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怒
跟林牧相处了这么久，宁婧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复杂到包涵了无数种情感，并且，全是负面的！
然而，那些负面的情绪被宁婧看在眼里，并没有让她心生寒意，而是突然莫名其妙多了一丝类似于心疼的异样感觉，让她有些呼吸不匀！
那个平日里相当不正经的小混蛋，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此时的林牧嘴唇紧闭，拳头死死地攥住，指节开始发白，眼神凌厉得如刀片一般！
向歆妤转过头来后，也发现不对劲了，连忙问他：“怎么了？”
林牧摇摇头，没作声，眼睛却紧紧地盯住舞台，纹丝未动。
......
主持人站在台上笑着跟大家说：“我知道大家现在心情肯定是激动得不行，很想跟re神打水友赛，但请诸位稍微克制一下，待我先问re神几个问题，行吗？”
底下的粉丝狂喊“没问题”“赶紧问吧”。
主持人笑着问return说：“这次回到老家，感觉如何？”
那男生清了清嗓子：“讲实话，我真的很久没有回辰州了，挺怀念的。从初中毕业后离家去打职业，一晃就是五年，期间从来没有回过家。而这次回来，就感觉辰州的变化特别大，下车我就在想，是不是回错地方了？”
底下传来一阵哄笑声。
主持人跟着一起笑，又问道：“我们都知道re神在去年加入了lpl的明星战队wg，并且是刚进俱乐部就担任了首发打野，re神能不能讲讲在wg打职业的一些事情，跟大家分享一下？”
那男生想了想，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在次级联赛打了很久，一直想进入lpl却始终没进去。然后去年wg俱乐部的高层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他们战队。我当时真的快高兴地发疯了，做梦也没想到能进我最喜欢的战队，那种感觉......现在回想还觉得不可思议！”
“成为首发是因为进战队后，和其他几个队员打训练赛效果还不错，然后教练安排我上了一次常规赛，表现得还行，就这样一直打到了现在，也算是顺理成章吧。”
return说得很轻松，但神色间的那种得意自信之情自然地流露了出来，溢于言表。
主持人笑嘿嘿地问他：“wg作为人气极高的lpl战队，相信观众都很好奇其他队员私下里是什么样的，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小秘密能偷偷告诉大家一下？”
主持人的一番话引起了下边观众的一阵狂热的呼喊，正如他所说，大家都非常感兴趣其他明星队员的私下生活。
return腼腆地笑了笑：“这......不太好吧，我要是说了回去肯定要挨打的，就不说了。”
下边观众又发出哄笑。
主持人看了一眼手里的卡片：“下一个问题是要问观众们，请问大家，你们觉得return大神在职业联赛里表现最出色的英雄是什么？”
底下观众一下子炸开了锅。
“当然是皇子啦！今年春季赛的半决赛，皇子绝境抢龙，最终翻盘，那场直接封神！”
“我最喜欢re神的豹女，是我在lpl见过的最强豹女！”
“我也是，我还喜欢re神的盲僧，一脚踹四个，帅爆了！”
“return大神玩什么都强！”
“......”
主持人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有些是问return的，有些是问观众的，台上台下不停地互动，整个场面的气氛活跃到了极点。
......
“走了。”
林牧冷淡地抛下两个字，转身径直地向门口走去。
宁婧跟了上去。
台下不知道谁喊了一句：“re神加油！明年一定要带领队伍杀进世界赛啊！拿到世界冠军，为lpl争光，也为咱们辰州争光！”
那男生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着点点头：“你们放心，世界冠军是我的梦想，打职业这么多年我没敢忘，一定会实现它的。”
“呜！”
台下欢呼声不止！
“呵？梦想？哈哈！”
突然间，一阵不合时宜的冷笑声响起。
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让整个场面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在场的所有人把视线转过去，看到了一个男的脸上挂着极具嘲讽的冷笑，眼睛盯着台上，针锋相对。
“梦想这两个字，你也配谈？”
观众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台球室里回荡不止，气氛静得可怕。
“wg战队，呵，都打上lpl了？陆思明，你可真牛比啊！”
林牧笔直地站在那里，就如同插在地上的一柄长剑，剑身泛着锐利的寒光！
“改了个id，就以为能改头换面洗刷过去了？废物就不是废物了？”
众人先是一呆，随后皆怒目而视，群情激愤！
“你特么骂谁废物呢？”
“你在那狗叫什么玩意？知不知道他是谁？”
“sb东西！”
“草！哗众取宠找存在感是吧？”
“你是来找死的是不是？”
“......”
