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世界线剧情（十三）
不是原本的世界？这话是什么意思？饶是李闪闪也一脸迷糊，职业素质可不能帮他解决迷题。
线索逐渐清晰，芮灿打了个响指，恍然道：“至此，最后一块拼图也到手了。”见泰迪和李闪闪一副茫然的模样，芮灿解释道：“刚刚也说了，他们一组一组行动是为了达成审判的最低标准，收割性命是他们的本职工作。还记得主线任务是怎么描述的吗？‘没人记得凛冬到来的日期，只记得那是一股恐怖的寒潮，突如其来的霜寒让整个世界都变了样，自那以后冬天就再没离开过。跟冬天一起出现的，还有某种生物，他们就隐藏在暗处。嘘，小点声，千万不被他们发现，恐怖的利爪下，绝不留任何活口’。这句话很古怪，为什么天使和恶魔审判人类时不放过任何一个，难道寿命未尽也要死？那他们岂不成了屠夫？还有就是，为什么没人记得寒潮来临的日期，他们拥有制造蒸汽枢纽这样的科技却忘了日期？这不合理。还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也是这里最大的缺陷！我们没见过任何动物，零下二十度还没达到动物无法抵抗的地步，它们去哪了？”
李闪闪按耐不住：“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当初寒潮来临后没有人幸免于难，在突如其来的霜寒之下，这里的人无一幸免！他们成了亡灵，徘徊在两个世界中间，所以必须有人来审视这些灵魂，将他们分配到天堂或是地狱。”
泰迪和李闪闪目瞪口呆，直觉得自己的脑子和芮灿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
神秘女子拍拍手，算是对芮灿的称赞，她补充道：“寒流侵袭时的温度不是零下二十度，二十零下一百二十度，寒潮在夜里突然袭击，毫无预兆，没有任何人幸免于难。灵魂具有极强的力量，这些亡灵并不清楚自己已经死去，无数这样的意志搭接在一起，构建出了一个不该存在的中间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人被冻死，气温也只降到零下二十度。”
“零下一百二十度？”泰迪稍微想象了下，不禁打了个寒颤。
女子又对天使说：“寻找目标、观察、审判……我厌倦了这样冷酷的生活，我们不该是这样的，这是奴役！你难道就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我已经说服了所有人，还差你一个，跟我来吧，同我们一起建立一个自由的国度……”
她是第一个觉醒反抗的天使，向懵懂的同类伸出手，散播自由的观念，脚踝上那根红绳是她的标志，也是她觉醒的起点。至此，她说完了自己想表达的观念，话毕，所有伪装在此刻解除，她身上的素裙由白转黑，向还未点头的“她”发出自由的邀请。
“我……”白衣下意识的看向被困住的混种恶魔。
就在此刻，一声枪响打破了“仪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朝天鸣枪的芮灿吸引：“真是老套的剧情，我快看不下去了！所以……”
泰迪小声对李闪闪说：“芮哥这属于官方吐槽吧？”
李闪闪连连点头：“是啊，绝对是官方吐槽。”
“你想做什么？凡人。”黑衣发问。
“做什么？嘿嘿，你猜猜看啊~”芮灿的枪口对准毒液胸前巨大的“包裹”，他一脸笑意的看着为首的黑衣天使：“这是我的第一把枪，它对男人来说意义非凡，就像是人生的第一辆车，而其中最后一发子弹更值得我好好利用，否则会在我的持枪生涯中留下难以想象的阴影……”
“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这位……还未转化的美人一直都很关注受困的同伴，或许转化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有些更最后的东西被你忽略了。”
“你在胡说什么，只有转化才能得到自由！”
