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弑神的妖梦鬼刀
在时间长河的起源、万物出现的伊始，瓦洛兰诞生出的无数种族之中，有一个种族高贵无比，他们自称为神族，因为他们身上流淌着神的血脉。
神族的血脉，绝非符文之地现在那些杂乱稀薄的神之血脉能够相提并论。
相传，他们是传说中的创世之神[奥瑞利安·索尔]的子嗣。
比起血脉普通的凡人，神族高高在上，他们残忍的奴役并压榨着其他普通的种族。
但是，凭什么？
凭什么那些神族一句话，便可以轻易的决定其他种族的生死？
凭什么普通的种族生来就低神族一等，凭什么那些神族高高在上？
在漫长的时间之中，有了不愿被奴役的凡人，他们聚集起来，开始反抗神族。
可是，神族太过于强大了。
身体，灵魂，力量，智慧，他们超越了凡人太多太多。
与[创世之神]奥瑞利安·索尔有关的血脉，又岂是凡人能够亵渎？
一千年，一万年，神族依然高高在上。
自诩高贵的神族把反抗的凡人们称之为“妖”，他们残忍的镇压了妖的反抗，将所有胆敢反抗神族统治的妖族放逐到了环境最为恶劣的边荒之地。
神族的大法师亲自刻下了繁琐而复杂的阵法，镇压了无数的“妖”。
镇压着妖的地方，被神族称之为[九幽]。
在神族的语言之中，这个词语代表着绝望与不详。
不过，均衡是一切的法则，在无尽的绝望之中，必定会诞生出希望。
在九幽万妖的梦魇和绝望之中，幽梦之灵诞生了。
这是用来杀戮的魔剑，这是用来弑神的妖刀。
最强的“妖”执着幽梦之灵，破开了神族大法师所设下禁锢“妖”的阵法。
而后，神族的血染红了幽梦之灵的剑锋。
幽梦之灵粉碎了神族奴役“妖”的幻梦，神族恐惧的将幽梦之灵又称之为“妖梦鬼刀”。
可世间万物，均衡无处不在，希望与绝望，总是相削为零。
就算是最强的妖，就算他手中的幽梦之灵，是因九幽万妖的执念而诞生出的弑神魔剑，但要抗衡整个神族的力量，终究还是太难了。
最后一战，天崩地裂，星辰失色，鲜血染红了整个符文之地。
随着幽梦之灵的剑锋染上了最后一个神族的血，最强的妖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最后的神族在临死前，以他的血脉为誓，立下了毁灭符文之地的疯狂诅咒。
但是，或许是偶然，也或许是命中注定，幽梦之灵这把沾染了罪孽鲜血的弑神魔剑，居然诞生出了有着最纯净无暇心灵的剑灵。
世间的一切，都可以进行等价的交换。
最后一个神族疯狂狰狞的绝望诅咒，和九幽万妖的梦魇与绝望是对等的。
为了抗衡最后一个神族以血脉为誓的诅咒，幽梦之灵破碎，刚刚诞生的剑灵也随之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幽梦之灵伴随着绝望诞生，又随着希望而消失，从此，妖梦鬼刀的传说永封世间。
“妖刀再次现世，不详已经到来。”苦说大师喃喃低语。
“彗星降临，虚空入侵，暗裔再临，星灵出现，冰霜监视者卷土重来，太阳飞升者再次苏醒，关系着瓦洛兰大陆存亡的劫乱，终于要来了么。”苦说大师叹息道。
“她居然是妖刀的剑灵。”在之前和幽交手时，阿卡丽曾经感到一种极其压抑的沉闷感。
阿卡丽原以为是幽的力量远在她之上，而现在想来，那是沐浴在无尽罪孽鲜血之中的幽梦之灵本身的煞气。
“老师，那幽她……”劫向苦说大师问道。
“这把幽梦之灵只是残剑，剑灵刚刚苏醒，就在和阿卡丽的交手之中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所以再次陷入了沉睡。”苦说大师向劫说道。
“残剑？”因为幽梦之灵看起来并没有残缺，劫疑惑的向苦说大师问道。
“幽梦之灵曾经完全碎裂，因此剑魄并不完整，剑灵每一次苏醒都需要极大的消耗。这次是幽梦之灵愿意认你为主，你的鲜血才唤醒了幽梦之灵的剑灵。”苦说大师解释道。
“老师，那你知道幽梦之灵剑魄碎片的下落么？”劫又向苦说大师问道。
“不知道。幽梦之灵的存在实在是太过于久远，我也只是在古老的典籍上看过幽梦之灵上的原初符文，才认出了幽梦之灵。”苦说大师摇了摇头。
