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孙寒幽
三万年前，天界寒幽谷的寒幽公主私通魔族，天帝以缉拿寒幽公主为由，向魔族发兵十万。此一战，魔族大败，寒幽身陨。此后数千年，魔族四分五裂，天帝一时为三界之主。又过千年，魔界动乱，君烨临世，谈笑间一统魔界，其威名震慑三界，天界无一人敢与之匹敌。后天界与魔界以忘川河为界，互不侵犯，终始仙、人、魔三界归于和平局面，时至今朝……
‘这个故事也太无聊了吧。’睡梦中寒幽隐约听到一个声音。
眼前一片苍茫，白雾四起遮挡她前进的视线，忽的脚下一滑，趴在树根前的她猛地醒了过来。
估摸这着十四、五岁的模样，乌黑的秀发上簪着一支白玉花，一身粉嫩的流苏裙，配着青涩的鹅蛋脸，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冬日的暖阳缓缓地打在她的身上，抬头望去万物被雪包裹的一尘不染，虽是冬日她却感受不到一丝严寒，纸上梅花的墨迹还未干，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祥和。
似是响起了什么，嘴角噙着笑意，撒开腿朝府外跑去。
“小姐你去哪儿？慢点跑，小心磕着。”
小丫鬟一身浅青色麻布衣裳，脸蛋儿被风吹的通红，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寒幽朝外跑，想也未想的抱着怀里的琴跟在后面。
“师父答应过我，上元节一定赶回来，我都两年未见师父，如何不急。”
说罢脚步又加快几分，小丫鬟连忙将琴给了一旁的一个下人，更快地跑到小姐身旁伺候。一出府，左右两个小厮也尾随其后，牌匾上印证几个大字：公孙府。
京城公孙府唯有一家，为当朝宰相公孙殊兖，其夫人为万俟侯府的嫡女万俟璟雯，公孙夫人膝下一男一女，长子公孙昭更是有着同皇子陪读的待遇，小丫鬟口中的小姐便是公孙府嫡长女公孙寒幽，三日后便是她的及笄之日。
上元节太后懿旨，官员家眷入宫封赏，她本来也要去的，不过想到师父要回来，且她不喜欢宫中繁杂的礼仪，拘束的场面，那种时刻都要谨言慎行的样子，反倒不觉得好玩，不如在市井来的自在，公孙老爷子也没多过问，算是默认她一人留在府中。
大街上各种买卖、吆喝声不断，左右商铺传来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十余里间，珠翠罗琦玲琅满目。
“木槿，快看看，这个好看吗？”一串银色的小铃铛在她手中发着清脆的响声。
“嗯”木槿轻快地点了点头，在她看来小姐说的自然都是好的。
“买下。”听到寒幽吩咐小丫鬟连忙给小贩付了两个铜板。
寒幽将铃铛握在胸前，又挑了好几个都不如意，径直朝城门而去。
她有这么一个师父，听父亲说，是自己出生时险些丢了性命，后来恰逢师父路过，救了她，而后又收她为徒。对于自己师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其实她也不清楚，在她的印象中，见到师父的次数不过七八回，唯一不变的师父总是一身白衣，温文尔雅的浅笑，偶有一次见他皱眉，也依旧是风度翩翩。
“木槿我变化大吗？”
“小姐长高了许多，也比过去更漂亮。”
“啊？你说师父会不会认不出我了，刚才就应该将师父送我的琴带着。”
不远处君烨一袭白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一扬，朝着寒幽缓缓走来。
“小姐~”木槿小心翼翼的扯着寒幽的衣袖，提示她向前望。
寒幽沉迷在自我世界中没有任何的反应，君烨见状挥了挥手，木槿和后面两个小厮便退了下去。
“幽儿，可是在等为师。”
倏尔寒幽抬头望去，似天上的星辰般明亮而又清澈眼睛正盯着自己，一袭白衣仿若谛仙一尘不染。
“师父”寒幽欢快的叫道，一手抱住了他的臂膀，她最爱的便是师父身上的香气，闻着便觉得安心。
清朗的声音敲着君烨心弦，眼里、眉间都是宠爱，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心中又有几分欣慰，终于等到她长大了。
寒幽溜出一条小缝隙，朝后打量，一个小厮都没有，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嘀咕，“幽儿自然是等师父，咦？师父你独自回来的吗？”
君烨一手拂过碰到她的鼻翼，刻意的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令绯月先行一步，估计此时已到府上。”
“原来是这样，师父，幽儿早在醉香楼摆好宴席，为师父接风洗尘，还为师父准备的有礼物。”寒幽拿出小铃铛，在阳光下轻轻地摇晃着，“师父可喜欢？”
“喜欢”君烨的声音低沉轻快，嘴角挂着笑意，眼中柔情似水，欲要将这一刻永远的留下。
“醉香楼今日便不去了，北漠牛羊肥美多汁，你不是一直吵着想吃。”
“师父你是说……”
寒幽脸上挂着几分窃喜，一路像一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君烨身后讲着京城中发生的趣事，偶尔君烨插上两句，更多的还是寒幽在说。
快到府前，寒幽仔细的朝自家门口看了一眼，大大小小的箱子十多个，又看了眼师父，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师父回来可为幽儿带了什么好玩儿的？”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是期待的望着君烨，以往君烨回来都会带给她许多好玩意儿，还有各种好吃的，这也是她如此期待君烨回来的原因之一。
还真是从未变过，君烨手拭过她前额一缕丝发，前世留他只为当她的药罐子，如今也只是想从他这里要好东西，好在还需要他。
君烨眼里都是笑意，嘴上却道，“北漠荒芜，箱子里的东西怕是入不了幽儿的眼。”
寒幽一听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然立马又说道，“早就听闻北漠环境艰苦，只要师父能回来幽儿便很高兴。”
