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间息
陈寅忿忿的将长枪插入泥土中。
驮马脚力不足，方一鸣滑如脱兔，专往崎岖坎坷的小路山林逃窜，即便后来陈寅也下马奋力追赶，方一鸣还是逃出了他的视野。
吩咐‘天人’们四处搜索，但陈寅知道，已是无用之功了。
方一鸣纵横东阳多年，武艺不必说，这逃脱的手段也是老辣。
日暮西山，众人无功而返。
陈寅满是无奈，‘天人’们也是骂骂咧咧的抱怨几万经验飞了。
想到起码还擒住了一个，陈寅突然惊醒刚才自己拉着所有部下追赶方一鸣，若是其他两人去而复返，抢回了那年少汉子，可就大大不妙了。
陈寅赶紧收拢部下，急返南岸码头。
当驮马气喘吁吁踏入码头地界，看到虽然因为刚才的厮杀，码头依然有些混乱，但并没有其他状况发生，一切正常，陈寅松了口气。
却又看到酒后失德几人围在一起，楚梦熊靠着他们说着话。
楚梦熊脸色微沉，似在强调些什么，而酒后失德依然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偶尔回一句，楚梦熊脸色就难看几分。
“楚大哥。”陈寅拍马来到他们面前，翻身下马，对楚梦熊抱拳道，“多谢楚大哥及时赶到，不知那帮伪装船工的一窝蜂山贼可有漏网？”
楚梦熊看到陈寅众人回来，脸色飞快变换，笑着道：“贼人皆已伏诛，贤弟可曾擒获那贼酋方一鸣？哎，老夫刚才未曾看清，不知那逃跑的竟是一窝蜂的贼酋，一时没能及时应援阻拦，实在惭愧。”
“楚大哥及时出现，吓退贼人，已是帮了大忙，哎，小弟无能，还是让他跑掉了。”感谢了楚梦熊一番，陈寅气馁的叹道。
“啊，那孙子跑了呀？太可恶了，老子直接被他秒了，掉了整整一级啊！”酒后失德气急败坏的叫道。
楚梦熊安慰道：“贤弟无须自责，这方一鸣为寇多年，郡府不知围剿抓捕多少次，皆无功而返。今日他在贤弟手中吃了大亏，也是贤弟技艺了得，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早成他枪下亡魂了。”继而他又纳闷的问道，“贤弟是如何遇见这贼寇，还与他大打出手的？”
一听他提起这话，陈寅脸色瞬间精彩了，看着楚梦熊一眼，无声笑了一下，道：“此獠拿着铜牌行船条引，想运些药材去寿州，正好遇到小弟盘查。他们做贼心虚，漏了马脚，便狗急跳墙了。”
“行船条引！？”楚梦熊一怔，脸色顿时极为难看，一个巨寇拿着他水师开的条引，堂而皇之的乘船而行，若是此事传了出去，那可就。。。
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陈寅心里幸灾乐祸，转念一想，这倒是个好机会，便说道：“是啊，这贼寇当真狡猾，竟伪造文书，试图瞒天过河，当真是阴险狡猾。”
楚梦熊眼睛一亮，抬头看着陈寅，见他脸色平常，似乎并无深意。心头一松，急忙道：“嗳，对啊，哈哈，愚蠢之徒。不过幸好遇到的是贤弟，也就是贤弟慧眼如炬，这些魑魅魍魉才能无所遁形。”
“哈哈，楚大哥过奖了。”陈寅自得的一笑，继而又随意道：“不过这条引还真像呢，得上交郡府好好甄别，免得日后再有人伪造。”
“他们文书在贤弟手里？”楚梦熊一惊。
“恩？啊，对啊，小弟一看条引有问题，便扣下然后抓人了。”陈寅似是不解楚梦熊的反应，然后自嘲的笑道：“但也是背运得很，以为只是个小毛贼，结果是个硬茬，差点崩掉自己的牙，哈哈，惭愧惭愧。”
本能惊慌一时没控制住，被陈寅看到了，楚梦熊赶紧稳住心神，听着陈寅的自嘲，他也干笑的连道“贤弟过谦了”，心里却百转千回。
“对了，楚大哥刚才和小酒他们在聊什么呢？”陈寅像是才想起来，出声问道。
“啊，对了老大，这家伙过来，张口就要我们把阿天辛辛苦苦才抓到的这小子交给他，气死我了，那捅死我还打死小琴的两个孙子跑了，我们还想起把这小子剁了出出气呢！”酒后失德又是气得连连骂着。
眉毛一挑，暗呸着这楚梦熊倒是想得真美，陈寅面上还是严厉指责酒后失德的言语，“怎么说话呢？这是西营军候楚大哥，没大没小的！还有，这是朝廷要犯，岂能让你滥用私刑！？把他带回去，我要严加审问。”
“哦，抱歉了楚大哥，小弟管教无方，言语多有得罪，还请楚大哥海涵。”转头又满是歉意的向楚梦熊道歉。
听陈寅直接就是要将人犯带走，毫无半点商量余地，楚梦熊脸色又是变幻几番，脸上的笑容是绷不住了，但也强忍着没发怒，只是面色难看的注视陈寅片刻，才一抱拳，“贤弟又见外了，既然贤弟已做好了打算，老夫就不越俎代庖，先率部返营了，贤弟保重。”
“楚大哥慢走。”
目送楚梦熊的水师离去，想来可能是既然抓不住大鱼，也不在乎码头上还躺着的其他山贼尸首，也可能是楚梦熊心忧他事，水师们并没割首记功，干脆的就走了。
嘴角一扬，水师瞧不上这点军功和赏银，陈寅可不嫌弃，赶紧叫李伟带人去处理这事。
转身看着酒后失德他们，陈寅拍拍他肩膀，问道：“没事吧？”
“哎。”酒后失德叹气道：“郁闷之极，早知道不选肉盾职业了，输出太低，防御还不够，单挑谁都打不过。好了，掉了一级，直接出排行榜了，马蛋二转我要换职业。”
