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胖子
早晨，虞尧到老地方买包子。
这时候，一个阿姨走了过来：
“小伙子，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我需要做一个关于网络的调查问卷，上面催得很急，我一大早就出门了，你帮帮大姐这个忙。”
虞尧有些警惕地打量了一下阿姨，穿得很正式，确实像个正经人，于是向阿姨手上拿着的提板看去。
“对了，小伙子，你多大了？”阿姨这时候似乎发现不对，问道。
“额……三十二。”虽然被别人问到年纪，虞尧有些抗拒，毕竟三十郎当岁的屌丝，怪丢人的，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老实地回答了。
“哦，小伙子，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这个调查的对象是20-24岁的，所以，谢谢你，耽误你时间了。”说完后急忙忙把提板拿走了。
我去，我……
虞尧想骂娘，这是几个意思哦，我好心好意、好不容易相信你，你竟然放我鸽子，这是几个意思？
“没事没事。”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是嘴巴上还是很客气的。
这就是素质！
这时候，一道有些粗的声音响起：
“诶，我问一下，你这个调查问卷有奖励吗？”
虞尧和阿姨同时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大脸小眼睛的胖子，正满眼睛期待地看着这边。
阿姨上下看了看这个胖子，有点迟疑地问道：
“请问……你多大了？”
“我虚岁二十四！”胖子很肯定地回答道。
虚岁二十四，那实岁应该是二十二三。
不过阿姨还是不太敢相信，接着问道：
“实际多大了？”
“实际二十五……岁零十二个月，额，今天是我生日。”被人一再质疑，胖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一把牙刷。”阿姨犹豫了两秒钟说道。
“也行。”胖子完全不嫌弃牙刷的价值高低，就像一大早超市门口排队买打折鸡蛋的老大爷。
“是这样的，我现在在做一个关于网络的问卷调查，第一个问题是：你装得哪个品牌宽带？”阿姨决定在年龄上做一下让步，于是进入办公环节。
“天翼4g。”胖子边说还边挥了挥手中的手机，一个杂牌子的智能手机。
“我问的是宽带。”我都进入办公状态了，你怎么还在梦游，阿姨有些着急。
“一个月用掉我两个g呢，lol费流量啊。”胖子有些肉疼地说道。
我去，玩个lol能用掉两个g，你果然是资深玩家，虞尧暗暗竖了个大拇指，给他点赞。
“没装宽带吗，像电信啊联通啊，带wifi的那种。”阿姨都是很有耐心的。
“我的是电信啊，现在搞活动，买个月包，不限流量，‘我就是wifi’！”胖子说道这里神采飞扬。
“小伙子，好好回答，下次可是有妹子来回访。”阿姨循循善诱地说道。
看来阿姨也是有套路啊，虞尧又给阿姨点了个赞。1:1，很公平。
“回访有奖品没？”胖子脸色一喜，问道。
“……”阿姨不说话了。
虞尧刚咬了一口的包子，一下喷了出来。
这不是重点好吧？
“诶，诶诶，你别走啊，牙刷呢？说好的牙刷呢？”见阿姨收起提板迈开腿就走了，还走得飞快，胖子着急地大喊道。
我去，不怕自己丢人？阿姨走得更欢了，一个拐弯就不见了人影。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胖子很受打击、很失落，脸上像是要哭。
虞尧看了有些不忍，打着招呼：
“喂，哥们，请你吃早餐，包子怎么样？”
胖子欲哭无泪的脸一下子灿烂有如花开，离开走了近来：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包子了。”
好吧，我要是再请你吃个肠粉，你估计最最喜欢的是肠粉了。
“要多少，一笼够不够。”
“够了够了，我吃不多。”胖子很知足，虽然嘴角都开始流口水了，也不多要。
两个人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走着。
由于虞尧比较安静，不太爱说话，所以胖子主动打破沉默：
“哥们，你是在这边上班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是啊，就前面枫林路，**摩托。”
胖子的话让虞尧想起了肖筱，突然感觉好久没见到她了。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眨眼快七八秋了吧，人生又有几个七八秋呢。
