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其实我知道你在心里早就原谅了他们,是吧。”三多对高诚说。
“恩。”高诚没说话。他又想起了陶涛今天说的那些话。
“其实我知道,就算没有我在,今天你也能原谅他们的。你爱你的兵,胜过了爱你自己。”三多说。
高成没有回答。
“三多,你现在还想你的班长和班副吗?”高诚问三多。
“当然。每天都想,还想你和七连。”。三多说。
三多的话再一刺痛了高诚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事实上,自从他们离开部队,高诚几乎没有一天不想起他们。
“连长,现在你有他们的消息吗?”
“没有。”高诚干脆的回答。。
三多也没有了话。他又开始回忆七连了。
在回忆与伤感中,两个人进入了梦乡。
早5;30/晴师侦营驻地。
5;30,起床号还没响起。外面的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西北处吹来的微风,把树叶吹的沙沙响。三多起来了。站在窗台旁,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起床号响起,高诚的眼睛也睁开了, 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从三多的床转到了窗台边上。“三多你看什么呢?”
“看你的兵。”三多平静的说。
“我的兵?”高诚纳闷?然后走来了。他看见陶涛已经收拾好东西,从七连三班出来,一个人。随后他的班长和张同刚也跟了过来。
师侦营/驻地路上。
“干吗这么不声不响的走”?班长问陶涛
“难道我该大张起鼓的通报大家我要去生产基地,然后要大家给我搞个欢送仪式?”陶涛没好气的冷笑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好歹我也是你班长,你总该对我说一声吧,我得为你负责呀。”他的班长说
“少来了, 为我负责,你负得起吗?”陶涛看了一眼班长说,
班长摇了摇头“你要去也得我送你去呀”。
“不用了。”陶涛说,
“什么不用这是命令,我送你去”。班长老刘强制着跟在陶涛身后。
三多内心独白:“离别,一个军人的成人礼。这话是我在老a悟到的。这些年,看到身边的离别越来越多,可我流的眼泪却的越来越少了。队长说那是因为我长大了。我不觉得。。牺牲、负伤、退伍、转业……一样的离别,不一样的意义。有时这离别就象一把刀,插在了人心里,有时候更象一场雨,吣人心脾……
“连长,我,我过一段时间也要象他一样去一个新的,我不熟悉的地方执行任务了。”
“我知道。你的表情都告诉我了,”连长说。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回来,我也不知道。”三多有些无奈,他看到了陶涛的现在,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这得问你自己了,得问你的心,你想回来,你就能回来。”高诚说着又回到了床边开始整理内务。
“对了,你别跟这象个哲人似的了,今天训练,你也运动运动,给我的兵做做示范,也让我们看看死老a让你的改变有多大”。
三多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笑着说了声“是”。
高诚也笑了。
而在部队院墙外的北京市,离别三多很久的班长史今已经开始了属于他的新生活。
复员回家的日子里,史今的脑子里经常会出现,天安门,长安街……他想念北京的味道,所以在家乡蛰伏了许久的他,最终选择了回到北京。找到了提别人开出租的活,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的哥。租住着不起眼的胡同平房,开着别人的车,赚着自己的钱。每天擦车,开车,收车,几乎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
早上5点30分/晴/北京某胡同的老式四合院里。。
史今站在镜子面前认真的整理衣服,虽然已经复员了一年多,可他的生活里却到处充满着他在部队的影子。9年的军旅生涯已经改变了他太多。(班长在正剧中的“九年”兵龄大家知道是演员张译的兵龄,真正班长的兵龄多长,我没去考证,希望大家有正确答案能告诉我,不过再此我宁愿继续借用这九年,相信这也是史今的希望。)
每天依然5点30分起床,被子依然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坐上驾驶席的第一时间,总不忘把军歌的磁带放到音响里,并和他一起唱。开始一天的忙碌。
远处他看见了第一个向他招手的人。
“您好,请上车”。史今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请问你去那?”他微笑着问对方。
“去天坛。”顾客说。
“哦。”史今压下计费表,答应了一声。
一边开车,史今一面把音响里军歌的声音调小。
那位顾客(我想象此人,男士,年过三十,身材中等,哈哈其实他长什么样,一点都不重要,哈哈,现在用脑过度到了一定的份上,汗,巨汗)说:“别介呀,挺好听的嘛,恩,不错,看你车这利索劲,象,你是个当过兵的人吧。”
“恩,当过,九年,”史今平静的说。
“哇还真是个老兵,刚回到地方时,有些不习惯吧”
“还好,还好。”史今,边开边说。
师侦营/训练场
高诚看着周围没人,“哎,咱俩再来一把“三人成行,双人成列”怎么样?”
