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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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槐精

    自司命神舞命打死了司缘神家的独女拨缘之后,司缘一族就搬离了九十九重天。



    谈起搬离的原因,无非是启炎帝神看着,他们司缘一族的人想报仇也不好发作。与其天天与仇家照面,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但杀子之恨又怎是轻轻易易就能割舍的。养大拨缘的是他的伯父泰古,当年拨缘父亲在神魔一战中身受重伤回天乏术,就临终托孤,把拨缘交付给了他。



    在漫漫岁月中,对于终身未娶的泰古来说,养大拨缘无疑成了他一生中慰藉孤独的最好良药。而这服药好好地却断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小人、贼子。



    泰古盯着水晶棺里放着的那串早已散落的象征司缘神身份的十颗貔貅之目的珠子黯然神伤,司缘一族本就少有女性出生,而这传女不传男的司缘神一位也已空缺良久。泰古的拳头我的紧紧地,若有指甲怕是也早已嵌进肉中。拨缘放心,伯父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怨气。



    玄之崖底的狱牢里,湖艳被绑在木桩上,眼睛和嘴巴施了咒,不能闭上也不能发出声音。被撕得破烂的衣服和身上斑驳的欢爱痕迹与一旁刚穿上衣服还意犹未尽的魑晚把这里曾发生过什么昭示得明明白白。



    邪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凌辱,眼中的红血丝早已覆盖了整个白色眼球。他的骨头被铁链缠着,周身已无一块好皮,再加上筋脉皆断,如今已是个废人中的废人。



    魑晚提着毒藤蔓走到邪流身旁,“怎么样,这出戏,兄长看着可还好?”两人的脸挨得极近,邪流啐了一口痰在他脸上。



    魑晚擦去脸上的脏污,极力忍耐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鞭就打了下来,邪流惨叫一声,毒藤蔓做成的鞭子上的悼词从他身上刮下了几条足有婴儿手指粗细的肉丝。接着又是一鞭,邪流昏了过去。



    一旁的湖艳痛苦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停下吧快停下吧,我求你,不要再打他了,快停下,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哭嚎着。



    魑晚扔掉鞭子,转身向上提起湖艳的脖子,“怎么,你很痛么?可我明明没打你一下啊?”提主湖艳脖子的双手渐渐上移,湖艳却只能睁着眼,也不能挣扎。



    魑晚猛地撒手,湖艳的双脚着地,头却耸了下来。宁愿被我掐死,也不愿意对我谄媚一笑?呵!到底是你可笑还是我可悲?魑晚一时间竟有些糊涂。



    舞命和翁诀在客馆住了几日,最后一日离开时,正逢这座小镇的娱神节。好奇的翁诀非要缠着舞命去看看,舞命闹不过她,只好跟着。



    浩浩荡荡且打扮的红红绿绿的大人小孩簇拥在一个花轿的周围。细心的翁诀总感觉轿子里有人哭。她抬头看看舞命,发现舞命也是眉头紧蹙的盯着那顶轿子。



    “大娘,这轿子里有人么?”翁诀拉住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大娘问。



    那女人上下打量他俩一眼,擦擦眼角的泪渍,“姑娘是外地人吧?”



    翁诀点点头。



    “姑娘有所不知,这个小镇叫血槐镇,镇口有个槐仙庙,有一天槐仙给本地的官老爷托梦,说要活人献祭,从那以后每年都要挑一个未尽人事的女孩献祭吗。今年这不轮到我女儿了么,我那苦命的娃哟。”说着老大娘又哭了起来。



    神?吃人?舞命不也是神吗?难不成他也吃人?翁觉拍拍头,她想什么呐。对着老大娘说:“哎呀!你们都被骗啦,神怎么可能吃人啊!”



    她回头喊舞命,却发现身后没有他。



    那边的舞命早已察觉到这所谓的“神”根本就是一只血槐精。他仔细的盯着槐仙庙门口那棵看似平淡无奇的槐树,槐树叶在无风的天气“沙沙”作响,而翁觉喊他的声音他也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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