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上的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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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鸿门宴

第七卷 奸臣贼帅 第125章 鸿门宴

胡里韩度的信送走几天了,他在黑屋子里痛苦的等候,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日子,不过,挨饿也不完全是坏事,起码,他的体重减轻了许多,变得不那么臃肿了。孔子文学网-..-

饥饿是一种酷刑,很难熬的,不过,时光总会流逝,再艰难的日子也会过去,终于,胡里韩度的家人从幽州赶了过来。然而,安禄山没看到银子,而是看到了范阳节度使张守的差官胡德禄。

安禄山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坏了,张守‘插’手了,事儿闹大了。

虽然平卢节度使是独立机构,但是,因为范阳节度使是大军镇,节度使代天子行狩,对平卢节度使具有监督权。而且,安禄山和张守是曾经的上下级关系,名义上的父子关系,因此,范阳节度使张守出头,安禄山觉得很难办。

安禄山暗暗咬牙,自己咋就忘了胡里韩度和张守的‘交’情,还妄想要银子,当初,真该一刀把那厮剁了,没的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不过,事到如今,后悔‘药’没地儿买去,秦始皇都碰上了假‘药’贩子,甭提自己了。

安禄山尽管心里极为不爽,可这份不满也得藏在肚子里,表面上还得装作“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姿态,满面‘春’风的接待了胡德禄。

胡德禄今年40几岁,他的身世和安禄山一样,也是马贼出身,后来被招安的。虽然底子一样‘潮’,但他很瞧不起安禄山,认为自己是强盗,真刀真枪的杀人放火,而安禄山是偷偷‘摸’‘摸’的小贼,根本见不得人。因此,在幽州共事的时候,经常给安禄山难堪,随随便便挖苦几句都是客气的。

谁想到,也不知老天爷开什么玩笑,最没有可能出息的安禄山竟然青云直上,成为了一方节度使。这就让胡德禄很是不爽,午夜梦回,常常气得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不过,风水转得快,安禄山的节度使没干几天,就结结实实的摔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这就让胡德禄感觉到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胡德禄这次到营州,可是打算看安禄山的笑话的,唯一让胡德禄不高兴的就是安禄山的笑容。他没有料到,惹了这么大的祸,这厮依然满面‘春’风的,看不出一点儿忧愁。因此,胡德禄打算给他添点儿堵了。

“许久不见,安大使神采奕奕,身躯硬朗,减‘肥’很彻底吗!看样子,这回出‘门’,用不着多备几匹马了,一匹马就够了。”

胡德禄笑容满面,但话里却含着刺儿,安禄山体重超标,最恨别人那这件事儿说事儿。孔子文学网

安禄山听得懂好赖话,内心很反感,但胡德禄是张守的红人,他现在有罪在身,可是得罪不起。于是,他故意装作听不懂,嘻嘻哈哈的说道:“老胡真会开玩笑,老安可担不起。不知老胡此来是因为何事,不是看老安热闹的吧?”

胡德禄听得出来,安禄山的话里藏着骨头,因此也不再嗦,单刀直入的说道:“不瞒安大使,老胡此次来不是叙旧的,而是受了范阳张大夫的严令,务必要把胡里韩度带回去。不知安大使能不能给老胡一个面子,不至于让老胡空手而归吧?”

你有什么狗屁面子,狐假虎威而已!安禄山内心很不爽,但他的表面依然没有表现出来,嘻嘻哈哈的说道:“老胡,咱们是老哥们儿了,好的老婆都能换着用。就是没有张大夫的命令,只要你开口,老安马上执行,绝不含糊。”

胡德禄“嘿嘿”一笑,撇了撇嘴说道:“都说当官脾气就长,安大使还没有忘了老胡,老胡心领了。”

安禄山故作豪爽的开怀大笑,说道:“兄弟之间,哪来的这么许多客气,还是进来一叙,咱们哥俩喝他一杯。老安可是今非昔比,有的是御赐的好酒啊,都是‘女’儿红。”

一听说有酒,而且是皇宫里珍藏的‘女’儿红,胡德禄的心情高兴了,说道:“喝一杯哪成,最少也是一坛。你要是舍不得,老胡可不高兴。”

安禄山开怀大笑,将胡德禄让进议事堂,命令军士摆酒,并命人将胡里韩度放出来,一同到酒桌上饮酒。

安禄山为人大方,他请客自然不能失了身份,山珍海味珍奇罗列,大坛的‘女’儿红流水般端上。

有酒还要有‘女’人,安禄山安排了几十个胡娘舞动助兴,有美酒和美‘女’,这都是男人喜欢的东西,不大的功夫,就把胡德禄整多了。

胡里韩度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听说自己没事儿了,这几天被饿得难受的肚子可就叫开了,抓起骨头就啃,也顾不得说话了。

