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才第一步
什么是神，什么是魔？
这个问题余殃说不出来，在他印象里，神魔都高高在上，就好比神是天上的白云，而魔是天上的乌云。
但从刚才短暂的接触里，余殃却明显感觉到，二者行事风格的不同。神族大概是爱惜羽毛，洁身自好，行事稳重又隐秘。而魔族，看上去正相反，大大咧咧，剑走偏锋。
楚天戈开腔了：“小子，我这一出手闹的动静不小，肯定会引得各方势力窥探。而这，也正是我的用意。”
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态，正色说道：“如今咱们三个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来分析一下我们身上的可疑之处。白弱弱，要是有什么疏漏，你吱一声。”
神王若轻嗯一声算是回应，自动过滤的魔王的“白弱弱”，虽然他的记忆也有缺失，但现存的记忆里，对楚天戈这种称谓已经习以为常——两人是老对头了。
楚天戈摊出手掌，数道；“第一，我和神王若的重生。”
他看着余殃：“小子，你没踏足修炼路，恐怕不知道，生死无论对于神还是魔，都是顶尖大事。修为越高，越是对生死无能为力。在这世上，从未听说过有人能死而复生！可以说，生死是天地铁律，必定的规则！”
余殃点点头，认真聆听。
摇光神王的眼中也是认同的神色。
“而我们的重生，无疑打破了这种规则。那么，这就给我们摆出了两道难题——我们为什么会重生？想必这也是各方势力想探究的，如果本尊几年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人能重生，我必然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人掳到手，逼问重生之密。”
说着他挠挠头：“谁知道重生的会是我呢？”
他略尴尬地一笑：“所以当下我和小白还不能露头，不然，即便是小白背后的摇光神族，也无法保全他。”
余殃听出了楚魔王话里的端倪：“魔尊，你呢？难道你的族人不会保你吗？如果你们两族联合起来呢？”
楚天戈面色一冷，一些灰色的片段闪过他的脑海。
这时神王若哂笑说：“且不说神魔自古势同水火，不死不休，即便我们两族联手，也休想挡住天下群雄，那样的话，也不过从天地间再除名两族罢了。”
“更何况，他哪来的族人！不过是个弃子，还灭了自己挚友满门，更是一个朋友也无。”
神王话语冰冷，其中的嘲笑像是冰碎，将余殃对楚天戈刚刚生起的好感扑灭。
楚天戈冷声说道：“那是他们该死！弃子又如何，本尊不依靠家族，依然称雄天下！”
余殃心里暗道，果真是魔，竟然杀害自己的挚友，怎么下得去手。
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自己还是小心些好，传说魔头都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
楚天戈似是察觉到余殃心里微妙的变化，但他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们重生是偶然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些重生的人，又都去了哪？”
他的话语说出来，余殃细细一思索，只觉得后背发凉。
即便他的小脑袋，也能明白地想到，如果真的有人能重生，却没一个人发生，要么是集体沉默，要么背后有一个庞然大物，遮天巨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而能涉及到神王和魔王的层次，暗中的势力实在不敢想象。
神王若心里自然也明白楚天戈言语背后的意思——他们可能被“什么给盯上了”。虽然是子虚乌有，但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的处境会很危险。
楚天戈继续缓缓说：“第二，就是我们的死因。”
神王若听了眼神复杂。
“我是和小白同归于尽的，这个我很清楚。可是，我却忘了前因后果。”说着他看向摇光。
他们重生其实也就一夜的事情，刚复活的时候，两人就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先狠狠干了一架，直到两人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才罢手。期间交流不过寥寥数语。
神王若摇摇头：“我只知道干系重大，隐隐觉得有使命没完成，却再记不起其他。”说完这，神王的眉头又紧了几分，他没由来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神王诸邪不侵，这让他很不安。
楚魔王叹道：“看来你也和我一样。这几日只好先静观其变。”
说完他又看向余殃，眼中精光爆射，神王若双瞳也神光澹澹，审视着余殃。
余殃被两位大佬看得毛骨悚然，干笑道：“大神，大魔王，你们有话好好说，都这么盯着我挺渗人的。”
楚魔王率先收回目光，精芒在他眼底一闪而没，好像银龙回渊。神王若眼中的神光也旋即收回。
