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势渐劣
“不跪。”
很干脆的，许先直接开口拒绝。
“你！”
李茂辉顿时气结，他是真没想到许先竟会如此果断：
“亏你还跟着许道长修行十载，没想到竟然连他的半分慈悲之心都没学到！
难道你真要弃我们全村的身家性命于不顾吗！”
“它真就一妖怪，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跪啊？”
许先一脸疑惑地瞅着面前的李茂辉，很是不解，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说了实话，还要这么咄咄逼人？
见两人对峙，可能是曾今因为受过许白石恩惠的缘故，其他村民倒也没有光明正大的出言相讨，只是有些焦虑地来回打量着许先二人，交头接耳得小声议论着什么，
倒是有两个年轻人，耐不住性子走上前来，朝着许先指责道：
“你这小道士到底怎么回事？村长只是让你跪在庙前认个错而已，竟然还要出言狡辩！”
“就是！跪下来认个错又不会掉你一块肉！难道非要我们全村人因为你的过错而一起受罚？”
见有人打头，其他村民们也都纷纷劝告起来，毕竟这也关乎到自身的安危：
“刚才你也见识到了，这土属大神法力无边，要是真惹恼了他，到时降下灾难，恐怕......”
“是啊是啊，村长让你跪你就跪吧，不光是因为我们，那也是为了你好不是......”
......
许先算是听明白了，合着这些村民们在中了幻术之后，都只是见识到了那黄眼妖怪的威风，却没有看到它事后的狼狈。
“我师父曾说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跪就不跪！”
即便村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声讨，许先依旧摆出一副宁折不屈的态度：
“我跟着师父游历华夏近十年，进了道观庙宇，也只是拂尘烧香，拱手作揖，
除了跪天跪地，这十年来我也就只有在拜师和守墓时跪过，
其他时候师父根本就没让我下过跪，现在更别说是只妖怪了。”
“冥顽不灵！来人，给我把他......”
“李老哥，我看这事确实有些蹊跷，不如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就在李茂辉准备发飙之时，陈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在了许先身边，轻声劝解道：
“这孩子天性耿直你们也是知道的，脑子从来都是一根筋，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陈大叔，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啊？”
“就是，你陈树受过许道长的恩惠，我们也受过，但现在这节骨眼上，可不是你卖人情的时候啊！”
“什么天性耿直，我看他纯纯就一白痴！”
......
一时间，村民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安静安静！大家能不能听我一言，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真的很诡异！”
听着众人的恶言相讨，陈树的眉头不由紧锁了起来：
“先前我是和许先还有李伟一起过来的，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们都看得很清楚，
当时，大家伙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站在这里，嘴巴里面还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土属大神，
简直就跟中邪了一样！
那我就想问问大家伙，你们有谁见过神仙下凡会是这副情形？
这完全就是邪祟妖物才会干出来的勾当啊！
你们真的全都中邪了啊！”
“你给我闭嘴！”
不曾想，陈树刚把话说完，那李茂辉直接怒喝了一声：“好你个陈树，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你竟然也跟着这个无知的毛头小子一起胡言乱语！”
“村长，我......”
“住口！”
陈树还想继续争辩什么，但李茂辉直接抄起拐杖狠狠地杵在地上，根本不让陈树出声。
望了一眼被李茂辉怔住的陈树，又望了一眼面前一脸单纯的许先，站在李茂辉身边的李伟实在是忍不住了，
跨出一步走上前来，将躺在地上的小男孩轻轻搂在了怀里，随后与许先二人并排站在一起，朗声反驳道：
“陈大叔说的没错，这个什么土属神确实有问题！
先不说它到底是不是神仙，单说它就为了一座庙宇，而把我儿子害得差点丢了性命，这本身就不是一个庇佑一方的好神仙能干出来的事情！
要不是许先帮忙救治，我儿子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孽子！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听了李伟的一番话，顿时气得李茂辉直哆嗦：
“我孙儿能恢复过来，那全凭土属大神宽宏大量，跟这个黄毛小子有什么关系！
还有，当初吆喝着要开山的可是你！
是你触犯了土属大神的威严在先，也是你害的我孙儿差点丢了性命！”
说完，李茂辉转过身来，面朝着村民们郑重其事地说道：
“乡亲们，自从三十多年前我将这土属大神请进咱们向阳村，咱村子从那以后就一直风调雨顺，无祸无灾，这全凭了土属大神保佑！
可今日，竟然有个外人在此处肆无忌惮地侵犯土属大神，妖言惑众满口胡言，难道我们就应该站在这里，任凭他放肆？
不能！
绝对不能！
土属大神的威严，无人可以侵犯！
来人，给我把这三个罪魁祸首五花大绑押到土属庙前，每人杖刑一百，让他们跪在土属庙前忏悔！还我向阳村安宁！”
“这......”
