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丁隐看的不是人，而是剑，那柄挂在梵清惠腰间的“色空剑”。
剑能通灵，这是南海白云城城主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话，他深以为然。在这么进的距离上，他似乎能听到“色空剑”欢快的声音，环佩叮当，清泉流响，欢快而灵动，恰如它的主人一般。
虽然他见过剑术修为比眼前少女更强的，但那人像是降落人间的谪仙，让人见了只有自惭形秽，而生不出亲近之意。就算是面对面的交谈，也感觉不到多少的人气。
梵清惠见丁隐的注意力放在了她佩戴的宝剑上面，微微一笑，主动将“色空剑”去了下来，道：“此剑是师门中传下来的，名为色空，丁兄可要看看？”
丁隐先是看了看顾璐，见后者没什么表示，便伸手将“色空剑”接了过来。古朴的长剑一入手，那种欢快灵动的感觉瞬间消失，变得死气沉沉，就像是一块普通的凡铁。
拔出“色空剑”，手掌抚摸过剑身，感受过后，干脆利落的将宝剑还了回去，丁隐道：“神兵择主，果然是这样啊。”
梵清惠道：“沙加大师是佛门高人，丁兄拜在大师门下，定然也有一番成就。对了，你还没回答人家刚才的问题呢，为什么你修炼的好像不是佛门武功啊。”
宁道奇在边上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之后，道：“清惠，打听别家门派的武功是江湖上的大忌讳，你这样问不太好。不过我想沙加师傅是得道高僧，应该是不会有那样的门户之见吧。”
哈，好话坏话都被你们说了，那我们说什么？顾璐顾左右而言他，“还是不要说那些煞风景的事情了，大家今日得见，便是有缘，何不共饮一杯？”
喝完一杯，还有一杯。再喝完一杯，还有三杯。不知不觉，觥筹交错，时间过去，几人说了很多，却又像是什么都没说一样。伺候时间里面，梵清惠也不再试探，只是安静地待在船上。
梵清惠和宁道奇舍了小舟，跟随顾璐等人一起南下，两三日便到了南海。这一日，船正行驶在海面上的时候，远处风帆鼓荡，两艘武装运输船向着这边驶来。
桅杆上的瞭望手拉住缆绳滑了下来，道：“船长，是我们的船，打的海虎旗帜！”
丁隐点点头，道：“降下一半的船帆，把我们的旗帜也挂上去。”
“是！”
水手们飞快地行动起来，将一面绘着“南十字星”，另一面绘着踏浪猛虎的旗帜升了起来。见到这边的旗帜之后，对面的两艘船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船速也慢了下来。
两艘武装商船在海面上划出优美的弧线，跟在这边船队的后面。有人解开绳子，将小船从商船上放下，然后划了过来。划船的人武功高强，膂力过人，小船在海面上跑的飞快，不一会就靠了过来。
梵清惠和宁道奇见了，都是若有所思。
丁隐和那小船上的人交谈了几句，走到顾璐身边，道：“师父，货物都已经装好了，是否按计划去番禺？”
顾璐回头，看见梵清惠正看着那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对丁隐道：“数量没问题吧？”
“数量没问题，还额外加了百分之一的备件。”
“南海派和东溟派有没有异动？”
“东溟派的船队三天前离港，不知去。南海派晁公错上月底开始不见外人，说是在闭关。”
“呵呵，都是不甘寂寞啊。”
船队在海上继续行驶了两天，然后在番禺的港口靠岸。这里离宋家在岭南的治所有三百多里的距离，船上的货物自有小船转运不提，顾璐带着梵清惠和宁道奇先行，丁隐则是留在后面护送货物。
大战刚过，各地都有盗匪流窜，路上并不是很安全。而且这年头，都是宗族聚集而居，偏远地方的人们，在农闲的时候，一起出门打个劫是正常操作。
这次的货物事关重大，数量又多，丁隐不放心他人，非得自己亲自护送。这里虽然是宋家的地盘，然而岭南多蛮部，那些深山老林里面的蛮子饿的狠了，可顾不上那么多。
南蛮中也是很有些高手的，久居南海的丁隐很清楚这点。
顾璐带着梵清惠宁道奇两人先行，一日夜就到了宋家在岭南的治所。早已经收到消息的宋家派了子弟出来迎接，为首的是个英气勃发的青年。
青年身穿武士劲装，梳着发髻，腰间挂着一柄钢剑，年岁不过二十许，正是宋智。宋智带着十多名甲士，见了三人，未语先笑，道：“见过沙加大师，宁真人，还有梵仙子。”
“梵清惠见过宋先生，不知道令兄现在可有时间，清惠有些话想和他说哩。”
“这个，”宋智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搓了搓手，道：“大兄只说请沙加大师入内，要商量军国大事，并没有.....并没有.......”