已然犯了众怒，侮辱了他们的偶像，岂能容你，有好几个男的围上来已经想动手了！
面对所有人的狂怒谩骂，林牧立在原地如一颗磐石，岿然不动。
......
然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场面再一次安静。
因为台上的return，也就是陆思明，不知何时开始捂着脸嚎啕大哭！
陆思明浑身颤抖个不停，脚步颤颤巍巍地走下台，向着林牧这边走来。
“站住，别过来。”
林牧冷漠的声音响起，陆思明立刻停下脚步。
“那天我就说过了，你们四个饭桶，从今往后这辈子都不要再站到我的面前，你忘了？”
陆思明情绪崩溃，泣不成声：“林......林牧......牧哥......牧哥......我......我......”
“你哭你麻了个弊啊！挤出两颗毛眼泪来给谁看？孬种的眼泪有个狗屁价值，以为老子会可怜你？丢人现眼的东西！”林牧吼道。
陆思明痛哭流涕：“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四个对不起你......对不起......林牧......真的对不起......”
林牧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又将它吐了出来。
将那些烦人的回忆抛之脑后，一句话也没说，迈着步子独自离去。
陆思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追上去，一边哭泣着嘴里说对不起，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冲着林牧的背影弯下腰深重地鞠了一躬！
然而这些形式上的道歉又有多大的意义？
在林牧面前，或许他这辈子也无法再抬得起头！
......
林牧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宁婧跟在他旁边，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过了很久。
“你不想问吗？”
林牧看着脚下的地上铺的瓷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宁婧摇摇头，问他：“心情好点了吗？”
林牧点点头：“差不多了，刚才情绪有些失控，抱歉。”
宁婧又摇了摇头：“没事，我能理解，有时候我也会这样，发泄出来就好多了。”
走着走着，过了一会儿。
林牧叹了口气：“现在我有点想说两句废话，你想听吗？”
宁婧微微一笑：“想听啊。”
林牧停下脚步，动了动嘴唇，却始终说不出口。
想说的东西太多，千言万语，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复杂到包涵了无数种情感，并且，全是负面的！
然而，那些负面的情绪被宁婧看在眼里，并没有让她心生寒意，而是突然莫名其妙多了一丝类似于心疼的异样感觉，让她有些呼吸不匀！
那个平日里相当不正经的小混蛋，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此时的林牧嘴唇紧闭，拳头死死地攥住，指节开始发白，眼神凌厉得如刀片一般！
向歆妤转过头来后，也发现不对劲了，连忙问他：“怎么了？”
林牧摇摇头，没作声，眼睛却紧紧地盯住舞台，纹丝未动。
......
主持人站在台上笑着跟大家说：“我知道大家现在心情肯定是激动得不行，很想跟re神打水友赛，但请诸位稍微克制一下，待我先问re神几个问题，行吗？”
底下的粉丝狂喊“没问题”“赶紧问吧”。
主持人笑着问return说：“这次回到老家，感觉如何？”
那男生清了清嗓子：“讲实话，我真的很久没有回辰州了，挺怀念的。从初中毕业后离家去打职业，一晃就是五年，期间从来没有回过家。而这次回来，就感觉辰州的变化特别大，下车我就在想，是不是回错地方了？”
底下传来一阵哄笑声。
主持人跟着一起笑，又问道：“我们都知道re神在去年加入了lpl的明星战队wg，并且是刚进俱乐部就担任了首发打野，re神能不能讲讲在wg打职业的一些事情，跟大家分享一下？”
那男生想了想，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在次级联赛打了很久，一直想进入lpl却始终没进去。然后去年wg俱乐部的高层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他们战队。我当时真的快高兴地发疯了，做梦也没想到能进我最喜欢的战队，那种感觉......现在回想还觉得不可思议！”
“成为首发是因为进战队后，和其他几个队员打训练赛效果还不错，然后教练安排我上了一次常规赛，表现得还行，就这样一直打到了现在，也算是顺理成章吧。”
return说得很轻松，但神色间的那种得意自信之情自然地流露了出来，溢于言表。
主持人笑嘿嘿地问他：“wg作为人气极高的lpl战队，相信观众都很好奇其他队员私下里是什么样的，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小秘密能偷偷告诉大家一下？”
主持人的一番话引起了下边观众的一阵狂热的呼喊，正如他所说，大家都非常感兴趣其他明星队员的私下生活。
return腼腆地笑了笑：“这......不太好吧，我要是说了回去肯定要挨打的，就不说了。”
下边观众又发出哄笑。
主持人看了一眼手里的卡片：“下一个问题是要问观众们，请问大家，你们觉得return大神在职业联赛里表现最出色的英雄是什么？”
底下观众一下子炸开了锅。
“当然是皇子啦！今年春季赛的半决赛，皇子绝境抢龙，最终翻盘，那场直接封神！”
“我最喜欢re神的豹女，是我在lpl见过的最强豹女！”
“我也是，我还喜欢re神的盲僧，一脚踹四个，帅爆了！”
“return大神玩什么都强！”
“......”
