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走个过场
吃过午饭，一群年轻人又围坐在客厅沙发上聊了起来。话题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很显然上午那些人生啊、未来啊什么的，早就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了。
如此一来，反倒更加契合了他们的年龄和身份。少年不知愁滋味，才上眉头、不进心头！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王男非得提出这个话题来，估计他们都不会主动去想呢。
吃饭的时候王男才明白这点，刘雷和赵欢的打算、可不就是贪图玩乐吗！丁江顺从他父亲的选择，不就是懒得费心费神的结果吗。
所以后来，他就再也没提过这茬了。
直到三点多那会儿，杜洋接到家里的电话要回去，众人纷纷起身打算一道离开时，王男相送到门口才提出一个建议：“开学以后，我们多在群里说说话，别让时间和距离把我们这份友情淡了。初中三年一起玩过来的，可不容易呢！”
“没错！反正大家手机qq都很方便，得空就聊聊近况，分享一下身边的新鲜事和吐槽一下遭遇的郁闷事。半个学期吗，其实弹指间就过去了。”
“你弹个指让几个月时间过去给我看看！”
刘雷的夸张比喻，马上就被赵欢的求证给打败了！大家不禁一阵莞尔，隐隐羡慕着这对吵吵闹闹过来、感情却越来越深的小情侣。
目送两辆出租车离开后，王男轻声问身旁的汪聪：“老婆，你觉得我们这伙人的友情，在分别以后能一直维持下去吗？”
“难——”
汪聪直言不讳评价道：“据我观察，你们的友情是建立在一种很奇特的基础上。除开最基本的时间和距离外，还有你的大气。信不信，一旦男男你开始正常起来、嗯、小气些，这个圈子里人心马上就会散掉？”
还有跟难听的话，不过汪聪没有说出口来。比如，这群家伙如今已经习惯了王男的招抚，刚才替他们付出租车钱的时候，不说感谢、基本都是习惯成自然了。
可以预见，一旦王男正常起来，而不是和现在般做个散财童子，他们中间肯定会有人心生不满。至于有几人能够理解，有几人怨恨，那就难说了。
虽然说着一切都是王男往日做派惯出来的，但，做人也不能太过理所当然不是：“真要离开的、无所谓了，心留下的、才是一辈子的好基友。对了，明天我跟章倩要去湖南沅江一趟，给你订票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去沅江？那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嗯，那里发生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处理不了就递交上来了，我们去瞧瞧稀奇……”
好在这话么被特情局的那四巨头听去，要不那四人还不得吐血三升啊！
郎才女貌的两人牵着手，聊着明天的出行原因，招摇过市般回家了。
翌日，三人乘机飞抵长沙。早就在机场等候的湖南省处处长和灵异组组长等一行成员接到三人，自我介绍客套了番，就在王男的提议下直接拉着小车队开赴沅江。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车队来到一处水产局码头。在随行工作人员的沟通交涉下，很快征调了两艘快艇，乘风破浪在号称八百里的洞庭湖碧波上。一头披肩秀发飞舞的章倩，那韵味此时比汪聪更加夺目。
“王科，快到地方了！呐，就是那座芦苇荡里的小岛。”
在快艇轰鸣的柴油马达声下，一串清晰的声音出现在正极目眺望、赏湖天一色风光的王男耳旁。回头望去，湖南省处的处长高达正指着前方那座由两米多高芦苇组成、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里头情况的岛屿。
虽然有心开口回复，可在快艇离线般速度引起的激荡风洞和柴油机轰鸣下，没有他那能力的王男只好点头表示知道了。
高达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补充说：“王科，用不用绕岛一周查看地势？”
王男再度点头，他也想看看这座巨大湖畔里的芦苇小岛真正风貌呢。
驾驶快艇的工作人员在高达的示意下，转向开始绕岛行驶，后面那辆快艇也有样学样，很快就砸芦苇小岛周围水面上画出两条白色船迹。
连续转了两圈之后，两艘快艇才一头钻进芦苇丛中开辟出来的那条两米多宽水道，抵近内部岛屿。