然而，李茂辉话语一落，原本还在肆意指责的村民们却突然犹豫了起来。
“村长，李伟可是你儿子啊，你......”
“儿子？我没有他这样的儿子！”
说着，李茂辉直接丢掉了手中的拐杖，扑通一声朝着土属庙跪倒在地：
“今日，我李茂辉就在土属庙前发誓！
从今往后，就与这畜生断绝父子关系！
为了向阳村，我李茂辉愿意大义灭亲，佑我向阳昌平！”
李茂辉的情绪已经激愤到了极点，两眼泛红，看起来格外吓人。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疯了！”
就在这时，一个与李茂辉年纪相差不大的老太婆跑了过来，
她名叫王芳，是李茂辉的结发妻子。
却听王芳急切地说道：“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惹恼了土属神的是这个许先，跟咱家儿子有什么关系？指不定，他是被这妖道给迷惑了呢？”
“那你说怎么办？”
“依我看，只需要将这妖道压过去受刑就够了，随后我们再多宰几只羊，给土属大神赔不是。”
......
看着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许先站在一旁差点无聊地打起了哈欠。
说实话，他真的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又是下跪认错，又是五花大绑杖刑一百的，
诶呀，好复杂啊，
看不懂看不懂，
唉，要是师父在的话，那就好了......
很干脆的，许先直接开口拒绝。
“你！”
李茂辉顿时气结，他是真没想到许先竟会如此果断：
“亏你还跟着许道长修行十载，没想到竟然连他的半分慈悲之心都没学到！
难道你真要弃我们全村的身家性命于不顾吗！”
“它真就一妖怪，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跪啊？”
许先一脸疑惑地瞅着面前的李茂辉，很是不解，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说了实话，还要这么咄咄逼人？
见两人对峙，可能是曾今因为受过许白石恩惠的缘故，其他村民倒也没有光明正大的出言相讨，只是有些焦虑地来回打量着许先二人，交头接耳得小声议论着什么，
倒是有两个年轻人，耐不住性子走上前来，朝着许先指责道：
“你这小道士到底怎么回事？村长只是让你跪在庙前认个错而已，竟然还要出言狡辩！”
“就是！跪下来认个错又不会掉你一块肉！难道非要我们全村人因为你的过错而一起受罚？”
见有人打头，其他村民们也都纷纷劝告起来，毕竟这也关乎到自身的安危：
“刚才你也见识到了，这土属大神法力无边，要是真惹恼了他，到时降下灾难，恐怕......”
“是啊是啊，村长让你跪你就跪吧，不光是因为我们，那也是为了你好不是......”
......
许先算是听明白了，合着这些村民们在中了幻术之后，都只是见识到了那黄眼妖怪的威风，却没有看到它事后的狼狈。
“我师父曾说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跪就不跪！”
即便村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声讨，许先依旧摆出一副宁折不屈的态度：
“我跟着师父游历华夏近十年，进了道观庙宇，也只是拂尘烧香，拱手作揖，
除了跪天跪地，这十年来我也就只有在拜师和守墓时跪过，
其他时候师父根本就没让我下过跪，现在更别说是只妖怪了。”
“冥顽不灵！来人，给我把他......”
