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父子交易
左锋不置可否道：“沈氏的手有多长我管不着，但说到底老爷子只是起牵桥搭线的作用，想要联合左家族亲，还得看你左先生能舍多少利。”
左先生眼神飘忽，喟然长叹道：“我左云深纵横商界二十年，不说呼风唤雨，但也历经浮浮沉沉，成就了一番事业。可到头来我才明白，人多方能势众，再强大的孤家寡人，也终究有无能为力的一天。”
左锋道：“左先生的人生领悟不妨跟左浩多灌输灌输，跟我讲，那是牛唇不对马嘴。”
左先生眼中爆出夺目精光，他定定地看着左锋，道：“可你也是我的儿子，这份儿家业，你也有资格继承。”
左锋哈哈大笑道：“如果爷爷听到你这番话，他估计杀你的心都有。”
左先生眼中透出一丝渴切和热诚道：“我只关心你怎么想！”
左锋表情一冷，道：“我怎么想重要吗？就算我肯冒天下之大不韪跟你合作，你就真的能毫无顾忌地信任我，栽培我？”
左先生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道：“为什么不能？你也是我亲生儿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至亲的血脉。就算老爷子再恨我，他也不会放任你长歪掉。我信任他，也信任你。”
“可我不信任你！”左锋毫不留情地驳斥道，“你左云深说到底就是个无情无义，心机深沉的伪君子。十多年前你就能抛妻弃子，不管我妈的死活，现在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害我。”
左先生苦笑道：“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但我终究会老，会死，无论我再怎么算计，在我要死的时候我只会关心一件事——我打下的这份家业能不能继续掌控在左家子弟的手上。
“我毕竟，还是姓左！”
左锋冷淡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左先生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潮红，他情绪有些激动道：“阿锋，你是个聪明人，做事不要意气用事。你是我的儿子，体内流的是我的血。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到了，你绝不像老爷子那样迂腐、冥顽不灵，你的野心跟我同出一源，甚至比我更甚！”
左锋眼中厉芒大作，可左先生不躲不避，眼神清亮地与他对视。片刻后左锋回归平静，忽然笑道：“要不说父子连心呢，看来你的确很明白我。”
左先生眼中生出一丝希冀，但他很沉得住气，静静看着左锋，等待他的下文。
左锋唇角翘起，升起一撇嘲讽的弧度：“可是你算错了一件事，老爷子从始至终都知道我的野心，我也从没对他有过隐瞒。至于你这份家业，我不是没想法，但我不蠢，在你和沈氏的斗争局势没有明朗化之前，我犯不着入局陪你冒险。如果沈氏赢，我就当失去一件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无关痛痒；如果你赢，等你老弱病痴之后，左浩和你大女儿我有的是时间去对付。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是爷爷教我的道理。明明可以坐山观虎斗，我凭什么要白插一手，陪你们跟沈氏打生打死？”
左先生瞳孔一缩，他有些情绪难以自抑道：“我跟沈氏的明争暗斗注定旷日持久，你不入局，在这段时间内是借助不了多少力量的。”
左锋摇头道：“一码归一码，在这次交易里我只想安安静静当个掮客，至于左先生私生子这个身份，还是尽量淡化比较好。”
左先生知道有左锋首肯，左老爷子那关必然也是松动了。但自己的收服计划没有奏效，这让一贯在左家说一不二的左先生略微有些不适。
他压下心中的郁气，温和道：“就算是交易，也该讲究个有来有往。你帮我促成这件事，我又能回报你什么？”
左锋道：“虽然生在乡野，但我对电竞这种现代化东西还挺感兴趣的。以左先生的实力，给我安排进一家职业战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左先生皱眉道：“你是想，当荣誉召唤师？”
左锋笑道：“既然左先生懂行，也就省去我不少功夫了。”
左先生苦笑道：“不是我懂行，而是你——是小悦比较懂行。”
左锋疑声道：“小悦是谁？”
左先生道：“就是左浩的姐姐，左悦。和左浩不同，她从小跟沈氏走得很近，沈氏在电竞这方面投入不小，这一代的嫡长子沈玉安更是lpl顶级战队烛龙战队的首发中单。”
