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知己知彼(三)修改版
“大王不可啊！……”
龙锋转头一看，原来是几大氏族长老和巫山大祭师一行人进来了，龚长老由于激动，几步路走的是踉踉跄跄，罗山连忙上前搀住。
等龚长老坐下之后，龙锋问道。“观敌了阵，洞察先机，龚长老认为有何不妥？”
“大…大…大王！……”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喘咳声。“大……大王虽非中原的万乘之君，但也是我千里巴地的一国之王，身系万千虎族百姓，怎可轻易涉险，将自身置于不测之地。”说到这里又是咳喘个不停，一旁的内侍忙上前侍侯。
龙锋见他白发皓首，精神孱弱，尽管说话不合自己的心意，但也很是感动，对他说道：“龚长老说得不无道理，只是眼下敌情不明，本王此行也正是想亲自探视一下秦军，在以后的战术安排上可以做到有的放矢，也好让虎族儿郎少作些无谓的牺牲。”
龚长老脸色苍白，喘息几下，无力的咳了几声，挣扎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龙锋行了一礼，说道：“老国王也在此，请恕老臣出言无状，想我巴国这些年来实际上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这并非老国王治国无方，而是积重难返所致，此番强敌压境，是危机、也是契机。天幸大王此时病体痊愈，临危授命，这才几天的功夫啊！民心振奋、士气高昂，使得原本已经松散的氏族王国异常的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居然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老臣敢断言有大王在，我巴国绝不致亡国。”
说到这里，龚长老忽然跪了下来，匍匐在地大声的说道：“臣已年迈，出兵放马，斩头沥血已经不行。能做的只是犯颜直柬，老臣决不让大王犯险，如若不然，请大王从老臣的尸体上跨过去。”
龙锋见他如此，连忙上前将龚长老从地上扶起，但他挣扎着不肯起来，口中说道：“大王如若不答应，老臣就死在这里。”
龙锋心里正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耿直倔老头，一旁的巫山大祭师说话了：“大王！可否容老臣也说几句？”
“说吧！”
“大王！身先士卒那是为将之道，而非为君之道，为君者应居庙堂之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说得好！可如今，本王情同盲人摸象，又如何能作出决胜千里的决策？难道要让我们一次次从血的教训中去掌握情报？”说这话时，龙锋不禁就想到了巴勇和他的三百将士，不觉中声音也高了起来。
龚长老听龙锋如是说，在地上膝行几步，爬到他的面前，依然是神情倔强的说道：“大王！血的教训虽然惨痛，但却深刻，更能使人牢记在心，这些年，我们就是血流的少了，虽不至文恬武嬉，但也可以说是武备荒废，丢弃了我们先祖那种开疆拓土的雄心，而满足于和一些宵小部落争胜的战功……殊不知不进则退，落后要挨打啊！……”他的话一说开，居然不咳也不喘了，浑然不觉一旁的巫山大祭师使的眼色和咳嗽声。
龚长老的这番话，惊得一同前来的几个长老，面面相觑，议事厅的几个内侍更是战战兢兢，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老国王自己也听得脸色是忽红、忽白，他对巫山大祭师说道：“巫山，你让龚长老说。”说完，老国王又叹息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自责的说道：“龚长老指责的是啊！原本只想做个守成之君，可哪想到天下大势、群雄纷争，巴国虽偏居一隅，却也不得偏安，要是早几年听到这番话，又何至如此……”
龙锋一听，尽管知道他说的对，但还是在心里骂道：操！这老家伙也太不给面子了，不管怎样，老国王还是我父亲，你就不能说的委婉些吗？
见场面已经尴尬起来，龙锋担心再说下去会闹得更不好看，于是连忙说道：“现在要的是齐心协力，而不是追究责任。龚长老年事已高，不宜过分操劳，本王听你劝告，不去探营就是，请起来吧！”说着伸手将他搀扶了起来。
