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魔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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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仇人

    魔门一带河宽水浅,很是平静的感觉,河上有渔民泛舟捕鱼,左平之看着墨蝉二人离去,心中有些失望,即为同门,怎么这点忙都不帮?



    “什么人,来我魔门?”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左平之等人循声望去,赫然看见一个穿着艳丽纱衣的窈窕女子立在一柄剑上,她御剑而立,看着左平之等人。



    左平之冷冷问:“你是魔门的那个妖女?邪殇的女儿?”



    女子一张瓜子般的玉脸,仿佛九天仙女。



    左平之不禁窒息,这就是自己仇人的女儿,她看起来不简单,内力很强,武功很高,不然也不会御剑御得这么好!



    “我叫月寒,自然不是邪殇的女儿,他是我干爹而已,你问这个干什么?”



    左平之自言道:“干爹而已?他屠我满门,就是干女儿我也要杀!”



    旁边的弟子说道:“他们来了好多人,咱们快走吧!”



    “你是不是那个墨蝉和杨汉亭的朋友,是,我就请你喝茶,不是,就别怪我不客气!”月寒妩媚的说,身后阳光夺目。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墨蝉师妹和那小子就住在魔门?她还是不是蜀山的一份子?”一名弟子说。



    “说来也是,姓杨的小子行事出人意表,住在这里也不足为奇,反正他能保护墨蝉师妹就行了。对了。对了,大师兄,咱们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墨师妹真的会丢下我们?”另一名弟子说。



    “就算我独自为战,荡平此地又有何不可?”左平之握了握拳,向前踏出一步。



    远处人声喧哗,墨蝉拉着杨汉亭跑了过来,她气喘吁吁,站定说道:“听说你身负血海深仇,仇人就是邪殇,可你知道他至今无儿无女,膝下悲凉,这也算报应了,随我们走吧!”



    河岸四周已经围满了魔门的人,左平之仰望着月寒这个头号魔女。



    魔门的人都是些形形色色的人,不是善类。天际的月寒明眸盯着自己,身旁的师弟,墨蝉师妹,杨汉亭,这些人,都帮不了自己,而且只会看自己闹笑话。



    杨汉亭一身白衣,显得玉树临风,这里几乎没有人不怕他,而有这样一个老公,令墨蝉心里很是满足。



    而他的性格最是不同,别人说一他偏要说二。



    空中那只美丽的玉手缓缓指向左平之,魔门的人都喊“杀了他”,看来月寒的地位不低。风拂过她散乱的发丝,令她的玉颜更增姿色,她疑问道:“你真的是我们魔门的仇人?”蓝天很美,月寒迎着阳光和蓝天,就像天使一般阳光明媚。



    她一个翻身,拿起脚下的剑,那是一把粉色美丽的剑,她直指左平之,剑气纵横回旋,一股粉色的气体自剑身散发而出,一时间,她被一团桃花包围,当杀到左平之面前时,她意外的破剑而出,天地之间漫天桃花,杀气腾腾。



    美不胜收,令人迷醉。



    “我出手时只怕你要后悔跟我玩这样的花拳绣腿。”左平之亮出剑。



    “我们一起杀了他……”魔门所有人一阵骚乱,蠢蠢欲动,墨蝉吓了一跳,紧紧抱着杨汉亭的衣袖。



    蜀山有一部剑谱名为《仙剑诀》,正好对付月寒。



    《仙剑诀》阳刚而仙气,是真正的神仙使的,杨汉亭看在眼里,暗暗佩服。那时已经是大混战中,所有人都来围攻左平之,人群乌泱泱的。



    “杀啊”。



    神奇的是只见魔门的人倒下,不见蜀山弟子倒下,反而越杀越强势的感觉。左平之剑出便见血,无人可挡。



    桃花又来,美女的姿色倒是更有杀伤力,她露于外的肌肤如雪,脸似乎冒着寒气。



    左平之奋力拼杀,无一人能伤及他分毫。



    道袍染血,变了颜色,剑上也是滴滴血流下来,左平之站在尸堆上,一边奋杀一边看着尸堆越来越高,血越流越多,仿佛小河。



    他一瞬间看见月寒的眼神,说了一句:“你以为输的会是我?”然后继续杀。



    天际飞来风声。



    几片祥云按落,有人说:“壁溪,我们来晚了一步,错过了好戏。”



    “想来,听到蜀山的名头,那邪殇早已逃之夭夭了,左平之,你空有一身武艺,却少些计谋。”



    说话的是古战、曲涯师徒二人,看来壁溪也来了。



    只见,他们三人衣衫翩翩立在一个山坡上,他们不论外貌眼神,都像极了神仙。



    “左平之,你报仇心切,犯下重罪,可怎么向我交代?”壁溪叹息说。



    左平之正要争辩,无所畏惧,月寒看了他一眼,向壁溪说:“这些人都该死,邪殇更是该死。”



    “死魔女,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曲涯一掌打出,将月寒送出很远,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



    她恨恨地望着曲涯,心有不甘,然后,她抚着胸口独自离开了这里。



    一步一趔趋,很是可怜的样子。



    壁溪看了看所剩不多的魔门弟子,心道:“此战甚是精彩!”看一眼古战,二人相视而笑。



    古战说:“即为魔门,就该杀个干净,不是吗?”



    壁溪说:“邪殇已逃,只怕杀不干净。”



    曲涯说:“左平之,你的仇我们帮你报,你且放心,一定帮你杀了邪殇。”



    左平之叩首道:“大恩不言谢,平之永世不忘。”



    ………



    左平之看着昏厥过去的月寒,她就躺在草丛里,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他对她完全没有杀念,只是看着她,这里静无他人,风景别异。



    他亮出剑指向她,犹豫……



    为什么会犹豫?



    他还剑入鞘,背起月寒,在一个干燥的山洞住了下来,其他人很久都没有找到他。月寒意识模糊了几天,受伤很重,这些都是可以目睹的。



    旁边火堆传来温暖的气息。



    “一定是外面下雨了。”她轻声呢喃。



    左平之愕了一下,然后心道:“身体还不错,这么快就醒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了?



    然后他真的走了……



    ………



    小镇时逢雨季,每当下雨,街上就没有什么人。



    一个富商,肥头大耳,正在和一个店家争辩,他端着一个碗,说:“我跟你讲这样的东西吃过一次我再也不会来了。”然后气得半死的扔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开。



    店家哪里来的及还口,做生意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这家店的口碑一向不错,只是招惹了同行的嫉妒。



    人群中,月寒孤身一人。



    她远远看见酒楼里壁溪三人在那里喝酒。



    “像我们这种出身低贱的人哪里高攀得起这些神仙呢!曲涯,你竟打伤我?”她怕被发现,立刻藏了起来。



    曲涯觉得很奇怪,怎么有人念他的名字呢?



    大街上零零星星的走着几个人,很是寂寥,他眼尖,发觉了一根柱子后藏着一个人,而且是个女子,不是月寒是谁?



    他们三人谈笑甚欢,说的都是人间的快事,最是令古战称心,他喝了酒喜欢沉默,平日里又是受人敬仰,所以,作为他的徒弟,压力是很大的,也只有像曲涯这样不一般的人才能承受。



    他们说及壁溪的十个徒弟,壁溪只说他们很好,只是经常会去幽都。



    壁溪有些可惜,这些古战二人都看出来了。



    “别这样,他们虽是神主的灵根,却还是你的徒弟,不是吗?”古战拍着他的肩膀。



    “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时常这样想。”壁溪说。



    “好久没有看见凌雨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曲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