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昏君
字体: 16 + -

第186章 皇贵妃的前缘

第一百八十六章 皇贵妃的前缘

“皇上,可怜可怜我们吧!”

“皇上,皇上!”

几个女人跪在台阶下,低着头,可怜巴巴地看双手伏地,青色的台阶,茸茸的密草,将这群人的景象衬托得格外鲜明。

罗员外家的女人,总共二十一人,都被拨在皇宫里充任杂工,结果,刚干了几天,就多数得病,负责的太监自然不能允许,使用皮鞭恐吓了一顿,结果,一名妇女投河自尽,差一点儿成功。秦清将事情报到了皇帝处,皇帝亲自将这些人召集了来。

仔细询问了情况,张由松才得知,这些妇女所从事的工作,远不是杂活儿那么简单,太监们欺负她们不说,还迫使她们每天挑水,大明皇宫的吃水是从外面拉进来一部分的,到了宫里以后,这些妇女被迫承担转运的工作。

张由松将负责的小太监叫过来,用皮鞭抽了三下,以示惩罚,然后,吩咐这些妇女,继续回去做杂活儿,但是,不再挑水,要找力所能及的事情。

“多谢皇上救命之恩啊!”

“皇上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啊。”

这些妇女走了,也给张由松一个好奇焦点儿,听她们自己介绍,有的是罗员外的妾,有的是闺女,还有的是罗家其他支系的妇女,这一抄家,牵连太大了。论起长相,还真没的说,这几个都算不错,尤其是那两个号称罗老头子之妾的,可能久经考验,那身体成熟发育得令人发指啊。

等殿里看了一会儿书,批了一会儿奏章以后,张由松闲得无聊,见婉哥儿靠着门边在睡,也觉得没趣,可能是身边女人太多了,审美疲劳的速度加快了,婉哥多么可爱的一个人儿,几天就腻歪了。

带了两名小太监出来,往传说中的杂工地点去了,皇宫里宫殿走廊,曲折回环,甚是繁琐,要不是两名太监都是明白人,张由松还真的摸不到地方。

一处院落里,数十名宫女正在干活儿,不过移花接木的园林工作,就把一些女人累得叫苦连天,有的甚至抹眼泪。

“别哭了别哭了,这都是命!你再哭有什么用啊?”一个熟女说。

“是啊,闺女,这确实是命,你原来多好啊,罗家的三千金,谁不巴结着宠爱着?可是,你现在不是,咱们都是罪人,人家说了,不杀咱们的头,就是咱的造化了!”

“是啊,咱得知趣了,咱家老爷子可是咒骂了皇上的,皇上没有把咱株连九族,都是菩萨保佑!”

“是啊,你看看,刚才在皇上那儿,皇上多好啊,向着咱们说话!”

张由松听了,心里暗暗得意,就寻思着一个机会,将这群妇女解放了,赦免回家,毕竟使坏的是罗老流氓,将一大家人都这么处分,实在是违背现代法律精神啊。

“哼,皇上?他好个屁!他是个大坏蛋!”一个中年妇女突然说道,因为她隐蔽在那群妇女的人群里,张由松窥探几乎没有成果。

“嘘!”

“嘘什么?你想嘘嘘啊?是不是一听皇上就想嘘嘘啊,你个贱人,罗老爷待你不薄啊,”说着,这妇女就站起来,朝着前面念叨皇帝好的女人咒骂,还作势要打的样子。

这妇女长的一身好肥膘,好v587。而且,那长相,确实够威猛的。

说话间,这妇女就冲进人群中,追逐着几个人打了起来。那几个女人,都赶紧躲避。

负责的太监过去阻拦,却被这妇女顺手抓住了帽子:“滚!”

太监勃然大怒:“你找死不是?”

“嘿嘿嘿,找死!谁找死?我们刚才去见了皇上,皇上已经把先前那个小死相的公公揍了!难道你也想死嘛?”

“你?”太监气急败坏。

“你什么你?你敢打人啊?老娘就敢跳河,然后,你就等着皇上修理你的脑袋吧!”这中年妇女十分彪悍地说。

太监想想,只有往后面撤退,这老娘儿们就继续撒泼,将所有说皇帝好的女人臭骂了一顿。

张由松本来想出面儿的,但是一想,转身就走了。

回到了皇宫里,正见皇贵妃柳含烟在,一脸寂寞的盘问着婉哥儿,婉哥儿脸色煞白,战战兢兢,“怎么了?皇贵妃?”

“不怎么!”柳含烟郁闷地道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张由松以为她吃醋了,就把她随身带着的人留下来一个,询问情况,那宫女说,这几天,皇贵妃心里一直很乱,似乎有什么事情压着。

张由松当然惭愧,原来说过,要天天陪伴她的,可是,这么些天,有一个婉哥儿在,几乎把她忘却了,为了表示歉意,张由松不多会儿就亲自往她的住处去,到了殿外,宫女们只有寥寥两人,正闷坐闲话,张由松挥手示意,不许她们声张,然后直奔殿内,要给柳含烟一个惊喜。

宫殿之内,因为房屋深厚的起脊顶,尽管在这大暑的时节,依然有种令人心旷神怡的荫凉,走进以后,张由松蹑手蹑脚,想突然袭击,一鼓作气,将她安慰了。

“侯郎,侯郎,可恨的侯郎,薄情的侯郎啊!”柳含烟躺在**,将头枕起,面对窗户的光线,寂寞地低吟道。

张由松大吃一惊,急忙停滞了步伐,隐蔽在一处殿角儿,同时,心里隐隐约约地作痛。次奥,朕这样待你,要你当了皇贵妃,多高的待遇啊,将来将绝对就是皇后的地位啊,你居然心里想着别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沉默了一会儿,柳含烟将一放琵琶抱在怀里,轻轻地拨动弦声,弦声零乱不堪,忽然愤怒地一掷,将那琵琶扔得砰一声,似乎折断。

吆,这脾气不小啊。

张由松怀疑她想起了自己五十大板的惩罚,所以回忆起了昔日的老情人来,心里也不是多嫉妒。

“侯郎啊,你个傻瓜,真傻啊,居然上了人家马士英的当,把妾身当成礼物来送给这狗昏君,现在看看,你多傻呀,妾身也多傻多可怜,从那时起,你我就天隔一方,再也难以相见了!”柳含烟一面说时,一面叹息,忽然,低低哭泣起来。

呀,人家和侯方域先生的感情相当深厚啊。张由松不由得痛心疾首。

次奥,老子待你也不薄啊!

哭了一会儿,柳含烟接着叹息:“那昏君眼里,妾身不过是伸手可折的寻常花草,想折就折,想弃就弃,在这深宫之中,妾身真是郁闷欲死啊,侯郎?你什么时候再能来在香君身旁?”

香君?哼。

张由松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子,什么滋味都有,本想发作,又不忍心她的美丽和可爱,真论起来,她还还是未成年人呢,咱得体谅她,保护她。

她还对侯方域念念不忘?

张由松羞愤之下,忽然想到了今天刚见过的那个罗家泼辣婆娘,那婆子人过中年,长相丑陋,听太监们说,是罗员外家的第二任老婆,家财万贯,才被罗员外顺手牵羊给勾引了,连人带财全部收编,罗员外家的几乎一半家产,都是人家的呢。

“有了,这回得借用她来治治李香君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