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些消逝的记忆
“怪物，滚出去！”
“我们不和你玩儿！”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滚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小男孩脸色苍白地后退了两步，点点泪花在他的眼中浮现：“我……我不是怪物……”
“咦——爱哭鬼，死怪物，滚出去！”
小男孩的面前，站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白衬衫大男孩。白衬衣看见小男孩眼中的泪花，立即发出了鄙夷的声音。
其他孩子见状，纷纷效仿白衬衫的声音：“咦——爱哭鬼，死怪物，滚出去！”
“我……我不是怪物，呜呜……真不是！”
面对着众多的白眼和鄙弃的手指，男孩终于崩溃了。只有四岁的他坐在了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哭了起来。
“你敢说你不是怪物？”
白衬衫冷笑一声。他是这一片孩子们的老大，他一说话，其他孩子纷纷闭住了嘴。
“那你说，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说，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听着白衬衫的质问和旁边孩子们的附和，男孩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双膝之间：“我不知道……呜呜……真不知道啊……”
“骗子！”
“就是你把他们害死的！”
“杀人犯，魔鬼！”
周围平均只有五六岁的孩子们听到男孩的辩解，纷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用他们能想到的最恶劣的词语谩骂着男孩。看着男孩抱着双膝啜泣的样子，白衬衫挥了挥手，制止了自己身后孩子们的辱骂。
“你想证明……自己不是怪物吗？”
听到白衬衫的声音，男孩微微抬起了头。
一把水果刀，从白衬衫的手中抛出，落到了坐在地上的男孩的手边。
“正常人的血，是红色的。用这把刀，割破你的手指。如果你流出的是红色的血，我们就承认你不是怪物。”
“红色的……血？”
男孩泪眼汪汪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孩子们，又看了一眼嘴角挂着冷笑的白衬衫。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而后缓缓地拿起了刀。
看见男孩拿起了刀，白衬衫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恐。他后退两步，大声嘶嚎道：“杀——人——啦——”
身边的孩子们也一副害怕的样子，连忙远离了拿着水果刀的男孩。
院里的管事阿姨在一个孩童的带领下，“正巧”看见了拿着刀发愣的男孩，以及面色惊恐，连连后退的孩子们。阿姨又惊又怒，急忙上前一把夺回了男孩手里的水果刀，而后顺手给了男孩一个巴掌。
“啪！”
男孩捂着脸，趴在了地上。
“我就说房里的水果刀哪儿去了，原来是被你偷走了！还有，你刚才想干嘛？啊？你居然想持刀伤人！他们可都是跟你同岁的孩子啊！你怎么这么残忍！”
男孩蒙了。他看见了阿姨气得发青的脸色，他还看见了躲在阿姨背后，孩子们那计谋得逞的冷笑。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得到的却是阿姨的另一个巴掌。
“哼，今天就不给你安排新宿舍了，你就在仓库打地铺吧。明天收拾铺盖走人，我们这儿不欢迎小偷和杀人犯！”
阿姨走了，孩子们也走了，只有他一个人，满脸灰尘地趴在院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明明……不是我的错……
为什么……为什么……
……
当天夜晚，一架货机失事，驾驶员跳伞逃生，可飞机却在孤儿院坠毁。
巨大的火浪吞灭了一切。孩子们，白衬衫，阿姨，他们的生命就如同大雨中微弱的烛火，仅仅是一瞬间就被熄灭。当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有关人员来到现场时，他们只看到了一片废墟。以及……被压在废墟下，仅仅是轻度擦伤的男孩。
“救命……救命啊……”
男孩的呼救声吸引了周围的一个男人。这个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男人，听到这呼救声后，下意识地回过了头。可是当他看见呼救的人是这个男孩时，他的表情僵住了。
“又是这个孩子么……”
“叔叔……叔叔，救我，救救我……”
男人的眉头微微一皱，在思索几秒钟后，他转过了头，离开了现场。一边走，一边对着对讲机吩咐：“我这里没发现幸存者，让消防员处理废墟吧。”
男人离开了。远方，一列列消防车开了过来。
男孩伸出废墟的手垂下来了。