酒这个东西,装在瓶子里老实,装到肚子里就不老实了。

几斤好酒下肚,胡德禄的嘴巴解除了武装,对着安禄山大放厥词,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这厮爬得太快,不到十年吧,就从一个大头兵‘混’成了一方节度,让人看着很不爽。老胡心里堵得慌,你要是不陪着喝多了,就是王八蛋的儿子。”

安禄山酒量很大,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但也差不多了。好在他出身行伍,在流氓堆里‘混’大的,因此不以为逆,嘻嘻哈哈的回答道:“好啊,老胡,今天不喝多了就是孙子。”

老胡受到了鼓舞,心情大好,自顾自的灌了自己一大碗酒,神情更‘迷’糊了,抹抹嘴说道:“今日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做马牛!喝吧,喝死了算。”

安禄山有些不高兴了,喝酒是高兴的事儿,咋就提到了死呢,因此,不满的说道:“老胡,喝酒是好事儿,能喝就使劲儿喝,以后啊,咱们兄弟经常喝。”

胡德禄摇摇头说道:“你这厮知道什么,以后还想喝?想美事儿吧!”

所谓酒后吐真言,听到胡德禄无厘头的话,安禄山心中一动,刚要发问。这时,胡里韩度也听出了问题,害怕胡德禄‘乱’说话惹事,于是赶快过来给安禄山敬酒,打算将此时叉过去。

安禄山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于是,随意抿了一口酒,暗暗给作陪的安思顺使了一个眼‘色’。

安思顺为人机灵,马上将胡里韩度推回原位,坐在他身边陪着他喝酒,不让他有‘插’嘴的机会。

安禄山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不过,他在离开时,给一直在酒席旁喝闷酒的史思明丢了一个眼‘色’。

安禄山刚刚走到‘门’外,史思明追了出来。

安禄山悄悄的对史思明说道:“胡德禄话里有话,你平时和他的关系不错,你想法灌醉他,将他肚子里的东西掏出来。”

史思明沉稳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返身进入了议事堂。

安禄山回到了寝室,找了一个胡娘,狠狠地发泄了酒气,然后心满意足的睡了。

半夜时分,正在酣睡中的安禄山被叫醒,他抬起头,就着炭炉上发出的熊熊火光,看到了史思明。

史思明半夜闯进自己的寝室,这就说明出大事了!安禄山的酒醒了大半,从榻上做起来说道:“思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禄山,正像我们猜测的那样,张守已经将我军战败的消息报告了朝廷,不日就有圣旨下达。张守没有给我们说好话,我们要早做准备了。”史思明说道。

安禄山没有吃惊,因为这事儿是预料之中的。自从担任了营州都督以后,他和张守的关系已经变得疏远了。自己擅自动用军队争功,犯了官场大忌,张守在关键时刻踹自己一脚也是情理之中的,怪不得谁。然而,毕竟以前都是猜测,还指望张守能念旧情,关键时刻不计前嫌拉自己一把。今天证实了自己是一厢情愿,心情多少有些忐忑。

史思明紧张地问道:“禄山,现在应该怎么办?”

安禄山没有回答史思明的问话,沉‘吟’着说道:“思明,你看应该如何应对?”

“当今之时,危如累卵。应该马上派人进京,当面报告虢国夫人,请求陛下搭救。”史思明提议道。

安禄山点点头,说道:“这事儿很大,刘洛谷不一定能应付得了,你亲自去办吧。”史思明答应了一声就往‘门’外走。

“思明,你等等。”安禄山叫住了史思明。

史思明以为安禄山又有了新主意,马上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安禄山。

史思明没有料到,安禄山什么话也没说,扯开了盖在身上的锦被,胡娘白‘花’‘花’的身体暴‘露’在火光之下。

胡娘被折腾了半宿,此刻浑然不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依然睡得香甜。

史思明血脉喷张,一瞬间,身体变得僵硬。

安禄山指着胡娘说道:“兄弟,这妞儿很‘骚’,一碰就淌水,送给你了。”

史思明一瞬间愣了,当即碉堡了,不过,随即大喜过望,连声表达了谢意。

身上没有了锦被,胡娘终于感受到了空气的寒冷,睁眼一看,发现身边有两个男人,不由得娇羞的大叫。

安禄山快乐的拍打着胡娘的肚子,说道:“你这娘们儿嚎什么,夜夜做新娘,有你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