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泛桃花—极品炼丹师
字体: 16 + -

009 三人纠葛的起源

倾修封闭了内天地已经许久了,冥夜自然也是许久没有见到他,此时的倾修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白衣飘飘地坐在凉亭中喝着茶,但是他的魂影似乎有些微微地变淡,似乎很是虚弱。

杀气腾腾的冥夜直接便落到了倾修的面前,白皙的指节早已经变成了犀利的兽爪,五根锋利的骨爪直指倾修,轻易便能将他的魂魄撕裂。

倾修似乎并不知道冥夜的到来,还是低头秃自喝茶,完全无视了一边杀气腾腾气势汹汹的冥夜,甚至那近在眼前的利爪。

“雨倾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成全你。”冥夜包含杀意,而倾修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冥夜的存在,将茶盏轻轻放下,抬头,一双空蒙温润的眸落在冥夜的面上。

“这几日,我运用预言之术,卜了两卦。”

那声音中透着虚弱和无力,倾修的精神不是很好,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不知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你为什么不救司棋?”

冥夜见倾修这样的状态,也是心生不忍,还是将利爪收回,锋利的爪牙也消失不见。

倾修摇摇头,未答他的话,眸子中竟然有从未见过的迷茫,问道,“冥夜,你可知道上古神魔大战。”

“我不是这世界的人,怎么知道你们的上古之事!”冥夜烦躁至极,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甚至不属于这三界,自然是不知晓。

“盘古大神从混沌之中开辟了这天地,天地之间最原始的两种力量为阴阳之气,它们形成了两个不同的种族,便是神与魔,阳为神,阴为魔。”

倾修的声音极尽平缓,诉说着上古之事,而冥夜方才几乎炸毛的悸动在他平淡的话语下竟然也平静下来,静静地听着他的话。

三界事物,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由上天定好的,一般人不可预测,但是有些逆天家族通晓禁忌之术,可以测算过去未来之事,比如倾修的家族。

想必倾修是测算到了什么。

倾修家族的预言之术,三界第一,但倾修以灵魂之身强行测算,损耗了自身的力量,导致了他现在魂力大减,连魂魄有显得透明得多

“神魔天生不和,天地初开,便在天地之间大打出手,争夺这片天地的拥有权,后来自然是神赢了,成为天地的主宰,于是魔便被赶入了蛮荒之地,艰难的繁衍。”

“这和司棋有关系?”冥夜不耐地道。

“听我说完,”倾修抿了一口茶才继续道,“神族之中,有一名战将,实力超群,乃是神族第一高手,死在她手中的魔族不计其数,她叫黛画,也是神族中的第一美人,令无数神族倾倒,她的风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冥夜坐下身,认真地听着。

一阵疾风吹来,撩动他发丝轻舞,但他浑然不知道,皱紧了眉头听着倾修的讲诉,眉目间全是凝重。

“魔族的第一和第二高手,乃是一对不分上下的魔将,因为他们的存在,魔族才没有被神族彻底消灭,他们是一同在极阴之气中孕育而出,可以说是亲兄弟,一名上邪,一名风然。”

“黛画与上邪风然本该对立,但三人不知为何却成了朋友,”倾修摇摇头,唏嘘不已,“仙魔本无仇怨,但是为了争夺生存的空间,便不得已兵戎相见,最终血流成河,造就了永生也难以消除的深仇大恨。”

“那后来呢?”冥夜不忍问道。

神魔本为对立,他们三人竟然成了朋友,那他们的前途定然艰难无比。

“上邪和风然同时爱上了风华绝代的黛画,两人因爱生恨,最终反目成仇,为了争夺黛画而大打出手,但黛画却一直未有表示,就算是现在,世人也不知道黛画究竟芳心何许。”倾修服下了一颗养魂丹,继续说道,“但是神魔毕竟是对立的,后来,上邪取得了黛画的信任,利用她潜入了神族的部落,屠杀了神族数万,黛画为了复仇,接连屠杀魔族,两人挑起了神魔两族不死不休的大战,那一战前所未有,甚至差点将初生的天地都被湮灭,大战之后,神魔之争落下帷幕,魔族彻底落败,神族成了这天地的主宰。”

