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屁股去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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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洛阳攻城战

    122洛阳攻城战

    此役,木寒生所部兵不血刃大获全胜,俘虏敌大部将士,毙敌大将常元楷等数百名将士。这个战绩可能连木寒生本人也没有想到,忍受了非常寒冷和饥饿的飞骑营将士们终于不费劲地就取得了如此完胜,许多以前参加过战争的将士们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间,各种传闻流传在飞骑营之中,最普遍的就是他们的大将军木寒生能掐会算,未卜先知,不然又如何会不辞辛苦行到这里等着常元楷上门投降呢?木寒生在飞骑营众将士的心目中渐渐有点神化了,而飞骑营将士的士气一时间上升到顶点。

    当后面的潼关追兵赶到时,木寒生已经完成了对降兵的编组。这些普通军士大都听令行事,他们可不管该向谁效忠,他们只认发给他们月俸的人。所以只要把那些低层将士编入飞骑营,并从飞骑营调入部分将士率领降兵问题不是很大。当然,不论在士气还是战斗力上,新投降的降兵是不能与飞骑营本部相提并论的。

    当从潼关追击出来的众将领得知木寒生不耗一兵一卒就完全吞并敌五万大军时,他们一个个惊骇的差点把眼睛掉出来。舒三力和屈沉江见识过木寒生的手段倒稍微好一点,只在传言中知道木寒生这个人,并且相识不久的计代及雷赫涛心中的震惊那是不能用语言形容的。雷赫涛更是打死也不相信,反正他怎么也不相信可以不战而降人之兵,他只相信和崇尚武力,武力的征服。

    不管雷赫涛及其他众将相信与否,紧随其后而来五万将士士气也随之高涨那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舒三力及屈沉江的属下虽然对传闻半信半疑,但对木寒生的能力却也打消了顾忌,毕竟可以取得这样的胜利绝不仅仅是运气那样简单。

    经过一致商议,众将都认为此时不可回师潼关。应趁士气大涨的机会,直逼洛阳。接受降兵后的潼关大军,在兵力上已经不比洛阳逊色,一鼓作气可是众将都知道的道理。

    在意见得到一致后,木寒生所部大军经过一夜修整,第二日连同舒三力、屈沉江等将军一共近十二万大军向洛阳开去。大军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抵抗,根据斥候探得的消息,洛阳方面似乎开始收缩军队,退守城池附近。行至新安城,木寒生令在此设立帅营,命舒三力领一万兵士进驻谷水,命屈沉江领一万兵士开进龙门,命傅行天领五千兵士进延秋,计代、雷赫涛共领一万兵士绕行至洛阳后方,攻下平乐,苏良、王本冲共领一万兵士攻下孟津。花费十天时间,完成对洛阳的全面包围。并且把大军行进扎驻在洛阳城下数十里之地,不时派兵騒扰叫战,弄的洛阳城守军士气大落,民心慌乱。

    以常规的兵法,在不具备绝对优势兵力时对敌进行城市包围是不明智的。如果对敌进行包围,理论上要逼敌自乱,从而不得不出城作战。但是,这就有正规战变成了所谓的消耗战和毅力战,考验的是粮草辎重补给的水平和领军将领的心理素质。无论从哪方面看,摆出这样不可思议的阵势,是绝对没有攻城的征兆的。但是,此时,在新安城帅营内,各路将军听见木寒生要四面攻城时,他们一个个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木寒生,其表情就像在看一个不懂兵法的新人领着他们打仗时不可忍受。

    “将军,你可要谨慎的。洛阳城高池深,固若金汤,仅凭我们十余万的兵力,还是分散攻城,难,太难了!”屈沉江道。

    “屈老头,如果你怕死的话,就让我雷赫涛打头阵。大将军,我只要三万兵士,绝对拿下洛阳!”雷赫涛见有人阻止攻城,急的赶紧出来说话。十天前,木寒生给他和计代一万兵士攻下洛阳后方的平乐,他本以为可以好好上阵杀上一场,谁知道平乐里驻军总共才一千不到。大军未至,那些胆小表就打开城门早早投降。木寒生又下道了军令,投降者不杀,所以令这个雷赫涛郁闷之极。