芮灿看向白衣，目光闪动：“是这样吗？转化对现在你的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黑衣终于明白芮灿的意思，吃惊的看向白衣：“你……你怎么可以对敌人产生感情？！这是不被允许的！”
“我……我，我不知道。”白衣居然扭开了脸，一副怯懦的模样。
“这有什么不允许的？”芮灿指了指黑衣脚踝处的红绳铃铛：“你还不是一样？这才是你觉醒的真正原因吧。”
黑衣大怒：“你不配提到他！”
说着，竟朝芮灿攻来，背后伸出一双利刃羽翼，指向芮灿，飞刀向密雨般激射而来。对方的动作快但芮灿的枪更快。滚烫的子弹先一步击穿了毒液的包囊，狠狠打醒了其中被困的男人。
飞刀还没射到芮灿身上，混种恶魔已经破开包囊，化作一道血雾从中飞出。男人闪电般挡在芮灿身前，稍显凌乱的发丝在飞刀带起的劲风中狂舞！
“太帅了！”泰迪忍不住叫好。
一阵噗噗噗的飞刀入肉声，伴随着一阵铛铛铛的硬物撞击声在几人耳边炸响。
芮灿回头没好气的朝泰迪骂道：“光帅有个屁用，一刀都没挡住，要不是我命硬已经死了！”
合金编织甲再立奇功！
不过为了挡下黑衣女的攻击，合金编织甲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被戳的千疮百孔。芮灿回过头的时候把泰迪吓了一跳，他胸前插满了飞刀，不过看芮灿生龙活虎的样子，飞刀应该没刺破护甲。
“凡人，虽然你之前很无礼，但刚才的决定令我刮目相看。下次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埃德·f·达纳特斯……”埃德还想说什么。
芮灿连忙打断他的话：“自我介绍也看看时机吧，现在明显不是说废话的时候，你的名字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说的也是……接下来我来挡住她，你们快跑！”
芮灿听完一个激灵：“你的意思是，你打不过她？”
埃德点头：“当然，你知道她抢走了多少灵魂吗，我怎么可能打得过？”
芮灿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不耍帅了，非但没人叫好，还得罪了大boss，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回头瞅一眼自己方的战斗力，一把自动步枪闯天下的泰迪，三尺青锋走天涯的李大侠，外加自己这么个弹药以空的嘲讽脸，胜算基本为零。
“姐姐，我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芮灿不好意思的跟黑衣说。
黑衣笑的很含蓄，默默抬起手，芮灿胸前的飞刀随着她的动作从芮灿身上脱离，紧接着打着旋就便芮灿刺去！说时迟那时快，芮灿一个潇洒的饿虎扑食就扑到了一旁的雪堆中，躲开了绝大部分攻击！那伸手简直快如闪电，李闪闪都想拍手叫好了，只可惜气氛不允许他鼓掌……
因为芮灿最终还是被戳中了，他撅着屁股以狗啃屎的姿势把脑袋插进雪堆里，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跑不动了的野鸡。有一把刀，真好戳在某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
“嗯~屁股好疼~我是不是中招了？”芮灿不敢把头伸出来，尴尬的在雪堆里发问。
“是啊，位置特别尴尬，所以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要露面比较好，芮哥。”泰迪说道。
芮灿一个猛子从雪堆里拔出脑袋：“别拉着我，我要报仇！”
泰迪和李闪闪站的远远的：“没人拉着你。”
“没良心的，居然不拉我，想看我被秒杀吗？”芮灿大呼恶人不够义气。更可气的是，不讲义气的二人居然点点，表示他们想看芮灿被秒杀的画面。
