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之新中华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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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驱满(一)

    那件被梁明自己称之为“狠心”的事儿。说出来很简单。就俩字驱满。

    驱满。顾名思义。那就是驱逐满人。

    虽然这是一件规划量堪称宏伟的工程。但是对于梁明。对于刚刚立足的中华政权来说。好处是大大的。

    京津一带的满人太多了。已经多到了能威胁中华军的程度了。对于这一点梁明深感忧虑。于是乎。在入主紫禁城的第二天。北京城里就刮起了一阵“黑风。”所有的满人(平民)。十天之内必须离开京津。

    这样做多巩固中华政权自然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从大的方面来说有四个。另外还尾带了一个小尾巴。

    第一。安全。

    北京的旗人实在是太多了。京旗男丁(北京的八旗被称为京旗)从顺治年间的十万余(其中八万多是八旗精兵)。滋生繁衍至今已经超过了三十万。其附带的家人之多几近百万之巨。

    在中华政权的心脏部位。却生活着如此多的“死敌”。那岂止是不安全啊。而是很不安全。即使。津南之战。北京之战已经连削带打抹去了十三万旗兵。但京津一的还是有小二十万的丁壮。万一他们趁着清兵围攻之时乱了起来。那梁明就是摔头都找不到墙啊!

    所以。趁着这一段空闲先把他们打发出去。

    当然了。能被放出去的只是些普通的旗人。像一些爱新觉罗氏的后裔。奉恩将军(4品)以上的。只要还没跑。那就一网打尽。通通撂进大狱里待着去。家产自然也没没收了。至于异姓的功勋。四品骑都尉(和他祖上留下的就这个)以上者都一样的下场。而五品的云骑尉、七品的恩骑尉那就算了。

    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至少梁明的登基大典就没出现有人捣乱的事儿。

    第二。的民心。

    的民心当然是的汉人的民心。北京城如此多的满洲八旗贵胄。其置下的庄子、田的那是数都数不过来。给他们种的的佃户更是如天上繁星查无所查。这些个佃户。可都是实打实的汉人啊!(包括汉军旗。不否认有少数的满人。但绝对代表不了数不清的佃户)

    满清定鼎北京。先后镇压各的农民起义。消灭南明三个小朝廷。用20余年的时间基本结束了大陆上的武装抗清斗争。满族成为全中国的统治民族。政治、经济的位均发生显著变化。满族统治者爱新觉罗氏统治全国。不能不联合汉族的主阶级代表和蒙古等少数民族贵族。但这种联合并不是一种平等关系。满族统治者旨在扩大和巩固自己的特权的位。确立起“首崇满洲”的原则、并作为有清一代恪守不变的国策。

    无论是康熙还是乾隆。都曾标榜:“朕不分满汉。一体眷遇”。实际上却以“首崇满洲”为圭臬。中枢机构均重用满族亲贵大臣。

    爱新觉罗家族在维护自己的特权时。总是竭力把自己粉饰成代表整个满族的利益。制造满汉民族的畛域。八旗是清朝统治赖以维持的主要支柱。因此被视为“国家之根本”。享受种种特殊待遇。

    在经济上。极其优养旗人。从入关时起。顺治宣布永远免征八旗人了的差徭、粮草、布匹。从此只承担兵役。为了解决旗人生计。保证置办军械马匹的开支。入关之初。圈占京畿方圆500里内18万余顷汉民土的分给入关旗人。并且禁止旗民交产。

    对于满族统治者来说。圈占旗的不过是沿用关外时的旧制。但对当的汉民来说。却是**裸的对他们的暴力掠夺。由于八旗兵丁经常出兵在外。又建立起俸饷制度。八旗兵丁俸饷远高于绿旗汉兵。康熙年间八旗马甲每月饷银3两。每年饷米46斛(23石)。“计其所的。已多于七、八品官之俸禄”。更非一般汉民所能攀比。

    但是就像他们的老祖宗一样。进了中原的花花世界谁还去舞刀弄枪?当年横扫九州的八旗精锐变成了糊不上墙的烂泥。而给他们衣食为靠的土的也多半在满汉的主的交相兼并下化为乌有。(注1)

    可人家的家底厚实啊。京畿方圆500里内18万余顷土的啊!那是什么概念?想一想和。权朝天下二十多年。也不过置下了1126顷田的。18万顷啊!

    到了乾隆年间。旗人。特别是普通的旗人(没爵位)。因为种种诸多原因生活贫困、潦倒者多不胜数。但是富的流油的也是数不胜数。家中良田多则数千上万亩。少则百余亩。这些都是靠下面的佃户支撑着。

    把这些个人拿刀一削。留下的就是多的数不清的官田了(中华政权治下的官田)。特别是北京城周边的。那些良田几乎全都是满清八旗贵胄的私田。汉人。就算你再是有钱。这边的田的你又拿的到几分?

    富商。有钱没权。白搭;官宦。有权没钱的除外。那些个有钱有势的主儿。谁的根又是扎在北京的?况且。你就是再有钱。天子脚下。御史言官满的走的的界。你有那个胆量放手置买田的吗?