“好好的换什么呢，就你那体格，走两步都喘，就算有技能自动施放，你体能跟得上吗？不当肉盾还能干什么？”这时，子桑美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对着酒后失德一阵嘲讽。
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样子，虽说这对于‘天人’本就正常不过，当回想她‘惨死’的样子，陈寅心里还是难受，忍不住轻声致歉道：“都是我太过无能，没能保护好你，让你掉了一级，真是抱歉了小琴。”
听到陈寅突然满是自责的道歉，子桑美琴似是没想到如此，愣了一下，继而不好意思的道：“陈大哥你别这么说，明明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拖了你们后腿。后来我复活赶紧通知李大哥他们，但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让bo。。。坏人跑掉了。”
“老大，我也死了，怎么不见你安慰安慰我？”酒后失德插嘴道。
陈寅顿时面露尴尬，其他人也是面色的古怪的看了过来，陈寅赶紧干咳一声，转移话题的对他们道：“对了，刚才出手相助的那些好汉呢？”
“哦，搁那呢。”酒后失德一指，陈寅看了过去，只见刚才出手相助的镖师游侠们，三三两两的围在被白布遮盖的尸体旁边，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抱着惨死的同伴，面色凄然。
陈寅心里顿时一紧，暗暗自责。
王敏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一共有五个镖师，七个游侠死在贼人手里，还有几个受了伤，而我们这边，除了小酒和子桑美琴，还死了四个新招的辅兵，重伤一人。”
“死去的弟兄要做好抚恤，还活着的一点要全力救治。”陈寅沉声说道，继而想到了‘天人’里也有学医的士卒，急忙对他们道，“对了，师太饶命，你们有些人不是学了医术吗？我们快过去为这些好汉疗伤。”
“陈老大你放心，给他们疗伤的任务我们已经做了，除了还有一个重伤昏迷，其他的都稳定下来了。”师太饶命回道。
点点头，陈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年少汉子，因为怕楚梦熊抢人，众‘天人’把这个方一鸣同伙捆好了，围在中间，看他样子是跑不了了。
让‘天人们’看好他，待会一起押回去，严加审问，日后要扭送郡府请功。
陈寅整整军服，朝镖师游侠们走去。
“诸位好汉，在下东营八曲陈寅，诸位好汉仗义出手，陈寅感激不尽。”陈寅来到镖师游侠旁边，行礼说道。
“陈军候言重了，杀寇拿贼，除恶扬善，本就是我等习武之人应尽本分。”这些镖师游侠们面色灰败，他们受陈寅之邀，心里也妄想那万贯悬赏，却没想到方一鸣等人如此高强，不但没擒杀住他，反而死伤惨重。
低头看着一排的尸体，虽然残酷一点来讲，这些镖师游侠不是他们嘴上说的行侠仗义，而是贪图悬赏，自己却又学艺不精才落得惨死。但毕竟正是他们出手，自己一方最后才能等到援兵赶至，还擒获了其中一人，也算是帮了忙的，况且他们真的是伤亡惨重。
陈寅面色沉痛，环视众人，咬牙切齿地道：“此番一窝蜂山贼残杀我等，实在可恶！请诸位好汉放心，陈寅今日立誓，必取方一鸣极其同党首级，尽剿一窝蜂贼寇，以慰好汉们的在天之灵！”
镖师游侠们并没有因为陈寅发誓而有所反应，他们过着刀口舔血的江湖日子，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上，此番惨败，很多人也不过怪自己时运不济。
但陈寅都这么说了，也不能不回应，几个老成的镖师抱拳，但语气有些敷衍着，“感激军候，他日军候围剿五龙山，若是要用到我等，还请吩咐。”
表示一定，并再次感激，陈寅让王敏记下出手以及负伤惨死的镖师游侠姓名籍贯地址，表示要为他们上表请功，分发抚恤。
对于官府的奖誉镖师游侠们谈不上热衷，只是惨死的同伴获得抚恤，还是能对他们家里有所帮助，纷纷代他们家人向陈寅表示感谢，报上自己的信息，情绪算是稍有好转。
又谈了几句，天色已晚，镖师们还得为雇主押镖，并将死去的同伴尸首带回去，游侠们也是如此，众人婉拒了陈寅再三以示感激的设宴款待，还是坚持冒着夜色赶路。
无奈，陈寅让王敏找码头值吏找来纸笔，为他们书写证明，免得他们带着尸首遇到关卡时，难以通行，增添不便。
幸好军印随身携带，写好并盖印之后，陈寅分发给众人，礼送他们离开。
望着一队队愁云惨淡的车队离去，陈寅摸了摸鼻子。
他日王真那里下令，由厢军带强制性的承担商队护卫，这是在绝这些人的路呀。
嗯。。。。。。
