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诡异莫测的大势
两人的沉默，让章倩迷惑了：“老公、聪妹妹，你们俩怎么了？”
“没事！”
师傅说过一下，可那些太过泛泛而谈了。王男肯定不会告诉章倩，自己这个乡巴佬知道大都会后能有何感想，多丢人啊！他转移话题道：“倩倩老婆，衙门里出任务死亡的非凡者多吗？”
“以前蛮多的，好似每次任务都很危险的样子。就算没有死亡，也有重伤的。芸芸调过来当处长这段时间里，重伤都没一次！要不然，成员们也不会那么尊敬她。”章倩在基地里呆的时间不短，所以很多事情不用去细究，都能比较出高低来。
王男心中还是有所不安，问：“以前的处长呢？高调了还是？”
“死了！那次出任务，全军覆没。哎！不是他不厉害、也不是他不认真，只是很多事情他都不如芸芸处理得那么好，那么事必亲为。就拿文档这事来说，下面分类和粗选后芸芸都是要自己亲自过目签字的。
每天从下面申报上来的文档，何止上千！那些尸位素餐的警察，但凡有点困难的案子都是带案宗发到我们这里，让我们帮他们鉴别。是非凡案件他们不用管，驳回了才会去想别的办法。一份案宗几万字，一天就是几千万字的案宗。
我也劝过芸芸，可惜她告诉我说很多案宗确实玄乎，如果处罚的话、下次遇到非凡案子就会在下面压很久。这段时间，有可能出现更多的受害者，每个受害者都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背后都是一个家庭。
这些还是其次的！每次出任务，芸芸都会对目标有个预估，然后制定出一个完克目标的行动队出击。就是因为有这种针对，所以芸芸上任以来所经手的任务就没一次出大篓子。最多比轻伤重点，比重伤差远了！”
听了章倩的感慨，王男不由汗颜了一个！貌似自己就是那个比轻伤重点，比重伤差远了的人呢。至于徐茹芸的人格、王男只有对那位冷女王肃然起敬了！暗赞自己那些声姐姐，叫得都是值的！
汪聪这时问章倩：“倩倩姐，我跟王男去出任务，需要办理的手续里有很麻烦的吗？还是说，只要是男男带帮手，就可以了？”
“老公现在的身份卡，想带帮手的话，已经可以只要打个招呼让后勤有所准备就行了。就算带凡人去也成！有时候，那些魔修出任务还会申请带些死刑犯去当道具，只要动机纯正基本都会得到批复和犯人。”
王男苦笑说：“我算是明白为什么特情处，为毛会这么招那些非凡者喜欢了！简直是拿到合法执照的土匪吗！武当当初诛杀野猪妖一族如此，魔修申请用死刑犯如此。”
他这么说，还是顾及到了有徐茹芸这样的好人在。要不，难听一百倍的话都能从他嘴里蹦出来。
章倩辩解说：“不能这么说！非凡者的世界，跟凡人的世界还是不一样的，是本质上的区别！在这个凶险的世界里，当下凡人社会中的一切规则都不适用。我们特情处能做的，也只是引导大部分非凡者站在偏向好的这一边，这已经是很多年努力的结果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句话并不是虚言！看过太多的令人发指的案子了，我们能运用非凡世界中的力量来对付那些伤害凡人的非凡者，自然要给那些帮助过我们的非凡者一些特权。公平这个词在非凡者世界中本身就不存在，又怎么可能要求他们来对凡人公平呢？”
“错了！无法要求，那只是因为实力不够！规则的制定，总是在建立在绝对的压倒性实力上。等有一天特情处的实力起来了，那么非凡者也就会老实来按特情处制定的规则走了！”
王男轻轻拍打着两位老婆翘臀，评价说：“现在的特情处还只能算一根杠杆，时灵时不灵那种！等什么时候特情处变成一把能斩任何非凡者人头的剑，那么相对的平衡就出来了。绝对公平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原始社会还是现在，无论是凡人世界还是非凡世界，只不过有些尺度更大而已！”
“嗯嗯，我也这么想的！只是我的表达可能有问题吧，毕竟我们的视角不同。我是凡人，而老公是非凡者。”章倩眯着眼，静心享受着王男手掌拍打所带来的畅快。
然而，这份惬意章倩并没有安然享受太久。她突然想起这次王男要去的任务，似乎并不是徐茹芸制定的计划，顿时跳了起来：“老公，我刚想起来，这次你要执行的任务是总局的计划，而不是芸芸的计划！”
“嗯，对啊！怎么了你？”