“黛画与上邪战场相见,势要将上邪手刃,因为上邪屠杀的,都是与黛画亲近的人,传说,黛画喜欢的是风然,求爱不成的上邪一怒之下屠灭了黛画所有的亲人,可谁又真正知道其中隐情呢

。”

冥夜蹙眉,但是不语。

“两人兵戎相见,不死不休,最后,当彼此的剑刺向对方时,他们都没有躲避。”

“或许黛画真正喜欢的上邪,但是又不能原谅上邪杀害了她的亲人,便准备和他同归于尽。”冥夜不禁插口道。

“嗯,”倾修点点头,“但是,最后关头,上邪的剑锋偏转,刺向了黛画的腹部,黛画未死,但是黛画的剑却直接将上邪的心脏刺破,上邪当场身死,之后,黛画发狂,自爆灵魂而死,听说,她腹中还有孩子,但不知道是上邪还是风然的,可惜了胎死腹中。”

“风然听闻了二人的死讯,彻底成魔,要杀尽天下为二人陪葬,无数神族丧生在他手中,最后神族最强者耗费了千万年的时间,才合力将他擒获杀灭,但是他的一缕灵魂却是逃脱,躲入混沌,修养了无尽岁月才补全,最后成功转世。”

“风然的转身是西门罄!”冥夜笃定地道,眸子里满是惊骇。

“嗯,”倾修点头,算是认同,“风然与上邪都是这天地间最强的魔体,风然魔性难除,就算是转世,依旧是魔身,只因心中的怨念未除。”

“那上邪呢?”

“上邪死后,转世投胎,成了这世间最强的玄兽之皇。”倾修淡淡道来,冥夜却是惊得瞪直了眼。

“是龙灏?”

“对。”倾修点点头。

“你别跟我说,黛画就是司棋!”冥夜乍起,磨牙冷语道。

但倾修只是淡淡一瞥,不会因为冥夜突起的杀意而动容半分,“没想到你偶尔也聪明一次。”

冥夜一掌拍碎了茶桌,怒声道,“不可能,黛画的灵魂已经破碎,如何转世!”

茶桌碎了,茶水四溅,桌上的茶具也成了碎片,倾修蹙眉,身子翩然跃起,倒退了几步,复又坐下,“龙灏的胸口有一处胎记,而司棋的腰间也有一块胎记,那便是他们生前的最后一道伤口,也是最隽永的伤口,便一直保留到了今世,龙灏与司棋今生相遇,也是情理之中

。”

他们三人上一辈子的纠葛,造成了神魔血流成河的天地剧变,风然发狂,更是让三界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伏尸无数,如今他们的转世再次相遇,不知道是否还是会像前生一样?

冥夜神色僵硬,眸中满是某种恐慌,他们三人从前世一直纠缠到今生,而他冥夜似乎都成了一个局外人,他怕他有一天被他们排除在外,彻彻底底地成为一个围观者,失落和恐慌在蔓延,他只得自欺欺人,“黛画不可能转世!”

倾修斜眼一瞧冥夜那焦急的模样,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不可混作一谈,你不必担心和她的因缘会因为他二人的出现而有所改变,”转而,倾修继续道,“冥夜,你忽略了这故事中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的存在,他便是黛画转世的关键。”

“谁?”冥夜竖起了耳朵。

“黛画的孩子!”倾修一语点出,“在他之前,并无神魔结合的例子,他是天地间第一个神魔的结合而成的生命,他的父母还是最强的神魔,那孩子还在腹中便有了灵智,黛画死时,婴灵本能地保全了自己的灵魂,还将黛画的残魂保留,带着黛画的残魂在天地之间游荡,最终,黛画的灵魂在婴灵的帮助下重新补全,得以转世,那婴灵前世未能出世,心有不甘,冤气太重,便一直藏匿于司棋的灵魂深处,等待下一次重生的机会,此时,那婴灵已经附在了司棋的肚子里。”

冥夜彻底沉默了,他还想说服自己,但是龙灏胸前和司棋腰上的胎记却不能忽视,司棋就是黛画的转世,而龙灏便是上邪,西门罄是风然,他们前世缘分未尽,今生又凑到了一起。

冥夜沉默了半晌,越想心越不甘,但转念一想,不管他们前世如何,今生,她注定了是他的妻,纵然前世羁绊再深,今世一切从新洗牌,所有一切另当别论,他冥夜最先遇到他,他才是胜者!

