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追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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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大婚之际

                      “哦。”

    “夫人,你怎么样?那贼人把你带进来有没有说什么?”舟白耳朵发红,不敢直视苏觅,就只能别过话题。

    “他叫秦扉。这里也不是什么村子,而是个寨子。他是寨主,他带我进来也没干什么,我问他问题他也如实说了,没有任何隐瞒。”苏觅靠着床,“只是……”

    “只是什么?”舟白有些焦急地问。

    “苏觅,你在同谁讲话?”秦扉的听力极好。他披上衣服走了出来,开始用钥匙开苏觅的房门。沈放和习远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掌微微收力,若秦扉下一秒发现舟白,他们就直接同舟白一起出手,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门锁落下,苏觅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刚刚和谁在说话?”秦扉走了过来,一脸疑问。他很敏锐,细心地连空气中残留的气味也不放掉。

    “我没说话,你可能是听错了。”苏觅抬手顺了顺头发,举止间竟显得有些妩媚。秦扉看着苏觅,喉咙动了动,没有说话。他有些慌张。

    “明天见。”秦扉竟然夺门而出,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一样。

    苏觅看到他的举动愣了片刻,竟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是长得有多凶神恶煞呢?能把他吓成这样。窗外一阵风吹过,苏觅知道舟白离开了。她的眼神瞬间冷漠了下来。

    其实,刚刚苏觅根本就没有睡着。她闭眼假寐的时候,舟白翻窗进来了。

    可他没有喊她醒来,而是一直站在那儿注视她。她有些不安,紧接着她感受的凉唇落在她的额头上,眷恋不舍。是舟白。

    她猛然睁开眼,本想斥责,却看到他面目羞得通红,她本就是个思虑周全的人,想到此刻所有人都所处困境,还需要舟白助力,就硬生生忍了下来。

    经过刚才的事,苏觅就再也不敢睡了。后半夜,她就一直撑着胳膊伏在桌子上。

    “她怎么样?”沈放见舟白回来问。

    “挺好的,没有大碍。”舟白吐了口气,“本来夫人还想说些什么,没想到秦扉进来了。哦,那个人叫秦扉。”

    “秦扉。”沈放重复了遍这个名字。

    天还未亮,寨子里便开始张灯结彩了。当时逸王醒来要换沈放去睡觉。

    “我睡不着,你再去睡会儿吧。”只要苏觅没有安全的出来,只要他们还没有脱险,沈放就不放心。

    逸王听到沈放的话,黑了黑脸,“你觉得我能睡着?”

    自从苏觅被带走,逸王就一直心神不宁。沈放瞥了眼他,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打起精神坐等天亮。

    雨停了,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秦扉起床了。

    “云姑,去看看苏觅姑娘醒了没?要是醒了,把那套衣服拿过去给她换上,顺便替她梳妆打扮好。”

    “是。”云姑从外面端来一套衣服,上面用红布盖着,沈放隐隐看到是喜服。

    他攥紧拳头,气得额头青筋暴露。逸王也注意到了,“你既然放不下她,为何还要休掉她?”

    此时,刘帝和梅白也已经醒了。梅白一见自己被绑着,就吓得惊呼出声,整个人都颤颤巍巍。而刘帝听到两人的谈话,更加印证了之前的想法。他没有打断两个人,就只是端详着他们。

    沈放注意到刘帝的目光,朝逸王使了个眼色。逸王立马意识到,“别难受,既然刚刚在这里看到了她,那便说明她就在这寨子里。等我们脱险时,就带她走。”

    “嗯。”

    刘帝意味深长地扫视他们一眼,“她是谁?”

    逸王正要解释,却被沈放抢先讲话,“她是我的妻子。”

    “苏觅?”刘帝直言不讳。

    “不是。”沈放顿了顿,“苏觅和逸王两情相悦,怎么可能和我有半分关系?”

    没有人知道,沈放这句话下了多大决心。

    “舅舅,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觅儿是跟着我来的啊。”

    两个人都在极力替苏觅开脱,因为这个秘密一旦被刘帝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还没有老糊涂,是非对错我都看在眼里。你们两个小崽子居然敢合起伙来骗我了,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舅舅,你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好不好?”逸王有些按捺不住。

    “我……”刘帝还没有说完,沈放就打断了他的话。

    “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吧。现在得先想办法离开这里。”沈放很冷静,似乎并没有因为刘帝的话方寸全乱。

    “嗯。”或许是因为失而复得的缘故,刘帝总是很迁就沈放。当然,他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尽管不清楚苏觅和他的儿子还有侄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受到那个姑娘没有坏心眼。