军国大事？宁道奇和梵清惠都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老神在在的顾璐。
梵清惠嗔道：“看来宋缺做了家主，就不将人家放在心上哩。宋先生，你要不再帮清惠通报一次？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呀。”
“这个.....”，宋智苦笑，道：“大兄这人你是知道的.....好了好了，不要这样看着我，拼着被大兄责罚，我再去说说好了。”
说罢，他一伸手，对顾璐道：“大师，里边请，大兄已经等待多时了。”
顾璐点点头，跟在宋智的身后，穿过三重门禁，来到了位于山城最中心的磨刀堂。在那里，一身素白的宋缺负手而立，观望着堂上陈列的神兵利器。
宋智走到宋缺的身后，道：“大兄，沙加大师到了。”
他迟疑了一会，硬气头皮道：“慈航静斋的梵仙子在门外求见，大兄.......”
宋缺忽然开口，声音凛然，“下去。”
宋智不敢再说，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堂钟就剩下了宋缺和顾璐两人，沉默蔓延开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后，宋缺幽幽地道：“不幸被大师言中，如今国家破灭，大师何以教我？”
顾璐没有直接回答，却道：“这次我带了些东西来。”
说罢，他将一张单子拿出来，一弹指，纸张平平飞出。宋缺一抄手，将纸张抓在手里，只见上面写着“铁甲三千领，钢刀六千柄，矛头一万只...........”
宋缺也不由得动容，他将纸张放在桌子上，终于回过头来。
在他转过来的这一瞬间，堂上的温度像是下降了好几度，光线也似乎明亮起来。一张线条分明，没有丝毫瑕疵的脸庞出现在了顾璐的面前。
顾璐眼神一亮，赞叹道：“上次一别，不过半年，想不到宋缺你的武功又大有精进！”
宋缺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微笑，道：“要不是现在敌军压境，定然要向大师再讨教一番。”
随即，他的脸色又变得严肃，“送来的这批武器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但是就这些东西，就想要让我们跟隋军对抗，那还不够。”
“不错，”顾璐道：“隋军带甲数十万，这次出兵不过两个多月，就连建康城都攻破了，确实是所向无敌。我送这批东西过来，也没别的意思，战与不战的选择权在你。”
“哦，那我要是让开大道，大开城门，降了杨坚，那大师的这批军械岂不是打了水漂？”
“哈哈，怎么是打了水漂呢？南方水稻一年三熟，难道还怕没东西付账不成？”
宋缺怔怔地看了顾璐好一会，然后道：“我是不会去大兴城的。”
“嗯？”
大兴城是隋朝的首都，位于龙首山脚下。
宋缺的声音很清冷，却像是金铁一般的坚固，“纵使隋军再怎么强大，我也绝不会向杨坚下跪！”
宋缺为人，就像他的刀法一样，宁折不弯。便是撞了南墙，也只会想着怎么把墙撞川，也绝不回头。
顾璐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固然宋缺这样的表态说明他选择了要跟隋军对抗，但是也说明了他并不看好对抗的结果。这也正常，南北对峙的时候，北方本来是占据上风的，更不用说如今南朝三分之二的土地都被北朝占领了。以岭南一隅之地对抗隋朝这个庞然大物，胜算很少很少。
就算是宋缺，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对了，我来的路上碰到了梵清惠和宁道奇，现在他们就在外面，你真的不要见一见他们？”
宋缺冷然道：“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不见的好。”
“我倒是觉得不妨见一面，宁道奇是道家高手，在武道上别树一帜，见了有好处。我辈习武之人，要是不能够自创武功，是很跌份的事情。说起来，我还要向你和宁道奇多多学习呢。”顾璐道：“又或者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梵清惠？怕见了她之后，意志会动摇？”
宋缺沉默了一会，道：“大师说的是，是我着相了。”
他冲着堂下吩咐道：“请梵小姐和宁先生进来。”
外间宋智正侍立在堂下，听了这话，高声道：“是！”
不一会，梵清惠和宁道奇就在宋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宁道奇博冠额带，梵清惠飘逸出尘，让人一见就会心生好感。这两人武功高绝，就算是这里戒备森严，他们也能凭着武功强闯，但是他们却是在等到主人的允许之后才进来，这般行为，就让宋智心中对他们的感官很是不错。
宋智看着梵清惠秀丽的身影，心道：“若是大兄能跟梵仙子结成连理，也是一桩美事。”