三人这边气氛并不严肃，黑衣女根本就没把三人放在眼里，正在和埃德缠斗。要说这埃德不愧有多重血统，竟然和黑衣拼的有来有回。每当黑衣使出杀招，飞刀朝埃德的脑袋和心口射去时，埃德都能及时化作血雾避开致命的飞刀。埃德的招式驳杂，他不单能化作血雾，还能控火、释放咒术，但缺点也很明显，他的招式多而不精，根本没法伤到对方一分一毫。蝙蝠攻击根本毫无意义，一轮刀羽齐射就被悉数击落，地狱火更是全然无效，黑衣女挥挥手就将地狱火纳入怀中，反而增强了她的力量！
至于咒术，无论正牌天使或是堕落的天使，都全然无惧。
埃德不经意回头发现芮灿三人没走，气的险些背过气去：“你们怎么还不跑！我快撑不住了！”
他的状态很糟糕，连续被逼出血雾形态对他来说消耗很大，额头冷汗遍布，华贵的衣衫被刀子划破无数口子，模样惨极了，全然没有之前的优雅和高贵。被埃德这么一说，李闪闪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还留在原地，想招呼两人逃走，却发现芮灿和泰迪根本没有逃走的意思。
泰迪不走自然是因为芮灿没动，而芮灿不肯走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危险。
黑衣女趁埃德回头，突然暴起，扬起双翼升上半空，刀羽齐射的同时竟带起一道飓风，狂风夹着飞雪模糊了埃德的视线，埃德不敢大意，只能再次化作血雾逃向一旁，刚退去人身，刀羽悉数而落，嗖嗖嗖的射在他刚刚所站的地方，密集的刀羽一刻不停，仿佛无穷无尽一般，逼迫埃德朝右边逃窜。
刀羽停下的时候，埃德终于得空重新化为人形，脸色苍白大口喘息，眼看是要撑不住了。就在这个要命的关头，旁边一只手抓住埃德，铁钳似的大手死死铐住埃德的手臂！是短袖！一直没动过的短袖在这个要命的时候给了埃德致命一击！黑衣女身子落下，嘴角勾起冷笑，就是现在！
嗡！一支刀羽闪着银光自空中闪过，带起片片血花，那血花的不是红的，而是白的。
芮灿第一次知道，天使的血居然也是白色的。
黑衣还没来的及出手，就被身后的白衣暗算，那支刀羽，来自白衣的翅膀。
“你，你为了他攻击我？我们可是同类……”黑衣的腹部血流如注，白色的血将黑衣染白，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慢慢向后退去，脚下不稳仰面倒在地上。
“对不起，我……我不该有感情的，对不起。”白衣身子微微发颤，雪白的裙角自底边被殷红之色侵染，在素裙上绽开几朵娇艳的玫瑰。
被刺中一下并不致命，她们是天使，体魄极佳，但被同族背叛却令黑衣心寒，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雪地上，临走时那种同情怜惜的目光，似乎预示着某种极严重的后果。
黑衣消失后，短袖身上的毒液共生体像是失去了力量支柱，一下就垮了，短袖一屁股坐到地上，茫然的看着四周。
白衣柔情似水的看着埃德，埃德老脸一红，扭捏的像个大姑娘，走到白衣身边拉起白衣的手：“其实，其实我也……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我是个负责的男人！”
这话把所有人都逗乐了。白衣羞涩的低下了头，不敢正眼瞧埃德。
短袖抱着自己的短袖冻得直哆嗦：“什么情况，刚醒过来就被喂一嘴狗粮。”
“可不么，看的我都想找个女朋友了，不知道去民政去能不能领一个回家。”芮灿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短袖身旁，脸上写满苦大仇深，仿佛民政局欠他一个女朋友似的。
“我错过了什么吗？我最后的记忆好像是被你们抛弃了……”短袖茫然四顾。
芮灿心里一阵妈卖批，敢情这就是毒液一直追他的原因，短袖临昏迷前就是他亲手“埋葬”了这个可怜的队友。
泰迪走过来，问短袖：“你身上有毒液共生体之前赶路的时候怎么不用？那样的话我们就不用把你塞进雪里了。”
此时毒液共生体已经缩水到只有拇指大小的地步，像条毛毛虫似的有气无力的耷拉在短袖肩头，短袖不屑的看着肩膀上的东西：“就这个？根本不听我使唤，唯一的用处就是能帮我点根烟，弱的我都想丢掉了。”