“幽梦之灵是弑神的妖刀，在得到幽梦之灵全部的剑魄碎片之前，只有鲜血，才能让幽梦之灵的剑灵重新苏醒。”苦说大师缓缓说道。
“妖刀么。”劫看着幽梦之灵，眼神有些犹豫起来。
“劫，力量没有邪恶与正义之分。”苦说大师一眼就看穿了劫心里所想，向劫说道。
“正义从来都不是力量，只有力量才能守护正义。”
“没有力量的正义，只会带来虚假的希望，那是比纯粹的邪恶更为可怕的东西。”苦说大师眼帘微垂，向劫淡淡说道。
劫认真的听着苦说大师的话，若有所思。
“小丽，你先回去吧。虽然幽梦之灵只是残剑，但现在劫的暗灵之体依旧难以负担幽梦之灵的煞气，我要封印幽梦之灵的一部分力量。”苦说大师向阿卡丽说道。
“嗯。”阿卡丽向苦说大师点了点头，随后又狠狠的向劫瞪了一眼，才气呼呼的离开。
“劫，回去好好哄哄小丽吧。”在阿卡丽离开后，苦说大师无奈的向劫说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啊。再说，我哪里知道幽梦之灵就突然就认主了，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劫看着阿卡丽的背影，小声的说道。
苦说大师笑着摇了摇头，将手轻轻按在了幽梦之灵的剑身上。
随着一道又一道的封印符文被烙下，幽梦之灵的煞气被彻底压制了下来。
“劫，你还记得，均衡令上七芒星的意义吗？”苦说大师突然向劫问道。
“理智，冷静，无畏，沉默，谦虚，自律。”劫熟练的回答着苦说大师。
“老师，第七种，您一直没有告诉我。”劫沉默了一小会，向苦说大师说道。
“这些年，你辛苦了。”苦说大师却是没有回答劫的问题。
“老师，不辛苦。况且，这是我自愿的。”劫摇了摇头，认真的向苦说大师说道。
在被苦说大师收养前，劫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流浪在艾欧尼亚的街头。
没有人愿意收留劫，而幼小的劫也干不了体力活，他只能靠着路边的野果和垃圾桶里的食物勉强而又艰难的活着。
虽然劫过的很苦，每天都饿着肚子。但由始至终，劫从来都没有偷过一点东西，这是他给自己的底线。
那年艾欧尼亚的冬天很冷，很冷，大雪封城，寒风刺骨。
因为是冬天，树上没有野果。因为大雪封城，垃圾桶里也找不到食物。
幼小的劫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流浪汉在他的身旁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或者是冻死，或者是饿死。
劫不愿意去偷去抢，就算他是天生的暗灵之体，因为没有食物，劫也快要撑不住了。
就在劫蜷缩在一个偏僻小巷的角落、奄奄一息准备等死时，苦说大师发现了劫，将他带回了均衡教派。
虽然劫是被收养，但苦说大师对劫视如己出，就像是对待他的亲生儿子慎一样对待着劫。
[均衡三忍]——暮光之眼、暗影之拳和狂暴之心这三个称号，其实分别对应着均衡教派的三个职位。
暮光之眼负责做出毫无偏差的冷静裁决，狂暴之心负责在世界上传播均衡和正义，而暗影之拳负责将威胁瓦洛兰大陆的敌人消灭干净。
相较名传艾欧尼亚的[均衡三忍]，很少有人知道劫的身份，但劫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况且，苦说大师还给了劫均衡令，这让劫在均衡教派之中有着几乎同等于[均衡三忍]的地位。
苦说大师对他视如己出恩重如山，劫也自愿当[均衡三忍]的光下之影，毫无半句怨言。
“劫，如果有一天，一个人和一百个人，两方都是无辜的，你要救一方就必须杀死另一方，你要怎么选？”苦说大师向劫问道。
“老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劫有些疑惑的向苦说大师问道。
“你的回答呢？”苦说大师微笑着看向劫。
劫没有答话。
“老师，我不知道。”在沉默了许久后，劫摇了摇头。
“如果是一个人和一万个人呢？”苦说大师继续向劫问道。
“我……”劫有些迟疑了。
