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蚀骨1
酥麻蚀骨(1)
“可是王爷,您,您为什么要对阿丑这么好?”夕落的一双眼睛感激地望着景王。
“嗯?你怎么又称呼自己阿丑了?本王不是跟你说过吗?在本王面前,你叫小落,小落,明白吗?”
“是!”夕落点了点头,在这个地方,他是唯一一个不叫她阿丑的人,是唯一一个亲切地叫她小落的人,这叫声就像是她母亲在呼唤她的小名,让她觉得莫名的亲切。
景王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唉,其实就连本王自己也不明白,你说你吧,要家境没家境,要模样呢?”
景王停住了,怔怔地看着夕落。
夕落“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王爷干脆就直说吧,小落要模样没模样,对吗?生就了一张鬼脸。”
“这可不是我说的,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又没有怨王爷,我本来就生得难看。”
“小落,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你戴上面纱的时候,单看你的身段,你优雅的举止,可真真是个天仙一样的妹妹,可是老天为什么?为什么如此不公平呢?”
“唉,是啊!这个我也不知道了,这模样都是爹妈给的,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怨过老天爷啊,可是有什么用呢?王爷,这艳春楼美丽的姑娘多的是,我看,您还是去找别的姑娘吧!”
夕落故意激将着他。
“哼,你以为我不敢?告诉你,在北周的地界上,还没有本王爷不敢做的事情,别说是这艳春楼的女子,就是皇上身边的美人,我如果想要,皇上也会赏赐给我!”
景王是一脸自信。12165781
说到皇宫,说到那个禁卫森严的深宫,夕落的心又隐隐地痛了起来。
孩子,她的孩子很有可能就在那深宫之中,要想入宫,要想见到她的孩子,她得抓住眼前的这位景王爷,只有他有可能将她带入宫中。
“王爷,您每日都能自由出入宫中吗?”
“当然,这还用说?那皇宫是我哥哥的,我有事情找他,当然就可以随意出入了。”
“那守门的侍卫不拦着你吗?”
“哈哈哈,哈哈哈。拦我?拦本王?他们怕是不想活了,你看,我有这个!”景王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牌子,一串明黄色的流苏分外醒目,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禁”字。
夕落好奇地看着。
“这个是什么?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禁军腰牌?”夕落小的时候,记得父亲讲过。
“哈哈哈,看来,你对宫里的事情也还是知道一点的哦。”
“我,我只是听别人说过一点点。”夕落遮掩着,她可不能让晋王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小傻瓜,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禁军腰牌,皇宫虽然禁卫森严,但是不管是谁,见到这个腰牌就如同见到皇上手谕一样,是绝对不会阻拦你的。”
“那这么说只要拿着这个腰牌,就可以出入皇宫的任何一个角落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可以给我看看吗?也让我这个乡下y头见识见识。”
“当然!你随便看,反正看也看不坏。”
景王觉得和这个小丑y头待在一起真是很放松,这个y头不像宫里和王府中的那些女子那么势力,那么邀宠。
这个女子是多么单纯啊!
“恩,看好了,还给你吧!”夕落将腰牌递给了景王,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一个入宫的主意。
“哎呀,瞧我,光顾着说话,都忘记给你擦药了,你看,我这手指上的药膏都干掉了,真是的,怎么跟你有这么多的话说呢?”
夕落笑了,在她眼里,这个素日里不可一世的景王就像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人真心呵护,真心疼爱的孩子。
“王爷,那您再给我说说宫里的事情吧!”
“呵呵,好啊,你们这些个女孩子啊,都喜欢听宫里的事情。”
景王一边拆开夕落乌黑的发髻,翻开那浓密的黑发,一边说着话。
“王爷,还是让小落自己来吧,别弄脏了王爷的手。”
“你这是什么话?本王好心好意从宫里讨了这金贵的药膏来给你涂上,可你却这么说,真是不识好人心。”景王一副生气的样子,嘟囔着。
夕落的心里直想笑。
“怎么?这就生气了?原来景王爷是个这么小性子的人啊!我这不过才说一句,您就生气了,那小落以后可是不敢说话了。”
“是有点生气,人家可是好心一片!你却不领情!也就是对你这个……若是换了别人,哼,别说让我去给她擦药,就是让我强暴了她,还得求我呢!”
“王爷,原来您是这么样一个花心的人啊!”