“烛龙？”左锋不由想到被自己差点虐哭的烛龙替补sock，貌似自己和这支战队还挺有缘分的。
只可惜应该是孽缘。
左先生继续道：“小悦现在是烛龙的战术指导，跟沈玉安关系密切。可现在我和沈氏关系微妙，就算我舍下老脸替你引荐，你也不敢贸贸然加入烛龙战队吧？”
左锋目光闪烁道：“你那大女儿我吃不准，与其冒险还是稳妥一点好。左先生有什么合理的建议吗？”
左先生道：“撇去和沈氏的关系，我跟国内的各所电竞高校都有过生意往来。现在电竞人才的选拔越来越规范，如果你真想在这一行长期发展，我建议你在电竞高校里正规就读。”
左锋疑惑道：“电竞高校又是什么？”
左先生耐心道：“如今电竞产业日趋庞大，拥有合理的人才培养线也是大势所趋。华夏在世界联盟圈子里也算首屈一指，世界型的一流院校也足足有三所。
“其中青云学院跟我有过很多次合作，我也资助过他们不少的活动。如果你有意，我可以推荐你参加入学考试，只要你表现不是无可救药，进这家学院基本是板上钉钉。”
左锋道：“基本情况帮我介绍一下吧。”
左先生道：“青云学院的学制是四年，雷打不动。如果期间学生有机会进入电竞圈，可以办理休学手续。只是有一点——”说到这儿左先生有些犹豫，似乎说不太出口。
左锋道：“有事直说。”
左先生道：“青云学院名气大，实力也强，但它的主要研究方向是电竞管理层和战术师，在荣誉召唤师这方面稍显薄弱。”
左锋皱眉道：“那其余几所呢？”
左先生道：“其余几所也有来往，但多多少少都和沈氏有关联。如果我借助关系帮你入学，恐怕沈氏很快就会注意到你。”
左锋眉目一肃，静下心权衡起来利弊：青云学院风险小，但在选手的专业培养上是弱项，这点很减分。但话说回来，自己前一世竭力挥霍天赋，在个人操作上已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就算别人针对培养，能不能进步也有点难说。
反倒是战术师这类专业，如果静下心好好学习，自己的大局观、战略意识绝对能有长足进步，其实变相地也增强了自己的实力。
如果只是打打rank，上上分，操作和个人意识才是第一要务。可要是打定主意在职业赛场上驰骋，自己其他方面的短板也必须得补足。
rank和职业，其中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想定后左锋道：“那就青云学院吧，你尽快帮我安排，入学考核之类的不用操心，我这边，不会有任何问题！”
左先生眼神飘忽，喟然长叹道：“我左云深纵横商界二十年，不说呼风唤雨，但也历经浮浮沉沉，成就了一番事业。可到头来我才明白，人多方能势众，再强大的孤家寡人，也终究有无能为力的一天。”
左锋道：“左先生的人生领悟不妨跟左浩多灌输灌输，跟我讲，那是牛唇不对马嘴。”
左先生眼中爆出夺目精光，他定定地看着左锋，道：“可你也是我的儿子，这份儿家业，你也有资格继承。”
左锋哈哈大笑道：“如果爷爷听到你这番话，他估计杀你的心都有。”
左先生眼中透出一丝渴切和热诚道：“我只关心你怎么想！”
左锋表情一冷，道：“我怎么想重要吗？就算我肯冒天下之大不韪跟你合作，你就真的能毫无顾忌地信任我，栽培我？”
左先生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道：“为什么不能？你也是我亲生儿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至亲的血脉。就算老爷子再恨我，他也不会放任你长歪掉。我信任他，也信任你。”
“可我不信任你！”左锋毫不留情地驳斥道，“你左云深说到底就是个无情无义，心机深沉的伪君子。十多年前你就能抛妻弃子，不管我妈的死活，现在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害我。”
左先生苦笑道：“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但我终究会老，会死，无论我再怎么算计，在我要死的时候我只会关心一件事——我打下的这份家业能不能继续掌控在左家子弟的手上。
“我毕竟，还是姓左！”
左锋冷淡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左先生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潮红，他情绪有些激动道：“阿锋，你是个聪明人，做事不要意气用事。你是我的儿子，体内流的是我的血。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到了，你绝不像老爷子那样迂腐、冥顽不灵，你的野心跟我同出一源，甚至比我更甚！”