“如果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就能够换来整个世界永久的和平，你会不会杀？”苦说大师向劫追问道。
劫沉默了很久很久。
“老师，我全部都要救。”劫攥紧了拳头，抬起了头，认真的向苦说大师回道。
“无辜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所以，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百个人，还是一万个人，我全部都要救。”劫墨色的眸子澄澈而又坚定。
“这就是你的答案么。”苦说大师笑了笑，看着劫，眼神中少有的满是溺爱。
虽然[均衡三忍]和劫都是苦说大师的徒弟，但某种程度上，苦说大师最偏爱的还是劫。
因为，在劫的身上，苦说大师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但有些东西，并非能够用言语来表达，只有在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后，才能够得到相应的结论。
虽然，那结论依旧可能是错的。
“幽梦之灵是渴望鲜血的妖刀，记住，永远不要忘了你的初心。”封印完成后，苦说大师将幽梦之灵交到了劫的手中，慎重的说道。
“老师，我记住了。”劫认真的点了点头。
苦说大师看着劫离开的背影，眼中却是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悲伤。
“你总是说着全部都要救，想要一个没有人受伤的世界。”
“那么，谁来救你呢？”
“世界必须遵守均衡的法则，所有的一切都是等价的交换。”
“想要救赎，就要承担罪业。拼了命的想要创造一个没有人受伤的世界，到头来，那世界却是容不下你。”
苦说大师看着劫的背影，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说劫，还是在说曾经的自己。
“均衡教派的第七宗美德，终有一天，希望你能明白。”苦说大师的笑容里满是苦涩，抬头看向窗外无尽遥远的苍穹。
神族的血脉，绝非符文之地现在那些杂乱稀薄的神之血脉能够相提并论。
相传，他们是传说中的创世之神[奥瑞利安·索尔]的子嗣。
比起血脉普通的凡人，神族高高在上，他们残忍的奴役并压榨着其他普通的种族。
但是，凭什么？
凭什么那些神族一句话，便可以轻易的决定其他种族的生死？
凭什么普通的种族生来就低神族一等，凭什么那些神族高高在上？
在漫长的时间之中，有了不愿被奴役的凡人，他们聚集起来，开始反抗神族。
可是，神族太过于强大了。
身体，灵魂，力量，智慧，他们超越了凡人太多太多。
与[创世之神]奥瑞利安·索尔有关的血脉，又岂是凡人能够亵渎？
一千年，一万年，神族依然高高在上。
自诩高贵的神族把反抗的凡人们称之为“妖”，他们残忍的镇压了妖的反抗，将所有胆敢反抗神族统治的妖族放逐到了环境最为恶劣的边荒之地。
神族的大法师亲自刻下了繁琐而复杂的阵法，镇压了无数的“妖”。
镇压着妖的地方，被神族称之为[九幽]。
在神族的语言之中，这个词语代表着绝望与不详。
不过，均衡是一切的法则，在无尽的绝望之中，必定会诞生出希望。
在九幽万妖的梦魇和绝望之中，幽梦之灵诞生了。
这是用来杀戮的魔剑，这是用来弑神的妖刀。
最强的“妖”执着幽梦之灵，破开了神族大法师所设下禁锢“妖”的阵法。
而后，神族的血染红了幽梦之灵的剑锋。
幽梦之灵粉碎了神族奴役“妖”的幻梦，神族恐惧的将幽梦之灵又称之为“妖梦鬼刀”。
可世间万物，均衡无处不在，希望与绝望，总是相削为零。
就算是最强的妖，就算他手中的幽梦之灵，是因九幽万妖的执念而诞生出的弑神魔剑，但要抗衡整个神族的力量，终究还是太难了。
最后一战，天崩地裂，星辰失色，鲜血染红了整个符文之地。
随着幽梦之灵的剑锋染上了最后一个神族的血，最强的妖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最后的神族在临死前，以他的血脉为誓，立下了毁灭符文之地的疯狂诅咒。