芮灿三人面面相觑，同时伸出手，异口同声：“丢掉吧，丢掉吧！”
线索逐渐清晰，芮灿打了个响指，恍然道：“至此，最后一块拼图也到手了。”见泰迪和李闪闪一副茫然的模样，芮灿解释道：“刚刚也说了，他们一组一组行动是为了达成审判的最低标准，收割性命是他们的本职工作。还记得主线任务是怎么描述的吗？‘没人记得凛冬到来的日期，只记得那是一股恐怖的寒潮，突如其来的霜寒让整个世界都变了样，自那以后冬天就再没离开过。跟冬天一起出现的，还有某种生物，他们就隐藏在暗处。嘘，小点声，千万不被他们发现，恐怖的利爪下，绝不留任何活口’。这句话很古怪，为什么天使和恶魔审判人类时不放过任何一个，难道寿命未尽也要死？那他们岂不成了屠夫？还有就是，为什么没人记得寒潮来临的日期，他们拥有制造蒸汽枢纽这样的科技却忘了日期？这不合理。还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也是这里最大的缺陷！我们没见过任何动物，零下二十度还没达到动物无法抵抗的地步，它们去哪了？”
李闪闪按耐不住：“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当初寒潮来临后没有人幸免于难，在突如其来的霜寒之下，这里的人无一幸免！他们成了亡灵，徘徊在两个世界中间，所以必须有人来审视这些灵魂，将他们分配到天堂或是地狱。”
泰迪和李闪闪目瞪口呆，直觉得自己的脑子和芮灿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
神秘女子拍拍手，算是对芮灿的称赞，她补充道：“寒流侵袭时的温度不是零下二十度，二十零下一百二十度，寒潮在夜里突然袭击，毫无预兆，没有任何人幸免于难。灵魂具有极强的力量，这些亡灵并不清楚自己已经死去，无数这样的意志搭接在一起，构建出了一个不该存在的中间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人被冻死，气温也只降到零下二十度。”
“零下一百二十度？”泰迪稍微想象了下，不禁打了个寒颤。
女子又对天使说：“寻找目标、观察、审判……我厌倦了这样冷酷的生活，我们不该是这样的，这是奴役！你难道就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我已经说服了所有人，还差你一个，跟我来吧，同我们一起建立一个自由的国度……”
她是第一个觉醒反抗的天使，向懵懂的同类伸出手，散播自由的观念，脚踝上那根红绳是她的标志，也是她觉醒的起点。至此，她说完了自己想表达的观念，话毕，所有伪装在此刻解除，她身上的素裙由白转黑，向还未点头的“她”发出自由的邀请。
“我……”白衣下意识的看向被困住的混种恶魔。
就在此刻，一声枪响打破了“仪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朝天鸣枪的芮灿吸引：“真是老套的剧情，我快看不下去了！所以……”
泰迪小声对李闪闪说：“芮哥这属于官方吐槽吧？”
李闪闪连连点头：“是啊，绝对是官方吐槽。”
“你想做什么？凡人。”黑衣发问。
“做什么？嘿嘿，你猜猜看啊~”芮灿的枪口对准毒液胸前巨大的“包裹”，他一脸笑意的看着为首的黑衣天使：“这是我的第一把枪，它对男人来说意义非凡，就像是人生的第一辆车，而其中最后一发子弹更值得我好好利用，否则会在我的持枪生涯中留下难以想象的阴影……”
“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这位……还未转化的美人一直都很关注受困的同伴，或许转化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有些更最后的东西被你忽略了。”
“你在胡说什么，只有转化才能得到自由！”
芮灿看向白衣，目光闪动：“是这样吗？转化对现在你的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黑衣终于明白芮灿的意思，吃惊的看向白衣：“你……你怎么可以对敌人产生感情？！这是不被允许的！”