“我看你有心事？”胖子见虞尧说完之后有些走神，关切地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虞尧赶忙否认了。
“说起来，**摩托原先还是个大公司，可谁知道受了暗算，唐老板的客户被人抢走了八成，之后一蹶不振，可惜了。”胖子哦了一声，也不追问，转而叹息道。
“你说的是六年前的那件事？是受了别人暗算？”
虞尧的日子就如和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和尚，所以虽然目睹了公司的一些大变故，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突然听到旁人说起这件事，不由得有些自责。
当然，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唐瑭吧，这谁知道呢，反正以前的他是没有这种自责的。
拿多少工资办多少事，你能把我怎么的。这其实是虞尧一直以来的工作状态。
回想着过去，虞尧感觉自己真的是失败。
最起码，给自己饭碗的老板，自己都漠不关心；自己的工作环境恶化了，也不求甚解。甚至老板骤然增多的白发，自己也视而不见。
只把一切的缘由，推到道听途说得来的、所谓“实业误国、炒房兴邦”，或者“大环境变差了”之类的传闻之中。
六年前，公司的效益非常好，每天大家都忙到脚不沾地。可是突然有一天，订单量骤减，大家陡然之间清闲了下来。
当时比虞尧早进入公司的和差不过的进入公司的那批人，都是在那两年走干净的。
虞尧却因祸得福，工资由2000提到了4000，让他原本也蠢蠢欲动的心安静了下来。
只是，这样的“好事”再没有发生了，所以他一直拿着4000的工资。
现在想来，潜藏在心里的某些想法真是不应该，自己的内心还是有些阴暗啊。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最近变了很多，似乎更加愿意去承担一些责任了，也更加愿意去尝试与外面接触了。
是因为唐瑭吗？这个积极、善良、阳光的美丽女孩。
还是因为游戏？里面可爱的伙伴们。
阳光正好，就得施展拳脚！
驱走阴暗，谁又生而彷徨？
不是吗？
这时候，一个阿姨走了过来：
“小伙子，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我需要做一个关于网络的调查问卷，上面催得很急，我一大早就出门了，你帮帮大姐这个忙。”
虞尧有些警惕地打量了一下阿姨，穿得很正式，确实像个正经人，于是向阿姨手上拿着的提板看去。
“对了，小伙子，你多大了？”阿姨这时候似乎发现不对，问道。
“额……三十二。”虽然被别人问到年纪，虞尧有些抗拒，毕竟三十郎当岁的屌丝，怪丢人的，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老实地回答了。
“哦，小伙子，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这个调查的对象是20-24岁的，所以，谢谢你，耽误你时间了。”说完后急忙忙把提板拿走了。
我去，我……
虞尧想骂娘，这是几个意思哦，我好心好意、好不容易相信你，你竟然放我鸽子，这是几个意思？
“没事没事。”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是嘴巴上还是很客气的。
这就是素质！
这时候，一道有些粗的声音响起：
“诶，我问一下，你这个调查问卷有奖励吗？”
虞尧和阿姨同时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大脸小眼睛的胖子，正满眼睛期待地看着这边。
阿姨上下看了看这个胖子，有点迟疑地问道：
“请问……你多大了？”
“我虚岁二十四！”胖子很肯定地回答道。
虚岁二十四，那实岁应该是二十二三。
不过阿姨还是不太敢相信，接着问道：
“实际多大了？”
“实际二十五……岁零十二个月，额，今天是我生日。”被人一再质疑，胖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一把牙刷。”阿姨犹豫了两秒钟说道。
“也行。”胖子完全不嫌弃牙刷的价值高低，就像一大早超市门口排队买打折鸡蛋的老大爷。
“是这样的，我现在在做一个关于网络的问卷调查，第一个问题是：你装得哪个品牌宽带？”阿姨决定在年龄上做一下让步，于是进入办公环节。