但是，或许是偶然，也或许是命中注定，幽梦之灵这把沾染了罪孽鲜血的弑神魔剑，居然诞生出了有着最纯净无暇心灵的剑灵。
世间的一切，都可以进行等价的交换。
最后一个神族疯狂狰狞的绝望诅咒，和九幽万妖的梦魇与绝望是对等的。
为了抗衡最后一个神族以血脉为誓的诅咒，幽梦之灵破碎，刚刚诞生的剑灵也随之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幽梦之灵伴随着绝望诞生，又随着希望而消失，从此，妖梦鬼刀的传说永封世间。
“妖刀再次现世，不详已经到来。”苦说大师喃喃低语。
“彗星降临，虚空入侵，暗裔再临，星灵出现，冰霜监视者卷土重来，太阳飞升者再次苏醒，关系着瓦洛兰大陆存亡的劫乱，终于要来了么。”苦说大师叹息道。
“她居然是妖刀的剑灵。”在之前和幽交手时，阿卡丽曾经感到一种极其压抑的沉闷感。
阿卡丽原以为是幽的力量远在她之上，而现在想来，那是沐浴在无尽罪孽鲜血之中的幽梦之灵本身的煞气。
“老师，那幽她……”劫向苦说大师问道。
“这把幽梦之灵只是残剑，剑灵刚刚苏醒，就在和阿卡丽的交手之中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所以再次陷入了沉睡。”苦说大师向劫说道。
“残剑？”因为幽梦之灵看起来并没有残缺，劫疑惑的向苦说大师问道。
“幽梦之灵曾经完全碎裂，因此剑魄并不完整，剑灵每一次苏醒都需要极大的消耗。这次是幽梦之灵愿意认你为主，你的鲜血才唤醒了幽梦之灵的剑灵。”苦说大师解释道。
“老师，那你知道幽梦之灵剑魄碎片的下落么？”劫又向苦说大师问道。
“不知道。幽梦之灵的存在实在是太过于久远，我也只是在古老的典籍上看过幽梦之灵上的原初符文，才认出了幽梦之灵。”苦说大师摇了摇头。
“幽梦之灵是弑神的妖刀，在得到幽梦之灵全部的剑魄碎片之前，只有鲜血，才能让幽梦之灵的剑灵重新苏醒。”苦说大师缓缓说道。
“妖刀么。”劫看着幽梦之灵，眼神有些犹豫起来。
“劫，力量没有邪恶与正义之分。”苦说大师一眼就看穿了劫心里所想，向劫说道。
“正义从来都不是力量，只有力量才能守护正义。”
“没有力量的正义，只会带来虚假的希望，那是比纯粹的邪恶更为可怕的东西。”苦说大师眼帘微垂，向劫淡淡说道。
劫认真的听着苦说大师的话，若有所思。
“小丽，你先回去吧。虽然幽梦之灵只是残剑，但现在劫的暗灵之体依旧难以负担幽梦之灵的煞气，我要封印幽梦之灵的一部分力量。”苦说大师向阿卡丽说道。
“嗯。”阿卡丽向苦说大师点了点头，随后又狠狠的向劫瞪了一眼，才气呼呼的离开。
“劫，回去好好哄哄小丽吧。”在阿卡丽离开后，苦说大师无奈的向劫说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啊。再说，我哪里知道幽梦之灵就突然就认主了，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劫看着阿卡丽的背影，小声的说道。
苦说大师笑着摇了摇头，将手轻轻按在了幽梦之灵的剑身上。
随着一道又一道的封印符文被烙下，幽梦之灵的煞气被彻底压制了下来。
“劫，你还记得，均衡令上七芒星的意义吗？”苦说大师突然向劫问道。
“理智，冷静，无畏，沉默，谦虚，自律。”劫熟练的回答着苦说大师。
“老师，第七种，您一直没有告诉我。”劫沉默了一小会，向苦说大师说道。
“这些年，你辛苦了。”苦说大师却是没有回答劫的问题。
“老师，不辛苦。况且，这是我自愿的。”劫摇了摇头，认真的向苦说大师说道。
在被苦说大师收养前，劫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流浪在艾欧尼亚的街头。
没有人愿意收留劫，而幼小的劫也干不了体力活，他只能靠着路边的野果和垃圾桶里的食物勉强而又艰难的活着。
虽然劫过的很苦，每天都饿着肚子。但由始至终，劫从来都没有偷过一点东西，这是他给自己的底线。
那年艾欧尼亚的冬天很冷，很冷，大雪封城，寒风刺骨。
因为是冬天，树上没有野果。因为大雪封城，垃圾桶里也找不到食物。
