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17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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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节 先拉人抱怨下

    柏处理完了匹兹堡的事情,就准备前去参加詹姆斯的

    不过他嘴上说不怕英军,内心还是有点担心英军可能会突然攻击费城,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军火工厂紧急赶制了一批秘密武器,让他们赶紧送到费城去,以防万一。

    这次出行费城可不比前面几次,康柏可是要带乔纳森等人,代表李家族出席和博尼斯家族的联姻。所以每个人的行头要更换,就连马车之类的,也要重新修整,加上各种结婚礼物,隆重的不得了。康柏已经决定把詹姆斯的婚礼,当成是自己家族中一名正式成员的婚礼来操办。这个决定,不仅赢得了乔纳森的感动,也让家族其他类似像乔纳森、格林斯潘这样的人,忠诚度暴涨。

    一七七六年圣诞节后的第二天,康柏一行几十人抵达了费城宾家族的城堡。

    虽然一路急赶,但冬天的赶路,毕竟比不上平常,他们最终还是没赶上平安夜。

    不过这一年的圣诞平安夜,费城,乃至整个北美的大多数人,也过得并不开心。

    在这样前线全面吃紧、军队已经退入宾夕法尼亚境内的情况下,整个北美十三州,除了康柏治下的匹兹堡,其他各州的人都在忙着各种准备,好支援华盛顿的大陆军。而英军的指挥官威廉-豪将军,他在纽约休息等待,只要大部队能从冰上渡河,便准备亲率大军直取美方的临时首都费城。

    一七七六年的冬天分外地漫长而寒冷。大陆军除了承受心理上地负担外,还要忍受严寒带来的困苦。

    部队新败至宾夕法尼亚。很多军用物资都丢了。虽然大陆会议紧急补充了一批,但还是一切物资俱感匮乏。没有营帐、毛毯,身上没有寒衣和鞋袜;不少士兵还穿着夏季发的单衣。打着赤脚。军营里又流行起伤寒病和肺炎,营养不良加上缺医少药,伤病员苦苦挣扎在死亡线上。

    当初军事和军械委员会在康柏支持下,曾经批准配发不少地药品,但隋着军队惨败,药品也基本丢失和消耗殆尽。由于康柏不在费城。大家都忙着想起他帮助,也没人想到要再给大陆军提供一些药品。大陆军士兵开小差的越来越多,军官中有人说三道四,离心离德,和华盛顿唱反调。部队大量减员,只剩下五千人。

    英国某些报纸预言,华盛顿的军队即将“土崩瓦解”。但华盛顿不愧为杰出的领导者,他没有屈服、没有绝望。在逆境中更表现出他过人的坚毅性格和领导才能,采取了各种可能的措施解决物资供应,其中也包括“征用”。

    十二月中旬,大陆会议否决了部分代表提出地不信任案。重复确认授予华盛顿指挥战争的全权,使他在非常时期能够重新全权指挥打仗。

    除了武器和物资缺乏。华盛顿锐敏地认识到,目前应该用崇高的爱国思想和奉献精神来武装将士。他想起了《常识》的作者托马斯&#潘恩。当初读了他写的小册子,多少人都受到巨大的鼓舞,从而坚定地走到民族独立的旗帜下。正好潘恩已投笔从戎参加了大陆军,曾先后在军中担任过秘书和副官。现在正好请他发挥笔杆子的威力,替困境中地大陆军编写点宣传鼓动材料。

    潘恩理解了华盛顿的意图,立即就着手写作。每晚宿营,他就在微弱的灯光下,把一面鼓当做书桌,伏案疾书直到深夜。十二月十九日,第一篇文章脱稿,题名《美国危机》。这篇文章和《常识》一样,用通俗明白、节奏铿锵的语言,把最朴素地真理告诉大众。他鼓励人们不要被暂时的失败所吓倒,历史赋予他们地是最光荣的使命和最崇高的荣誉。

    华盛顿下达命令:战斗之前,必须在动员会上高声宣读《美国危机》。从此,大陆军士兵总是高呼着书中的口号“现在是考验人们灵魂的时候了”,冒着硝烟弹雨向敌阵冲锋。这个口号极大地鼓舞了士气,它伴随美国的独立战争从挫折走向胜利。每次康柏听说这件事情,就会想到中国的民族抗战,那也是一**的人潮喊着口号杀向敌军呀。

    自长岛突围大撤退以来的四个多月,大陆军连遭失利,在人们心里抹上了一层浓浓的阴影。部队自从渡过特拉华河,两军隔江对峙半月余无战事,将士们得到了适当的休整。十二月中旬,约翰-卡德瓦拉德上校率领一支费城志愿部队赶来增援,补充进来新鲜血液。十二月二十日沙利文率李将军的残部回这里报到,总兵力增加到将近六千人。全军读了潘恩的《美国危机》,士气复振,将士们一致要求上阵杀敌,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但每次前线战士在浴血杀敌的时候,他们身后总是有一群在饮酒作乐。

    就在华盛顿谋划准备对英军搞一次反击的时候,康柏却端着酒杯,在和詹姆斯及其他宾客在饮酒商谈。

    康柏这次送给詹姆斯的结婚礼物,是一栋在费城的房子和俄亥俄的一千英亩土地。而其他人像老管家乔纳森、伯爵小姐宾等,也都有贵重的礼物送上。就连费城和李家族关系良好的像比德尔家族、莫里斯议员等等,也都有礼物送过来,而康柏却趁着他们送礼物过来的时候,留他们下来谈谈。

    这时候的费城人可以说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英军可以长驱直入攻击她,所以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康柏这个“易洛魁征服者”抵达费城,立刻让大陆会议和其他许多人觉得这是一个希望,康柏将会坚定的站在费城这一边,他是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

    然他们很多人都知道,其实康柏仅仅是来参加他地秘婚礼的。

    但是当大陆会议马上派使者过来邀请康柏参加会议时。康柏却以自己旅途劳累。需要休息为由,拒绝在当天去参加会议。

    很多人都了解康柏的意思,纷纷在当晚拜访了这位俄亥俄地新领主、匹兹堡的实际统治者。

    “约克。首先还是要祝贺你们家族和博尼斯家族的联姻呀!”