男孩眼中的亮光暗淡了。
男孩的叫声消失了。
很久以后，以为这里没有生存者的消防员无意间发现了男孩的存在。他们把男孩救了出来，询问着男孩家属的电话。可是男孩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沉默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废墟。
从那一天，那个男人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起，男孩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在这个世界，他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他自己。
………
……
…
“墨羽先生？墨羽先生！”
手掌拍打在脸颊上的力道使得墨羽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醒来。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床边，略显焦急的苏珊娜。
“苏珊娜……有什么事么？”
“墨羽先生，您总算是醒过来了！”
看着墨羽眯起眼睛，略显迷茫的神色，苏珊娜有些担心地说道：“刚才我给您倒水，发现您的脸色特别苍白，一直低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还流下了眼泪。我以为您做了噩梦，打算叫醒您，可是无论我怎么叫您，您都醒不过来。”
“我还以为您中了死灵法师的诅咒，都准备去请光明医师了呢！”
“噩梦？”
墨羽微微一怔。刚才自己好像确实做了什么不太愉快的梦，不过……自己怎么完全想不起来梦的内容了呢？
“您没事就好……对了先生，这是咱们的战利品。”苏珊娜从手指上摘下一枚戒指，对墨羽说道：“您说第三个房间有什么奖励，我们就在第三个房间好好地搜寻了一番，结果找到了这枚戒指。这应该是枚空间戒指，您放心，我没有查看里面的东西。”
“空间戒指？”墨羽瞥了一眼苏珊娜手上的戒指，而后他面无表情地坐起身，下床。
再然后……
“扑通。”
墨羽给跪了。
苏珊娜：“诶诶诶？墨羽先生？”
……
名称：穆迪的空间戒指
属性：无
特性：可存储100立方米的物体
简介：这是死灵法师穆迪的空间戒指，里面收纳了死灵法师一生的积蓄。在被血狼佣兵团团长辛迪.利剑杀死后，这枚戒指成了无主之物，并被苏珊娜捡到。
……
“墨……墨羽先生？”
“没事，就当我抽风了。”墨羽表情淡然地站了起来，内心忍不住吐槽：“尼玛这姑奶奶的手是有多红啊！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概率都能碰上！膝盖直接就不由自主地跪下了啊啊啊！”
在永恒世界游戏中，如果玩家第一次通过了正常模式下的迪亚村废墟副本，即帮助人类民兵击败了兽人亡灵，那么大部分的玩家队伍会获得一把杰出品质的随机武器，少量幸运的队伍会获得卓越品质的武器。而如果玩家首次触发了隐藏任务，并击败了死灵法师穆迪，那整个团队妥妥的能得到卓越品质的武器，运气好的团队甚至还能额外得到一件卓越品质的装备。
墨羽的团队在首次通关隐藏任务后的战利品，就是一件卓越品质的大刀和一枚空间戒指。正是那枚空间戒指，给墨羽换来了很多对于玩家前期很重要的技能书，这也是墨羽的公会一开始就领先别的公会一大截的主要原因之一。
可是苏珊娜手上的这枚戒指，却又不是普通的空间戒指，而是“穆迪的空间戒指”。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这枚戒指里是有东西的，而且这些东西是穆迪毕生的积蓄。一个死灵法师毕生的积蓄啊，光是想想就足以让绝大部分玩家向往不已。然而官方给出的戒指的爆率，却又让无数玩家骂娘的同时，放弃了花费大量时间刷出这枚戒指的决定。
百分之零点零零一。
所以墨羽用高山仰止的眼神足足看了苏珊娜好几秒，才把目光转回到戒指上。什么是红手大小姐？这就是！
系统提示：发现无主空间戒指，是否认主？
墨羽思索了片刻，心中回应：否。
系统提示：发现空间戒指，是否打开？
“打开。”
系统提示：空间戒指无守护屏障，已顺利打开。
微弱的光芒从戒指上一闪而过，一个透明的表格浮现在墨羽面前。表格内，是戒指里各种物体的小图标。首先映入墨羽眼帘的，是大量的……
“尸体？！”
野狼尸体，风豹尸体，灰熊尸体，甚至还有骸骨巨人散落的骨骼。只有最后几个格子，才是看上去比较正常点的东西。一块不知名碎片，一根白骨法杖，一副黑暗法袍，还有一张通体雪白，只有眼眶被涂成红色的……呃……非主流面具。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死灵法师能有啥收藏？对于他们来说，各种生物的尸体，就是他们毕生的追求。也幸亏那些打算拼命刷戒指的玩家都被这坑爹的爆率吓跑了，不然如果他们发现戒指里的东西比自身的爆率更坑爹的话，估计他们整个人都要变得不好了吧……”