“所以说啊,他们相遇是前世注定的,今世如何,且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倾修长长地吐了口气。

“你不是上古之人,你为何知晓得如此清楚?”冥夜有些怀疑地问道。

“我不是卜了两卦吗,其中一卦便是此事,龙灏司棋确实是上邪与黛画的转世无疑

。”

“那另一卦你卜的什么?”

说到另一卦,倾修黯然地垂下了眉睫,眉头微皱,摇头不语。

冥夜有不祥的预感,忙问道,“到底是什么?”

倾修深呼吸一口,“司棋,和我、你、西门罄、宫誉辛、甚至龙灏的未来。”

“结果如何?”冥夜连忙追问,从倾修的眉宇间他似乎看到了答案,心中一沉,但还是要等倾修自己来说。

“不容乐观。”倾修只是这四字。

他不忍打击冥夜,卦象显示,司棋的未来一片光明,虽然有苦难,但还是达到了最先的愿望,攀上顶峰,但是她会孤独一生,因为她所爱的人都会死!包括她的所有男人!

倾修也曾怀疑是自己的卦象出了问题,他不惜自毁精气,一次次地重新卜算,但是结果都一样——不容乐观!

每个人发生的一切,都是由上天预定好的,不可能更改,倾修的家族便是窥到了其中奥妙,会根据天地变化推断今后发生的事情。

从无出错!

“不容乐观?”冥夜愣愣地看着倾修,满眼的不置信,“说清楚!司棋是不是有危险!”

“司棋不会有危险,但是我和你都会自这天地消亡,不仅你我,司棋所有的男人都会死去,她终将孤独痛苦一生。”

“不!我不信!”冥夜异常激动,“一定还有补救的办法!”

“唯一补救的办法,便是司棋成为这天地间最强的人,掌控天地,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命运!而且她也是最有可能登上那一步的人!”倾修不见平常的悠然,而是异常的严肃。

“掌控天地?”冥夜攥紧了拳头,狠狠地咬住了牙。

她确实有那个资格,但是……

内天地中,两人各有所思

宗政司棋的房间中,却是人潮挤挤。

宫絮儿坐在宗政司棋床边,怀中抱着兮兮,两对四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紧盯着昏睡不醒的宗政司棋。

“西门哥哥,司棋姐姐生什么病了,怎么睡了两天还不醒啊!”

“哎妈,我说西门大美人啊,你怎么把司棋弄成这样了?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唉——”这唉声叹气的自然就是凤翔了。

西门罄在床边守了两天了,这两天他衣不解带,愁眉不展,水米不粘牙,虽然知道宗政司棋没有危险,但是见她一直不醒,他也急得团团转。

此时他也完全不顾凤翔那流里流气的腔调,焦虑的眸一直落在宗政司棋身上,她还是睡得如此安稳,眉目如此安详,偶尔还咂咂嘴,通天化成了原型,卧在宗政司棋身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西门罄,“司棋,姐姐,会醒的。”

肉包子自宗政司棋的被窝里探出脑袋,看着这瞎关心的一群人,无语,又将脑袋伸进被窝里,耳朵伏在宗政司棋的肚子上,倾听着肚子里那小东西的动静。

这两天,那小东西已经完全‘落户’了,开始了真正孕育,如今体内的兽丹已经完全被宗政司棋和那小东西完全吸收了,玄力回复了正常,宗政司棋也快醒了。

想到宗政司棋的肚子里孕育着别人的后代,肉包子就浑身不自在,狗牙狠狠叼着一角被子,满眼的怨毒。

宫絮儿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目光在凤翔和西门罄之间流转,“风姐姐,司棋姐姐的病和西门哥哥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去了!”凤翔大大咧咧地在床前坐下,正准备给宫絮儿开开那方面的‘灵智’,抬头就见西门罄刮骨般的寒冷眸光,打了个寒战。

“都给我安静!”