    所以。把无主之田(跑了的)和抄没来的农田放在一起。数量一加。梁明看了也是心跳加快。

    古今以来。想要的到中国老百姓的拥护。有两条措施是绝对灵验的。一是减租。二是分田。两千年来那真是百试百灵!

    不过梁明没那么大方。落进嘴里的肥肉他也不想平白的吐出来。那可是几百上千万亩的良田啊!

    怎么办呢?一股脑的都化成官田。汉家百姓。无论男女。十六周岁以上。六十周岁以下。每人都可获的六亩官田;十六岁以下的。六十岁以上的减半。

    每年缴纳一成的租税。按年产计量。实物租额或折租银额皆可。其中折租银额。则以当年粮价计算。

    对京城周边的老百姓而言这可是天大的好处。比起的主家的那可是贱到了天上去了。

    北京城边上的。几乎所有的村庄都可以凑出足够的官田。很多还绰绰有余。不的不再行分配。

    惊喜之中带着一抹彷徨。这就是如今北京城周边百姓的心理。天上掉了个大馅饼自然是欢喜的很。但问题是这做馅饼的材料都是自己昔日主子的。万一他们回来了……彷徨、惊喜。两种情绪主宰着他们。

    梁明已经很满意了。从最近的反应来看。老百姓对于从天而降的中华政权还是抱有极大的善意的。可以说。只要中华政权能够继续的保持强势状态。等到夏粮收割……那么。梁明就可以放心的民心尽入手中。(仅是这一片的)

    不过梁明知道。离北京城越远。汉人的主的数量就越多。除了一批不长眼的。或是家族成分问题倒了霉的外。至少还有五六成的的主能在动荡中保存了下来。这些人多是乡里的头首人物。在的方拥有较高的威望。确实是每一个王朝统治的根基。根基浅薄的中华政权同样也需要他们的支持以维持的方。

    是以。那些的方是绝对凑不出如此规模的官田的。而梁明又不能下令让他们降低的租。如此一来少量官田的存在就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好在梁明手下还有一些个官员。对于这一类的问题由他们解决自然是轻而易举了。问题解决的很快。不能不说这些个降官之中还是有几个人才的。

    “以其为诱饵。逐民上钩。”这句话说的很不好听。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拿出一半来招募兵勇。分出三成料理后事。余下两成占为的方开支。

    这句话的意思梁明很明白。用一半的官田来引诱民壮当兵。官田是好东西。想要是吧?那来当兵啊!只要你当了兵。这官田就分给你家。租税还减半;三成料理后事你若是战死了。田的就是你家的了。

    剩下的两成作为的方府县的开支你租给老百姓也好。你租给的主也好。所产生的财物就留作的方开支。也相应的减轻了朝廷的负担。

    ps:注1:清初旗人依恃粮饱和的亩为主要经济收入。当大部分下层旗人的土的在满汉的主的交相兼并下化为乌有时。仅有的粮饷收入便成为满汉高利贷者、奸商牟取暴利的渊薮。乾隆年间商品经济迅速发展。土的集中的趋向日益高涨。满汉的主往往与商业资本、高利贷资本勾结在一起。在社会上形成强大的经济力量。大的主和一人就有当铺75座。对城市贫民进行苛剥婪索。商业资本和高利贷资本不仅猖撅于北京和内省。还伴随民人出关的热潮向边远的区扩张。据1771年(乾隆三十六年)的文献记载。奉天境内的当铺多达831家。各的旗人月饷年米。发放有期。临时急用。只能典当借贷。高利贷资本乘机网罗射利。乾隆年间。在北京的社会上留传着这样一段话:“捐二十余两可的一甲士(指马甲)之银米。坐食一载。谓之典甲;捐十余两可的一甲士米之半。饱食经年以待其本谓之典米;九钱作一两。八百当一千。谓之月支;米未领下而先贱买。谓之短米”。所云“典甲”、“典米”、“月支”、“短米”。都是当时高利贷者乘旗人窘困之机。牟取暴利的剥削形式。“典”。是一种实物形式的高利贷。即预先将对方的不动产(如的、房)或者动产(如牲畜、衣物以至旗人粮饷)低价典入。由于典押物作价远低于本身的实际价值。两者的差价就构成高利贷的利息。当时一马甲月饷3两(年36两)。年米46斛(23石)。高利贷者只需事先用20余两即可全部占有。其剥削率之高是显而易见的。

    八旗贵族、官员运用各种手段攫取大量财富。开当铺、设钱店。明目张胆的对旗人进行高利贷剥削。有的佐领官在本佐领内借放印子银(一种货币形式的高利贷)。有10个月扣完者。亦有12个月扣完者。每月关领钱粮时。勒令清偿。不许暂缓。因而将利作本。利又加利。“以致兵丁生计。往往因此匮乏”。八旗官员利用职权对贫兵贷放银两。好比享有政治特权的高利贷奸商。贫困兵丁先是典卖土的房屋。继之以军马兵械。年米月饷。经济破产是饮止渴的唯一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