“天翼4g。”胖子边说还边挥了挥手中的手机，一个杂牌子的智能手机。
“我问的是宽带。”我都进入办公状态了，你怎么还在梦游，阿姨有些着急。
“一个月用掉我两个g呢，lol费流量啊。”胖子有些肉疼地说道。
我去，玩个lol能用掉两个g，你果然是资深玩家，虞尧暗暗竖了个大拇指，给他点赞。
“没装宽带吗，像电信啊联通啊，带wifi的那种。”阿姨都是很有耐心的。
“我的是电信啊，现在搞活动，买个月包，不限流量，‘我就是wifi’！”胖子说道这里神采飞扬。
“小伙子，好好回答，下次可是有妹子来回访。”阿姨循循善诱地说道。
看来阿姨也是有套路啊，虞尧又给阿姨点了个赞。1:1，很公平。
“回访有奖品没？”胖子脸色一喜，问道。
“……”阿姨不说话了。
虞尧刚咬了一口的包子，一下喷了出来。
这不是重点好吧？
“诶，诶诶，你别走啊，牙刷呢？说好的牙刷呢？”见阿姨收起提板迈开腿就走了，还走得飞快，胖子着急地大喊道。
我去，不怕自己丢人？阿姨走得更欢了，一个拐弯就不见了人影。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胖子很受打击、很失落，脸上像是要哭。
虞尧看了有些不忍，打着招呼：
“喂，哥们，请你吃早餐，包子怎么样？”
胖子欲哭无泪的脸一下子灿烂有如花开，离开走了近来：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包子了。”
好吧，我要是再请你吃个肠粉，你估计最最喜欢的是肠粉了。
“要多少，一笼够不够。”
“够了够了，我吃不多。”胖子很知足，虽然嘴角都开始流口水了，也不多要。
两个人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走着。
由于虞尧比较安静，不太爱说话，所以胖子主动打破沉默：
“哥们，你是在这边上班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是啊，就前面枫林路，**摩托。”
胖子的话让虞尧想起了肖筱，突然感觉好久没见到她了。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眨眼快七八秋了吧，人生又有几个七八秋呢。
“我看你有心事？”胖子见虞尧说完之后有些走神，关切地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虞尧赶忙否认了。
“说起来，**摩托原先还是个大公司，可谁知道受了暗算，唐老板的客户被人抢走了八成，之后一蹶不振，可惜了。”胖子哦了一声，也不追问，转而叹息道。
“你说的是六年前的那件事？是受了别人暗算？”
虞尧的日子就如和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和尚，所以虽然目睹了公司的一些大变故，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突然听到旁人说起这件事，不由得有些自责。
当然，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唐瑭吧，这谁知道呢，反正以前的他是没有这种自责的。
拿多少工资办多少事，你能把我怎么的。这其实是虞尧一直以来的工作状态。
回想着过去，虞尧感觉自己真的是失败。
最起码，给自己饭碗的老板，自己都漠不关心；自己的工作环境恶化了，也不求甚解。甚至老板骤然增多的白发，自己也视而不见。
只把一切的缘由，推到道听途说得来的、所谓“实业误国、炒房兴邦”，或者“大环境变差了”之类的传闻之中。
六年前，公司的效益非常好，每天大家都忙到脚不沾地。可是突然有一天，订单量骤减，大家陡然之间清闲了下来。
当时比虞尧早进入公司的和差不过的进入公司的那批人，都是在那两年走干净的。
虞尧却因祸得福，工资由2000提到了4000，让他原本也蠢蠢欲动的心安静了下来。
只是，这样的“好事”再没有发生了，所以他一直拿着4000的工资。
现在想来，潜藏在心里的某些想法真是不应该，自己的内心还是有些阴暗啊。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最近变了很多，似乎更加愿意去承担一些责任了，也更加愿意去尝试与外面接触了。
是因为唐瑭吗？这个积极、善良、阳光的美丽女孩。
还是因为游戏？里面可爱的伙伴们。
阳光正好，就得施展拳脚！
驱走阴暗，谁又生而彷徨？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