虽然知道她这样说不过是敷衍，君烨却听的很是高兴，门口的几十箱东西确实不是给她的礼物，女子及笄便意味着成年出嫁，这是他给她的嫁妆。
“好了，小眼睛都快掉进箱子里面，虽然这些不是给你的，不过终有一日你会拥有它们。”君烨敲着她的小脑袋一脸宠溺道，本想着怎么也不告诉她的，却听到她说高兴便不忍她心中有一丝的失望。
寒幽不解的思考着，什么叫现在不是给她的，以后又全是她的，“那现在……”
“不行！”君烨一眼便看透她要说什么，立马拒绝道。
原本没有多大兴致，被君烨这么一说，寒幽越发好奇，“啊？师父你不饿吗？不是说好了吃烤羊肉。”寒幽一脸委屈模样的看着君烨，心底却暗暗为自己的机智头脑兴奋。
君烨无奈的一笑，步伐稳健的走入府中，寒幽提着小裙子蹦跶的跟在其后，左右人恭敬的立于两旁。
“公子”
刚入前院，一名女子慌忙的跑到他们面前跪伏于地，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那柔声的一唤，入骨的妩媚妖娆。
寒幽疑惑的小脸望向君烨，又带着好奇的目光瞧着眼前的女子。
君烨站着便有一种无形的压迫，让周围人无法喘气，当然除了寒幽感受不到，面无表情瞥了眼一身黑衣的女子——绯月，眼神中似在责怪绯月办事不利，适时眼神冷漠的望像红衣女子，凌厉的目光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这位姐姐长的真美。”寒幽站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红衣女子听着微微抬头，一抹倩丽的身姿同公子并排站着，以前总是以为自己总是最美的，这回她算是长了见识，余光瞥了眼君烨，立马低下头。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君烨语气冰冷的问道，这样的他已是生气，左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回公子，奴婢知晓。”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副梨花带雨的腔调，“奴婢自小无依无靠，如今更是走投无路，奴婢只求有口饭吃，万望公子收留。”
“既然知道此处是公孙府，我又有什么权利收留你？绯月！”
倏尔一手握着寒幽被衣袂包裹的小手，直接从红衣女子身边走过，看那红衣女子的眼神只有厌恶。
寒幽望向君烨，却是君烨温柔的笑意，适时回头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女子，似在思量师父为何如此决绝。
红衣女子仍不死心，飞快地跑在寒幽面前，可怜巴巴的望着寒幽道，“小姐，魅儿愿当牛做马的服侍小姐，只求您收留我。”
红衣女子很是聪明，从君烨这边没有任何余地，立马改变了战略，更是笃定了寒幽的地位，寒幽果然停下了脚步，带着几分顾虑的望向君烨，。
“不必理会。”君烨顾盼轻言道，与刚才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还不拖下去。”冲着绯月微怒道。
未等绯月靠近，红衣女子便移了位置，拽着寒幽的裙摆不停的跪在地上磕着响头，不过片刻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寒幽见状立也激动起来，猛地甩开君烨的手，“你先起来，我……我答应你，我真的答应你。”
得到了寒幽的保证，红衣女子嘴角露出一抹笑，立马抬头道，“多谢小姐！”带着几分胆怯的姿态望向君烨。
君烨淡漠的说道，“带她下去处理伤口。”
来自深渊的凝视，只是一眼，整个庭院陷入了死亡般的沉寂，一路上君烨没有言语。
“师父。”寒幽加快步伐，扯着君烨的衣袂，双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君烨，她也没做什么，怎么师父就不高兴了，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君烨别过头，走到门口，良久轻言道，“那个魅儿是红尘女子。”
“幽儿知道，而且幽儿还看出她喜欢师父。”
君烨目光一沉，面色更是惨淡许多，一手紧紧地拽着寒幽道，“为师曾等待一个人许久，未来亦不会改变心意。”
寒幽心底一怔，还真与那些下人传言的一样，师父心底早就有了女子，才会多年不娶，也不知哪个女子那般幸运。
“值得吗？”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像是自己心中深处想要知道的答案。
君烨浅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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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苍茫，白雾四起遮挡她前进的视线，忽的脚下一滑，趴在树根前的她猛地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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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暖阳缓缓地打在她的身上，抬头望去万物被雪包裹的一尘不染，虽是冬日她却感受不到一丝严寒，纸上梅花的墨迹还未干，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祥和。
似是响起了什么，嘴角噙着笑意，撒开腿朝府外跑去。
“小姐你去哪儿？慢点跑，小心磕着。”
小丫鬟一身浅青色麻布衣裳，脸蛋儿被风吹的通红，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寒幽朝外跑，想也未想的抱着怀里的琴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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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公孙府唯有一家，为当朝宰相公孙殊兖，其夫人为万俟侯府的嫡女万俟璟雯，公孙夫人膝下一男一女，长子公孙昭更是有着同皇子陪读的待遇，小丫鬟口中的小姐便是公孙府嫡长女公孙寒幽，三日后便是她的及笄之日。