“李老哥，我看这事确实有些蹊跷，不如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就在李茂辉准备发飙之时，陈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在了许先身边，轻声劝解道：
“这孩子天性耿直你们也是知道的，脑子从来都是一根筋，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陈大叔，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啊？”
“就是，你陈树受过许道长的恩惠，我们也受过，但现在这节骨眼上，可不是你卖人情的时候啊！”
“什么天性耿直，我看他纯纯就一白痴！”
......
一时间，村民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安静安静！大家能不能听我一言，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真的很诡异！”
听着众人的恶言相讨，陈树的眉头不由紧锁了起来：
“先前我是和许先还有李伟一起过来的，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们都看得很清楚，
当时，大家伙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站在这里，嘴巴里面还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土属大神，
简直就跟中邪了一样！
那我就想问问大家伙，你们有谁见过神仙下凡会是这副情形？
这完全就是邪祟妖物才会干出来的勾当啊！
你们真的全都中邪了啊！”
“你给我闭嘴！”
不曾想，陈树刚把话说完，那李茂辉直接怒喝了一声：“好你个陈树，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你竟然也跟着这个无知的毛头小子一起胡言乱语！”
“村长，我......”
“住口！”
陈树还想继续争辩什么，但李茂辉直接抄起拐杖狠狠地杵在地上，根本不让陈树出声。
望了一眼被李茂辉怔住的陈树，又望了一眼面前一脸单纯的许先，站在李茂辉身边的李伟实在是忍不住了，
跨出一步走上前来，将躺在地上的小男孩轻轻搂在了怀里，随后与许先二人并排站在一起，朗声反驳道：
“陈大叔说的没错，这个什么土属神确实有问题！
先不说它到底是不是神仙，单说它就为了一座庙宇，而把我儿子害得差点丢了性命，这本身就不是一个庇佑一方的好神仙能干出来的事情！
要不是许先帮忙救治，我儿子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孽子！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听了李伟的一番话，顿时气得李茂辉直哆嗦：
“我孙儿能恢复过来，那全凭土属大神宽宏大量，跟这个黄毛小子有什么关系！
还有，当初吆喝着要开山的可是你！
是你触犯了土属大神的威严在先，也是你害的我孙儿差点丢了性命！”
说完，李茂辉转过身来，面朝着村民们郑重其事地说道：
“乡亲们，自从三十多年前我将这土属大神请进咱们向阳村，咱村子从那以后就一直风调雨顺，无祸无灾，这全凭了土属大神保佑！
可今日，竟然有个外人在此处肆无忌惮地侵犯土属大神，妖言惑众满口胡言，难道我们就应该站在这里，任凭他放肆？
不能！
绝对不能！
土属大神的威严，无人可以侵犯！
来人，给我把这三个罪魁祸首五花大绑押到土属庙前，每人杖刑一百，让他们跪在土属庙前忏悔！还我向阳村安宁！”
“这......”
然而，李茂辉话语一落，原本还在肆意指责的村民们却突然犹豫了起来。
“村长，李伟可是你儿子啊，你......”
“儿子？我没有他这样的儿子！”
说着，李茂辉直接丢掉了手中的拐杖，扑通一声朝着土属庙跪倒在地：
“今日，我李茂辉就在土属庙前发誓！
从今往后，就与这畜生断绝父子关系！
为了向阳村，我李茂辉愿意大义灭亲，佑我向阳昌平！”
李茂辉的情绪已经激愤到了极点，两眼泛红，看起来格外吓人。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疯了！”
就在这时，一个与李茂辉年纪相差不大的老太婆跑了过来，
她名叫王芳，是李茂辉的结发妻子。
却听王芳急切地说道：“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惹恼了土属神的是这个许先，跟咱家儿子有什么关系？指不定，他是被这妖道给迷惑了呢？”
“那你说怎么办？”
“依我看，只需要将这妖道压过去受刑就够了，随后我们再多宰几只羊，给土属大神赔不是。”
......
看着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许先站在一旁差点无聊地打起了哈欠。
说实话，他真的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又是下跪认错，又是五花大绑杖刑一百的，
诶呀，好复杂啊，
看不懂看不懂，
唉，要是师父在的话，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