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七窍玲珑阵（十）
拉塞尔等人闻讯赶来的时候，艾莉已经将整间石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石屋的内部虽然宽敞，却只是摆着一把椅子以及一张石床。除了石门上的小窗外，最里侧的墙壁距离地面九尺高的地方还有一扇天窗。天窗的面积很大，始终保持着对外敞开的状态。窗外与之相邻的则是一片树林，属于伊梨亚庄园的后半部分区域。
“这...怎么会！”
才睡下没多久的伊梨亚同样赶了过来。她换了件稍显朴素的淡白色短裙，气质与之前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装神弄鬼...装神弄鬼...”
姬菜小姐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案发现场，嘴上不停念叨着莫名其妙的话。
壮汉莫古索将尸体装进麻袋，在拉塞尔的示意下，拖着它走出了地窟。
“原来...杀害伊织小姐的凶手另有其人。是我害了弥生小姐...”
伊梨亚望着石床上残留的血迹，双目无神道。
此前正是因为她怀疑弥生小姐拥有杀人的动机，才会将后者与其他人隔离开来，变相地囚禁在了地窟当中。没想到眼下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两个问题。”
拉塞尔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朝众人道：
“其一，凶手为什么要将弥生小姐的头颅砍下，并且还把它带了出去（地窟中并未找到弥生小姐上半身消失的部位）；其二，这里的天窗距离地面很远，光靠一张椅子垫脚是无法够到窗台的（石床无法移动），因此可以排除凶手通过天窗逃离石屋的可能性。可这样一来，凶手又是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杀害弥生小姐，并且从栓上门的屋子里逃出去的呢？”
“此外...”听到这里，一旁的艾莉接过了他的话，继续补充道，“凶手又是如何得知我的动向，在我上楼为弥生小姐捎书的这段时间里，趁其不备将她杀害的呢？而且，该凶手对于时间的计算非常精准。要知道，我仅仅只是在走廊意外遭遇莫古索先生的时候，稍微耽误了几分钟而已...”
“砰！”
“啊！”
这时候，从别墅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隐约还夹杂着千贺小姑娘的尖叫声。
“不好！”
在场的众人顿时面色大变，拉塞尔更是一拍大腿道：
“是我大意了...在明知凶手还有可能继续犯案的情况下，竟然留千贺小丫头一个人守在别墅里，这可真是...”
“千贺！”
心系妹妹安危的千叶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地窟，直奔声音传来的方向。
艾莉的速度不比她慢，紧随其后登上楼梯，来到了别墅二楼的盥洗室处。
“太好了，你没事！”
梳妆台的镜子似乎承受了重物的敲击，碎片撒落了一地。千贺小姑娘正双手抱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到自己的妹妹无事后，千叶顿时松了口气，上前紧紧地抱住她道：
“别怕，有我在！”
“姐姐！”
千贺抬起头，看到前者脸上担心的神色后，揉了揉略显红肿的眼睛道：
“弥生小姐...弥生小姐她...”
“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千叶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开口轻声说道。
“不...不是的...我看到了弥生小姐...是她打碎了盥洗室的镜子！”
小姑娘鼓起勇气，终于完整的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这不可能！弥生小姐明明已经死在了地窟里，连尸体都被莫古索拖走了。”
拉塞尔等人终于也赶到了二楼，闻言顿时一脸惊讶道。
“你别激动，小千贺可能是因为害怕而看错了。”
艾莉上前一步，将千贺护在身后道。
“抱歉。”
拉塞尔知道自己吓到了对方，当即充满歉意道：
“都怪我一时疏忽，把小丫头一个人留在了别墅，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此案宣告结束之前，我看大家最好都呆在一起，不要随处走动为好。”
伊梨亚有些后怕的点了点头，开口向众人提议道。
“你们先到一楼的前厅集合。我手头还有一些线索，需要和埃莉诺小姐一起出去确认一下。”
拉塞尔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道。
......
“两间密室杀人案的所有疑点，我都已经大致想明白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凶手多半就是‘那个人’了。”
拉塞尔带着艾莉，来到了庄园的后半部分区域。途径与地窟天窗相连的小树林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助手道：
“怎么样，关于这两桩案件，你能理清楚头绪吗？”
“抱歉，直到现在我还是一头雾水呢...”
艾莉毕竟不是专业的侦探，在某些领域肯定要比前者逊色不少。不过她也知道，拉塞尔能够看穿第一桩案子中密室的手法，应该是从比斯利那里得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可始终困扰着她的第二桩案子，听对方的语气似乎也已经有了眉目，这让她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关于第二桩案子...”拉塞尔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在一旁补充道，“你不觉得尸体被砍去的部分，伤口过于整齐了吗？”
“整齐...”
