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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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痊愈

    翁诀做了一生中最长的一个梦,先是被熊熊烈火烧着,她的身边躺着爹的尸体,又有一个紫衣少年将自己从火堆里拉了出来,而后紫衣少年却纵身跳入火海,化为了灰烬。



    “不要。”翁诀大叫一声,从从石床上坐了起来。是个梦啊,她举起手想拭去额头的冷汗,却又被自己的衣服惊到了,这不是她先前穿的衣服。她刚想脱掉这层衣服,但看到自己里面光光身体就打消了念头。



    她起身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到洞口,看到东方的天空以微微泛白,正中天挂着一个闪亮的启明星。她正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这是梦,那个紫衣少年却好像真真切切的抱过她。



    “你醒啦?”孰湖在她身后用爪子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一脸的关切。



    翁诀转身的一瞬间,孰湖就后悔了,接下来的几天他几乎是在无声中度过的,这小姑娘的尖叫简直就像他远方二姨家的大闺女的尖叫声同样具有杀伤力。



    正在流冰洞正上方的一朵浮云上小息的舞命,听到尖叫,闪身下来。看到吓懵了的翁诀和同样愣在原地突着眼珠的孰湖,就明白是孰湖吓到她了。



    “没事吧?”舞命走到翁诀眼前,翁诀的眼睛寻着声从上到下打量了舞命一眼。满是惊恐得大眼瞬间激动出了泪花。不是梦,她就知道不是梦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扯住舞命的衣摆,哭着腔求到,“恩人,我求你,就你带我去找我爹好不好。”



    舞命低着头看着她,心思飘忽间,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孩跪在帝神殿的门口,额头都磕出了血,不停的祈求帝神彻查司命一族灭门惨案。



    “你听我说,你爹已经死了。”舞命说的时候,伸出手把她扶了起来。



    翁诀站起来,垂着头,额前的长发在她的眼上打出了一层阴翳,她其实看得很清楚,爹爹为了救他被坏人刺死了,但是她想骗骗自己,想让别人告诉她,你爹没事,他好的很,可这位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她的肩膀颤抖着,泪珠滴到流冰洞地面的时候就结成了一个小小的冰疙瘩,舞命静静地看着她,等找到另一半棋子,他就会送她去找她的爹爹,不知道那时她面临死亡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感想。



    翁诀逐渐的哭出了声,她甩身跑出洞口,跑进了一片白雪皑皑中。孰湖正要去追,舞命伸出袖子挡住了他,还是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吧。



    流冰洞里,一神一兽,相对无言,孰湖受不得这种氛围,率先开口道,“都快半个时辰了,要不要去找找她。”



    舞命正欲开口,洞外就传来了翁诀的一声尖叫。



    玄之崖底的妖卫倾巢而出,只留下空荡荡的宫殿。



    魑晚在硫化池的桥上站着,他借口养病,留了下来。今日一战,邪流之辈定当血本无归。



    湖艳在宫里闲着无聊,就沿着一条鹅卵石不住的走。然后远远地就望见了一抹熟悉不过的身影,那仅剩一边的黑色翅膀扎着她的眼。想了想,她还是打算折回去,这个人,能不见就不见。



    “来都来了,走什么啊?”湖艳还没缓过神,魑晚就站在她面前了。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指之隔。



    湖艳倒退几步,眼神闪烁,不敢看向面前的这个男人。“你为何留在这里?”她问的这个我问题,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



    魑晚靠近她,邪笑着将她耳边的散发绾到她的耳后,期间还故意在她的耳垂边骚弄几下。



    “还请王弟自重。”湖艳躲他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魑晚又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嫂嫂要我自重,却为何勾引我。”他依旧笑着,病态浪荡。



    湖艳在他怀里挣扎不得,只好将脸别到一边,对着地上石头说:“你到底想怎样?”



    魑晚扭过她的下巴,企图让她看向自己,“我哪里比不上那个邪流?”



    湖艳不愿回答,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放出自己的水母触角,出其不意的电了他一下,趁他松手之际,闪身逃跑了,留下魑晚愣愣的呆在原地。保持着与之不符的苦涩笑容。



    随即他又仰天大笑,空虚无比又无法无天。他魑晚总有一天要让她知道,他不仅胜过邪流,甚至比邪流还要强上千倍百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