驮马脚力不足，方一鸣滑如脱兔，专往崎岖坎坷的小路山林逃窜，即便后来陈寅也下马奋力追赶，方一鸣还是逃出了他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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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鸣纵横东阳多年，武艺不必说，这逃脱的手段也是老辣。
日暮西山，众人无功而返。
陈寅满是无奈，‘天人’们也是骂骂咧咧的抱怨几万经验飞了。
想到起码还擒住了一个，陈寅突然惊醒刚才自己拉着所有部下追赶方一鸣，若是其他两人去而复返，抢回了那年少汉子，可就大大不妙了。
陈寅赶紧收拢部下，急返南岸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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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看到酒后失德几人围在一起，楚梦熊靠着他们说着话。
楚梦熊脸色微沉，似在强调些什么，而酒后失德依然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偶尔回一句，楚梦熊脸色就难看几分。
“楚大哥。”陈寅拍马来到他们面前，翻身下马，对楚梦熊抱拳道，“多谢楚大哥及时赶到，不知那帮伪装船工的一窝蜂山贼可有漏网？”
楚梦熊看到陈寅众人回来，脸色飞快变换，笑着道：“贼人皆已伏诛，贤弟可曾擒获那贼酋方一鸣？哎，老夫刚才未曾看清，不知那逃跑的竟是一窝蜂的贼酋，一时没能及时应援阻拦，实在惭愧。”
“楚大哥及时出现，吓退贼人，已是帮了大忙，哎，小弟无能，还是让他跑掉了。”感谢了楚梦熊一番，陈寅气馁的叹道。
“啊，那孙子跑了呀？太可恶了，老子直接被他秒了，掉了整整一级啊！”酒后失德气急败坏的叫道。
楚梦熊安慰道：“贤弟无须自责，这方一鸣为寇多年，郡府不知围剿抓捕多少次，皆无功而返。今日他在贤弟手中吃了大亏，也是贤弟技艺了得，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早成他枪下亡魂了。”继而他又纳闷的问道，“贤弟是如何遇见这贼寇，还与他大打出手的？”
一听他提起这话，陈寅脸色瞬间精彩了，看着楚梦熊一眼，无声笑了一下，道：“此獠拿着铜牌行船条引，想运些药材去寿州，正好遇到小弟盘查。他们做贼心虚，漏了马脚，便狗急跳墙了。”
“行船条引！？”楚梦熊一怔，脸色顿时极为难看，一个巨寇拿着他水师开的条引，堂而皇之的乘船而行，若是此事传了出去，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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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梦熊眼睛一亮，抬头看着陈寅，见他脸色平常，似乎并无深意。心头一松，急忙道：“嗳，对啊，哈哈，愚蠢之徒。不过幸好遇到的是贤弟，也就是贤弟慧眼如炬，这些魑魅魍魉才能无所遁形。”
“哈哈，楚大哥过奖了。”陈寅自得的一笑，继而又随意道：“不过这条引还真像呢，得上交郡府好好甄别，免得日后再有人伪造。”
“他们文书在贤弟手里？”楚梦熊一惊。
“恩？啊，对啊，小弟一看条引有问题，便扣下然后抓人了。”陈寅似是不解楚梦熊的反应，然后自嘲的笑道：“但也是背运得很，以为只是个小毛贼，结果是个硬茬，差点崩掉自己的牙，哈哈，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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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陈寅直接就是要将人犯带走，毫无半点商量余地，楚梦熊脸色又是变幻几番，脸上的笑容是绷不住了，但也强忍着没发怒，只是面色难看的注视陈寅片刻，才一抱拳，“贤弟又见外了，既然贤弟已做好了打算，老夫就不越俎代庖，先率部返营了，贤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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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楚梦熊的水师离去，想来可能是既然抓不住大鱼，也不在乎码头上还躺着的其他山贼尸首，也可能是楚梦熊心忧他事，水师们并没割首记功，干脆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