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之新中华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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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章 鏖战(二)

    杀声一起,城内的炮兵阵地就活动了起来。人员刚t3营二连长贾章就发现南城楼上燃起了求助信号,“营长,南门出现求援信号。”贾章马上向指挥室的黄喜波报告道。“清兵炮队据城墙约有三里远,炮位近四十门。”

    “三里?”黄喜波微一思量,在指挥室中央的摆放的沙盘上比划了一下,“命令炮队,向南门一里半——四里半间距,火弹齐射。然后向南门四里——四里半间距,急速炮击一轮(十发)。”

    没有可以借助的燃料,单凭火弹内装的火油燃不了太长的时间,然而三十枚火弹就是三十个火堆,却也能让城头的守军对来敌有一个大概的认识。

    更为巧合的是,其中的一枚火弹正中一架云梯,熊熊烈火霎时间在城外燃起,眨眼间清军就暴漏无遗。射出火弹之后,城内三十门大炮近乎全力的向城外击发,虽然四里远的间距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精确射程,但比起城外的清军炮队却也好上了不少。

    北方军团有五个炮营,配置了二百门大炮,其所有的射手全部都是从北洋舰队上挑出来的。小半年的适应期之后,这些炮手早已经熟悉了手底下使唤的家伙。其准确度绝对要远远超过清军的那些个菜鸟。

    南城墙上的守军再也没了几个小时前的轻松,一个个手下都没个闲着的,滚石檑木纷纷落下。

    西北的清军在战斗意志上确实要超出内的同僚不少,一个个蜂拥上前的被石块、青砖、断木打了下来,后面的却毫不犹豫的再跟上,一架架云梯被巨石砸断,后备的梯队又一架架的从新架上城头,没有一点的停留,也没有一丝的怯懦,清军源源不断的涌上。不仅仅是南城门,另外的三门同样如此。

    黑夜里城头的守军心底还是有些慌乱,因为清军并没减退。

    开战已经有两刻钟了,清军的炮队逐渐被城内的炮营压制了下去,威胁已经大减。但高举着厚盾,身披铁甲或是布衣的清兵却依旧骁勇,滚石木放下去了好多,云梯也砸坏了不少,可是清兵就是不退。

    “手榴弹,往下扔手榴弹。”王子元高声叫道。城下的清军虽多,却是很有层次,也没有出现傍晚那次试探进攻时五六十人拥挤在一块的情形,火龙弹威力虽大却无用武之地,城内储存的还有不少可也不能白白浪费掉,现在只能用手榴弹了。而且就在刚刚清军炮击的时候,王子元的心肝都快跳出来了,这要是砸到了火龙弹上,那岂不是不堪设想?自己是大意了!王子元不敢疏忽,马上调拨出一个排,负责将城头露天摆放的几十枚火龙弹运进了城头的储存室里。这个储存室是修筑城防时特意构筑的,四面城墙各有一个,作用就是储放各类弹药。储存室外面是半米厚的青石,里面则是水泥搅和青砖砌成的,也有一尺厚,中间还趁上了一层铁板,可以说是极为坚固的。

    相比较鹿泉火爆的厮杀,井的则更显得冷酷,刀枪的冷酷。

    在山西巡抚明兴地督率下。五万清军可以说是昼夜不停地强攻井关隘。说来也让人寒心。明兴手下地五万清军只有三成是“根正苗红”地大清忠勇。余下地则全是最近两三月之间招安地原白莲教义军。自从有了白泽这一部地例子之后。在满清地招安大旗之下。山陕两省地十万义军土崩瓦解。摇身一变。纷纷成了昔日地死敌——清兵。

    白莲教自从高举反抗大旗一来。这还是白莲义军破天荒地第一次大规模投降地。在白莲教史上。这简直就是不敢想象地。得知这一情况后。梁明笑了。开怀大笑。虽然不能否认六七万白莲义军投降满清带来地不利影响是巨大地。但这件事地背后也反映了一个血地事实——白莲教败落了。

    以“造反起义。推翻朝廷”为最终目地地白莲教如今竟然出现了大规模地投敌。这明确地表露出了一个事实。他们各支流教派中地骨干已经损伤殆尽了。现在掌权地都不过是一些“革命意志”不坚定地投机分子。

    按照白莲教以往地发展规律。在一次大起义失败之后。他们就会转入地下。休养生息。积蓄实力以图他日。可今天。在北方处地撮合、支援之下。白莲教借助“黄河清”一事死灰复燃。义军短短旬月之间就已经发展到了十余万。声势之高。似乎已经不下于先前地“豫楚大起义”了。

    但是实际上呢?十余万义军又有多少是真正地白莲教徒?各级地大小头领又有几个是真正担得起重担地?