主持人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有些是问return的，有些是问观众的，台上台下不停地互动，整个场面的气氛活跃到了极点。
......
“走了。”
林牧冷淡地抛下两个字，转身径直地向门口走去。
宁婧跟了上去。
台下不知道谁喊了一句：“re神加油！明年一定要带领队伍杀进世界赛啊！拿到世界冠军，为lpl争光，也为咱们辰州争光！”
那男生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着点点头：“你们放心，世界冠军是我的梦想，打职业这么多年我没敢忘，一定会实现它的。”
“呜！”
台下欢呼声不止！
“呵？梦想？哈哈！”
突然间，一阵不合时宜的冷笑声响起。
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让整个场面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在场的所有人把视线转过去，看到了一个男的脸上挂着极具嘲讽的冷笑，眼睛盯着台上，针锋相对。
“梦想这两个字，你也配谈？”
观众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台球室里回荡不止，气氛静得可怕。
“wg战队，呵，都打上lpl了？陆思明，你可真牛比啊！”
林牧笔直地站在那里，就如同插在地上的一柄长剑，剑身泛着锐利的寒光！
“改了个id，就以为能改头换面洗刷过去了？废物就不是废物了？”
众人先是一呆，随后皆怒目而视，群情激愤！
“你特么骂谁废物呢？”
“你在那狗叫什么玩意？知不知道他是谁？”
“sb东西！”
“草！哗众取宠找存在感是吧？”
“你是来找死的是不是？”
“......”
已然犯了众怒，侮辱了他们的偶像，岂能容你，有好几个男的围上来已经想动手了！
面对所有人的狂怒谩骂，林牧立在原地如一颗磐石，岿然不动。
......
然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场面再一次安静。
因为台上的return，也就是陆思明，不知何时开始捂着脸嚎啕大哭！
陆思明浑身颤抖个不停，脚步颤颤巍巍地走下台，向着林牧这边走来。
“站住，别过来。”
林牧冷漠的声音响起，陆思明立刻停下脚步。
“那天我就说过了，你们四个饭桶，从今往后这辈子都不要再站到我的面前，你忘了？”
陆思明情绪崩溃，泣不成声：“林......林牧......牧哥......牧哥......我......我......”
“你哭你麻了个弊啊！挤出两颗毛眼泪来给谁看？孬种的眼泪有个狗屁价值，以为老子会可怜你？丢人现眼的东西！”林牧吼道。
陆思明痛哭流涕：“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四个对不起你......对不起......林牧......真的对不起......”
林牧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又将它吐了出来。
将那些烦人的回忆抛之脑后，一句话也没说，迈着步子独自离去。
陆思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追上去，一边哭泣着嘴里说对不起，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冲着林牧的背影弯下腰深重地鞠了一躬！
然而这些形式上的道歉又有多大的意义？
在林牧面前，或许他这辈子也无法再抬得起头！
......
林牧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宁婧跟在他旁边，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过了很久。
“你不想问吗？”
林牧看着脚下的地上铺的瓷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宁婧摇摇头，问他：“心情好点了吗？”
林牧点点头：“差不多了，刚才情绪有些失控，抱歉。”
宁婧又摇了摇头：“没事，我能理解，有时候我也会这样，发泄出来就好多了。”
走着走着，过了一会儿。
林牧叹了口气：“现在我有点想说两句废话，你想听吗？”
宁婧微微一笑：“想听啊。”
林牧停下脚步，动了动嘴唇，却始终说不出口。
想说的东西太多，千言万语，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