左锋眼中厉芒大作，可左先生不躲不避，眼神清亮地与他对视。片刻后左锋回归平静，忽然笑道：“要不说父子连心呢，看来你的确很明白我。”
左先生眼中生出一丝希冀，但他很沉得住气，静静看着左锋，等待他的下文。
左锋唇角翘起，升起一撇嘲讽的弧度：“可是你算错了一件事，老爷子从始至终都知道我的野心，我也从没对他有过隐瞒。至于你这份家业，我不是没想法，但我不蠢，在你和沈氏的斗争局势没有明朗化之前，我犯不着入局陪你冒险。如果沈氏赢，我就当失去一件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无关痛痒；如果你赢，等你老弱病痴之后，左浩和你大女儿我有的是时间去对付。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是爷爷教我的道理。明明可以坐山观虎斗，我凭什么要白插一手，陪你们跟沈氏打生打死？”
左先生瞳孔一缩，他有些情绪难以自抑道：“我跟沈氏的明争暗斗注定旷日持久，你不入局，在这段时间内是借助不了多少力量的。”
左锋摇头道：“一码归一码，在这次交易里我只想安安静静当个掮客，至于左先生私生子这个身份，还是尽量淡化比较好。”
左先生知道有左锋首肯，左老爷子那关必然也是松动了。但自己的收服计划没有奏效，这让一贯在左家说一不二的左先生略微有些不适。
他压下心中的郁气，温和道：“就算是交易，也该讲究个有来有往。你帮我促成这件事，我又能回报你什么？”
左锋道：“虽然生在乡野，但我对电竞这种现代化东西还挺感兴趣的。以左先生的实力，给我安排进一家职业战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左先生皱眉道：“你是想，当荣誉召唤师？”
左锋笑道：“既然左先生懂行，也就省去我不少功夫了。”
左先生苦笑道：“不是我懂行，而是你——是小悦比较懂行。”
左锋疑声道：“小悦是谁？”
左先生道：“就是左浩的姐姐，左悦。和左浩不同，她从小跟沈氏走得很近，沈氏在电竞这方面投入不小，这一代的嫡长子沈玉安更是lpl顶级战队烛龙战队的首发中单。”
“烛龙？”左锋不由想到被自己差点虐哭的烛龙替补sock，貌似自己和这支战队还挺有缘分的。
只可惜应该是孽缘。
左先生继续道：“小悦现在是烛龙的战术指导，跟沈玉安关系密切。可现在我和沈氏关系微妙，就算我舍下老脸替你引荐，你也不敢贸贸然加入烛龙战队吧？”
左锋目光闪烁道：“你那大女儿我吃不准，与其冒险还是稳妥一点好。左先生有什么合理的建议吗？”
左先生道：“撇去和沈氏的关系，我跟国内的各所电竞高校都有过生意往来。现在电竞人才的选拔越来越规范，如果你真想在这一行长期发展，我建议你在电竞高校里正规就读。”
左锋疑惑道：“电竞高校又是什么？”
左先生耐心道：“如今电竞产业日趋庞大，拥有合理的人才培养线也是大势所趋。华夏在世界联盟圈子里也算首屈一指，世界型的一流院校也足足有三所。
“其中青云学院跟我有过很多次合作，我也资助过他们不少的活动。如果你有意，我可以推荐你参加入学考试，只要你表现不是无可救药，进这家学院基本是板上钉钉。”
左锋道：“基本情况帮我介绍一下吧。”
左先生道：“青云学院的学制是四年，雷打不动。如果期间学生有机会进入电竞圈，可以办理休学手续。只是有一点——”说到这儿左先生有些犹豫，似乎说不太出口。
左锋道：“有事直说。”
左先生道：“青云学院名气大，实力也强，但它的主要研究方向是电竞管理层和战术师，在荣誉召唤师这方面稍显薄弱。”
左锋皱眉道：“那其余几所呢？”
左先生道：“其余几所也有来往，但多多少少都和沈氏有关联。如果我借助关系帮你入学，恐怕沈氏很快就会注意到你。”
左锋眉目一肃，静下心权衡起来利弊：青云学院风险小，但在选手的专业培养上是弱项，这点很减分。但话说回来，自己前一世竭力挥霍天赋，在个人操作上已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就算别人针对培养，能不能进步也有点难说。
反倒是战术师这类专业，如果静下心好好学习，自己的大局观、战略意识绝对能有长足进步，其实变相地也增强了自己的实力。
如果只是打打rank，上上分，操作和个人意识才是第一要务。可要是打定主意在职业赛场上驰骋，自己其他方面的短板也必须得补足。
rank和职业，其中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想定后左锋道：“那就青云学院吧，你尽快帮我安排，入学考核之类的不用操心，我这边，不会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