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激愤杀人
柳言话音刚落，秦晓晴只听到一阵凌乱的动静，周大牛就不见了。柳言也不见了。只有店门口的风铃在风中响着清脆的“叮叮”声。
她赶忙跑了出去。只听到街上一阵喧哗的人声，路上的行人四散奔逃。再往街心一看，只见柳言站在街道中间，像一个杀神一样，满身是血。而周大牛被他掐着脖子举在半空之中，已然是没了半点气息。
周大牛的胸口塌陷下去一大块，血肉模糊的出现了一个大坑。而此刻柳言还在一拳一拳的击打着那个地方。每捶一下，就有血液喷溅出来。柳言的双目通红仿佛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打着。
此刻柳言的心里就像有一团熊熊的怒火在燃烧，周大牛就是他此刻发泄的对象。而柳言愤恨地不是别人，却正是他自己。上次和周大牛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这小子第一下就被打晕了，所以和他那些师兄弟比起来反而没什么大碍。要不也不会这么快就好了疮疤忘了疼，再来招惹秦晓晴。
平时柳言一般都是很和善的，别看他个子高大，形象粗豪，但是即便是邻居家的小孩子都不会怕他，反倒是有些调皮的小家伙还会搞恶作剧捉弄他。虽然身为源武者，但是他很少和人争斗，即便是上次含怒出手，他还是留了手的。
可这次他确实是怒到了极点。这家伙竟然对秦晓晴轻薄无礼，要不是他随后跟来。秦晓晴会出现什么状况，他都不敢想象。以往几次来天华琴行和去秦家，他都很低调。所以周围街坊都只知道秦晓晴有个大个子的男朋友。这才使得秦晓晴依然还会被这些小流氓觊觎。今天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别招惹他的爱人。否则周大牛就是下场。
“柳言！别打了！他都死了！”秦晓晴在一旁拉扯着柳言，口中有些惊恐地叫喊着，“柳言！放手……”
在她想来杀人是重罪，很有可能就要被判处极刑的，而柳言刚刚的确杀人了，而且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街杀人！后果会怎么样……她完全没有办法想象，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制止住他疯狂的行为，先离开这里再说。
但是似乎已经晚了，街口来了两个巡逻的警察。他们是接到报案后以最快的速度从两条街以外跑过来的。站在离柳言五米多远的地方，拔枪相向：“别动！警察！”
柳言轻飘飘地把周大牛的尸体往旁边一扔，淡然地说道：“我是源武者，这家伙企图非礼我女朋友……”
“源武者”
这三个字在警察听来，自然是不同的。根据现行法律，源武者杀人必须通报当地源武协会，由源武协会调查其杀人动机。如果确实是因为被杀者冒犯源武者而被杀，那源武者是无罪的，而如果是源武者滥杀无辜，也是由源武协会报请总会根据《源武法典》对其进行惩处。也就是说普通司法机关对源武者是没有执法权限的。
“请出示你的源武徽章，通报姓名！”不过身份的确认警察还是必须做的，他们的枪依然瞄准着柳言。
柳言从裤兜里掏出了源武徽章。看到这由金色火焰包裹着的黑曜石徽章，警察的枪放了下来。他们走过来对柳言说道：“通报一下你的姓名……”
做了一番简单的调查之后，他们叫来了一些同事处理现场。而对于柳言杀人的事情，他们只能通报给源武协会，让协会来进行调查。
“柳言……这会不会有事啊？”秦晓晴依然有些心有余悸。刚刚两个警察的枪就那么指着柳言。她站在他的身边动都不敢动，腿肚子都在抽筋。
“没事的，晓晴。这家伙敢非礼我未婚妻，就是找死。”柳言淡淡地说着，一条臂膀搂着心爱的女人，他能够感受到秦晓晴的肩膀还在微微的颤动着。
未婚妻！
当秦晓晴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里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被烫了一下，脸刷的就红了。他还是爱她的，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迟迟都不愿对结婚的事情表态。但是刚刚这三个字的确让秦晓晴感觉到了一种温暖的安全感。
关于柳言杀人的事情，源武协会派来了一个调查员。不管在源武协会内部有多少派系，但是这种事情一般来说源武协会的调查对源武者都是有着一定的倾向性的。更何况秦晓晴的证词，证明了周大牛的确当时是对她进行了非礼的行为。这是对源武者极大的冒犯。即便柳言不杀他，只需要将这个案件交由警方处理，最终的结果也是死。《源武法典》第一条就是源武者的尊严是不可侵犯的。