艾莉一边在心里思考着他的提示，一边跟着他走进了小树林的深处。
......
“你果然在这里！”
眼看不远处的橘发女子正双手握铲，不停地挖掘着土地。拉塞尔从藏身的某棵大树背后走出，遥遥地盯着她道。
女子闻言顿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身体转了过来。
“弥生小姐...凶手竟然真的是你。”
艾莉同样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还是瞒不过你们吗...”
弥生小姐放下了手中的铲子，轻叹一声道。
“莫古索呢？他人在哪里？”
拉塞尔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还在守门。”
从对方口中听到“莫古索”三个字后，弥生小姐明白，自己作案时所采用的手法已经完全被对方给看穿了。
“第一桩案子...”
在将凶手捉拿归案之前，出于侦探天性的使然，拉塞尔开始还原起了案发当时的情景：
“你所设计的密室，手法其实非常简单，只不过大家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思考的误区。地上那团黄色的油漆，并非是伊织小姐不慎踢翻木桶后所留下的。而是你在今天早上突然想到以这样的方式来制造密室，才重返藏书室中刻意留下的。”
“为了避免油漆挥发的程度引人怀疑，你在未干的油漆中加入了冰叶片，促进了它的挥发速度。身为厨师的你，对于这些基本的常识自然稔熟于心。可你万万没想到，正是你的这份自作聪明害了自己。”
“我从比斯利那里得知，小灰猫葵莫莉平时是不会离开别墅半步的。”
“冰叶片确实可以促进油漆的挥发，却也会在其表面留下一层淡黄色的粉末，想必这也是你选择使用黄色油漆的主要原因。此外，虽然常人闻不出冰叶片的气味，可猫科动物对此却极为敏感。千叶小姐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葵莫莉就顺着这股气味溜进了藏书室。无法承受冰叶片气味对于感官刺激的它，在油漆旁呆了一会儿后又溜了出去。然而此时，这股气味已经顺着空气在整个别墅中蔓延了开来。它在无奈之下，只好离开屋子，跑到了庭院水池边的树上。”
“发现葵莫莉不见后，比斯利立刻四处寻找，正好遇到了来访的我们。”
“葵莫莉跑到我脚边的时候，我曾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尾巴。根据我手上遗留的黄色粉末，以及它的反常举止，我终于逆向推测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目光闪烁的看向艾莉道：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这名助手似乎比我还要更早发现黄色粉末的事情（艾莉曾伸手刮过地上的油漆），为什么你当时不把如此重要的线索告诉我呢？”
“抱歉，我不知道冰叶片...”
艾莉话说一半，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强行转移话题道：
“第二桩案件的经过，就由我来简单的陈述一下吧。”
“之前拉塞尔先生提到的莫古索，正是你上演这出金蝉脱壳好戏的幕后帮凶。我前往地窟找你问话的时候，你假意向我套话，实则只是想找人证实，案发当时你确实身在地窟，没有逃出去的时间。莫古索离开别墅后，立刻将装有伊织小姐尸体的麻袋从天窗口丢了下去。”
“你拔出尸体背后的短刃，将她肩膀以上的部位割下，装在了麻袋当中。随后你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与她对换，利用尸体过了一段时间后会僵化的特性，控制她的双手摆出了你想要的姿势。紧接着，你将椅子搬到了天窗的正下方，让伊织小姐的尸体站在了椅子上。尸体的伤口之所以非常整齐，是为了便于你踩着它爬出天窗。”
“九尺高的距离，一个人踩在椅子上确实够不着。可只要加上伊织小姐四尺的身高（无头状态），你就能轻易地从下面爬出去。双手攀上窗台之前，你用力踹向了脚下的尸体，使它保持在了双手撑地、靠在石床上的样子。”
“由于尸体浑身浴血，并且失去了头颅。我们只能通过它身上所穿的衣服判断，遇害者正是‘弥生小姐’。”
“顺利离开石屋后，为了制造出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的假象，你又潜入别墅，打碎了盥洗室的镜子，却不料正好与千贺小姑娘撞了个正着。逃出别墅后，你便来到庄园后半区域的小树林，找到了莫古索搬来的尸体，想要用铲子将其埋好，彻底的毁尸灭迹。”
“两个问题。”
这时候，拉塞尔再次接过了她的话，开口询问弥生小姐道：
“其一，为什么要杀害伊织小姐？”
“其二，为什么又放过了千贺小姑娘？”
石屋的内部虽然宽敞，却只是摆着一把椅子以及一张石床。除了石门上的小窗外，最里侧的墙壁距离地面九尺高的地方还有一扇天窗。天窗的面积很大，始终保持着对外敞开的状态。窗外与之相邻的则是一片树林，属于伊梨亚庄园的后半部分区域。
“这...怎么会！”
才睡下没多久的伊梨亚同样赶了过来。她换了件稍显朴素的淡白色短裙，气质与之前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装神弄鬼...装神弄鬼...”