见到两人进了“磨刀堂”，顾璐便道：“宋先生，既然有贵客来，那我就先出去了，要是想找我的话，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
宋缺摇头，道：“那件事情我已经有眉目了，大师少待，我这边很快就好。”
接着，他转过身来，冲着两人道：“两位在这个时候过来，定然是有以教我，还望不吝赐教。”
丁隐看的不是人，而是剑，那柄挂在梵清惠腰间的“色空剑”。
剑能通灵，这是南海白云城城主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话，他深以为然。在这么进的距离上，他似乎能听到“色空剑”欢快的声音，环佩叮当，清泉流响，欢快而灵动，恰如它的主人一般。
虽然他见过剑术修为比眼前少女更强的，但那人像是降落人间的谪仙，让人见了只有自惭形秽，而生不出亲近之意。就算是面对面的交谈，也感觉不到多少的人气。
梵清惠见丁隐的注意力放在了她佩戴的宝剑上面，微微一笑，主动将“色空剑”去了下来，道：“此剑是师门中传下来的，名为色空，丁兄可要看看？”
丁隐先是看了看顾璐，见后者没什么表示，便伸手将“色空剑”接了过来。古朴的长剑一入手，那种欢快灵动的感觉瞬间消失，变得死气沉沉，就像是一块普通的凡铁。
拔出“色空剑”，手掌抚摸过剑身，感受过后，干脆利落的将宝剑还了回去，丁隐道：“神兵择主，果然是这样啊。”
梵清惠道：“沙加大师是佛门高人，丁兄拜在大师门下，定然也有一番成就。对了，你还没回答人家刚才的问题呢，为什么你修炼的好像不是佛门武功啊。”
宁道奇在边上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之后，道：“清惠，打听别家门派的武功是江湖上的大忌讳，你这样问不太好。不过我想沙加师傅是得道高僧，应该是不会有那样的门户之见吧。”
哈，好话坏话都被你们说了，那我们说什么？顾璐顾左右而言他，“还是不要说那些煞风景的事情了，大家今日得见，便是有缘，何不共饮一杯？”
喝完一杯，还有一杯。再喝完一杯，还有三杯。不知不觉，觥筹交错，时间过去，几人说了很多，却又像是什么都没说一样。伺候时间里面，梵清惠也不再试探，只是安静地待在船上。
梵清惠和宁道奇舍了小舟，跟随顾璐等人一起南下，两三日便到了南海。这一日，船正行驶在海面上的时候，远处风帆鼓荡，两艘武装运输船向着这边驶来。
桅杆上的瞭望手拉住缆绳滑了下来，道：“船长，是我们的船，打的海虎旗帜！”
丁隐点点头，道：“降下一半的船帆，把我们的旗帜也挂上去。”
“是！”
水手们飞快地行动起来，将一面绘着“南十字星”，另一面绘着踏浪猛虎的旗帜升了起来。见到这边的旗帜之后，对面的两艘船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船速也慢了下来。
两艘武装商船在海面上划出优美的弧线，跟在这边船队的后面。有人解开绳子，将小船从商船上放下，然后划了过来。划船的人武功高强，膂力过人，小船在海面上跑的飞快，不一会就靠了过来。
梵清惠和宁道奇见了，都是若有所思。
丁隐和那小船上的人交谈了几句，走到顾璐身边，道：“师父，货物都已经装好了，是否按计划去番禺？”
顾璐回头，看见梵清惠正看着那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对丁隐道：“数量没问题吧？”
“数量没问题，还额外加了百分之一的备件。”
“南海派和东溟派有没有异动？”
“东溟派的船队三天前离港，不知去。南海派晁公错上月底开始不见外人，说是在闭关。”
“呵呵，都是不甘寂寞啊。”
船队在海上继续行驶了两天，然后在番禺的港口靠岸。这里离宋家在岭南的治所有三百多里的距离，船上的货物自有小船转运不提，顾璐带着梵清惠和宁道奇先行，丁隐则是留在后面护送货物。
大战刚过，各地都有盗匪流窜，路上并不是很安全。而且这年头，都是宗族聚集而居，偏远地方的人们，在农闲的时候，一起出门打个劫是正常操作。
这次的货物事关重大，数量又多，丁隐不放心他人，非得自己亲自护送。这里虽然是宋家的地盘，然而岭南多蛮部，那些深山老林里面的蛮子饿的狠了，可顾不上那么多。
南蛮中也是很有些高手的，久居南海的丁隐很清楚这点。
顾璐带着梵清惠宁道奇两人先行，一日夜就到了宋家在岭南的治所。早已经收到消息的宋家派了子弟出来迎接，为首的是个英气勃发的青年。
青年身穿武士劲装，梳着发髻，腰间挂着一柄钢剑，年岁不过二十许，正是宋智。宋智带着十多名甲士，见了三人，未语先笑，道：“见过沙加大师，宁真人，还有梵仙子。”
“梵清惠见过宋先生，不知道令兄现在可有时间，清惠有些话想和他说哩。”
“这个，”宋智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搓了搓手，道：“大兄只说请沙加大师入内，要商量军国大事，并没有.....并没有.......”