虽然这件事情应该就到此为止了，不过柳言还是听从父亲的意见，这些天不外出，呆在家里。
这样一来，他也可以多一点练琴的时间了。
自从开始练《广陵散》这首曲子，柳言明显感觉到了这首曲子的深奥。
他沉浸在灵慧海之中，趺坐与源音谱之上，物我两忘……
面前的矮几散发出一种古朴深邃的黑色。现在他练琴主要都是用这种方式，在灵慧海中以“心琴”练习。
《广陵散》是一首以历史故事为题材的器乐叙事曲。它以磅礴的气势，独特的风格，庞大的结构，表现了一种慷慨激昂的英雄气概。
聂政是战国时期韩国人，其父因为韩王铸剑，违了期限，被韩王所杀。聂政为父报仇行刺失败，但他知道韩王好乐后，遂毁容，入深山，苦学琴艺10余年。身怀绝技返韩时，已无人相识。于是，找机会进宫为韩王弹琴时，从琴腹内抽出匕首刺死韩王，他自已当然也是壮烈身亡了。
全曲共四十五个乐段，分开指、小序、大序、正声、乱声、后序六个部分。正好对应了源灵阶段六星等级。乐曲定弦特别，第二弦与第一弦同音，使低音旋律同时可在这两条弦上奏出，取得强烈的音响效果。
全曲的主体情绪根据源音谱上的标记是激昂和愤慨。柳言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了这种情绪之中。前些日子第一次杀人之后，对他的心理还是有些影响的。
想着以往的那些让他愤慨的事情，特别是出手杀死周大牛时候的那种激愤之情。柳言将手提起……
当他的手提到“心琴”上方的时候，那些光点再次出现，就仿佛一个个萤火虫一样在琴弦上起舞闪亮。柳言的手指随着光点的移动而移动。琴音随着他的手指流淌了出来。
一股萧然肃杀的气氛在灵慧海中激荡了起来。随着琴音的激荡，灵慧海中的那些“海水”开始鼓荡了起来，随着乐曲的起伏形成了一道道的波浪，冲击着海中的礁石。
那些礁石在海水的冲刷之下，表面的积垢被冲刷掉了，露出了本来面目，竟然是一个个蓝色的巨岩，晶莹透亮和海水是一个眼色的。而且海水的冲刷一点点的在溶解着这些“礁石”。这就是柳言自身的精神源能。这些精神源能被凝固在灵慧海之中，仿佛一个个巨型的岩石，但是在灵慧海水的冲刷之下，它们会渐渐融入其中，让这些源能成为柳言可以使用的能量。
柳言藉着杀人的那种情绪一气连着掌握了开指和小序一共四个乐段，当演奏到由五段乐曲组成的大序的中段之时，最终卡在了一个回旋曲调之上了。就在这时天幕之上出现了一条星河，这条星河之上一共有九个星座，此时已经点亮的是第一个白色的星座，九个小星星闪耀着璀璨的星辉。第二个星座是一个淡黄色的六芒星座，六个星位之中已经点亮了两个小星星，第三颗星有些黯淡的光芒。
源灵二星！
他也没有想到，因为杀了个小流氓，而让他一直以来都掌握不好的《广陵散》，一气经能前进这么多。
“精神系源修和心绪以及心灵感悟关系很大的。所以精神系源修不是靠勤练就能有长进的，你还是要多注重一下心灵感悟。”雷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背后，虚幻的光影越来越虚了。
“雷！”柳言之前都没有太注意雷的情况，今天突然发现他的虚影，还有他表情之中的一丝忧虑，“你怎么了？”
雷沉默了片刻，迟疑着说道：“能量不足啊！我快要进入休眠状态了。”
“那你为什么不从我这里吸取一些源能呢？”一开始两人之间结缘就是因为雷吸收了他大量的源能使得柳言退变成了普通人。现在柳言主动提出来，让他补充源能，这是因为这么多日子以来，柳言心里已经把雷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了。
“不行，在你没有突破到源侍层级之前，我是不能吸收你的源能的……你现在的源能都不够我进行一次数据库检索的。”雷有些遗憾地说道，“我现在的源能储备估计还能维持一年左右，省着点用能够维持两年。希望你能够早日突破源侍层级吧。”
“源侍！”
此刻柳言是全心全意地希望自己的源能能够提供给雷使用了。还有一年，他必须在这一年时间里把《广陵散》掌握了。突破到源侍层级就能够给雷提供稳定的源能消耗了。
“当啷！”一阵异样的声响惊醒了柳言，当他的神识从灵慧海中回到本身的时候，只见一只野猫从身边蹿过。而后面晴颖跟着追了出来，一声娇喝：“死猫！把我的鱼放下！”
一人一猫飞快地从客厅里穿过跑到了前院。柳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出来一看，正好看到令人惊讶的一幕。
晴颖一个飞身跳到了楼顶之上。
三层楼的高度将近八米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