幼小的劫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流浪汉在他的身旁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或者是冻死，或者是饿死。
劫不愿意去偷去抢，就算他是天生的暗灵之体，因为没有食物，劫也快要撑不住了。
就在劫蜷缩在一个偏僻小巷的角落、奄奄一息准备等死时，苦说大师发现了劫，将他带回了均衡教派。
虽然劫是被收养，但苦说大师对劫视如己出，就像是对待他的亲生儿子慎一样对待着劫。
[均衡三忍]——暮光之眼、暗影之拳和狂暴之心这三个称号，其实分别对应着均衡教派的三个职位。
暮光之眼负责做出毫无偏差的冷静裁决，狂暴之心负责在世界上传播均衡和正义，而暗影之拳负责将威胁瓦洛兰大陆的敌人消灭干净。
相较名传艾欧尼亚的[均衡三忍]，很少有人知道劫的身份，但劫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况且，苦说大师还给了劫均衡令，这让劫在均衡教派之中有着几乎同等于[均衡三忍]的地位。
苦说大师对他视如己出恩重如山，劫也自愿当[均衡三忍]的光下之影，毫无半句怨言。
“劫，如果有一天，一个人和一百个人，两方都是无辜的，你要救一方就必须杀死另一方，你要怎么选？”苦说大师向劫问道。
“老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劫有些疑惑的向苦说大师问道。
“你的回答呢？”苦说大师微笑着看向劫。
劫没有答话。
“老师，我不知道。”在沉默了许久后，劫摇了摇头。
“如果是一个人和一万个人呢？”苦说大师继续向劫问道。
“我……”劫有些迟疑了。
“如果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就能够换来整个世界永久的和平，你会不会杀？”苦说大师向劫追问道。
劫沉默了很久很久。
“老师，我全部都要救。”劫攥紧了拳头，抬起了头，认真的向苦说大师回道。
“无辜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所以，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百个人，还是一万个人，我全部都要救。”劫墨色的眸子澄澈而又坚定。
“这就是你的答案么。”苦说大师笑了笑，看着劫，眼神中少有的满是溺爱。
虽然[均衡三忍]和劫都是苦说大师的徒弟，但某种程度上，苦说大师最偏爱的还是劫。
因为，在劫的身上，苦说大师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但有些东西，并非能够用言语来表达，只有在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后，才能够得到相应的结论。
虽然，那结论依旧可能是错的。
“幽梦之灵是渴望鲜血的妖刀，记住，永远不要忘了你的初心。”封印完成后，苦说大师将幽梦之灵交到了劫的手中，慎重的说道。
“老师，我记住了。”劫认真的点了点头。
苦说大师看着劫离开的背影，眼中却是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悲伤。
“你总是说着全部都要救，想要一个没有人受伤的世界。”
“那么，谁来救你呢？”
“世界必须遵守均衡的法则，所有的一切都是等价的交换。”
“想要救赎，就要承担罪业。拼了命的想要创造一个没有人受伤的世界，到头来，那世界却是容不下你。”
苦说大师看着劫的背影，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说劫，还是在说曾经的自己。
“均衡教派的第七宗美德，终有一天，希望你能明白。”苦说大师的笑容里满是苦涩，抬头看向窗外无尽遥远的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