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神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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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梦千年蜉蝣身(齐王)

    第五章,一梦千年蜉蝣身(齐王)

    辰逸内心惊恐万分,一路狂奔至道观,刚进入院中,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师傅魏辙身上。辰逸急忙停住脚步,只见师弟也站在魏辙一旁。魏辙、魏信两人不解地望着一脸惊慌、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辰逸。

    魏辙道:“徒儿,何事如此惊慌啊?”

    辰逸看见师傅和师弟心中大定。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猛喘了几口气道:“回禀师傅,刚才徒儿在后山悬崖处见到了一个白衣女鬼,真是吓死人了!”

    “那你一定是看错了,道观中怎么会有女鬼现身呐!”魏辙一脸不信地道。

    “是真的,师傅。”辰逸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讲完后,辰逸还满是后怕,“其实弟子真的不是有意和那位白衣少女争吵的,只是开了个玩笑,他就真的拔剑自杀了!”

    听完辰逸的叙述,魏信一愣,想了一下捂着嘴偷笑起来。魏辙摇了摇头,似乎一脸无奈的样子,微笑着对辰逸说:“徒儿不必惊慌、更无需内疚。你并未害死任何人,那个白衣女子也不是鬼。

    况且,为师不是传授给你道法秘诀了吗,你依诀行法便可捉鬼驱邪,怎么还怕鬼啊?”魏辙边说边微笑着摇着头走了。

    辰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呀,我光顾着害怕了,怎么把秘诀给忘了。”

    看见魏信还在捂着嘴偷笑,辰逸一把抓住魏信道:“师弟,你笑什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白衣女子?”

    魏信连忙摇头道:“师兄,我不敢说。不不,我是不知道。哎呀,你以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走,快去用早膳吧,过一会齐王他们就要来了。”说完逃也似的跑开了。

    辰逸看着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掉的魏信,一头雾水地说:“师弟,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莫名其妙。”然后辰逸也跟着用膳去了。

    饭后,魏辙带领辰逸二人来到道观大厅摆放齐王祭祀的用品,道观的院子里路两边已经站满了卫士,还有一群宫装侍女。师徒三人摆放好祭品后,只听道观外响起三声悠扬的钟声。魏辙忙带领二人起身迎向道观院门口。

    不一会,门口外的山道上两排宫装打扮的侍从举着仪仗缓缓走来,侍从的服饰全都是土黄色为主,旗帜一律也是土黄色。

    辰逸知道战国时候流行齐国的阴阳家邹衍提出的学术观点的五行、五德学说,主要指金木水火土代表五种德性。这五德周而复始,循环运转,用来解释王朝的兴衰更替。所以七国都有自己国家崇尚德运,而每一个国家的德运则又代表着一种相应的颜色。

    秦国人喜欢黑色。在东汉历史学家编纂的《汉书?律历志》中曾有这样的记载:“今秦变周,水德之时。昔文公出猎,获黑龙。此其水德之瑞。”这段话的意思是说,早年秦文公外出打猎时,曾经捕获过一条黑色的龙。而这正是五行之中水德的象征。因此,秦国统治者认为自己是水德,崇尚水。而在五行中水德对应的标志颜色是黑色。所以,从春秋战国时的秦国开始一直到一统天下的秦帝国,就都崇尚黑色。

    魏国从晋国而出,自认承继了晋国正统,而晋国是王族诸侯,当然是周之火德,魏国便承继火德,旗帜服饰皆尚红色。

    韩国也出于晋国,但为了表示自己有特立独行的德性,便推演出木德,旗帜服饰皆为绿色。

    赵国亦出于晋国,却推演出更加特殊的“火德为主,木德为辅,木助火性,火德愈烈”的火木德,旗帜也就变成了七分红色三分蓝色。

    齐国较为微妙,论发端的姜齐,并非周室的王族诸侯。且春秋中期以前的天下诸侯,尚没有自立国德的僭越行为,所以姜齐仍然以天子德性为德性,旗帜服饰皆为红色。即或称霸天下的齐桓公,也是尊王的,自然也是红色。但到了田齐时代,战国争雄,齐国既不能没有自己的天赋德性,又不能从传承的意义上接受火德,于是齐国推演出“火德为主,金德为辅,金炼于火,王器恒久”的火金德,旗帜服饰变成了紫色。

    其中惟有楚国是蛮夷自立而后被册封,很长时间里楚国是旗有五色而服饰皆杂,中原诸侯嘲笑楚国是“乱穿乱戴乱德性”。进入战国,楚国便推演出“炎帝后裔,与黄帝同德”的土德,旗帜服饰变成了一色土黄。

    不过最为特殊的还是燕国。论本体,燕国是正宗的王族诸侯,承继火德顺理成章天下没有非议。然燕国久处幽燕六百年,对周室王族不断衰败的历史刻骨铭心,独立之心萌生已久。燕国公族认为,先祖的火德已经衰败,作为王族旁支后裔的燕国若承继火德,这把火必然熄灭,要兴盛,须反其道而行之,于是推演出“燕临北海,天赋水德”,确定了燕国的水德。燕国之水是烟波浩淼的蓝色大海,于是燕国的旗帜服饰就选定了蓝色。