那冷森森的话语让凤翔打了个哆嗦,宫絮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也闭上了嘴巴。

这时,窗户大口,一阵猛烈的飙风刮了进来,风定住,乃是一身紫衣的龙灏,他直接越过西门罄冷森森的目光,向**的宗政司棋眺望,“老子的媳妇儿和崽儿怎么样了?”

“龙灏

!”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人都带着前世的怨,今世一见更是如斗鸡似的,一见便是不死不休似的恨意。

西门罄什么也不多说,抡起拳头便向龙灏猛扑而去,龙灏自然是拳脚相迎,两人就在这小小的房间中你来我往的打开了。

拳风霍霍,长腿带风,激烈无比。

“龙灏,我要你死!”寒音低沉,这是西门罄。

“你让本大爷死本大爷就死吗!”龙灏不以为意,冥夜他还有些顾忌,但是西门罄与他充其量实力相当,他无须怕他!

“你找死!”西门罄一出手便下了狠手,势要取龙灏性命,但龙灏也非常人,一边与他过招,一边听着**宗政司棋的声息,确定了她无事,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暗自舒了一口气。

“魔头小子,你给老子听清楚了,司棋以后就是老子的媳妇儿,她肚子里可有老子的种,你他么哪儿凉快哪里呆着去!”

“滚!”

两人打着打着,一齐跃出了窗户,到外面摆开架势一阵好战。

宫絮儿一见两人打得激烈,吓得尖叫连连,凤翔不知道其中底细,但听着两人的对话,也猜到了几分,眉眼含笑地看向了宗政司棋,满是暧昧。

好家伙,这新生不简单啊!

一来就把强悍到非人类的龙灏给搞了。

啧啧!厉害厉害!要知道,凤翔可是也心心念念了好久,但是那男人太难搞了,阴晴不定,说不定还没搞到手小命就没了!

感叹完毕,她还是拉着宫絮儿出了门,给宗政司棋安静一点的环境。

方才还人满为患的房间,此刻便空空荡荡,只剩下熟睡的宗政司棋,通天已经追出去相助西门罄了,肉包子还是伏在宗政司棋的身边,监视着她肚子里的一举一动

如今正是孕育关键之时,黛画的后代灵魂已经入住了进来,不久宗政司棋就会升级做母亲。

静静的宿舍之中,剩下宗政司棋均匀的呼吸声,间或还有肉包子磨牙的声音。

没过多久,一阵香味自窗外传来,窗户被人推开,有一个人跳窗而进,见房中除了宗政司棋空无一人,有些疑惑,但还是进了屋,将窗户给关上,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竟然是一个食盒。

来者正是关猛,他瞧着房中无人,西门罄和龙灏还在外面打得火热,他也不清楚宗政司棋到底怎么了,还以为她是生病了,或者受伤了,一躺便是两天。

“司棋?”关猛在床边轻轻地唤道,睡梦中的宗政司棋似乎听到有人叫她,眉头轻轻地蹙起,眼球似乎在转动,鲜嫩的唇瓣微微地动了动,似乎是在梦呓一般。

关猛见她不见醒转,伸手去探探她额上的温度,又替她把把脉,确认了她无事,才舒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西门罄天天在宗政司棋这边没日没夜地照顾着,他还以为她是生病了,便也来瞧瞧她。

见她身体无事,脉象正常,只是体内的玄力有点异动,猜想着可能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导致了体内的玄力开始异动。

他在桌边坐了好一会儿,宗政司棋还是不见醒来,西门罄也不知道和龙灏斗到了何方,这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关猛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在宗政司棋小房间里转了转,随手将凌乱的物事摆正了,这几天房间里人来人往,东西都弄得很是凌乱,关猛一会儿便将之整理得干干净净。

打开了宗政司棋的衣柜,见里面的衣物很是简单,只有那么几件,宗政司棋平日里对于衣着都不甚讲究,关猛瞧瞧,又动手去给她整理衣物。

亵衣中衣外衣都叠得整整齐齐,对于女尊国的男子来说,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关猛整理起宗政司棋的贴身衣物来也没觉得什么别扭,反正他在家中也是要做这些的

发现宗政司棋有几件衣服有些破了,关猛又在自己的万物袋中翻找出了针线,坐在宗政司棋的床边,为她一针一线地缝着衣服。

边缝还边暗自感叹。

这个女人啊,可真是一点不会照料自己,真该找一个男人在身边好好照管。

但转念一想,不是还有西门罄吗?