军国大事？宁道奇和梵清惠都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老神在在的顾璐。
梵清惠嗔道：“看来宋缺做了家主，就不将人家放在心上哩。宋先生，你要不再帮清惠通报一次？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呀。”
“这个.....”，宋智苦笑，道：“大兄这人你是知道的.....好了好了，不要这样看着我，拼着被大兄责罚，我再去说说好了。”
说罢，他一伸手，对顾璐道：“大师，里边请，大兄已经等待多时了。”
顾璐点点头，跟在宋智的身后，穿过三重门禁，来到了位于山城最中心的磨刀堂。在那里，一身素白的宋缺负手而立，观望着堂上陈列的神兵利器。
宋智走到宋缺的身后，道：“大兄，沙加大师到了。”
他迟疑了一会，硬气头皮道：“慈航静斋的梵仙子在门外求见，大兄.......”
宋缺忽然开口，声音凛然，“下去。”
宋智不敢再说，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堂钟就剩下了宋缺和顾璐两人，沉默蔓延开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后，宋缺幽幽地道：“不幸被大师言中，如今国家破灭，大师何以教我？”
顾璐没有直接回答，却道：“这次我带了些东西来。”
说罢，他将一张单子拿出来，一弹指，纸张平平飞出。宋缺一抄手，将纸张抓在手里，只见上面写着“铁甲三千领，钢刀六千柄，矛头一万只...........”
宋缺也不由得动容，他将纸张放在桌子上，终于回过头来。
在他转过来的这一瞬间，堂上的温度像是下降了好几度，光线也似乎明亮起来。一张线条分明，没有丝毫瑕疵的脸庞出现在了顾璐的面前。
顾璐眼神一亮，赞叹道：“上次一别，不过半年，想不到宋缺你的武功又大有精进！”
宋缺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微笑，道：“要不是现在敌军压境，定然要向大师再讨教一番。”
随即，他的脸色又变得严肃，“送来的这批武器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但是就这些东西，就想要让我们跟隋军对抗，那还不够。”
“不错，”顾璐道：“隋军带甲数十万，这次出兵不过两个多月，就连建康城都攻破了，确实是所向无敌。我送这批东西过来，也没别的意思，战与不战的选择权在你。”
“哦，那我要是让开大道，大开城门，降了杨坚，那大师的这批军械岂不是打了水漂？”
“哈哈，怎么是打了水漂呢？南方水稻一年三熟，难道还怕没东西付账不成？”
宋缺怔怔地看了顾璐好一会，然后道：“我是不会去大兴城的。”
“嗯？”
大兴城是隋朝的首都，位于龙首山脚下。
宋缺的声音很清冷，却像是金铁一般的坚固，“纵使隋军再怎么强大，我也绝不会向杨坚下跪！”
宋缺为人，就像他的刀法一样，宁折不弯。便是撞了南墙，也只会想着怎么把墙撞川，也绝不回头。
顾璐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固然宋缺这样的表态说明他选择了要跟隋军对抗，但是也说明了他并不看好对抗的结果。这也正常，南北对峙的时候，北方本来是占据上风的，更不用说如今南朝三分之二的土地都被北朝占领了。以岭南一隅之地对抗隋朝这个庞然大物，胜算很少很少。
就算是宋缺，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对了，我来的路上碰到了梵清惠和宁道奇，现在他们就在外面，你真的不要见一见他们？”
宋缺冷然道：“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不见的好。”
“我倒是觉得不妨见一面，宁道奇是道家高手，在武道上别树一帜，见了有好处。我辈习武之人，要是不能够自创武功，是很跌份的事情。说起来，我还要向你和宁道奇多多学习呢。”顾璐道：“又或者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梵清惠？怕见了她之后，意志会动摇？”
宋缺沉默了一会，道：“大师说的是，是我着相了。”
他冲着堂下吩咐道：“请梵小姐和宁先生进来。”
外间宋智正侍立在堂下，听了这话，高声道：“是！”
不一会，梵清惠和宁道奇就在宋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宁道奇博冠额带，梵清惠飘逸出尘，让人一见就会心生好感。这两人武功高绝，就算是这里戒备森严，他们也能凭着武功强闯，但是他们却是在等到主人的允许之后才进来，这般行为，就让宋智心中对他们的感官很是不错。
宋智看着梵清惠秀丽的身影，心道：“若是大兄能跟梵仙子结成连理，也是一桩美事。”
见到两人进了“磨刀堂”，顾璐便道：“宋先生，既然有贵客来，那我就先出去了，要是想找我的话，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
宋缺摇头，道：“那件事情我已经有眉目了，大师少待，我这边很快就好。”
接着，他转过身来，冲着两人道：“两位在这个时候过来，定然是有以教我，还望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