两人眼神交换，都知对方是徒劳。
神王若接过话头，他声音清冷，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看不透你。”
“这世上，我只看不透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的父神。”
余殃嘟囔道：“那我岂不是你爹？”
他还没说完，一声惨叫就在原地响起，但身体已经飞出去几十丈。
神王若气得脸色微红，却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余殃飞出去不过是他鼻翼间哼出的一口气。
楚天戈却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这混小子倒有意思，难得看到这位天骄神王吃瘪，哈哈哈。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哈哈哈。小白，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哈哈哈哈。”
他手一招，余殃就揉着胸口缩着头又飞了过来。
刚落脚，楚天戈看他缩头缩脑的样子就在头上敲了个栗子。
“哎呦”
“小子，这第三，就是你了。昨夜发生的流星暴你也看见了，但我们却没见着。人族有着万族最全的史册，我曾经路过烟海阁，一时兴起，借住了一些时日，可以说，万族的历史，除了烟海阁的鸿儒，只有我知道的最为详细。”
楚天戈面露得色，神王若却心中鄙夷，偷闯人族的藏经阁还说得这么光荣，魔族宵小成堆。心里虽然不屑，但他也有心听听楚天戈的见闻。
“有史以来，只发生过一次流星暴——人们称它天倾！”
余殃不明所以，神王若听了却是面色大变，一时各种血浪滔天的秘辛扑上他的心头。他的眼神也短暂地失去了清明之色。
天倾是诸神谈之色变、避讳不及的话题，在神族也是禁忌。
只知道，天倾之后，万法不存！
余殃看出了神王若古井无波的心态有了剧烈波动，但他却没敢开口问。
而显然，楚天戈吊他胃口，也不打算说，只知道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上古传说，人族祖巫女娲娘娘曾经炼石补天，这天倾似乎比天破了个洞更要命。
魔王楚天戈长出一口气，似乎他提到天倾这两个字也很不轻松：“在流星暴中，所有暴露在它流光之下的人，都会死。而你，却活了下来。”
他的话语更加迟缓，似乎在边说边想：“甚至，还承载了我们两个已死之人的魂魄。”
他的目光严峻，话音如同斧钺林立，锋芒毕露：“为什么会是你？”
这个“为什么会是你”其实包含了两层意思，你是谁，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可余殃却面露难色，他一觉起来迷迷糊糊，接二连三受到冲击，只记得自己是余殃，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琐事，但却想不起其他一些更紧要的东西。
这感觉像是看铜镜，他知道那是自己，镜面上却有一些污迹，在眉眼这些关键部位上让他看不真切。
神王若心细如发，他早从楚天戈的问题中看到了更远更深处，这也是楚天戈想让他意识到的——他明白了楚天戈的意图。
他们两个做执棋人，隐于背后，让余殃这个小卒子，一步步登天！
给他神魔的头脑和助力，去探索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更关键的——如果真的存在弥天大局——那，他们一神一魔，就靠余殃和那黑手博弈！
这个魔王倒是敢想敢干，这么快就想出了这剑走偏锋又能出奇制胜的方法。只是，稍有不慎，三人便死无葬身之地。余殃这孩子，也不知这是他的造化，还是死劫......
神王若的神色微变，心有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魔王楚天戈坏笑着，循循善诱：“小子，刚才我焚江的时候，爽不爽？”
余殃兴奋地点点头，“嗯嗯。”
“这只是小意思，不足我功力的万分之一。”他浑不在意地炫耀道。
又俯下身子，直视着余殃那向往的眼睛：“那你想不想，拥有上天入地的威能，将那些嘲笑你，欺负你，辱骂你的人，赶尽杀绝，在众生之巅俯视万灵？在这个世界纵横，快意恩仇，主宰沉浮？”
余殃认真的答道：“我不想报复，我只想成为天天都能吃饱肚子、人人都喜欢的大侠！”
楚天戈面色心说，小子还挺有追求。
“好，好小子。你知道吗，我一见你，哇，不得了啊不得了，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嘛，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万年一见的修炼奇才啊，如果有个师傅带你入门，你还不飞龙上天，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神王若惊奇地看着楚天戈，他从没见过这魔头这么浮夸的一面，同时腹诽，你身为本代（上代）战魔，本就镇守地狱，天天入地狱是家常便饭...魔界全是深井冰...