一惊一诈的章倩，让王男跟汪聪都很疑惑的坐了起来。
“倩倩姐，你这动静也太大了吧？刚刚还看你好好的眯眼享受呢！”汪聪虽然一直对王男的任务满心忧虑，但仍打趣着章倩，来缓解这种看不见的压力。
“能不能不去？聪妹妹你也不能去！”
章倩坐在两人身边，解释说：“据我所知，特情局成立之后就只组织过三次行动。一次是探查秦皇陵、一次是寻找金鳌岛，这是第三次！”
王男觉得这女人很有趣，明明之前她还亲口转达了徐茹芸处长让她带来的话，说总局的接待人员已经到了呢。为毛现在才连想起来呢？合着之前都没心没肺的啊！
于是，王男搂上她腰肢，将自己下颚挂在她肩膀上，轻轻往她耳朵里吹着气问：“嗯，然后呢？”
“什么然后，你正经点，我跟你说正事呢！”章倩真急了。
无奈的王男，只好端正了态度：“倩倩老婆，你是不是想说总局的任务很危险？”
“嗯嗯，非常非常非常危险！第一次探查秦皇陵，据说特情局前身直接就撤销编制了，团灭之后才有了我们特情局。”章倩说这些事情，都要边想边说，可见时日已经过去不短了。
汪聪见王男回头，便带着忧虑的眼神跟他对视了眼，同样看到了他眼里的震惊。
王男忙追问道：“第二次呢？那个什么金鳌岛任务！”
“金鳌岛任务，好像就是十几年前展开的！当时非凡世界里的格局是一岛四山十六派，整个非凡世界都表现出来了很大兴趣，参与其中的非凡者数量足有三万多。结果就是十六派直接变成了四派，十二派断了传承；一岛四山同样损失惨重，所有参与者全都有去无回！”
章倩说着，自己都满眼惊骇了！她一把抓住王男胳膊，央求说：“男男，好老公，咱不去了好不好！”
“这么玄乎？我怎么感觉这是借刀杀人？第一次是没玩好，结果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第二次就精彩了，有削弱非凡世界三分之一的实力吧？”王男恶意猜测说。
“管他是不是阴谋，咱不去了好不好？咱就管好自己，不贪那些身外之物！越贪心，越危险，那么多厉害的非凡者都有去无回！”
章倩虽然不是非凡者，却也知道非凡者最求的是什么。而正如她所想的一样，王男确实是贪那些鬼魅精华。在这点上，王男跟他们大体上没什么区别。
“呵呵！对我这么没有自信啊！”王男将两女拥入怀中，感慨说：
“其实进入非凡世界，就和我们出生一样。人生就是一场戏！无论平复贵贱、一旦开场了就只能往上爬，不努力的话总有天会被人踩在脚下。我被人踩了不要紧，我就怕你们、怕我所在乎的人被踩了，我还没办法报仇。
而且，我这个人不怎么喜欢报仇呢！报仇就意味着先吃亏啊！我不想吃亏，所以就只能往上爬能护住你们、护住我所有在乎的人。既然非凡者的世界这么危险，我就更应该努力往上爬了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不要再说这些傻话了，温柔乡里英雄冢，别用你们的爱把我埋了！那虽然也是爱，却也是伤害啊！”王男的主见，在这一刻让他越发坚定。
章倩咬唇摇头，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而汪聪反而彻底坦然起来，嘴角浮现出个淡淡的微笑。两位美女的立场和心态，在这一刻表现得天差地远。
对于章倩来说，她所求的不过是位能宠她、不会玩腻了就丢了她的老公。而汪聪，自从家族为她取出来蝶雨剑、带着剑来到王男身边起，她就注定了跟王男一荣俱荣、易损俱顺的命运。
“乖撒，不哭了！这么不吉利，要打屁屁哟。好了，也到该休息的时候了，准备休息吧！今天晚上，我们三个大被同眠吧？这么样？”
王男决定明天就去基地跟总局来的同学见个面，完了今天晚上把碧幽葫芦里的地气给喂了地魂，差不多就算做完所有准备工作了。
章倩见自己说服不了王男，而汪聪又一副为王男马首是瞻的样子，知道一切都无济于事了，只好将所有担忧都深藏心底用手背抹去眼中雾水。
汪聪忍不住点拨了她一句，道：“男男的未来，在我们不可能想象到的地方。或许这一次会很危险，但对于男男来说，这只是路上的小坎坷而已。我想，倩倩姐总有天会习惯的！”
还没等章倩回话，王男就不干了：“什么叫小坎坷？我压力山一样大呢，需要鼓励！你也趁早把这种心思给断了，端正态度！在万一和一万之间，还隐藏着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