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离别
“诶，那里有一条鱼！”说着赵恒双手握着她的手很认真地看着前面的鱼然后不自觉地向她靠去，他的胸膛几乎贴到了她的背上，而她感受着赵恒的气息也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身体反而放得很轻松任由赵恒引领。
“咻”
赵恒握着她的手将鱼叉从水里猛地提起鱼被甩到了岸上。
“学会了吗？”赵恒放开了她的手。
但她却许久没有回复赵恒。
赵恒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我说你学会了吗？”赵恒加大了嗓门。
她不好意思地躲闪赵恒的目光然后怯怯地回了句“嗯。”
“那你试试看。”赵恒指着她手里的鱼叉。
她将鱼叉举起。“不是这样子啊！”说着赵恒又抓住了她的手。
……
“师兄，这些兔子好可爱啊，我可以放了它们吗？”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赵恒。
“放了它们我们吃什么啊！师父会杀了我的，上次为了救你把银子都花光了我们没有米粮了啊！”赵恒无语地看着她。
但他还是妥协了“我们放两只好吧！”
“嗯！谢谢师兄！”她兴奋地抱着两只兔子跑了出去。
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师兄？”她指着笼子里面的兔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赵恒。
……
晚上他们四个人盯着桌子上的两个地瓜面面相觑。
“喂，乖徒儿，你昨天抓的兔子呢？”师父略微生气地盯着赵恒。
“被我——”她想说被她放走了，但才说了两个字就被赵恒打断了。
“我笼子没关紧，跑了。”赵恒低着头掰着地瓜瞥都没瞥他们一眼。
……
饭桌上很安静，很久都没有人发出声音，赵恒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他猛然抬头发现三个人都一齐盯着他，她是花痴的那种盯，而师父和师兄史凌玄则是那种不相信的那种盯。
“好吧，被我放跑了……”赵恒见状只能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干的。
“其实是——”她刚想说话赵恒又打断了她。
“其实是我偷偷把兔子烤了吃了！”而赵恒此时用眉毛向她示意让她不要说话。
“其实是师妹放走了兔子对吧！”史凌玄无语地看着她们两个的小动作。
“好了，你们有什么事还能瞒得住我们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而师父也早就看出来了看着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
“师妹，注意气息要平稳，拿剑要稳，出剑要快！”说着赵恒将迅速将剑鞘里的剑拔出，剑拔出之后剑锋还在摇曳。
师父平日里要么在和师兄凌玄一起到湖畔钓鱼要么和凌玄在凉亭喝茶下棋，根本没时间也不想去教她练剑，他们将教她练剑的重任交给了赵恒。
“哇，师兄出剑好快啊！”她拍着手兴奋地跳着说。
“诺，你也可以的。”说着他拔剑扔给了她。
“咻”她将剑拔出，剑出得很快，但她却没站稳……
赵恒将她扶正，然后用树枝调整她的姿势。
“你要记住，练剑有三绝，一是出其不意，剑出如芒，二是攻其不备，剑走偏锋，三是剑出如晃，一击制命。”
“前二绝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第三绝还请师兄略微指教一下。”她看着赵恒。
“不管是切磋还是杀人，都不可能一招制敌，前面百招看似无用的虚晃，其实是让敌人麻痹大意，然后找到敌方招式的漏洞把握机会一击制敌才能赢。”
他顿了顿继续说：“舞剑不可求速，也不可心境浮躁，剑舞得好不好不看招式也不看功力，看的是心境，若心境高人一等，那么功力的高低就不是输赢的决定性因素了。”
“哦，我懂了，师兄的意思是舞剑时需心如止水，用各种招式虚晃对方，然后冷静找到敌方出招的漏洞，再一招制敌。”
“嗯，对，你的悟性很强，但你不像我们是自幼习武，还需要勤加练习，才能达到防身杀敌的目的。”
……
她每天陪着师兄一起练剑，一起打猎，一起捕鱼，一起砍柴……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而她很享受这段日子，她希望能一直这样子生活下去，就算她只当师兄的一个小跟班也挺好的，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师兄志不在此，他有他的梦想，迟早有一天他也是要走的。
她多么希望这一天晚点来，但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那一天大师兄凌玄对着师兄说：“师弟，我们的武艺已经精修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大展宏图了。”
“师兄有何高见？”
“如今朝廷昏庸无能，朝野之下奢腐之风盛行，严苛赋税，民不聊生，你肯和我去干一番大事业吗？救苍生，救黎明，功成名就，万古留名，全在你一念之间。”
“好，那我们何时出发？”
“稍作准备，三日之后！”
隔壁的她耳朵贴着墙壁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她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师兄。
“你要走了？”
“嗯。”赵恒看着她不自觉低下了头。
“去哪？”她追问。
“和大师兄一起干一番事业。”
“多久能回来？”她眼睛里擒着眼泪。
……
赵恒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她，片刻之后他还是回复她了：“不知道，可能不回来了，也可能过阵子就回来了。”
“那我要和你一起走！”她的眼光里尽是坚定。
“不行，我们此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你不能去！”
“我一定要去！”
“你不能去！”赵恒瞪着她。
“师兄你知道的如果我决定了要去你是拦不住我的。”
赵恒无奈，是啊，一年以来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然成为了最了解对方的那个人，从喜好到性格无一不一清二楚。
“那我们比剑吧，如果你打赢了我，那我就同意你跟随着我们一起去！”赵恒看着她说。
“好！”而她也知道如果赵恒不想让她找到他那他总有办法把自己藏起来让她找不到。
他们两个各自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