一听这个三多就忍不住笑,回忆起了两个人守七连的日子。“好”。
然后两个人就并列走了起来,高诚时而快,时而慢,高兴时居然跑了起来,当然三多的反映比他那时还迅速。”直到到达训练场,高诚才变的严肃起来。
“咳,咳,都停一下,都停一下啊。”高诚叫着正在进行格斗训练的战士。
“哎,说你呢,慢慢吞吞的象什么样子,”高诚训兵从不留情。
“这个,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许三多,曾经是我的兵,在钢七连,现在人家是“老a”的人才了。
“现在请他给大家讲两句。”
“三多一听这慌了神,又搞突然袭击呀,我说什么呀,”
三多敬了个礼“大家好。”而在场所有战士都立正还了礼。
“三多有点想笑,“稍息”。
“看到你们我很高兴,我这个人嘴苯,不太会说什么,比起你们,我的先天条件并不好,新兵连三个月下来,我连正步都踢不好呢,真的,我不骗大家,真是这样的,你们副营长可以做证,三多说起这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家也笑了。
可我就是这么苯,部队也没有抛弃我,在新兵连的时候“班长”鼓励我,他说,“有意义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我记着他的话,到了“草原五班”本来没有路,我就修了一条路,后来我终于又回到了“一声霹雳一把剑的钢七连”。在那里,我克服了晕车,学会了:“不抛弃不放弃”。而现在在“老a”我懂得了 “平常心”的重要。经历了这么多, 走了那么多的地方,现在回到了师侦营,看见了你们,我还想说:“有意义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要做有意义的事。其实只要记住这些,什么奇迹就可能创造的。不管你的起点有多底,底子有多差。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希望你们也可以。谢谢大家。”
高诚笑了,“光说不练是假把势,你别光说的好听, 给我们露两手。”
“是。”三多笑着答应着。开始了射击和格斗的示范表演。
“不错,比起上次演习时更拽了啊,”他给三多递了瓶水。对了,你个“死老a”看看我们的训练感觉怎么样。
“很好呀。”三多说。
“比起你们老a呢”?高诚说
怎么说呢,:“我们都是特种作战部队,都是永远冲在最前面,坚持到最后的部队。如果七连是那把插向敌人的剑,那我们现在就是那晴天下来的霹雳。都要求机动,灵活,快速,但是由于任务性质和职能的不同,咱们的训练方式也不一样,当然所得的效果也不一样。
你们更强调人与机械与装备的配合,方向上更偏重于侦察和渗透,而我们更强调战士单兵技能训练和协同作战的能力。方向上更加全面,急,难,险,重都是我们老a的事。老a更看重人在战斗中的能发挥的作用。我们现在在设备上没比你们强到多少,但随便拉出来一个人,基本能有你们一个普通班的战斗力。
“吹的那么大,等着吧,看下次演习怎么收拾你,”高诚说,
“三多居然也受了高诚的感染,顽皮的吐了下舌头。”
傍晚/6:42/搞近立交桥的街道上。
红灯亮了,史今点了颗烟叼在了嘴里,今天的收入让他的心情不错。绿灯亮了, 一脚油门,史今的车加快了速度。
而就在这时,史今看见了前方的两辆车由于车速过快,撞在了一起,一辆是大客,车前的挡风玻璃全碎了,而后一辆是出租,他居然连翻了两个个后,倒扣在路上。
路就这样被挡上了, 史今拍着方向盘,有点沮丧。他再仔细一看,出租车里居然还有人卡在了里面没出来,而车的油箱还漏出了油。
史今一看这种情况,也没多想,马上下车, 拿出了车里的小灭火器。走向了,出事的出租车。
车里四处冒着烟,司机已经被卡在驾驶坐上。他没说话,立刻便冲了过了过去,他用灭火器砸碎了车内门窗的玻璃,然后试图用手去扒开车门。试了半天都不成。
正恰巧电视台的直播车也在桥头,看见了这样的情景。女记者刘丽马上把情况汇报给了台里,台里立即现在就开始对这场车祸进行现场报道。
史今还在努力的尝试着,车底的电瓶已经打起了火花。
而三多和高诚也刚刚从训练场回来,到食堂来吃饭。三多被电视吸引住了。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好,我现在的位置是在北京三环外的立交桥上,就在两分钟以前,这里发生了一起车祸,大家现在看到一辆车号为京a64315的大客车和一辆红色的出租车撞在了一起,因为红色的出租已经被倒扣了过来,我们现在无法确认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