余殃：唔......
楚天戈一本正经地说：“警恶惩奸，维护世界和平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嘛？”
余殃：唔？
楚天戈看着余殃，转头看了一眼摇光，后者对他微不可察地点了头。
楚天戈笑着说：“那你现在拜我们为师吧！”
余殃幸福地快要晕过去了，他有些恍惚，像是被人用彩霞砸中，晕的快要失去方向，然后他赶紧掐了自己一把，疼！
他趁着这痛感让他冷静一点的间隙，赶紧跪倒在虚空中，对着战魔楚天戈和摇光神王若恭恭敬敬地各磕了三个头。
脆生生地喊道：“师父！”
楚天戈和若神情复杂，他们本都是一界天骄，论年龄，未见得就有多大，以前一直醉心大道，只争第一人，从未想过收弟子，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弟子。
余殃始终没看懂两位师父的神情，直到十四年后，另一个稚童跪在他跟前，他才懂了一些。
神王若扶起他，语气不再生硬，也有些不自然，他说道：“你知道天才第一步吗？”
余殃没头没脑地就怯生生地冒出了一句累死神的话：“雀...雀氏纸尿裤？”
楚天戈反手就赏了他一个栗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天才第一步——确认你是个天才。”
余殃嘴里含混地嘟囔：“如果不是呢？那天才第一步怎么办？”
神王若和楚天戈异口同声地说道：“那就相信你是个天才！”
山洞外，草木疯长，像是抽搐似的涌动，向各处蔓延。
山洞外，符纸穿梭，像是游鱼一样游弋。
山洞外，簌簌雪落，却是妖异的绿色，瞬间铺满漫山遍野。
山洞外，破空声不绝于耳，各色剑光交织，剑气纵横，将苍穹都要割裂成几块。
山洞外，一座城池在龙门村的云端缓缓压下，却又徐徐上升，像是底下有一个洪荒巨兽在吞吐。
......
(本章完)
这个问题余殃说不出来，在他印象里，神魔都高高在上，就好比神是天上的白云，而魔是天上的乌云。
但从刚才短暂的接触里，余殃却明显感觉到，二者行事风格的不同。神族大概是爱惜羽毛，洁身自好，行事稳重又隐秘。而魔族，看上去正相反，大大咧咧，剑走偏锋。
楚天戈开腔了：“小子，我这一出手闹的动静不小，肯定会引得各方势力窥探。而这，也正是我的用意。”
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态，正色说道：“如今咱们三个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来分析一下我们身上的可疑之处。白弱弱，要是有什么疏漏，你吱一声。”
神王若轻嗯一声算是回应，自动过滤的魔王的“白弱弱”，虽然他的记忆也有缺失，但现存的记忆里，对楚天戈这种称谓已经习以为常——两人是老对头了。
楚天戈摊出手掌，数道；“第一，我和神王若的重生。”
他看着余殃：“小子，你没踏足修炼路，恐怕不知道，生死无论对于神还是魔，都是顶尖大事。修为越高，越是对生死无能为力。在这世上，从未听说过有人能死而复生！可以说，生死是天地铁律，必定的规则！”
余殃点点头，认真聆听。
摇光神王的眼中也是认同的神色。
“而我们的重生，无疑打破了这种规则。那么，这就给我们摆出了两道难题——我们为什么会重生？想必这也是各方势力想探究的，如果本尊几年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人能重生，我必然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人掳到手，逼问重生之密。”
说着他挠挠头：“谁知道重生的会是我呢？”
他略尴尬地一笑：“所以当下我和小白还不能露头，不然，即便是小白背后的摇光神族，也无法保全他。”
余殃听出了楚魔王话里的端倪：“魔尊，你呢？难道你的族人不会保你吗？如果你们两族联合起来呢？”
楚天戈面色一冷，一些灰色的片段闪过他的脑海。
这时神王若哂笑说：“且不说神魔自古势同水火，不死不休，即便我们两族联手，也休想挡住天下群雄，那样的话，也不过从天地间再除名两族罢了。”
“更何况，他哪来的族人！不过是个弃子，还灭了自己挚友满门，更是一个朋友也无。”
神王话语冰冷，其中的嘲笑像是冰碎，将余殃对楚天戈刚刚生起的好感扑灭。
楚天戈冷声说道：“那是他们该死！弃子又如何，本尊不依靠家族，依然称雄天下！”
余殃心里暗道，果真是魔，竟然杀害自己的挚友，怎么下得去手。
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自己还是小心些好，传说魔头都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
楚天戈似是察觉到余殃心里微妙的变化，但他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们重生是偶然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些重生的人，又都去了哪？”
他的话语说出来，余殃细细一思索，只觉得后背发凉。
即便他的小脑袋，也能明白地想到，如果真的有人能重生，却没一个人发生，要么是集体沉默，要么背后有一个庞然大物，遮天巨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而能涉及到神王和魔王的层次，暗中的势力实在不敢想象。