    几个政治搭档、生意伙伴,和康柏一起围坐在一圈。来祝贺、借机拉关系的人太多,现在都差不多把城堡的整个客厅都给挤满了,大家不得不先说一下场面话,调整一下气氛。

    “呵呵!谢谢大家的祝贺。”康柏一举手中地酒杯,表示谢意。

    这些人的心思和情况。康柏是很了解的,那几个大陆会议代表,是希望他能尽早站出来,领导费城的抵抗工作;还有的那些人来找自己,也不仅仅是为了祝贺,他们基本都有把自己家族产业往匹兹堡迁移的意思。可以说,没一个人单纯是来祝贺詹姆斯的。

    随着路易斯安那使者来到费城,匹兹堡将在宾夕法尼亚运河建成后。成为联系北美大陆中东部的交通枢纽城市,这一点已经是毫无疑问地了。而眼下的费城,却面临着兵祸之灾,这些人自然第一个想到了迁移到匹兹堡。而到康柏这个匹兹堡的实际统治者这儿去寻求帮助,则是必须进行的。

    “对了。李议员,听说你在匹兹堡规划了好多工商业区,我们能不能到你那儿去投资?嘿嘿,现在匹兹堡地地卖的差不多了,价格也贵得我们都买不起了,所以我们都想投资一下工商产业。”一个跟随老比德尔来地大胖子商人率先莽撞的发问。

    “呵呵!匹兹堡欢迎所有投资者,不过我要先提醒大家一点的是,匹兹堡并不是一个乐园,他现在非常乏粮食和人口,所以大家要先做好各种准备才行,免得到时候各位的产业没法开展,就来怨我这个介绍人!”康柏先打预防针。

    提前告诉这些人,匹兹堡最缺的就是基础建设,大家到那儿后不仅会尽快适应那种环境,有些聪明的人,还会抓住这个机会,尽量的往匹兹堡迁移人口,贩卖粮食赚钱,甚至康柏可以预料,有人还会在匹兹堡专门兴建各种基础设施,来租给人使用。这样一来,匹兹堡快速发展的最大制约因素,就自动地消除了。

    虽然同样是一笔非常大的利润,但康柏并没有想过亲自负责他们。他手上多的是高利润的投资项目,没有那么多闲钱花在这方面,还有最关键的原因,就是这些都是劳动密集型、管理密集型产业,自己也没有人手可以去管理。

    “哈哈哈!我们怎么会埋怨像阁下这样关心我们发展的人,到了匹兹堡,我们都还要拜托议员阁下的关照呢。”这些人都奉承的说道。

    这本来就是事实,就算是场面话,他们也很乐意这样说。

    “呵呵!关照?唉,这次来费城之前,如果不是我小心谨慎,我那关照匹兹堡的权利,都差点被人给夺走了一部分。”康柏不无感叹地说道。

    低声叹息的时候,眼睛在几位主要政治人物的脸上一扫而过,发现他们都是一脸迷惑不解的神色,心中就基本有把握他们没参与亚当斯调兵事件。

    “是什么人敢夺走阁下的权利?他们怎么会这么想,阁下可是大陆会议代表、真正的西部征服者,还是保障我们西部安全的支柱呀!”所有客人都是一脸的好奇加关切。

    看康柏刚才的神情,就知道并没有被成功夺权,不过他们并不吝啬自己表达一下关切的意思。

    康柏面上一丝苦笑,明显有点不愿意说似的。

    “唉!算了,这是我们大陆会议内部的事情,说出去了徒惹人笑话,还是不说了。”

    “还是我们大陆会议内部的人想对阁下动手?”这下子众人的反应就各不相同了。

    如今的康柏,在大陆会议中影响力,已经完全可以和富兰克林、杰弗逊他们这几个人媲美,可能稍微不如一点,但绝对在其他人之上。要有能力对康柏夺权,那起码也要和康柏一个层次的人才行。

    这些在座的商人或者议员,都是非常精明的,有些人还想把部分产业留在费城,不想参与康柏和其他实权人物的斗争,所以脸上只是有关切的意思而已,并没有想站出来打先锋帮忙的决心。

    而有些人则不同,他们已经准备完全放弃在费城的事业,把全部资本都搬到匹兹堡去,他们未来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康柏这个实权人物身上,这个不趁机表忠心,还要等什么时候呀。至于康柏那位对头可能的报复,还等他先把康柏在匹兹堡的权利夺走后再说吧。

    这些人全都是义愤填膺的说道:

    “不管他是什么人,在这样国家危急的时刻,还想着向我们自己人夺权,这样的人就应该清除出大陆会议!”

    “对,我们可不能让这些只会争权夺利的人继续站在台上。”

    虽然表达意见的都只是一些商人或者普通政客,并没有什么重量级人物发言,但康柏对他们的表现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像莫里斯他们这样的大陆会议代表,也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态。能坐在城堡客厅中的人,都是有较大影响力的人,在他们民心所向的事情上,各位大陆会议代表都不得不慎重对待。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