    木寒生对雷赫涛笑了笑,他当然明白这个雷赫涛是何许人也。其实早在金吾卫的时候,他就听说了大唐有一员猛将,战场上可以以一敌百,无人能敌。曾经有军士看见他把一头公牛举起,活活摔死,可想而知他的力量。但是也因为他粗莽难以制伏,行事不加考虑,才被调到京城任监门卫大将军,木寒生也是早早就听说过雷赫涛的大名。

    “哼,三万兵士,就是给你三十万,你也不能动洛阳一角!”傅行天似乎对雷赫涛成见极深,抓住这个机会当然不能放弃。

    以雷赫涛的脾气,当然不会忍气吞声。木寒生看见不对劲,马上出声道,“本帅已决定,择日进攻洛阳!”

    雷赫涛见木寒生说话了,得意地向傅行天抛去一个示威的眼神。其他众将领见木寒生这样说,也都不说话了。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进攻?”雷赫涛迫不及待地道。

    “等,我还在等!”木寒生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其实,我之所以要如此心急地攻击洛阳,一来是因为我们的辎重粮草实在不多,如果再等下去,恐怕会因为军粮不足而影响军心。二来,据北方前线来报,突厥大军已经开始进攻怀远,宁州。怀远已于昨日失陷,形势严峻啊!”木寒生见几名将军都露出不满的神色,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什么?怀远失陷?”众将领显然没有料到怀远这么快就失陷了,怀远失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与他互望相助的宁州也不久也。宁州一旦失陷,突厥大军就会挥军南下,直避京城。

    木寒生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怀远守军全军覆没,怀远城门三万七千余人全部被屠杀”

    这样的消息显然也刺激了舒、屈二位老将军,他们怒目切齿,一个个攥紧拳头。屈沉江更是走上前去,跪下道,“大将军,无论如何,讨伐突厥狗贼之日,请一定要让老将随行!”

    “报!”一名斥候打断了木寒生的话,也让所有将领向门口看去。显然,在众将领议事的时候还可以打断的情报,一定非同寻常。

    丙然,进来的人是阮放,他拿着一块竹片,快速进来递给木寒生,“大惊军,洛阳消息!”

    木寒生迅速接了过来,仔细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不解地皱起了眉头,来回踱步突然停下道,“收到消息了,今晚攻城!”

    “今晚?”众将齐声道,但却没有人再对这样仓促的决定犹豫不满了。

    “对。”木寒生走到地图前,指着平乐道,“入夜后,计代,雷赫涛你们分别攻击洛阳东上东门,建春门及永通门。注意,攻势越猛越好,我会再给你们调一万兵士,你们黄昏后率军回平乐,酉时三刻准时发起攻击,给我把火烧的越大越好,争取可以烧开城门!”

    “得令!”二将接下令牌。

    “舒将军,屈将军,傅将军,你们申时一刻拔营,在洛阳南门守军的视力范围内扎营叫阵,注意别显露全部兵力。入夜看见东门起火后,你们要准备好每人二把以上的火把,全部点燃,对洛阳南长夏门,定桑门,厚载门发起小辨模的攻击。等守城将士减少后,再全力攻城。如果敌继续增援,你们再缓攻击!”

    “得令!”三位将军接下令牌,屈沉江还道了声,“好,将军此招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招数果然高。等洛阳的驻军以为我们会全力攻东门或南门时,将军则率大军一举夺下西门。”

    木寒生笑而不答,拿起另一支令牌,递给苏良,王本冲道,“你们自行决定攻城战术!”

    “得令!”苏良接下令牌,众将又齐声道,“属下等告退!”