神王若心里自然也明白楚天戈言语背后的意思——他们可能被“什么给盯上了”。虽然是子虚乌有，但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的处境会很危险。
楚天戈继续缓缓说：“第二，就是我们的死因。”
神王若听了眼神复杂。
“我是和小白同归于尽的，这个我很清楚。可是，我却忘了前因后果。”说着他看向摇光。
他们重生其实也就一夜的事情，刚复活的时候，两人就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先狠狠干了一架，直到两人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才罢手。期间交流不过寥寥数语。
神王若摇摇头：“我只知道干系重大，隐隐觉得有使命没完成，却再记不起其他。”说完这，神王的眉头又紧了几分，他没由来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神王诸邪不侵，这让他很不安。
楚魔王叹道：“看来你也和我一样。这几日只好先静观其变。”
说完他又看向余殃，眼中精光爆射，神王若双瞳也神光澹澹，审视着余殃。
余殃被两位大佬看得毛骨悚然，干笑道：“大神，大魔王，你们有话好好说，都这么盯着我挺渗人的。”
楚魔王率先收回目光，精芒在他眼底一闪而没，好像银龙回渊。神王若眼中的神光也旋即收回。
两人眼神交换，都知对方是徒劳。
神王若接过话头，他声音清冷，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看不透你。”
“这世上，我只看不透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的父神。”
余殃嘟囔道：“那我岂不是你爹？”
他还没说完，一声惨叫就在原地响起，但身体已经飞出去几十丈。
神王若气得脸色微红，却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余殃飞出去不过是他鼻翼间哼出的一口气。
楚天戈却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这混小子倒有意思，难得看到这位天骄神王吃瘪，哈哈哈。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哈哈哈。小白，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哈哈哈哈。”
他手一招，余殃就揉着胸口缩着头又飞了过来。
刚落脚，楚天戈看他缩头缩脑的样子就在头上敲了个栗子。
“哎呦”
“小子，这第三，就是你了。昨夜发生的流星暴你也看见了，但我们却没见着。人族有着万族最全的史册，我曾经路过烟海阁，一时兴起，借住了一些时日，可以说，万族的历史，除了烟海阁的鸿儒，只有我知道的最为详细。”
楚天戈面露得色，神王若却心中鄙夷，偷闯人族的藏经阁还说得这么光荣，魔族宵小成堆。心里虽然不屑，但他也有心听听楚天戈的见闻。
“有史以来，只发生过一次流星暴——人们称它天倾！”
余殃不明所以，神王若听了却是面色大变，一时各种血浪滔天的秘辛扑上他的心头。他的眼神也短暂地失去了清明之色。
天倾是诸神谈之色变、避讳不及的话题，在神族也是禁忌。
只知道，天倾之后，万法不存！
余殃看出了神王若古井无波的心态有了剧烈波动，但他却没敢开口问。
而显然，楚天戈吊他胃口，也不打算说，只知道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上古传说，人族祖巫女娲娘娘曾经炼石补天，这天倾似乎比天破了个洞更要命。
魔王楚天戈长出一口气，似乎他提到天倾这两个字也很不轻松：“在流星暴中，所有暴露在它流光之下的人，都会死。而你，却活了下来。”
他的话语更加迟缓，似乎在边说边想：“甚至，还承载了我们两个已死之人的魂魄。”
他的目光严峻，话音如同斧钺林立，锋芒毕露：“为什么会是你？”
这个“为什么会是你”其实包含了两层意思，你是谁，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可余殃却面露难色，他一觉起来迷迷糊糊，接二连三受到冲击，只记得自己是余殃，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琐事，但却想不起其他一些更紧要的东西。
这感觉像是看铜镜，他知道那是自己，镜面上却有一些污迹，在眉眼这些关键部位上让他看不真切。
神王若心细如发，他早从楚天戈的问题中看到了更远更深处，这也是楚天戈想让他意识到的——他明白了楚天戈的意图。
他们两个做执棋人，隐于背后，让余殃这个小卒子，一步步登天！
给他神魔的头脑和助力，去探索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更关键的——如果真的存在弥天大局——那，他们一神一魔，就靠余殃和那黑手博弈！
这个魔王倒是敢想敢干，这么快就想出了这剑走偏锋又能出奇制胜的方法。只是，稍有不慎，三人便死无葬身之地。余殃这孩子，也不知这是他的造化，还是死劫......