    这点从她在京城给云南的他飞鸽传书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人若不是出于大情大义,定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处境。

    云姑把喜服端进了苏觅的房里,外面的人开始张灯结彩,忙活起来。

    此情此景,不用脑子都能想到,秦扉看上了苏觅。

    “这是要做什么?”苏觅看着桌子上的喜服问。

    “夫人,这是你的衣服。”

    “你刚刚叫我什么?”苏觅抬眼问道。

    “夫人,您先沐浴,再换衣服。”云姑摆了摆手,下人搬进来一个浴桶。接着又有人进来倒上热水,撒下花瓣。云姑笑着说,“夫人,请。”

    “我不洗。”

    “夫人,这是寨主特意吩咐的。”云姑的语气有些难为情,但脸上确实一张看好戏的神情。

    “秦扉呢?我要见秦扉。”苏觅的音量不觉放大了一倍。外面的沈放一行人皆听到了。梅白不觉努了努嘴,用楚楚可怜的语气说,“苏小姐如此肆无忌惮,莫不是之前和那土匪头子商量好的?”

    沈放和逸王迅速转过头来,白了梅白一眼。刘帝紧接着也皱了皱眉,表情复杂。梅白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不妥之处,低头闭上了嘴。

    “怎么了?苏觅姑娘。”秦扉闻声走了进来。

    苏觅指着地上的浴桶气冲冲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很少发火,但昨夜被舟白企图不轨,今个儿又被告知要嫁给秦扉。

    任谁都一下受不了这样的冲击。

    “旅途劳累,洗个花瓣澡会舒服很多。”秦扉的手伸进水里,挑起一片花朵,放在鼻尖闻了闻。

    苏觅的脑袋瞬间就跟炸了一样,“秦扉,你是个变态吧。”

    沈放和逸王在外面听到苏觅的话更着急了,直接挣脱了绳子冲了出去。

    见沈放起身,舟白、习远纷纷起身加入混战。萧清起身守在刘帝旁边,“王爷,别怕。”

    刘帝本就带兵打仗多年,自然也不落后,“小姑娘,我带兵打仗多年,没你想象的那么弱,你快去给沈大人他们帮忙吧。”

    “不行,大人让我守在您身边,我怎么可以离开。”

    萧清很执拗,刘帝最后没办法,只能任她待在旁边。而梅白无人保护,只能颤颤巍巍地跟在刘帝后面。刘帝注意到了,没有驱赶,也没有理会。

    彼时沈放和逸王还有舟白冲了进来,习远在外面同人打斗。

    “觅儿,没事吧!”逸王抢先一步问,沈放只是看了眼苏觅,没有讲话。

    “没事。”

    “啧啧啧,我看上的女人果然有魅力。堂堂丞相和逸王都来了。哦,居然忘了你了。”秦扉对着舟白突然说了句,“昨晚来这个房间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过?”苏觅见舟白正要讲话,她直接打断了。

    “闻到的,他的气味很独特。”秦扉往苏觅旁边走了走。

    话音刚落,众人这才意识到,舟白的身上有着夜酆的迷迭香。苏觅发现秦扉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你们三个是想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秦扉的声音很慵懒,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怕。

    逸王不会武功,且沈放习武时间并不长,苏觅连忙拉住秦扉,“别和他们打了,我去洗。”

    “这才乖嘛!”秦扉眉眼弯弯看着苏觅。

    谁料沈放直接从腰间掏出匕首飞了过来,舟白眼疾手快也加入其中。逸王赤手空拳,只能守在苏觅旁边。

    外面的打斗引来越来越多的人,最后整个村子的人都带着工具跑来给秦扉帮忙了。习远和萧清打得很疲惫。因为这些村民都是无辜的,他们不能出手杀人,就只能一直硬撑。

    而里面,舟白和沈放加在一起,才勉强和秦扉打了个平手。时间一直在消磨,秦扉的人越来越多,沈放他们最后败下阵来。

    “别动他们。”苏觅在秦扉准备出手伤人时突然喊了句,她现在只能赌。

    秦扉迅速停住手,看了苏觅一眼,“姑娘这是承认这些是你的娘家人了。”

    “是。”苏觅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别的地方。

    沈放眯了眯眼,没有说话。倒是逸王,来了句,“觅儿,不可以。”

    秦扉饶有意思地瞟了逸王一眼没有理会。他勾了勾唇,“来人,去给苏觅姑娘把水换了,外面把桌子摆上,今晚办我们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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