“墨羽先生，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看见墨羽发愣的样子，苏珊娜知道他是在查看戒指里的东西。看着苏珊娜有些期待的纯净的眼神，墨羽实在不忍心对她说，姑娘，你运气炸了，捡了满满一戒指的尸体。
“嗯……里面只是一些死灵法师的装备。”墨羽最后还是没有告诉苏珊娜真相。
苏珊娜并没有私自翻看墨羽的空间戒指，这一点丝毫不出墨羽的预料。事实上，苏珊娜这个角色在玩家们心中的标签就是正派，光明，不会做任何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撒谎这件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在苏珊娜身上。
“这样吧，戒指我先收着，等我处理好里面的东西，就把戒指还给你。”
“啊？墨羽先生，您说这枚戒指……归我？”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苏珊娜，墨羽微微一笑：“说实话，这枚戒指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所以我打算把它送给你……就当是你这次给我帮忙的谢礼了。”
“啊不不不，应该是我感谢您的收留。而且这次事件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苏珊娜有些手足无措。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来说，空间戒指完全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嗯……先不说这个了。哦对了，辛迪团长呢？我记得我的报酬还没有支付呢。”
看见墨羽不再谈论空间戒指的归属问题，苏珊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后说道：“辛迪团长回血狼佣兵团的据点了。他说他相信您的为人，不会赖掉这笔佣金。哦对了，辛迪团长还表达了对您的祝福。”
“相信我的为人？他哪儿来的自信……”墨羽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辛迪团长打上了高等贵族的标签。
“那么……墨羽先生，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看着苏珊娜纯净的眼睛，墨羽邪邪一笑：“当然是趁着辛迪没反应过来，赶紧溜啊！”
苏珊娜：“……哈？”
“我们不和你玩儿！”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滚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小男孩脸色苍白地后退了两步，点点泪花在他的眼中浮现：“我……我不是怪物……”
“咦——爱哭鬼，死怪物，滚出去！”
小男孩的面前，站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白衬衫大男孩。白衬衣看见小男孩眼中的泪花，立即发出了鄙夷的声音。
其他孩子见状，纷纷效仿白衬衫的声音：“咦——爱哭鬼，死怪物，滚出去！”
“我……我不是怪物，呜呜……真不是！”
面对着众多的白眼和鄙弃的手指，男孩终于崩溃了。只有四岁的他坐在了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哭了起来。
“你敢说你不是怪物？”
白衬衫冷笑一声。他是这一片孩子们的老大，他一说话，其他孩子纷纷闭住了嘴。
“那你说，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说，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听着白衬衫的质问和旁边孩子们的附和，男孩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双膝之间：“我不知道……呜呜……真不知道啊……”
“骗子！”
“就是你把他们害死的！”
“杀人犯，魔鬼！”
周围平均只有五六岁的孩子们听到男孩的辩解，纷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用他们能想到的最恶劣的词语谩骂着男孩。看着男孩抱着双膝啜泣的样子，白衬衫挥了挥手，制止了自己身后孩子们的辱骂。
“你想证明……自己不是怪物吗？”
听到白衬衫的声音，男孩微微抬起了头。
一把水果刀，从白衬衫的手中抛出，落到了坐在地上的男孩的手边。
“正常人的血，是红色的。用这把刀，割破你的手指。如果你流出的是红色的血，我们就承认你不是怪物。”
“红色的……血？”
男孩泪眼汪汪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孩子们，又看了一眼嘴角挂着冷笑的白衬衫。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而后缓缓地拿起了刀。