上元节太后懿旨，官员家眷入宫封赏，她本来也要去的，不过想到师父要回来，且她不喜欢宫中繁杂的礼仪，拘束的场面，那种时刻都要谨言慎行的样子，反倒不觉得好玩，不如在市井来的自在，公孙老爷子也没多过问，算是默认她一人留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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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师父会不会认不出我了，刚才就应该将师父送我的琴带着。”
不远处君烨一袭白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一扬，朝着寒幽缓缓走来。
“小姐~”木槿小心翼翼的扯着寒幽的衣袖，提示她向前望。
寒幽沉迷在自我世界中没有任何的反应，君烨见状挥了挥手，木槿和后面两个小厮便退了下去。
“幽儿，可是在等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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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烨无奈的一笑，步伐稳健的走入府中，寒幽提着小裙子蹦跶的跟在其后，左右人恭敬的立于两旁。
“公子”
刚入前院，一名女子慌忙的跑到他们面前跪伏于地，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那柔声的一唤，入骨的妩媚妖娆。
寒幽疑惑的小脸望向君烨，又带着好奇的目光瞧着眼前的女子。
君烨站着便有一种无形的压迫，让周围人无法喘气，当然除了寒幽感受不到，面无表情瞥了眼一身黑衣的女子——绯月，眼神中似在责怪绯月办事不利，适时眼神冷漠的望像红衣女子，凌厉的目光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这位姐姐长的真美。”寒幽站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红衣女子听着微微抬头，一抹倩丽的身姿同公子并排站着，以前总是以为自己总是最美的，这回她算是长了见识，余光瞥了眼君烨，立马低下头。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君烨语气冰冷的问道，这样的他已是生气，左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回公子，奴婢知晓。”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副梨花带雨的腔调，“奴婢自小无依无靠，如今更是走投无路，奴婢只求有口饭吃，万望公子收留。”
“既然知道此处是公孙府，我又有什么权利收留你？绯月！”
倏尔一手握着寒幽被衣袂包裹的小手，直接从红衣女子身边走过，看那红衣女子的眼神只有厌恶。
寒幽望向君烨，却是君烨温柔的笑意，适时回头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女子，似在思量师父为何如此决绝。
红衣女子仍不死心，飞快地跑在寒幽面前，可怜巴巴的望着寒幽道，“小姐，魅儿愿当牛做马的服侍小姐，只求您收留我。”
红衣女子很是聪明，从君烨这边没有任何余地，立马改变了战略，更是笃定了寒幽的地位，寒幽果然停下了脚步，带着几分顾虑的望向君烨，。
“不必理会。”君烨顾盼轻言道，与刚才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还不拖下去。”冲着绯月微怒道。
未等绯月靠近，红衣女子便移了位置，拽着寒幽的裙摆不停的跪在地上磕着响头，不过片刻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寒幽见状立也激动起来，猛地甩开君烨的手，“你先起来，我……我答应你，我真的答应你。”
得到了寒幽的保证，红衣女子嘴角露出一抹笑，立马抬头道，“多谢小姐！”带着几分胆怯的姿态望向君烨。
君烨淡漠的说道，“带她下去处理伤口。”
来自深渊的凝视，只是一眼，整个庭院陷入了死亡般的沉寂，一路上君烨没有言语。
“师父。”寒幽加快步伐，扯着君烨的衣袂，双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君烨，她也没做什么，怎么师父就不高兴了，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君烨别过头，走到门口，良久轻言道，“那个魅儿是红尘女子。”
“幽儿知道，而且幽儿还看出她喜欢师父。”
君烨目光一沉，面色更是惨淡许多，一手紧紧地拽着寒幽道，“为师曾等待一个人许久，未来亦不会改变心意。”
寒幽心底一怔，还真与那些下人传言的一样，师父心底早就有了女子，才会多年不娶，也不知哪个女子那般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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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烨浅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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