柴油涡轮的轰鸣一停下，众人马上就从机器主导的喧嚣状态进入了个宁静的世界中。王男下船踏上铺满油绿野草坪的岛屿，目光全部集中在小岛中央那座小庙上。
等到汪聪和章倩携手跳下快艇，高达向灵异组组长许文才打了个眼色，示意他来解说这岛上的事情。毕竟是灵异科一个系统的，肯定有共同语言，自己还是别横插一杠子招横的好。
上前两步后，许文才刚打算开口呢，王男就提出了个问题：“这是座小庙吗？怎么没有见神案菩萨？”
起先王男以为这是座很普见的庙宇呢，可看到里头的通倘和空旷后，就迷惑了起来。
许文才忙解释说：“王科，这并不是尊菩萨神仙的庙堂，而是渔民们下网后过夜的地方。”
接着，他又将各种习俗给王男他们解释了下，最后才转入正题道：“灵异事件，起先也是月前由守夜渔民传出来的。刚开始渔民们并不相信，可连续好些天轮换的守夜人都看到了，这才闹开。”
王男询问：“那老人鬼魂出现后，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除了鬼压床并没有害过人，所以开始我们是打算渡化的。这鬼魂的状态很奇怪，按理说月光下已经与常人无异，应该是阴魂夜鬼的等级。可是他的实力，却明显不够……偏偏又能死而复生——”
显然，身为非凡者的许文才也被这种不同寻常的事情纠结到了。如果说鬼魅一类，在凡人眼里很难以理解；那么鬼魅死而复生、羁押而逃逸，这就是非凡者眼里很难理解的事情了。
“灵犀山门的山主不是说这个小岛因为湖边环境的变化，成了个很玄妙大阵的阵眼所在吗？据我所知，沅江市在诺大的洞庭湖畔，也只是篇居一偶吧。岂不是说，其他湖畔城市也在这大阵上起到了关键作用？为什么解决方法里说，只要拆掉沅江市沿湖建筑就够了？”王男好奇问。
许文才苦笑说：“按玉长山主的话说，沅江这头是龙头，其他都是随龙之云雾，而这座小岛是水龙天目所在！只要捣毁大阵龙头，天眼也就散了。到时候，老人的鬼魂自然就失去了依仗。可是花上几百亿来破除一位并没有伤天害理的老人鬼魂，这根本就是不科学的事情。”
“噢——”
王男笑道：“难怪这些风水相关的都被定义为封建迷信，常人听到这话，不把他送精神病院就已经很客气了。何况是那些只要政绩，不要儿子屁.眼的政客。”
一旁的高达见王男这副轻松表情，还以为他是胜券在握呢，也没细想就劝说道：“王科，今天日头太大，那老人应该不会出现。而且让章助理和这位姑娘暴晒在阳光下也不是个事，您看、要不要晚上再过来处理！”
这话可却是说的有水平，本就只打算过来看看的王男见到两女手搭莲蓬俏生生的样子，也害怕这秋老虎把她们洁白如玉的肌肤晒黑了呢。
“嗯嗯，高处长说的不错，我们先回吧！晚上再过来看看。”王男还是很有看热闹者应该具备觉悟的！
一行人乘快艇离岛回到岸边，小车队直接就送王男他们三人去了预订好的下榻酒店，连接风午餐都在这酒店里吃的。
本来高文还以为王男年轻，职位又高会年轻气盛的。可没想到这位还真如之前有去北京参加灵异科挂牌事宜的许文才所说没什么架子，仿佛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当然，王男带着女眷出来这事情严格来说是不允许的。可碰上这么位啥都无所谓的主，再来看待他做出的事情，还真是契合的很，半点不违和。
回基地车上，高达轻轻摇头苦笑，问身边的许文才：“你觉得这位年轻人，会在特情局里呆多久？”
“呆到不愿呆了——”许文才那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上次去北京的时候，他们就接到内部通知了。那意思就一个：陪他玩好！
很显然，终局头头们很清楚王男不是池中之物，庙小留不住这尊大神后裔。既然灵异科已经立出来了，沿途其他尾大不掉的障碍也被他扫清了，接下来特情局跟他之间就成了一种很微妙的关系：类似积累香火情！
没有人觉得王男会一直留在特情局，这个问题就好比没人相信凡猪能上树一样肯定！于是，在王男留在特情局担任灵异科科长这段时间，就成了双方积累感情的时间，而且还是不知道时限那种。
“你觉得这位科长能解决老人鬼魂的问题吗？”
“应该能吧！怎么说也是出任科长后第一次亲临现场，年轻人为自己的面子，你懂的！”
“我也这么觉得！”
送走这群湖南省处接待自己一行的头头脑脑们，王男他们回房间午休了一会儿，就领着汪聪和章倩在长沙城里里游玩起来，心里那里还有半点出任务的觉悟。任谁看到这两伞三人手牵手亲密无间的模样，也只觉得是称职的游客。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三人就在这种悠哉悠哉的环境下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