神王若的神色微变，心有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魔王楚天戈坏笑着，循循善诱：“小子，刚才我焚江的时候，爽不爽？”
余殃兴奋地点点头，“嗯嗯。”
“这只是小意思，不足我功力的万分之一。”他浑不在意地炫耀道。
又俯下身子，直视着余殃那向往的眼睛：“那你想不想，拥有上天入地的威能，将那些嘲笑你，欺负你，辱骂你的人，赶尽杀绝，在众生之巅俯视万灵？在这个世界纵横，快意恩仇，主宰沉浮？”
余殃认真的答道：“我不想报复，我只想成为天天都能吃饱肚子、人人都喜欢的大侠！”
楚天戈面色心说，小子还挺有追求。
“好，好小子。你知道吗，我一见你，哇，不得了啊不得了，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嘛，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万年一见的修炼奇才啊，如果有个师傅带你入门，你还不飞龙上天，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神王若惊奇地看着楚天戈，他从没见过这魔头这么浮夸的一面，同时腹诽，你身为本代（上代）战魔，本就镇守地狱，天天入地狱是家常便饭...魔界全是深井冰...
余殃：唔......
楚天戈一本正经地说：“警恶惩奸，维护世界和平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嘛？”
余殃：唔？
楚天戈看着余殃，转头看了一眼摇光，后者对他微不可察地点了头。
楚天戈笑着说：“那你现在拜我们为师吧！”
余殃幸福地快要晕过去了，他有些恍惚，像是被人用彩霞砸中，晕的快要失去方向，然后他赶紧掐了自己一把，疼！
他趁着这痛感让他冷静一点的间隙，赶紧跪倒在虚空中，对着战魔楚天戈和摇光神王若恭恭敬敬地各磕了三个头。
脆生生地喊道：“师父！”
楚天戈和若神情复杂，他们本都是一界天骄，论年龄，未见得就有多大，以前一直醉心大道，只争第一人，从未想过收弟子，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弟子。
余殃始终没看懂两位师父的神情，直到十四年后，另一个稚童跪在他跟前，他才懂了一些。
神王若扶起他，语气不再生硬，也有些不自然，他说道：“你知道天才第一步吗？”
余殃没头没脑地就怯生生地冒出了一句累死神的话：“雀...雀氏纸尿裤？”
楚天戈反手就赏了他一个栗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天才第一步——确认你是个天才。”
余殃嘴里含混地嘟囔：“如果不是呢？那天才第一步怎么办？”
神王若和楚天戈异口同声地说道：“那就相信你是个天才！”
山洞外，草木疯长，像是抽搐似的涌动，向各处蔓延。
山洞外，符纸穿梭，像是游鱼一样游弋。
山洞外，簌簌雪落，却是妖异的绿色，瞬间铺满漫山遍野。
山洞外，破空声不绝于耳，各色剑光交织，剑气纵横，将苍穹都要割裂成几块。
山洞外，一座城池在龙门村的云端缓缓压下，却又徐徐上升，像是底下有一个洪荒巨兽在吞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