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九阴玄脉
夜，零落星稀，冷月高悬。
上官若水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她的俏脸上有抹痛苦之色划过，身体凝固，旋即微微的颤抖着，在秦漠纵身离开小蓝的背上，孤身一人留下来阻挡凌动的时候，她想陪伴他一起留下来，可她却是不能，她清楚自己的无力。
就算留下来，也只会拖秦漠的后腿而已。
上官昊天望着这一幕，轻叹了一声。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上官若水身体的颤抖持续了一会，然后她便是抬起布满着泪水的漂亮脸颊，目光安静的望着头顶上那片无尽的夜空，那种安静，让得上官昊天感到有些诡异。
“秦漠若是出了事，我就听师父的话，去黑暗裁判所，开启九阴玄脉。”在上官昊天因为上官若水这种罕见的安静而感到不安时，后者突然抹掉了脸颊上的泪水，轻声道。
听到上官若水的话，上官昊天的眼瞳缩了缩，一种复杂的情绪从其心中升腾起来，有些苦涩的喃喃道：“你师父…女儿，这么做，值得么？”
他很明白黑暗裁判所是什么，一旦上官若水进入了那里，那以后，或许她将继承她师父的衣钵，成为黑暗裁判所的新一轮掌控者，但同时，她也将不再是那活泼天真的小女孩，因为九阴玄脉一开启，修炼到极致，上官若水的情感将会被冻结……
上官昊天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不愿跟随她师父去黑暗裁判所，他很清楚的记得，在上官若水还很小的时候，一次她师父提起此事时，上官若水那认真的回答，将素来以淡然著称的那家伙都是气得暴跳如雷。
“师父，我喜欢行医救人，不喜欢打打杀杀，那是男孩子做的，并不适合我，我有自己喜欢做的事，你不可以逼迫我，哪怕我是你的弟子，哪怕我的体质是你口中所说的九阴玄脉，可我就想当个普普通通的人，这样不好吗？”
就是为了上官若水的这番话，上官昊天才离开黑暗裁判所，过平淡的日子，没想到如今……
上官昊天眼神复杂，他心里很矛盾，黑暗裁判所是个什么地方，他不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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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当年的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失去上官若水的娘亲，现在要让他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到那个地方，他怎么能够做到？
手掌缓缓紧握，上官昊天闭目不语，他吸了口气，然后重新睁开双眼，他的视线微侧，只见得自己的女儿，正轻咬着嘴唇的将他给盯着，那眼中，有着一些哀求之意……
“爹，你就让我去吧！”
上官若水眼眶泛红，上官昊天望着自己的女儿，他心头微微抽搐了一下，苦涩地点点头。
“想去就去吧……”上官昊天喃喃道，原本英俊的面容，仿佛是苍老了许多，上官若水心恸，她跪在地上朝自己的父亲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起身吹了一声哨声，远在天空的小蓝一听到哨声，立马朝着她所在方向迅速飞掠而下。
……
鼻间缓缓吸气，再从口中徐徐吐出，吸气绵绵、呼气微微，竟是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循环。
如此循环之后，一口浊气，顺着秦漠的喉咙缓缓的吐出来，旋即他的手掌握了握，心头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这四象秘术果然难修，我思索了这么久，仍是没有半点头绪。”
心中有些苦恼，然而，正在这时，秦漠扭头望向门外的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远处天边那抹渐渐明亮的鱼肚白色中，仿佛闪过一丝淡淡的紫气，如果不是有着惊人的目力和足够专注的话，是绝对无法发现它存在的。
紫气的出现，令秦漠的精神完全集中起来，他甚至不再呼气，只是轻微而徐缓的吸气，同时双眼紧紧的盯视着那抹倏隐倏现的紫色。
在紫色的周围，有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掺杂着，不可思议的一幕，让秦漠平静跳动的心脏陡然间漏了一拍。
“我的目力，怎么变得比以前还好了……”
秦漠微怔，他脑海中倏地划过一道灵光，四象秘术上面有记载，要想提前窥探天地元素，就必须提前感知天地间飘浮的各种各样的元素，这种元素比纳米还微小，可秦漠现在竟是可以看到……
压住心头的激动，虽然秦漠现在依旧无法动用四象秘术，但他已经成功踏出第一步了，万事开头难，可秦漠相信，再高的山，他也一定可以爬过去！
看了看时辰，秦漠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虽然一夜未眠，可他并不觉得困倦，他随便洗漱了一番，便打开门朝外走去。
行走在小路之上，望着忽然间变得空荡荡的四周，秦漠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虽然是考生考核的日子，可是也没必要那么早就都跑没影了吧，秦漠快要行到考核的地方时，虽然还隔了老远的距离，但路已经被人群完全堵死了。
“一群疯子，去围观了人家就能让你轻易过关不成？”摇着头嘀咕了一声，秦漠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座石亭，于是他踩着悠闲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对着那座石亭缓缓行去。
坐在石亭中，秦漠微眯着眼睛，目光在考核的阁楼四处的一些黑暗角落中扫过，敏锐的感知力让得秦漠知道，他们这里所有人的举动，都被隐藏在暗处的护卫尽收眼中。
在楼阁的偏僻之所，秦漠还能察觉到几道隐晦而强大的气息，看来，辰风学院对这武灵殿考核，真的是极为重视。
“考核的规矩，我已经说了很多遍，现在也不细细重复了，总之，进入阁楼后，你们只要呆在你们原先规定的地方静静等待便可，我希望你们可以清楚一点，这是是武灵殿，不是菜市场，谁敢喧哗，休怪我一脚把你们踹出武灵殿。”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的一名灰袍老者目光威严的扫视着下面的大群少年少女，满脸严肃的道，没有人吱声，周围的一切落针可闻，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的，那么接下来，考核的时辰到了，菜鸟们，请挺起胸膛，入场吧！”
“是！”众多少年兴奋的大声应喝，目光炽热的望着那巨大的楼阁，进入辰风学院，一直是他们心中最期盼的事。
听到“入场”二字，秦漠嘴角挑起一抹弧度，他施施然地弹了弹衣袖，风轻云淡地从石椅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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