其实夕落的心里对这个花心景王爷是早就有耳闻的,这会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激将他一下。
“这一点你倒是没有说错,这个男人嘛,天生就是喜欢女人的,这古话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假若男人不喜欢美丽的女人了,那你说世界上的美女不是很寂寞?”
夕落简直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逻辑。
“可是,可是小落不是美女哦!”夕落试探着。
“是啊!这点,我也觉得奇怪,我竟然能和你在一起待这么长的时间,或许,或许是你身上的香味吧!”
夕落故意将鼻子凑近她的身体闻了闻。
“有吗?”
“当然,你自己当然是闻不到了,这就好比‘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懂吗?”
“也好比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对吧?”夕落接着说出了后半句。
景王起初没有听出其夕落话里的意义,但细细一琢磨,觉得不对,道:“好哇,你竟然敢讽刺本王,将本王比作发臭的鲍鱼?本王身上有臭气吗?胆大的家伙,看本王怎么惩罚你!”
景王说着,就伸手去抓夕落,谁知,景王的手刚刚触碰到夕落的手臂,夕落就疼得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本王抓疼你了?”景王紧张地松开了手,盯着夕落的手臂,却见那淡蓝色的绢绸之上,有殷殷的血迹。
“怎么回事?让本王看看!”
“没,没事!”夕落想收回手臂,可是哪里还缩的回去?
景王一把撸开了夕落的袖子,那手臂上全都是伤痕,淤血一片。
“这个老鸨子,可真不是人,本王这就杀了她!”景王说着,便从腰间拔下了佩剑,往外冲去。
“别,别,别,王爷,别去!小落求你,求你了!这儿是小落的容身之所,王爷若是杀了妈妈,那他们就一定不会放了小落的。”
夕落一着急,从**跌落下去。
景王赶忙将夕落抱回到**,看着夕落那着急的样子,说道:“哼,也罢!暂且就让那老鸨子多活几日,本王日后自会找她算账。”
夕落这才放下心来,这个景王爷是个花花心的人,她现在对这个景王爷可还拿捏不准,若是他对她仅仅是图个新奇,仅仅是短暂的热度,而又弄得她在这个地方无法立足的话,那可就糟了。
“那,本王现在给你上药。”
景王不容夕落再推辞,手指挑出一点药膏,轻轻地涂在夕落的手臂上,一边涂,还一边吹着,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那笨拙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景王涂完了手臂,又给夕落头顶上的那个旧伤涂上了金疮药。
接着,他命令道:“坐好。”
夕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赶紧做端正了。
“转过身去!”
“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怎么?难道你敢违背本王的命令吗?”语气中透着不可忤逆。
夕落只得乖乖地转过身去。
后背的衣服上也浸出了殷殷的血痕,一点点,若那血色桃花。
景王的手轻轻地揭开了夕落的衣裳。
夕落的心一惊,可是显然晚了,她的后背,光滑而白皙的后背光鲜地呈现在景王面前。
这是一个多么杰出的佳作啊!宛若上天赐予人间的美玉一般,只是有人将这美玉污染了,绣上了斑斑血迹。
景王的手不由得就在那光滑的脊背上抚摸着,那么轻,那么柔,就像在抚弄一块光滑的丝绸,一种快乐的感觉在景王的身体里流荡,男人的冲动强烈地冲击着他,让他的小腹胀痛,灼热,从而硬朗起来。
“王爷!”夕落不禁轻哼了一声,一股酥麻的感觉在她的身体里流淌,曾几何时,她也过这样的感觉?那个夜晚,那个神秘的夜晚又浮上了夕落的心头。
“哦,不,不,王爷,小落自己来,自己来!”
夕落一下子将衣裳扯了下去,盖住了她的身体,差点将景王手中的那个珍贵的瓷盒打碎。
“你,你!”景王护住了那个瓷盒,脸上一阵红,在这个纯洁的傻孩子面前,他第一次感觉到尴尬,或者对于她,对于这个丑姑娘,他不该有那种念头。
夕落低下了头。
“本王只是,只是想给你擦点药,没,没有别的意思,你,你别多想。”
景王竟然有些口吃。
“不,不,是小落不好,惹王爷生气了。”
“对了,小落,本王觉得你的身子太弱了,听王妈说,你今日在前厅都昏倒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