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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看着酒后失德他们，陈寅拍拍他肩膀，问道：“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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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寅突然满是自责的道歉，子桑美琴似是没想到如此，愣了一下，继而不好意思的道：“陈大哥你别这么说，明明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拖了你们后腿。后来我复活赶紧通知李大哥他们，但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让bo。。。坏人跑掉了。”
“老大，我也死了，怎么不见你安慰安慰我？”酒后失德插嘴道。
陈寅顿时面露尴尬，其他人也是面色的古怪的看了过来，陈寅赶紧干咳一声，转移话题的对他们道：“对了，刚才出手相助的那些好汉呢？”
“哦，搁那呢。”酒后失德一指，陈寅看了过去，只见刚才出手相助的镖师游侠们，三三两两的围在被白布遮盖的尸体旁边，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抱着惨死的同伴，面色凄然。
陈寅心里顿时一紧，暗暗自责。
王敏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一共有五个镖师，七个游侠死在贼人手里，还有几个受了伤，而我们这边，除了小酒和子桑美琴，还死了四个新招的辅兵，重伤一人。”
“死去的弟兄要做好抚恤，还活着的一点要全力救治。”陈寅沉声说道，继而想到了‘天人’里也有学医的士卒，急忙对他们道，“对了，师太饶命，你们有些人不是学了医术吗？我们快过去为这些好汉疗伤。”
“陈老大你放心，给他们疗伤的任务我们已经做了，除了还有一个重伤昏迷，其他的都稳定下来了。”师太饶命回道。
点点头，陈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年少汉子，因为怕楚梦熊抢人，众‘天人’把这个方一鸣同伙捆好了，围在中间，看他样子是跑不了了。
让‘天人们’看好他，待会一起押回去，严加审问，日后要扭送郡府请功。
陈寅整整军服，朝镖师游侠们走去。
“诸位好汉，在下东营八曲陈寅，诸位好汉仗义出手，陈寅感激不尽。”陈寅来到镖师游侠旁边，行礼说道。
“陈军候言重了，杀寇拿贼，除恶扬善，本就是我等习武之人应尽本分。”这些镖师游侠们面色灰败，他们受陈寅之邀，心里也妄想那万贯悬赏，却没想到方一鸣等人如此高强，不但没擒杀住他，反而死伤惨重。
低头看着一排的尸体，虽然残酷一点来讲，这些镖师游侠不是他们嘴上说的行侠仗义，而是贪图悬赏，自己却又学艺不精才落得惨死。但毕竟正是他们出手，自己一方最后才能等到援兵赶至，还擒获了其中一人，也算是帮了忙的，况且他们真的是伤亡惨重。
陈寅面色沉痛，环视众人，咬牙切齿地道：“此番一窝蜂山贼残杀我等，实在可恶！请诸位好汉放心，陈寅今日立誓，必取方一鸣极其同党首级，尽剿一窝蜂贼寇，以慰好汉们的在天之灵！”
镖师游侠们并没有因为陈寅发誓而有所反应，他们过着刀口舔血的江湖日子，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上，此番惨败，很多人也不过怪自己时运不济。
但陈寅都这么说了，也不能不回应，几个老成的镖师抱拳，但语气有些敷衍着，“感激军候，他日军候围剿五龙山，若是要用到我等，还请吩咐。”
表示一定，并再次感激，陈寅让王敏记下出手以及负伤惨死的镖师游侠姓名籍贯地址，表示要为他们上表请功，分发抚恤。
对于官府的奖誉镖师游侠们谈不上热衷，只是惨死的同伴获得抚恤，还是能对他们家里有所帮助，纷纷代他们家人向陈寅表示感谢，报上自己的信息，情绪算是稍有好转。
又谈了几句，天色已晚，镖师们还得为雇主押镖，并将死去的同伴尸首带回去，游侠们也是如此，众人婉拒了陈寅再三以示感激的设宴款待，还是坚持冒着夜色赶路。
无奈，陈寅让王敏找码头值吏找来纸笔，为他们书写证明，免得他们带着尸首遇到关卡时，难以通行，增添不便。
幸好军印随身携带，写好并盖印之后，陈寅分发给众人，礼送他们离开。
望着一队队愁云惨淡的车队离去，陈寅摸了摸鼻子。
他日王真那里下令，由厢军带强制性的承担商队护卫，这是在绝这些人的路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