姬菜小姐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案发现场，嘴上不停念叨着莫名其妙的话。
壮汉莫古索将尸体装进麻袋，在拉塞尔的示意下，拖着它走出了地窟。
“原来...杀害伊织小姐的凶手另有其人。是我害了弥生小姐...”
伊梨亚望着石床上残留的血迹，双目无神道。
此前正是因为她怀疑弥生小姐拥有杀人的动机，才会将后者与其他人隔离开来，变相地囚禁在了地窟当中。没想到眼下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两个问题。”
拉塞尔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朝众人道：
“其一，凶手为什么要将弥生小姐的头颅砍下，并且还把它带了出去（地窟中并未找到弥生小姐上半身消失的部位）；其二，这里的天窗距离地面很远，光靠一张椅子垫脚是无法够到窗台的（石床无法移动），因此可以排除凶手通过天窗逃离石屋的可能性。可这样一来，凶手又是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杀害弥生小姐，并且从栓上门的屋子里逃出去的呢？”
“此外...”听到这里，一旁的艾莉接过了他的话，继续补充道，“凶手又是如何得知我的动向，在我上楼为弥生小姐捎书的这段时间里，趁其不备将她杀害的呢？而且，该凶手对于时间的计算非常精准。要知道，我仅仅只是在走廊意外遭遇莫古索先生的时候，稍微耽误了几分钟而已...”
“砰！”
“啊！”
这时候，从别墅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隐约还夹杂着千贺小姑娘的尖叫声。
“不好！”
在场的众人顿时面色大变，拉塞尔更是一拍大腿道：
“是我大意了...在明知凶手还有可能继续犯案的情况下，竟然留千贺小丫头一个人守在别墅里，这可真是...”
“千贺！”
心系妹妹安危的千叶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地窟，直奔声音传来的方向。
艾莉的速度不比她慢，紧随其后登上楼梯，来到了别墅二楼的盥洗室处。
“太好了，你没事！”
梳妆台的镜子似乎承受了重物的敲击，碎片撒落了一地。千贺小姑娘正双手抱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到自己的妹妹无事后，千叶顿时松了口气，上前紧紧地抱住她道：
“别怕，有我在！”
“姐姐！”
千贺抬起头，看到前者脸上担心的神色后，揉了揉略显红肿的眼睛道：
“弥生小姐...弥生小姐她...”
“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千叶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开口轻声说道。
“不...不是的...我看到了弥生小姐...是她打碎了盥洗室的镜子！”
小姑娘鼓起勇气，终于完整的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这不可能！弥生小姐明明已经死在了地窟里，连尸体都被莫古索拖走了。”
拉塞尔等人终于也赶到了二楼，闻言顿时一脸惊讶道。
“你别激动，小千贺可能是因为害怕而看错了。”
艾莉上前一步，将千贺护在身后道。
“抱歉。”
拉塞尔知道自己吓到了对方，当即充满歉意道：
“都怪我一时疏忽，把小丫头一个人留在了别墅，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此案宣告结束之前，我看大家最好都呆在一起，不要随处走动为好。”
伊梨亚有些后怕的点了点头，开口向众人提议道。
“你们先到一楼的前厅集合。我手头还有一些线索，需要和埃莉诺小姐一起出去确认一下。”
拉塞尔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道。
......
“两间密室杀人案的所有疑点，我都已经大致想明白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凶手多半就是‘那个人’了。”
拉塞尔带着艾莉，来到了庄园的后半部分区域。途径与地窟天窗相连的小树林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助手道：
“怎么样，关于这两桩案件，你能理清楚头绪吗？”
“抱歉，直到现在我还是一头雾水呢...”
艾莉毕竟不是专业的侦探，在某些领域肯定要比前者逊色不少。不过她也知道，拉塞尔能够看穿第一桩案子中密室的手法，应该是从比斯利那里得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可始终困扰着她的第二桩案子，听对方的语气似乎也已经有了眉目，这让她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关于第二桩案子...”拉塞尔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在一旁补充道，“你不觉得尸体被砍去的部分，伤口过于整齐了吗？”
“整齐...”