    仪仗队后面是一排四人抬的肩舆。肩舆足有十多个,上面坐着一些王公贵族打扮的人。

    魏辙忙向第一个肩舆迎去,只见肩舆停下来后从上面走下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身材肥胖,长须白面。头戴黄色冕冠,身穿黄色冕服,面目不怒自威。这位老者正是当今大齐的君王田建。

    紧随齐王身后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头戴黄色凤冠,身穿红色凤袍,容貌美***人旁边是一位全身洁白长裙的蒙面女子,稍后一步是一名十五六岁的绿色长裙的侍女。几人身后有六七位大臣打扮的人。

    魏辙率先向头戴冕冠之人行礼道:“贫道参见齐王。”又对后面的妇人道:“参见王后。”辰逸,魏信连忙跟随师傅行礼。齐王道:“魏真人不必多礼,寡人打扰真人清修了。”

    说完,齐王在魏辙的引领下率先向三清观走去。等白衣女子经过辰逸身边时,辰逸抬头打量,那女子正好也看向自己,辰逸马上认了出来她正是今天凌晨在后山高崖观日出时自尽跳崖之人。

    辰逸心中一惊,随即释然。大白天的能出来,应该不是鬼。她难到会什么法术,用剑自尽、跳崖也不会死。她不是鬼,难到是妖。辰逸一边想一边看着那女子,一时出了神。

    那女子见辰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还以为他贪恋自己的美色。她心中有些得意又气愤他的无礼,一双美目白了辰逸一眼,朝辰逸哼了一声,脚暗暗用力踩了辰逸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

    辰逸感到脚面上一阵剧痛,一下痛呼出声,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用手摸脚止痛,只好强忍着。

    魏辙听到辰逸呼通,回头询问道:“徒儿,何事惊呼?”辰逸不好明言,只好道:“没什么,师傅。刚才好像有个臭虫咬了我的脚一下。”

    白衣女子听见辰逸暗指自己是臭虫,在齐王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好圆睁一双美目,用白眼珠恨恨地瞪了辰逸一眼。如果白眼能够杀人的话,辰逸怕是已经死了好几道了!

    齐王转过头笑着对魏辙道:“魏真人何时收徒了?昔年,七国很多王公贵族想让自己的子侄晚辈拜于真人门下,真人皆坚辞不收,今日却为何破例了?”

    魏辙忙向辰逸道:“逸儿,快来拜见齐王、王后。”又对齐王道,“这是贫道刚收的大徒弟,名唤辰逸。”

    辰逸脚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忙对着齐王、王后参拜。

    齐王笑吟吟地望着辰逸道:“果然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你必定有过人之处,不然你师傅不会在万千人中收你为徒的。待会寡人要好好考一考你。”

    到得吉时,三清道尊像前的供桌上已经摆满了整猪、整羊、鸡、鸭、鱼、时令鲜果等各色贡品。齐王接过魏辙递过来的点着的高香,朝三清像拜了三拜,插在了前面的香炉里。

    然后,齐王率领王后和众臣跪在三清道尊像前祈祷道:“三清道祖在上,不肖弟子田建谨拜。建忝掌齐政已四十三年,矜矜业业,不敢丝毫懈怠。幸得祖师佑护,近年齐地无大灾之年,无刀兵之祸,无萧蔷之忧。愿祖师继续庇佑大齐,使大齐得享太平。弟子愿为祖师扩建观宇,重塑道身。”

    祭拜完三清道尊,齐王又率众人来到院子里打扫了历代齐王祭祀泰山时的石碑,献上了祭祀用品。

    然后齐王率领众人回到道观宾客休息的后殿。魏辙吩咐侍女上茶。

    齐王细细地品了一口茶后说道:“寡人素闻道长道法高深,能知天地,通鬼神,晓未来。烦请道长为大齐占卜一卦。”

    魏辙才要回答,只听齐王身后一人说道:“大王,魏真人已经收了高徒,大王刚才还说要考他一考呐,何不趁此机会考教一下。”声音粗厚,语气尖刻,似乎还带着一丝的不屑。

    辰逸闻声向后一看,只见一个身材肥硕之人,白面无须,挺着一个大肚子。那人一脸的肥肉,一说话还一颤一颤的,一看就是一个身居高位肉食者!

    齐王道:“国相所言甚是,寡人差点忘了。那就由魏真人的高徒代师作答吧。”原来,刚才发声的肥胖之人正是齐国的相国后胜。

    辰逸没想到话题一下子扯到自己的身上,还要让自己占卜,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辰逸放下茶碗忙上前答道:“大王,我随师傅学道时日尚浅,怕解答不了大王的问题。”

    齐相后胜见辰逸推辞忙不耐地说道:“大王让你占卜你占卜就是,大王的命令你也敢违抗吗?”后胜的语气不容拒绝,非常不屑地对辰逸喝道,脸上的肉跟着颤抖起来。

    辰逸心中纳闷,这个死胖子相国怎么和自己过不去啊,自己刚来大齐,还是第一次见到齐国的相国,更谈不上得罪过他啊!

    魏辙见状不慌不忙地道:“逸儿,既然大王只是考教一下你,就是错了也没什么关系的。你就按照为师教你的占卜就是,如有不对的地方,想必大王不会怪罪的。”

    辰逸无奈,心想,你就只给了我三本书,哪里有教给我什么占卜之术啊。既然师傅如此说,想必有他的道理。辰逸挠了挠头,只好向大王说:“小道遵命,请大王出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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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