“大王！老臣一时心急，口无遮拦，刚才所说之言，并非追究谁的责任，而是究其国力孱弱的根源，虎族以七姓立国，氏族共同议政的制度，在建国之初原也是好的。那时国家刚建，根基不稳、四边不宁，七姓家族齐心协力心往一处使。可近年以来弊端就逐渐显现出来，四边臣服，以为中原诸侯连年战乱，自顾不暇，以为巴国地处川中，西有秦岭，南有长江两道天然屏障，于是乎放松了警惕。氏族领主开始在领地内各行其事、豢养私兵，国家军令政令不一，如此下去，不正是走周王朝的老路吗？……”
龚长老说的这些虽然和劝阻龙锋探营无关，却是在陈述时局利弊，这也正是他急需知道的，于是他将自己的茶端起来送到龚长老的手里，说道：“别急，喝口茶再说。”
龚长老刚想站起来，却被龙锋一把按住，说道：“龚长老如此年纪，为国事不辞辛劳，我敬您一杯茶也是应该的。”
龚长老双手颤巍巍的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后放在一边，一张老脸望着龙锋，嘴唇蠕蠕着说不出话，忽然间扑通的一声又跪了下去，口中呼喊道：“大王！大王啊！大王少年统兵威服南夷，臣知大王之勇；临危授命，匆忙间将国事安排有序，臣知大王之智；如今臣知大王之德……”
“龚长老，快请起。”尊老敬贤这在龙锋看来，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却引来这么一大通称颂的话，听得他有点怪肉麻的。、
龚长老起身之后又继续说道：“大王！老臣方才和几个率兵前来勤王的氏族长老们议过了，既然大王如此英明，决定由我们做起，鼎立扶持大王整治朝纲，为大王成立一个强有力的集权中央尽一点绵薄之力。”
“勤王的兵到了？”这消息让龙锋感到兴奋。
“只是龚、杜、朴三家到了，共计五千兵丁，现在城外驻扎，等候大王调遣。其余几家路途较远，估计还在路上。”龚长老回道。
中央集权，各项制度，选拔人才此时都只能是后话，全没有这五千兵丁来的实在，只是目前这些士卒的编制、名称混乱，这个营、那个营，这个将军、那个都尉、校尉，加上人员不熟，龙锋常弄混。心想就用这几天功夫，先整编一下再说，于是他对他说道：“龚长老，你辛苦了，政务方面的事，我们容后再议，先带我去军营看看！”
龙锋转头一看，原来是几大氏族长老和巫山大祭师一行人进来了，龚长老由于激动，几步路走的是踉踉跄跄，罗山连忙上前搀住。
等龚长老坐下之后，龙锋问道。“观敌了阵，洞察先机，龚长老认为有何不妥？”
“大…大…大王！……”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喘咳声。“大……大王虽非中原的万乘之君，但也是我千里巴地的一国之王，身系万千虎族百姓，怎可轻易涉险，将自身置于不测之地。”说到这里又是咳喘个不停，一旁的内侍忙上前侍侯。
龙锋见他白发皓首，精神孱弱，尽管说话不合自己的心意，但也很是感动，对他说道：“龚长老说得不无道理，只是眼下敌情不明，本王此行也正是想亲自探视一下秦军，在以后的战术安排上可以做到有的放矢，也好让虎族儿郎少作些无谓的牺牲。”
龚长老脸色苍白，喘息几下，无力的咳了几声，挣扎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龙锋行了一礼，说道：“老国王也在此，请恕老臣出言无状，想我巴国这些年来实际上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这并非老国王治国无方，而是积重难返所致，此番强敌压境，是危机、也是契机。天幸大王此时病体痊愈，临危授命，这才几天的功夫啊！民心振奋、士气高昂，使得原本已经松散的氏族王国异常的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居然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老臣敢断言有大王在，我巴国绝不致亡国。”
说到这里，龚长老忽然跪了下来，匍匐在地大声的说道：“臣已年迈，出兵放马，斩头沥血已经不行。能做的只是犯颜直柬，老臣决不让大王犯险，如若不然，请大王从老臣的尸体上跨过去。”
龙锋见他如此，连忙上前将龚长老从地上扶起，但他挣扎着不肯起来，口中说道：“大王如若不答应，老臣就死在这里。”
