你是为了什么而修炼！一旦找到了答案，就要时刻告诫、提醒自己！”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芮潇然站起身来，非常恭敬地拜谢老者。对方所言深深打动了幼小的心灵，要不是有所克制，泪水险些决堤。
“师傅！弟子一定会铭记您的教诲，并且会一直提醒自己的！”
“孩子，你也不用叫我师傅。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我是有任务在身才会找到你的。对你所做的一切，不用怀有任何感激之情。”
“以后叫我一声辰老，你我以辈分相称即可！”
老人的神情中夹杂着淡淡的忧伤，无法掩饰。
芮潇然也无权过问对方的过往，他不知道自己未来是否也能达到辰老的这般境界。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不会也出现那种悲伤的神情。
“辰老，那真的有人拥有过您先前所说的那般神通吗？要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与天地齐！究竟要步入何种境界才行呢？”
赶紧转移话题，缓解一下大厅内沉重的气氛。
“有！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是有的！万剑宗就曾出过一位这样的大人物，而且最巧的是他还是一位剑修！”
“如今，万剑宗能够顺利发展至此，也是依仗这位大人物的庇护。”
“虽然近百年来，一直没有他的音讯，但那些实力相当的势力始终敬畏他的威名，一直不敢对万剑宗出手！”
说话期间，辰老一直仰着头 ，很显然他也很敬畏那位强者。
“那位剑修到达了传说中的辰灵境！”
有些激动地补充了一句，芮潇然猛然吃了一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老者。
“辰老，难道您就是辰灵境的强者！所以才让我这般称呼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