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上的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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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入幕之宾

第五十一节 入幕之宾

?杨钊进入了宣阳坊虢国夫人的宅邸,但见宅邸气势宏辉,雕梁画栋,犹如天上人间。[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相比之下,堪为川中第一的剑南节度使府的建筑就不堪一提了。

杨钊哪里知道,他还在剑南郁郁不得志的时候,留在山西的杨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随着杨贵妃的宠遇加深,她的三个姐姐也获得了皇封,分别被授予虢(音国)、韩、秦国夫人的称号。

这是唐玄宗李隆基给命妇一级夫人的封号。

唐代文武官一品及国公之母、妻,均封为“国夫人”,三品以上官员之母、妻则封为“郡夫人”。国夫人又加国名以区分,如韩国夫人、魏国夫人、荣国夫人等。

至于虢国夫人,这是最为尊贵的,“虢”出自姬姓。周成王叔父虢叔,封于西虢,虢仲封于东虢,子孙以国为氏。

杨玉环的姐姐虢国夫人,**程度更胜过妹妹,自由的出入宫中,公然和妹夫打成一片。

唐玄宗李隆基不能白睡了大姨姐,赏赐给她们的脂粉钱就有千贯之多。

有钱了,就要改善居住条件,杨家人共同脱贫致富,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建设家园行动。虢国夫人最为豪侈,所建新宅园花费巨大,约用钱200万贯。

因为虢国夫人受宠,当时都城中有歌谣唱道:“生男勿喜女勿悲,生女也可妆门楣。”

虢国夫人的日子风生水起,所谓温饱思****,这句话对女人也是有效的。唐玄宗李隆基满足不了她的**,因此,她就养了许多的小白脸。但是,她是一个充满风霜的女人,更喜欢充满风霜感的男人。

回到了虢国夫人府,虢国夫人袅袅婷婷的下了车,回头飘了杨钊一眼,娇声说道:“哥哥但去洗浴,一会儿和妹妹把酒言欢。”

杨钊答应了一声,然后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了虢国夫人给自己准备的下处。

掌灯时分,杨钊通体爽朗,随着丫鬟来到了虢国夫人的饭堂。

饭堂有数百米之广,雕梁画栋,一块通体连接波斯地毯将地面铺得慢慢的,踩一脚软软的,让人恍如梦中,交趾郡朝贡的檀香蜡烛热情的燃烧着,整个饭堂香气氤氲。

饭堂中人头攒动,杨家上得台面的爷们儿、娘们儿挤坐在一起,静静地等待着女主人的出现。

随着环佩叮咚,虢国夫人犹如一朵牡丹花,袅袅婷婷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虢国夫人在中央坐定,招呼另安排了一张桌子,让杨钊坐在身旁。

虢国夫人大声宣布道:“今日有一件喜庆事儿,哥哥杨钊从剑南道来了,带来了很多的礼品,今日在座的每一人都有大大的赏赐。”

杨钊躬身行礼,说道:“不敢,杨钊只是一军官,没有那么多的银子给各位送礼。这都是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大人所赐,杨钊不敢贪功。”

虢国夫人笑道:“瞧瞧,多忠厚的哥哥!我们都记住了,章仇兼琼的情要领,杨钊哥哥的人情也要记着。来,大家喝酒,欢迎哥哥回家。”

听说有贵重的礼物,顿时,杨钊成了最可爱的人,在座的各位都一阵欢呼,纷纷举杯,欢迎杨钊归来。

李隆基出手大方,杨家人雨露均沾,个个都是有钱人。按理说,有钱人拿钱不当钱,不应该眼皮子这么浅才是,但是,历史告诉我们,杨家人爱钱到了痴迷的地步,只要是钱,他们都想要。

杨钊激动地热血沸腾,举起琥珀杯,将产自波斯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

虢国夫人抿了一小口,悄悄地挪动着身子,靠近了杨钊,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哥哥喝酒要适量,不要醉了。一会儿,妹妹还要和哥哥有体己话要说呢!”

杨钊知道虢国夫人的体己话是什么,马上心领神会,于是放下了酒杯。

虢国夫人嗔道:“哥哥还是要喝的,男人喝过了酒才疯狂,只要不喝得像滩泥,硬不起来就行了。”

杨钊心中一凛,这是虢国夫人公然向自己表白了,于是,只好端起酒杯。

夜半时分,酒宴散了。

杨钊随着丫鬟的灯笼,来到了虢国夫人的寝室。

虢国夫人的寝室笼罩在迷蒙的灯光之中,一顶巨大的幔帐盖住了同样巨大的金丝木床。

丫鬟将杨钊送到了地方,知道这里不需要观众,于是很乖觉的低着头离去了。

透过幔帐,杨钊看到了一床锦绣,在锦绣的一头,虢国夫人露出了慵懒的头和雪白的肩膀。

一个同样慵懒的声音飘出来:“哥哥,要妹妹抱你上来么?妹妹说过,抱你不动的。”

声音充满了**和邀请,杨钊的身体在那一刻变得钢铁般僵硬,呼吸更加的急促,几乎是将绸缎衣服扯下来,****着胸膛,一个饿虎扑食,飞上了金丝大床。

飞是飞起来了,但没有翅膀,飞得越高,摔得就越狠,不过,杨钊没有摔坏,因为有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承受了重量。

虢国夫人一声娇羞,嗔道:“哥哥太猴急了,压着妹妹了!”

杨钊顾不得说话,他顾不得说话,虢国夫人也没了声音。

良久,杨钊和虢国夫人的故事告一段落,房间里平静下来。

虢国夫人慵懒的说:“哥哥好身手!以前啊,裴氏说哥哥在**就是一头疯牛,妹妹还不信,今天真的信了。哥哥瞧瞧看,点燃的龙诞香都烧掉了好大一截。”

做了无数个起卧撑,杨钊确实感到疲倦,说道:“这是为兄的荣幸,别人还没有那个福气呢!不过,哥哥不能总陪着妹妹,送过了礼,哥哥就要回剑南道了。”

似乎是为了故意加强语气,杨钊故意矫情的叹息道:“路上好苦啊!”

虢国夫人一翻身趴在杨钊的胸脯上,娇嗔道:“妹妹知道,哥哥辛苦了!不过,妹妹不会让哥哥白干活。明天,妹妹就进宫,诉说哥哥的辛苦,让万岁给哥哥安排一个差使。”

杨钊闻言大喜,说道:“哥哥谢谢妹妹,只要能留在长安,但凭妹妹驱使,风里雨里不皱眉头。”

虢国夫人嗔道:“妹妹不要哥哥风里雨里的,妹妹只要哥哥陪着妹妹。”

这时,灯花劈啪作响,突然亮了许多,虢国夫人看到了杨钊脸上的伤痕,心疼的说道:“这是奴仆打的吧,妹妹明天就处理那厮。”

杨钊心中一动,说道:“哪里是奴才打的,都是安禄山那厮干的。”

虢国夫人惊奇地问道:“安禄山是谁?竟然敢对哥哥下手!”

杨钊咬牙切齿的说道:“安禄山是营州都督,这厮嫌为兄挡了他的路,为兄一不留神着了他的道。”

虢国夫人“嗯”了一声,随即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个小小的营州都督,也敢到长安撒野!妹妹明天就去见万岁,羞辱他几句,给哥哥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