随即他又摇摇头,男尊国的男子想必不会这些缝缝补补的事情了,想必宗政司棋平日里的日子也定然过得不好。

若是自己能一生跟随她,为她洗衣浆裳缝缝补补下厨叠被多好啊?

关猛一有此想法,那俊面不禁又红了,偷偷地瞄向睡梦中的宗政司棋。

尽管现在的她只是一张平凡的脸蛋,但那眉眼间却有着别人难以匹及的风姿,特别是那唇,真可谓娇艳欲滴,红润异常,如刚刚成熟的樱桃,惹人采摘。

真想咬一口……

这样想着,关猛神游天外,灼热的眼一直看着宗政司棋的唇,突然手指尖一阵刺痛。

原来是针头刺破了指尖,他忙含住手指,腥味灌入口鼻,满心的懊悔,暗叹自己的下贱,竟然如此肖想一个女子,若是传出去,定然遭人白眼。

但是眼睛却还是偷偷地往宗政司棋那边瞄着。

“唔——”

**沉睡了两天的人儿唇瓣微张,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宗政司棋这一觉睡得极好,真是有种长睡不醒的冲动,她偏转了脑袋,一眼便见到床边正低眸认真缝补的关猛,那铸剑的手灵活地穿针引线,落下一个个细密的针脚,将衣服上的破口布得结结实实的。

“司棋,你醒了!”关猛一见宗政司棋醒来,便熟练地在线头上打了个结,咬断了线头,又将针线衣服收好。

“额——”

宗政司棋这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做这种针线活儿,惊得半晌没有回神,关猛已经转身去拿桌上的东西

想必她睡了两日,定然是饿了,还好关猛将万物袋给偷偷收好了,里面炊具还在,他又去学院后山的树林里捡了些蘑菇,加上原本便有的食材,给宗政司棋熬制了一锅香粥。

宗政司棋坐起身,身子不见一点疲惫,整个人容光焕发,从里到外透着一股生气,像是吃了什么养颜丹似的,那镜影术也快遮挡不住她耀眼的容貌了。

晃晃还有些混沌的脑袋,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她被龙灏那厮给弄得半死,喂她吃了兽丹之后便昏睡过去。

梦中她也不是很痛快,耳边全是婴孩的哭声,刺人耳膜,阴森森怪吓人的。

“娘亲,我好怨,你为何不把生下来!”

“娘亲,我一定要做你的孩儿!”

“娘亲,我来了!”

……

想起那婴孩的啼哭,还是真是如真实所闻一般,不禁打了个寒战,一股子凉意猛然升起,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关猛你怎么在这儿啊?”宗政司棋摸摸从被子里窜出来的肉包子的头,问道。

关猛已经将香菇炖鸡粥盛好了端过来,吹吹热气,为宗政司棋舀了一勺送到她嘴巴,宗政司棋凑过小嘴去接过来,真是香滑异常,美味无比,饿了两天了,这时才开始感觉到了饿。

“你大病初愈,该吃些东西好好补补,等下午我再给你炖点鸡汤过来,”关猛低头吹吹勺子上冒出的热气,又喂了宗政司棋一口。

宗政司棋大窘。

她那哪是大病初愈——

唉,都怪自己,宗政司棋满心的懊恼,升起了沉重的负罪感,她该怎么跟西门罄冥夜交代呢?居然如此失贞给了另一个男人

都是贪吃惹的祸啊!陌生人的东西,以后坚决不吃!

浓香的粥又到了嘴巴前,宗政司棋张嘴便吞下。

“谢谢你,”宗政司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关猛送过来的粥却是吃得心安理得,这段时间她的伙食都是关猛在负责,有事没事就去关猛那里蹭饭吃,胃都被关猛的美食给养刁了,这学院食堂的东西早已经入不了她的眼了。

以前在村里,吃不好,后来修炼了没时间吃,如今,有了关猛在,宗政司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一个吃货了!