“我……我，我不知道。”白衣居然扭开了脸，一副怯懦的模样。
“这有什么不允许的？”芮灿指了指黑衣脚踝处的红绳铃铛：“你还不是一样？这才是你觉醒的真正原因吧。”
黑衣大怒：“你不配提到他！”
说着，竟朝芮灿攻来，背后伸出一双利刃羽翼，指向芮灿，飞刀向密雨般激射而来。对方的动作快但芮灿的枪更快。滚烫的子弹先一步击穿了毒液的包囊，狠狠打醒了其中被困的男人。
飞刀还没射到芮灿身上，混种恶魔已经破开包囊，化作一道血雾从中飞出。男人闪电般挡在芮灿身前，稍显凌乱的发丝在飞刀带起的劲风中狂舞！
“太帅了！”泰迪忍不住叫好。
一阵噗噗噗的飞刀入肉声，伴随着一阵铛铛铛的硬物撞击声在几人耳边炸响。
芮灿回头没好气的朝泰迪骂道：“光帅有个屁用，一刀都没挡住，要不是我命硬已经死了！”
合金编织甲再立奇功！
不过为了挡下黑衣女的攻击，合金编织甲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被戳的千疮百孔。芮灿回过头的时候把泰迪吓了一跳，他胸前插满了飞刀，不过看芮灿生龙活虎的样子，飞刀应该没刺破护甲。
“凡人，虽然你之前很无礼，但刚才的决定令我刮目相看。下次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埃德·f·达纳特斯……”埃德还想说什么。
芮灿连忙打断他的话：“自我介绍也看看时机吧，现在明显不是说废话的时候，你的名字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说的也是……接下来我来挡住她，你们快跑！”
芮灿听完一个激灵：“你的意思是，你打不过她？”
埃德点头：“当然，你知道她抢走了多少灵魂吗，我怎么可能打得过？”
芮灿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不耍帅了，非但没人叫好，还得罪了大boss，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回头瞅一眼自己方的战斗力，一把自动步枪闯天下的泰迪，三尺青锋走天涯的李大侠，外加自己这么个弹药以空的嘲讽脸，胜算基本为零。
“姐姐，我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芮灿不好意思的跟黑衣说。
黑衣笑的很含蓄，默默抬起手，芮灿胸前的飞刀随着她的动作从芮灿身上脱离，紧接着打着旋就便芮灿刺去！说时迟那时快，芮灿一个潇洒的饿虎扑食就扑到了一旁的雪堆中，躲开了绝大部分攻击！那伸手简直快如闪电，李闪闪都想拍手叫好了，只可惜气氛不允许他鼓掌……
因为芮灿最终还是被戳中了，他撅着屁股以狗啃屎的姿势把脑袋插进雪堆里，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跑不动了的野鸡。有一把刀，真好戳在某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
“嗯~屁股好疼~我是不是中招了？”芮灿不敢把头伸出来，尴尬的在雪堆里发问。
“是啊，位置特别尴尬，所以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要露面比较好，芮哥。”泰迪说道。
芮灿一个猛子从雪堆里拔出脑袋：“别拉着我，我要报仇！”
泰迪和李闪闪站的远远的：“没人拉着你。”
“没良心的，居然不拉我，想看我被秒杀吗？”芮灿大呼恶人不够义气。更可气的是，不讲义气的二人居然点点，表示他们想看芮灿被秒杀的画面。
三人这边气氛并不严肃，黑衣女根本就没把三人放在眼里，正在和埃德缠斗。要说这埃德不愧有多重血统，竟然和黑衣拼的有来有回。每当黑衣使出杀招，飞刀朝埃德的脑袋和心口射去时，埃德都能及时化作血雾避开致命的飞刀。埃德的招式驳杂，他不单能化作血雾，还能控火、释放咒术，但缺点也很明显，他的招式多而不精，根本没法伤到对方一分一毫。蝙蝠攻击根本毫无意义，一轮刀羽齐射就被悉数击落，地狱火更是全然无效，黑衣女挥挥手就将地狱火纳入怀中，反而增强了她的力量！