龙锋心里正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耿直倔老头，一旁的巫山大祭师说话了：“大王！可否容老臣也说几句？”
“说吧！”
“大王！身先士卒那是为将之道，而非为君之道，为君者应居庙堂之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说得好！可如今，本王情同盲人摸象，又如何能作出决胜千里的决策？难道要让我们一次次从血的教训中去掌握情报？”说这话时，龙锋不禁就想到了巴勇和他的三百将士，不觉中声音也高了起来。
龚长老听龙锋如是说，在地上膝行几步，爬到他的面前，依然是神情倔强的说道：“大王！血的教训虽然惨痛，但却深刻，更能使人牢记在心，这些年，我们就是血流的少了，虽不至文恬武嬉，但也可以说是武备荒废，丢弃了我们先祖那种开疆拓土的雄心，而满足于和一些宵小部落争胜的战功……殊不知不进则退，落后要挨打啊！……”他的话一说开，居然不咳也不喘了，浑然不觉一旁的巫山大祭师使的眼色和咳嗽声。
龚长老的这番话，惊得一同前来的几个长老，面面相觑，议事厅的几个内侍更是战战兢兢，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老国王自己也听得脸色是忽红、忽白，他对巫山大祭师说道：“巫山，你让龚长老说。”说完，老国王又叹息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自责的说道：“龚长老指责的是啊！原本只想做个守成之君，可哪想到天下大势、群雄纷争，巴国虽偏居一隅，却也不得偏安，要是早几年听到这番话，又何至如此……”
龙锋一听，尽管知道他说的对，但还是在心里骂道：操！这老家伙也太不给面子了，不管怎样，老国王还是我父亲，你就不能说的委婉些吗？
见场面已经尴尬起来，龙锋担心再说下去会闹得更不好看，于是连忙说道：“现在要的是齐心协力，而不是追究责任。龚长老年事已高，不宜过分操劳，本王听你劝告，不去探营就是，请起来吧！”说着伸手将他搀扶了起来。
“大王！老臣一时心急，口无遮拦，刚才所说之言，并非追究谁的责任，而是究其国力孱弱的根源，虎族以七姓立国，氏族共同议政的制度，在建国之初原也是好的。那时国家刚建，根基不稳、四边不宁，七姓家族齐心协力心往一处使。可近年以来弊端就逐渐显现出来，四边臣服，以为中原诸侯连年战乱，自顾不暇，以为巴国地处川中，西有秦岭，南有长江两道天然屏障，于是乎放松了警惕。氏族领主开始在领地内各行其事、豢养私兵，国家军令政令不一，如此下去，不正是走周王朝的老路吗？……”
龚长老说的这些虽然和劝阻龙锋探营无关，却是在陈述时局利弊，这也正是他急需知道的，于是他将自己的茶端起来送到龚长老的手里，说道：“别急，喝口茶再说。”
龚长老刚想站起来，却被龙锋一把按住，说道：“龚长老如此年纪，为国事不辞辛劳，我敬您一杯茶也是应该的。”
龚长老双手颤巍巍的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后放在一边，一张老脸望着龙锋，嘴唇蠕蠕着说不出话，忽然间扑通的一声又跪了下去，口中呼喊道：“大王！大王啊！大王少年统兵威服南夷，臣知大王之勇；临危授命，匆忙间将国事安排有序，臣知大王之智；如今臣知大王之德……”
“龚长老，快请起。”尊老敬贤这在龙锋看来，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却引来这么一大通称颂的话，听得他有点怪肉麻的。、
龚长老起身之后又继续说道：“大王！老臣方才和几个率兵前来勤王的氏族长老们议过了，既然大王如此英明，决定由我们做起，鼎立扶持大王整治朝纲，为大王成立一个强有力的集权中央尽一点绵薄之力。”
“勤王的兵到了？”这消息让龙锋感到兴奋。
“只是龚、杜、朴三家到了，共计五千兵丁，现在城外驻扎，等候大王调遣。其余几家路途较远，估计还在路上。”龚长老回道。
中央集权，各项制度，选拔人才此时都只能是后话，全没有这五千兵丁来的实在，只是目前这些士卒的编制、名称混乱，这个营、那个营，这个将军、那个都尉、校尉，加上人员不熟，龙锋常弄混。心想就用这几天功夫，先整编一下再说，于是他对他说道：“龚长老，你辛苦了，政务方面的事，我们容后再议，先带我去军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