关猛笑笑不语,唇角有一丝如浴春风的笑意,像极了给自家丈夫喂粥喝的幸福小媳妇儿。

就这样,两人一人喂,一人吹,气氛寂静而安详,宗政司棋连吃了好几碗,直到关猛带来的那锅粥都见底了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关猛起身去收拾碗筷,那动作娴熟无比,宗政司棋好奇地打量着,心上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有个人在身边这样照顾自己真好。

生病了有人熬粥喝,衣服破了有人补,饿了有人煮饭,这些宗政司棋从来没有体验过,她从小自生自灭,从来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只要不死就好。

如今的她也是这样,饿了随便找点东西吃,衣服破了就破着,反正内天地里衣服多得是,此时就算有一个西门罄在身边时时嘘寒问暖,但是他毕竟是男人,总不能叫他干那些绣花下厨的事情,他也做不来。

如今有个关猛在身边如此照顾,让宗政司棋满是幸福感。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啊!

宗政司棋乍一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暗叹自己的无耻,吃着碗里想着锅里,还惦记着地里的。

但是她还是不由得偷偷抬眼打望关猛,越看他那眉眼越觉得顺眼,此时低头收拾东西的关猛更似被蒙上了一层光圈似的,那五官怎么看怎么柔和,有种心悸直到心灵深处。

关猛是女尊国的男子,便如一般女子一般,虽然从小当男尊国的男子养,多了些英气,少了些女子应有的阴柔,但骨子里还是个女子,一举一动都是如此内敛含蓄,有一种大家闺秀般的风度,宗政司棋又不禁偷偷地多看了几眼

而一心忙着收着收拾手中物事的关猛却不知道宗政司棋此时心思的千回百转,他收拾好了东西,将桌子擦了擦,便转身向宗政司棋道,“我得走了,你好好养好身子,晚间我再炖点汤给你送来。”

他走向窗台,正欲从那窗台跳出去,又回头,微微一笑道,“你的衣服我都帮你补好了,以后衣服破了找我吧,我帮你补,这些你们女人哪里做得来,都是我们男儿家该做的。”

宗政司棋看着他的笑颜,突然有些痴了,但是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羞愧得低下头去。

一个女人叫男人补衣服,那多不好意思……

关猛才走,窗户又被人猛地推开了,一个人满身煞气,如地狱煞神般的人闯了进来,目光一下子就瞄到了**的宗政司棋。

“司棋,你醒了!”西门罄满面惊喜,一身衣衫不整,好几处被划破的刀口,面上更是鼻青脸肿,看不清原型,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不错,他正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方才圣光学院的演武场上,才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老生龙灏与新生西门罄为争女人大打出手,惊动了几乎整个学院的人。

圣光史上唯一的两个良偏优的天才大战,那叫一个鬼哭狼嚎,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两人都是抱着不死不休的杀意在大战,各使杀招。

“龙灏,今日本王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西门罄如魔王临时,浑身魔气缭绕。

“草!你个魔崽子!别以为老子怕你!今天我们就斗出个胜负,司棋就属于赢的人!”

围观群众一阵惊呼,他们说的司棋莫不是就是那个史上第一个潜力为的‘优’的新生?也就是被楚汐挑战的那个?

哎妈!天大的桃色新闻啊!

“龙灏,你去死

!”西门罄被龙灏的话激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与龙灏真的天生不对盘,凑到一起,只能你死我活!

“本大爷才不会死!司棋肚子的孩子还等着叫我爹呢!”

哗——

围观群众再一次炸锅,那宗政司棋不是和西门罄是一对吗?怎么又和龙灏搞上了?还珠胎暗结!

新生才来几天啊!这么快就把学院的第一怪胎给搞定了,要知道,龙灏以前也是学院里的众多女生眼中的香饽饽,无数美人投怀送抱,但是龙灏都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

这新来的,魅力这么大?

“哼!宗政司棋她就是天生****!见一个爱一个!”围观的梦弦音冷笑道,身后的王羽枫自然是附和。

“对,就是,她以前在楚国,那可是风流多情,相好的男人都不知道多少了!那肚子里的贱种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就是,和凤翔那种人尽可夫的贱人走得这么近,能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情地诋毁着宗政司棋,众多学生也交头接耳,嗡嗡声一片,都在暗叹宗政司棋的人尽可夫。

“给老子住口!”