    黄昏时分,洛阳城头旌旗乱动,人影绰绰,显然在大量调动兵力。看来守城的将领也察觉到围城军队的调动,开始了守城部署。

    入夜,酉时三刻整。计代,雷赫涛准备率劣邺万余兵力对洛阳东三门发起猛烈的攻击。燃着熊熊大火的数十车火车冲向城门,火头都快烧到城墙头上了,看来这雷赫涛或者计代还挺喜欢玩火的。东门的战斗很是激烈,一波又一波的兵士在火光的照耀下,棚车的掩护下,推动云梯,对东门发起猛烈的攻击。大量的弓箭手更是站在望楼上对城墙上的敌人射出如蝗的箭雨,巨大的撞车刚刚把城门撞的松动了,就被城头泼下大量的油料点燃了,更加增大了东门的火势。仅有的投石车也猛烈地发射着石头,从潼关而来的大军的所有攻城器械几乎全部调给了东门大军。

    南门在看见东门燃起战火后,也纷纷点燃火把,二万五千名兵士一人手上拿着二把火把,这样算起来就有五万之多星星点点的火焰在南门亮起,这可吓坏了洛阳城中的守军,赶紧调驻大量的军士前往南门。但是南门的攻击并不猛烈,同时不但东门的攻击快速进入白热化,北门的军队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将军,大将军,北门遭受攻击!”一名传令兵快速奔进洛阳城内设在皇宫东城的帅营。

    “什么?北门也遭攻击?”指挥此战的乃是原太平门下右散骑常侍贾膺福,此时他的帅营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多数都是原太平门下的文官。

    “贾将军,形势不对啊,赶紧把东门驻守的大军分散到其他三门!”李慈是在场的仅有的与贾膺福同级的将军,他原来任右羽林知将军事。

    “不行,这招是木寒生的虚实之招。他明明在东门驻守了近十万大军,为何现在迟迟不动?却反而在最不可能的东三门发起如此猛烈的攻击?而原来驻守在平乐的朝廷军队顶多才一万。”贾膺福断然否决。

    “但是东门是恰恰最不能发起总攻的地方啊,洛水经城中而过,出西城峰回北上,阻断了洛阳西面的陆路交通。他们又怎么可能从西面发起进攻呢?”李慈辩驳道。

    “哼,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可是木寒生常用的招数,不然,他又如何不费吹灰之力杀死常元楷那个笨蛋!”贾膺福骂道,“传令,让东门坚守,他们的攻击很快就要停止了,从北门调集一千兵士去南门援守!”

    “贾膺福!”李慈不顾一切地喝道,“你不从西门调集兵力也就算了,北门为何还要抽调?要知道,现在北门也在战斗!”

    贾膺福不屑地看了李慈一眼,“他木寒生能瞒的了你,还可以瞒的了我贾膺福吗?北门一共才有一万兵力不到,在攻打孟津时损伤数千,此时做猛烈攻击状,不是乱人视线之策又是如何?”

    “假如和你所想的相反呢?”李慈驳道。

    贾膺福一下子不出声了,半天才勉强打起气势道,“我才是守军元帅,一切我说了算!”

    “哎,如果公主在这里的话,就不必这样吵了!”帅营之中文官还有不少,原尚书左仆射窦怀贞见二人吵的不可开交,出声道。

    贾膺福动了动嘴唇,看向那名传令兵道,“让西门调集一万五千兵士,分别援助三门!”

    “是!”

    木寒生并不知道洛阳城内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原来太平竟然不在洛阳城中。此时的他正率领六万兵士整齐地排列在苏良,王本冲的所部身后。他在等,等着那个信号!

    “将军,西门营地只留下五千兵士,是否会…?”白天行担忧地对木寒生道。

    “不必担心,他们没有胆量从西门逃跑,何况,他们又可以往哪里逃?”

    “大将军,为何还不攻击?在等什么啊?”马三早已不耐,看见别人都杀的起劲,却让他做起了观众,那种滋味颇不好受!

    “别吵,大将军运那什么幄,你就别操心了!”费辛其实也等的急了,但见马三似乎比他还急,忍不住出口调侃道。

    “胡说,我操什么心?我只担心一会谁杀的手软,拿不起刀,那可就丢人丢大了!”马三大笑道。

    “你,好,马三,就让我们比一比,看待会谁杀敌多!”费辛气不过道。

    “闭嘴!你们都给我记住军律令!”木寒生心头那个暴汗,怎么听起感觉怪怪的不对味啊,比杀人多少?貌似很像

    “哎呀,知道了将军,不就是三不杀嘛,投降俘虏不杀,普通市民不杀,敌将官员不杀!”马三似乎被木寒生训的成了老油条了,纯熟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