至于咒术，无论正牌天使或是堕落的天使，都全然无惧。
埃德不经意回头发现芮灿三人没走，气的险些背过气去：“你们怎么还不跑！我快撑不住了！”
他的状态很糟糕，连续被逼出血雾形态对他来说消耗很大，额头冷汗遍布，华贵的衣衫被刀子划破无数口子，模样惨极了，全然没有之前的优雅和高贵。被埃德这么一说，李闪闪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还留在原地，想招呼两人逃走，却发现芮灿和泰迪根本没有逃走的意思。
泰迪不走自然是因为芮灿没动，而芮灿不肯走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危险。
黑衣女趁埃德回头，突然暴起，扬起双翼升上半空，刀羽齐射的同时竟带起一道飓风，狂风夹着飞雪模糊了埃德的视线，埃德不敢大意，只能再次化作血雾逃向一旁，刚退去人身，刀羽悉数而落，嗖嗖嗖的射在他刚刚所站的地方，密集的刀羽一刻不停，仿佛无穷无尽一般，逼迫埃德朝右边逃窜。
刀羽停下的时候，埃德终于得空重新化为人形，脸色苍白大口喘息，眼看是要撑不住了。就在这个要命的关头，旁边一只手抓住埃德，铁钳似的大手死死铐住埃德的手臂！是短袖！一直没动过的短袖在这个要命的时候给了埃德致命一击！黑衣女身子落下，嘴角勾起冷笑，就是现在！
嗡！一支刀羽闪着银光自空中闪过，带起片片血花，那血花的不是红的，而是白的。
芮灿第一次知道，天使的血居然也是白色的。
黑衣还没来的及出手，就被身后的白衣暗算，那支刀羽，来自白衣的翅膀。
“你，你为了他攻击我？我们可是同类……”黑衣的腹部血流如注，白色的血将黑衣染白，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慢慢向后退去，脚下不稳仰面倒在地上。
“对不起，我……我不该有感情的，对不起。”白衣身子微微发颤，雪白的裙角自底边被殷红之色侵染，在素裙上绽开几朵娇艳的玫瑰。
被刺中一下并不致命，她们是天使，体魄极佳，但被同族背叛却令黑衣心寒，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雪地上，临走时那种同情怜惜的目光，似乎预示着某种极严重的后果。
黑衣消失后，短袖身上的毒液共生体像是失去了力量支柱，一下就垮了，短袖一屁股坐到地上，茫然的看着四周。
白衣柔情似水的看着埃德，埃德老脸一红，扭捏的像个大姑娘，走到白衣身边拉起白衣的手：“其实，其实我也……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我是个负责的男人！”
这话把所有人都逗乐了。白衣羞涩的低下了头，不敢正眼瞧埃德。
短袖抱着自己的短袖冻得直哆嗦：“什么情况，刚醒过来就被喂一嘴狗粮。”
“可不么，看的我都想找个女朋友了，不知道去民政去能不能领一个回家。”芮灿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短袖身旁，脸上写满苦大仇深，仿佛民政局欠他一个女朋友似的。
“我错过了什么吗？我最后的记忆好像是被你们抛弃了……”短袖茫然四顾。
芮灿心里一阵妈卖批，敢情这就是毒液一直追他的原因，短袖临昏迷前就是他亲手“埋葬”了这个可怜的队友。
泰迪走过来，问短袖：“你身上有毒液共生体之前赶路的时候怎么不用？那样的话我们就不用把你塞进雪里了。”
此时毒液共生体已经缩水到只有拇指大小的地步，像条毛毛虫似的有气无力的耷拉在短袖肩头，短袖不屑的看着肩膀上的东西：“就这个？根本不听我使唤，唯一的用处就是能帮我点根烟，弱的我都想丢掉了。”
芮灿三人面面相觑，同时伸出手，异口同声：“丢掉吧，丢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