    正是因为如此,一个小小的白泽降清才会导致了十万白莲义军的瓦解。

    不管怎么说,白莲教的败落已经指日可待了。一个教派,亲手颠覆了自己的教义,这样的教派还有可能发展壮大吗?

    话虽说的如此,可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梁明却不能不考虑,井关肯定是要死守不放的。那个地方太重要了。

    所谓井关,有广义之称和狭义之谓。广义的井关,是就地域而言,即井全境。它包括西故关、娘子关和东土门关。所谓“古称险要,固畿南一大关键”的说法和史载“车不得方轨,骑不能成列”的羊肠一线之险,便是就此而言。而狭义的井关,一般则是指故关(又叫固关,汉唐时代及以前便曾设为关隘,屯兵宿戌。明正统二年修复,改名故关)后代又称固关,称呼不一,因时而变。因固关是西北入冀之锁钥,故有“依籍特重”的说法。

    同时,狭义的井关,又多指土门关而言(现在的土门关在获鹿县境),《唐书地理志》称:“镇州获鹿有井关,又名土门关。”所谓土门重地,东扼水燕赵,“而远通秦晋,诚东西之咽喉,而往来之冲要也。……几与潼关蒲等”的说法,便是指此而言。而故关和土门关,又统称为井口,即井关,不过是关分为二而已。

    井口三关——固关、娘子关、土门关,握在中华军手中的只有土门关,余下的两关现在已经在山西境内,自然也就落在清军的掌控之中。井关在历史上的地位极其重要,它不仅是历来兵家必争的要地,而且也是东西交通的必经之道。在这年头交通工具不发达的情况下,其地位便益加突出,久享“燕晋通衢”的盛誉。

    在鹿泉(即今鹿泉市)西五里,左海螺、右抱犊两山之间,有一关隘,即是土门(现分为两个村,即东土门、西土门)。这就是颇有名气的土门关,也即古代的井口,即井东口,这里也是著名的汉代古战场

    土门关,自古为东西必经之道,几座门楼上,一直保有“三省通”、“晋陕通衢”、“土门关”等字样。史称“土门重地也,东扼水燕赵疆焉。其西南万峰插天,羊肠一线。而远通秦晋,诚东西之咽喉,而往来之冲要也。汉唐时为关隘,屯兵宿戌,几与潼关蒲坂等。”

    满清入关之后这里已经清净了一百四十年了,常日里仅有一个营几百名清兵驻守,主要的工作就是扣油水、收关税。而现在,双方六万大军汇集如此,大战数日,死伤岂止是一个“惨”字!

    关卡隘口,交通要道,自然也少不了百姓聚集。比如在土门,山下就有一个土门村,人口一百多户,将近五百人。而固关下也有个新关村,人口更是多达七百余人。两个村子离得也不是太远,而且多数都是昔日的守关将士留下的后人,比较有共同感,双方关系极为密切。(通亲)

    大战起后,最为惊慌的自然是两个村子的百姓了,一阵混乱之后,逃亲攒友的能出去的是都出了去。比起土门村的惨淡情形,对面的新关村这好上了很多。因为土门村有不少的百姓都跑到了他们那了!

    弃井离乡图的是什么?不过是“安稳”二字。可战场周遍,哪里又有安生之地?

    明兴督率大军进袭土门关,连日进攻却落得伤亡惨重,心中气闷可想而知。而他手下那些个刚刚招安来的将领,心中更是心痛不已,毕竟手中的兵力才是他们仗之以生存的根本。

    清军自进关以来就保留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从来不空手而归。无论是从敌人那,还是从自己百姓那,抓个鸡、摸个狗,或是捉个羊,牵个牛什么的,反增就这副德行。

    而投降来的原白莲义军,本就有抢掠的底子,换了身皮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一路走来就没消停过。两部兵马虽然还都不彼此信任,但就这一点而言却是心有灵犀。

    在土门关外十里处扎了营寨,几天下来新关村已经被梳子梳过了好几片。村子里的活物,除了人之外那是十不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