“闭嘴!”

两道剑锋同时扫向了王羽枫与梦弦音那个方向,是由两个本来便处于暴走边缘的男人所发,梦弦音与王羽枫脸色大变,迅速躲过,梦弦音刚好躲过,王羽枫一头长发被一道剑锋扫中,青丝尽断,不过,她此时应该庆幸的是她的脑袋没被削掉。

“谁敢多一句嘴,本王就削了他的脑袋!”

“草!老子的女人,你们谁敢说!”

两人枪口奇迹般地一致对外,剑尖直指围观众人,梦弦音面色铁青地退了下去,王羽枫更是脸色煞白,披头散发,逃得远远的。

一阵鸦雀无声之后,又传来两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龙灏你去死!”

“西门小子,死的该是你!”

两人又如斗鸡似的扑到一处,正刀剑相间之时,一道紫光在两人中间突然爆发,将缠斗的两人强力分开,同时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学院,“龙灏,禁闭三日!”

那声音,那威势,紫阶无疑,正是主持玄力测试的紫阶老者。

“草!凌陨老小子,凭什么关我不关他!”龙灏举剑指天骂道。

凌陨自然便是那老者的名字。

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是老生!你当明白,学院之内不许私下打斗,若是有私怨,决斗场上解决!现在,你接受惩罚吧!”

一道紫阶玄力凝成藤蔓自天而降,如蛇一般灵活,飞速圈住了龙灏,将他卷走。

“草!老子不去!”龙灏在那玄力造就的藤蔓中挣扎,但始终挣不脱,这边西门罄见龙灏要被锁走了,便目红如血的飞奔而去。

“龙灏,休走——”

半空传来一声轻喝,“去!”

西门罄便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给挡住了去路,甚至将他弹了回去,直退了好多丈远,等再运力去追时,龙灏已经被锁着带出了老远。

“西门小魔头,记住三天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主角之一走了,这场架也打不起来了,众人学生兴致缺缺各回各家,但是仍然在议论纷纷。

那凌陨可是圣光学院灵魂一般的存在,如今魔宗的宗主宫誉辛和当年名满天下的第一铸剑师宗政御天都是他一手**出来的,可谓强大到极点的人物,但是都十几年不授课了,只是在新生玄力测试的时候出现,如今,这亲自出手干预学生之间的恩怨,这是又要出山了?

学生们纷纷退去,却有一个人还站在原地不动,楚汐抱着一把蓝阶长剑,看着狼狈的西门罄,冷冷地笑着

西门罄吐出一口血沫,擦擦嘴角的血迹正欲离去,便迎上了楚汐的冷笑。

他突然惊醒,如今,楚汐才是宗政司棋最大的敌人,这两月之期可是又过了两日了!

他收剑,冷冷地瞧了一眼楚汐,便腾空而去。

楚汐那冰冷邪气的面容焕发出变态的喜意,满眼的戏谑。

良久,他转身,离去。

腰间一个锦囊之中,一颗人类牙齿静静地躺着。

那是齐狂云的牙齿,当日他被宗政司棋废了玄力,齐国使臣灰溜溜地将他带回齐国,但是走到半道上便被闻讯而来的仇家灭杀,尸骨无存,他赶去时只捡到了一颗牙齿!

楚汐冷笑,眼底的恨意越发深沉。

云,放心,我会为你报仇!

------题外话------

啦啦——今天可是我入驻这个大火坑一周年的纪念日啊!哈哈

推荐一个朋友的文文

文名:

作者:

本是远近闻名的女中医,一场意外,穿越到古代十岁小女娃身上,从此安定生活成了一纸空文!

奶奶恶毒,大娘刻薄,爷爷糊涂,大伯混账,三叔愚孝,四姑傻逼,最可怜的是那不负责任的爹娘,一出门就是五年,有这一家子在,原主能被亲奶奶棒杀,也不是啥稀奇事件!

面对各种厄运,王梨花是眼中精光一闪,智斗身边的魑魅魍魉,顺带种田种药,发家致富,行医救人。

东边是药园,西边是梨树,春天来了,梨花香气飘满园!门口一白衣妖孽,笑脸赛桃花,轻启朱唇:“娘子,为夫来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