看见男孩拿起了刀，白衬衫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恐。他后退两步，大声嘶嚎道：“杀——人——啦——”
身边的孩子们也一副害怕的样子，连忙远离了拿着水果刀的男孩。
院里的管事阿姨在一个孩童的带领下，“正巧”看见了拿着刀发愣的男孩，以及面色惊恐，连连后退的孩子们。阿姨又惊又怒，急忙上前一把夺回了男孩手里的水果刀，而后顺手给了男孩一个巴掌。
“啪！”
男孩捂着脸，趴在了地上。
“我就说房里的水果刀哪儿去了，原来是被你偷走了！还有，你刚才想干嘛？啊？你居然想持刀伤人！他们可都是跟你同岁的孩子啊！你怎么这么残忍！”
男孩蒙了。他看见了阿姨气得发青的脸色，他还看见了躲在阿姨背后，孩子们那计谋得逞的冷笑。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得到的却是阿姨的另一个巴掌。
“哼，今天就不给你安排新宿舍了，你就在仓库打地铺吧。明天收拾铺盖走人，我们这儿不欢迎小偷和杀人犯！”
阿姨走了，孩子们也走了，只有他一个人，满脸灰尘地趴在院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明明……不是我的错……
为什么……为什么……
……
当天夜晚，一架货机失事，驾驶员跳伞逃生，可飞机却在孤儿院坠毁。
巨大的火浪吞灭了一切。孩子们，白衬衫，阿姨，他们的生命就如同大雨中微弱的烛火，仅仅是一瞬间就被熄灭。当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有关人员来到现场时，他们只看到了一片废墟。以及……被压在废墟下，仅仅是轻度擦伤的男孩。
“救命……救命啊……”
男孩的呼救声吸引了周围的一个男人。这个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男人，听到这呼救声后，下意识地回过了头。可是当他看见呼救的人是这个男孩时，他的表情僵住了。
“又是这个孩子么……”
“叔叔……叔叔，救我，救救我……”
男人的眉头微微一皱，在思索几秒钟后，他转过了头，离开了现场。一边走，一边对着对讲机吩咐：“我这里没发现幸存者，让消防员处理废墟吧。”
男人离开了。远方，一列列消防车开了过来。
男孩伸出废墟的手垂下来了。
男孩眼中的亮光暗淡了。
男孩的叫声消失了。
很久以后，以为这里没有生存者的消防员无意间发现了男孩的存在。他们把男孩救了出来，询问着男孩家属的电话。可是男孩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沉默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废墟。
从那一天，那个男人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起，男孩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在这个世界，他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他自己。
………
……
…
“墨羽先生？墨羽先生！”
手掌拍打在脸颊上的力道使得墨羽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醒来。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床边，略显焦急的苏珊娜。
“苏珊娜……有什么事么？”
“墨羽先生，您总算是醒过来了！”
看着墨羽眯起眼睛，略显迷茫的神色，苏珊娜有些担心地说道：“刚才我给您倒水，发现您的脸色特别苍白，一直低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还流下了眼泪。我以为您做了噩梦，打算叫醒您，可是无论我怎么叫您，您都醒不过来。”
“我还以为您中了死灵法师的诅咒，都准备去请光明医师了呢！”
“噩梦？”
墨羽微微一怔。刚才自己好像确实做了什么不太愉快的梦，不过……自己怎么完全想不起来梦的内容了呢？
“您没事就好……对了先生，这是咱们的战利品。”苏珊娜从手指上摘下一枚戒指，对墨羽说道：“您说第三个房间有什么奖励，我们就在第三个房间好好地搜寻了一番，结果找到了这枚戒指。这应该是枚空间戒指，您放心，我没有查看里面的东西。”
“空间戒指？”墨羽瞥了一眼苏珊娜手上的戒指，而后他面无表情地坐起身，下床。
再然后……
“扑通。”
墨羽给跪了。
苏珊娜：“诶诶诶？墨羽先生？”
……
名称：穆迪的空间戒指
属性：无
特性：可存储100立方米的物体
简介：这是死灵法师穆迪的空间戒指，里面收纳了死灵法师一生的积蓄。在被血狼佣兵团团长辛迪.利剑杀死后，这枚戒指成了无主之物，并被苏珊娜捡到。
……
“墨……墨羽先生？”