艾莉一边在心里思考着他的提示，一边跟着他走进了小树林的深处。
......
“你果然在这里！”
眼看不远处的橘发女子正双手握铲，不停地挖掘着土地。拉塞尔从藏身的某棵大树背后走出，遥遥地盯着她道。
女子闻言顿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身体转了过来。
“弥生小姐...凶手竟然真的是你。”
艾莉同样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还是瞒不过你们吗...”
弥生小姐放下了手中的铲子，轻叹一声道。
“莫古索呢？他人在哪里？”
拉塞尔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还在守门。”
从对方口中听到“莫古索”三个字后，弥生小姐明白，自己作案时所采用的手法已经完全被对方给看穿了。
“第一桩案子...”
在将凶手捉拿归案之前，出于侦探天性的使然，拉塞尔开始还原起了案发当时的情景：
“你所设计的密室，手法其实非常简单，只不过大家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思考的误区。地上那团黄色的油漆，并非是伊织小姐不慎踢翻木桶后所留下的。而是你在今天早上突然想到以这样的方式来制造密室，才重返藏书室中刻意留下的。”
“为了避免油漆挥发的程度引人怀疑，你在未干的油漆中加入了冰叶片，促进了它的挥发速度。身为厨师的你，对于这些基本的常识自然稔熟于心。可你万万没想到，正是你的这份自作聪明害了自己。”
“我从比斯利那里得知，小灰猫葵莫莉平时是不会离开别墅半步的。”
“冰叶片确实可以促进油漆的挥发，却也会在其表面留下一层淡黄色的粉末，想必这也是你选择使用黄色油漆的主要原因。此外，虽然常人闻不出冰叶片的气味，可猫科动物对此却极为敏感。千叶小姐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葵莫莉就顺着这股气味溜进了藏书室。无法承受冰叶片气味对于感官刺激的它，在油漆旁呆了一会儿后又溜了出去。然而此时，这股气味已经顺着空气在整个别墅中蔓延了开来。它在无奈之下，只好离开屋子，跑到了庭院水池边的树上。”
“发现葵莫莉不见后，比斯利立刻四处寻找，正好遇到了来访的我们。”
“葵莫莉跑到我脚边的时候，我曾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尾巴。根据我手上遗留的黄色粉末，以及它的反常举止，我终于逆向推测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目光闪烁的看向艾莉道：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这名助手似乎比我还要更早发现黄色粉末的事情（艾莉曾伸手刮过地上的油漆），为什么你当时不把如此重要的线索告诉我呢？”
“抱歉，我不知道冰叶片...”
艾莉话说一半，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强行转移话题道：
“第二桩案件的经过，就由我来简单的陈述一下吧。”
“之前拉塞尔先生提到的莫古索，正是你上演这出金蝉脱壳好戏的幕后帮凶。我前往地窟找你问话的时候，你假意向我套话，实则只是想找人证实，案发当时你确实身在地窟，没有逃出去的时间。莫古索离开别墅后，立刻将装有伊织小姐尸体的麻袋从天窗口丢了下去。”
“你拔出尸体背后的短刃，将她肩膀以上的部位割下，装在了麻袋当中。随后你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与她对换，利用尸体过了一段时间后会僵化的特性，控制她的双手摆出了你想要的姿势。紧接着，你将椅子搬到了天窗的正下方，让伊织小姐的尸体站在了椅子上。尸体的伤口之所以非常整齐，是为了便于你踩着它爬出天窗。”
“九尺高的距离，一个人踩在椅子上确实够不着。可只要加上伊织小姐四尺的身高（无头状态），你就能轻易地从下面爬出去。双手攀上窗台之前，你用力踹向了脚下的尸体，使它保持在了双手撑地、靠在石床上的样子。”
“由于尸体浑身浴血，并且失去了头颅。我们只能通过它身上所穿的衣服判断，遇害者正是‘弥生小姐’。”
“顺利离开石屋后，为了制造出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的假象，你又潜入别墅，打碎了盥洗室的镜子，却不料正好与千贺小姑娘撞了个正着。逃出别墅后，你便来到庄园后半区域的小树林，找到了莫古索搬来的尸体，想要用铲子将其埋好，彻底的毁尸灭迹。”
“两个问题。”
这时候，拉塞尔再次接过了她的话，开口询问弥生小姐道：
“其一，为什么要杀害伊织小姐？”
“其二，为什么又放过了千贺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