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节:奇货可居 (3)

如果不知道这是神庙，穆歌简直怀疑在台上的就是穆云水复活过来的本人。

穆歌无比专注地看着穆云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看清穆云水的样子，和随即他发现和想象中的样子有了太大的出入。

千年来唯一破碎虚空成为真神的穆云水竟然是个温婉如大家闺秀的模样，那神态和穆离有着惊人的类似。

穆云水咋一看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容颜，也不抢眼，但是只要你集中自己的精神去观察，就像腐朽变神奇，那看似平凡的五官组合在一起，让你再难以移开视线。

穆歌就是这样的感觉，穆云水的美已经超越言语的表述，他通过她的样子甚至可以感受到她飞升之前的一颦一笑。

“哇！”的一声婴儿啼哭，穆歌神识忽然清醒，刚才的瞬间他竟然对外界不闻不问，沉浸在识海空间所幻化出来的穆云水身上。

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整个人狂吼一声，向着齐橙冲了过去。

所有在场的人都跪着，匍匐着朝女神雕像祈祷，祈祷声将一切的杂音完全淹没，只有齐橙的声音无比响亮，盖过一切。

神降台前，齐橙跪在正中央的蒲团上，双手高举翼无忧，口中念叨着，在他的念叨声中，神降台上的巨大的石盘发出药液的色泽，越来越浓。

齐橙要将翼无忧献祭！

翼乔乔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似乎被屏蔽，只看到她张开的嘴唇，和满脸的泪水，可惜她只是跪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一切而无法动弹。

黑色光芒闪现，戮神枪出手，穆歌没有任何保留，枪尖的绯红杀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盛，隐约有血腥的气息散发出。

只是红光消失瞬间消失，下一刻戮神枪出现在陈观鱼的手上。

陈观鱼同样跪倒在蒲团上，甚至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却准确无误地将戮神枪抓住，然后戮神枪在他的手中变小，被他横放在面前。

穆歌发现和戮神枪的那种心意相通的感觉消失，这柄戮神枪再不属于他所有。

然后他身体也完全被禁锢，连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可是他的神识依然活跃，这就足够作出许多事情，比如一种只有两个人才能感觉到的对话。

齐橙的手很稳，可是在听到穆歌的话后，不自觉地下垂了一点点，感受到齐橙的异常，跪着祈祷的人们也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齐橙的手在最后完全垂下，举着孩子的动作变成抱着，乌黑的眼眸一片空洞，然而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用深邃来形容更适合。

这片深邃里里是疲倦和苍老，没有淡定和从容，在接收到穆歌传给他的神识后。

穆歌的话不多，只有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