“没事，就当我抽风了。”墨羽表情淡然地站了起来，内心忍不住吐槽：“尼玛这姑奶奶的手是有多红啊！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概率都能碰上！膝盖直接就不由自主地跪下了啊啊啊！”
在永恒世界游戏中，如果玩家第一次通过了正常模式下的迪亚村废墟副本，即帮助人类民兵击败了兽人亡灵，那么大部分的玩家队伍会获得一把杰出品质的随机武器，少量幸运的队伍会获得卓越品质的武器。而如果玩家首次触发了隐藏任务，并击败了死灵法师穆迪，那整个团队妥妥的能得到卓越品质的武器，运气好的团队甚至还能额外得到一件卓越品质的装备。
墨羽的团队在首次通关隐藏任务后的战利品，就是一件卓越品质的大刀和一枚空间戒指。正是那枚空间戒指，给墨羽换来了很多对于玩家前期很重要的技能书，这也是墨羽的公会一开始就领先别的公会一大截的主要原因之一。
可是苏珊娜手上的这枚戒指，却又不是普通的空间戒指，而是“穆迪的空间戒指”。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这枚戒指里是有东西的，而且这些东西是穆迪毕生的积蓄。一个死灵法师毕生的积蓄啊，光是想想就足以让绝大部分玩家向往不已。然而官方给出的戒指的爆率，却又让无数玩家骂娘的同时，放弃了花费大量时间刷出这枚戒指的决定。
百分之零点零零一。
所以墨羽用高山仰止的眼神足足看了苏珊娜好几秒，才把目光转回到戒指上。什么是红手大小姐？这就是！
系统提示：发现无主空间戒指，是否认主？
墨羽思索了片刻，心中回应：否。
系统提示：发现空间戒指，是否打开？
“打开。”
系统提示：空间戒指无守护屏障，已顺利打开。
微弱的光芒从戒指上一闪而过，一个透明的表格浮现在墨羽面前。表格内，是戒指里各种物体的小图标。首先映入墨羽眼帘的，是大量的……
“尸体？！”
野狼尸体，风豹尸体，灰熊尸体，甚至还有骸骨巨人散落的骨骼。只有最后几个格子，才是看上去比较正常点的东西。一块不知名碎片，一根白骨法杖，一副黑暗法袍，还有一张通体雪白，只有眼眶被涂成红色的……呃……非主流面具。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死灵法师能有啥收藏？对于他们来说，各种生物的尸体，就是他们毕生的追求。也幸亏那些打算拼命刷戒指的玩家都被这坑爹的爆率吓跑了，不然如果他们发现戒指里的东西比自身的爆率更坑爹的话，估计他们整个人都要变得不好了吧……”
“墨羽先生，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看见墨羽发愣的样子，苏珊娜知道他是在查看戒指里的东西。看着苏珊娜有些期待的纯净的眼神，墨羽实在不忍心对她说，姑娘，你运气炸了，捡了满满一戒指的尸体。
“嗯……里面只是一些死灵法师的装备。”墨羽最后还是没有告诉苏珊娜真相。
苏珊娜并没有私自翻看墨羽的空间戒指，这一点丝毫不出墨羽的预料。事实上，苏珊娜这个角色在玩家们心中的标签就是正派，光明，不会做任何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撒谎这件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在苏珊娜身上。
“这样吧，戒指我先收着，等我处理好里面的东西，就把戒指还给你。”
“啊？墨羽先生，您说这枚戒指……归我？”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苏珊娜，墨羽微微一笑：“说实话，这枚戒指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所以我打算把它送给你……就当是你这次给我帮忙的谢礼了。”
“啊不不不，应该是我感谢您的收留。而且这次事件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苏珊娜有些手足无措。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来说，空间戒指完全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嗯……先不说这个了。哦对了，辛迪团长呢？我记得我的报酬还没有支付呢。”
看见墨羽不再谈论空间戒指的归属问题，苏珊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后说道：“辛迪团长回血狼佣兵团的据点了。他说他相信您的为人，不会赖掉这笔佣金。哦对了，辛迪团长还表达了对您的祝福。”
“相信我的为人？他哪儿来的自信……”墨羽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辛迪团长打上了高等贵族的标签。
“那么……墨羽先生，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看着苏珊娜纯净的眼睛，墨羽邪邪一笑：“当然是趁着辛迪没反应过来，赶紧溜啊！”
苏珊娜：“……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