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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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五章 一年之约

    第五章 一年之约

    太史慈心中矛盾万分,既有对孙灿的敬佩,也有对他的敌视

    “唉,要是主公能向孙灿这样,以仁为主,那该多好!”太史慈内心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

    “子义将军,看来你的气『色』不错!”

    正当太史慈胡思『乱』想的时候,孙灿的声音突然传到了他的耳中。

    太史慈面『色』一正,冷声道:“太史慈谢过大将军关照,不知大将军今日心情如何?”

    孙灿淡淡的看了太史慈一眼,自己平时一有空闲就来这里看望,可每每都以心里不快来搪塞他,为了就是不让他过度的激动,以免他旧伤复发。

    现在自己即将离去,太史慈的伤势也好了差不多,是说出真相的时候了。

    “在数月前,吴侯已经自刎于‘英烈岗’!”

    太史慈浑身一颤,啪的一声,手中的《孙子兵法》掉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孙灿:“……哈……哈……”

    极度悲痛之下,太史慈想喊,喊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声,嘴巴张的老大,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从喉咙发出来。

    孙灿看着太史慈的双眼,那眼中的悲痛,心中也有如刀绞一般。

    “灿儿,快点将太史慈打昏!”孙灿的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那是亚父的声音,孙灿不知为何要如此做,但本能的抬手打在了太史慈的颈部。 太史慈遭到重击晕阙了过去。

    孙灿扶助将要倒地的太史慈,怪异的看着刘华。

    刘华解释道:“无声的哭泣是最伤身体的,尤其是在身体虚弱地时候,若不及时让他将闷在胸中的那口气疏通,很容易因为气脉不顺导致身亡,尤其是太史慈现在的状况。

    要想让他什么都不想。 也只有将他打晕。 ”

    孙灿点头,将太史慈抬回屋中。

    当太史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凌晨时分了,一盏暗淡的油灯高挂在屋梁之上,朦胧的灯火让这间房屋中充满了神秘。

    一个人影在他的眼角边出现,扭头一看一人正安详的趴在桌上酣睡,那人呼吸平稳,睡地很沉,细细一看。 竟然是自己的弑主之敌——孙灿。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向他的脑中,太史慈起身缓缓的来到孙灿的身后,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孙灿乃天下第一诸侯,掌管天下军权的大将军。

    而自己不过是区区街下之囚,若用正当手段自己这辈子也未必报的了仇。 此刻正是为孙策报仇地最好机会,他知道这种机会稍纵即逝,要是不好好把握。 此弑主之仇难以再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却出现了一丝『迷』茫和不忍。

    “唉!”太史慈叹了口气,转身向外头走去。

    月『色』当空,庭院内到处都是虫子“吱吒”鸣叫的声音。 太史慈仰望着无际的天空,想起了以往的事情,想到了家中年迈地母亲。

    对自己有大恩的孔融,不重用自己的刘繇以及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待自己如兄弟一般的孙策,还有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又有弑主之仇地孙灿。

    “在想什么?”孙灿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

    太史慈沉默不语。

    孙灿道:“你这是在后悔,还是……?”

    “你……”太史慈意识到先前孙灿更本就没有睡着,适才他以装睡试探自己,心中莫明的愤怒。

    孙灿笑道:“我担心子义醒来后又因孙策之死,而发出无声悲痛,一直不敢离去,没想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假寐了过去。 在你起身的那一刻,我就醒了过来。

    由于想知道你会如何对待一个对你毫无防备的仇人,也就没有做声。 ”

    “哈哈!和我想的一样,你太史慈确实是一个真君子,大丈夫。 ”这句话说的轻快,开心,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没有看错人的兴奋,喜悦。

    太史慈百感从生,他看着笑地如同孩子一般的孙灿。 心里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有信心。 敢用生命来赌,同时也对自己刚开始想趁人之危的想法感到羞愧。

    他道:“并非我不想下手,而是不敢。 虽然你是我的敌人,但不能否认你的治世之能。 中原大地被你治理的欣欣向荣,想必江东不久也会改头换面。

    现在半壁江山已在大将军的手上,如果大将军此刻死在在下的手上,那么大汉将再度陷入慌『乱』中去,那时天下恐怕再度混『乱』,到时大汉永无宁日,而我则是造成这一幕地千古罪人。

    ”

    孙灿犹豫了会儿,终于问到了敏感地话题:“子义,此刻我若放了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太史慈神『色』一暗,道:“回家侍奉母亲,其他事情等母亲百年后在做打算。 ”

    孙灿闻言,说道:“有没有想过来我麾下效力,以你之才将来一定可以名留青史。 ”

    太史慈断然拒绝道:“无论怎么说大将军都是迫死我主之人,我可以不杀你,但也不能为你效命。 ”

    孙灿看着夜『色』,叹息道:“如果这是孙策将军的意思,你又当如何?”

    “什么?”太史慈诧异地说道。

    孙灿从怀中取出一封血书,道:“这是孙策将军在自刎之前留下得,你看看吧。 ”

    太史慈颤抖的接过血书,忍着泪水将它读完,“主公……”

    “唉!”孙灿叹道:“孙将军真是用心良苦啊!”

    太史慈仿佛没有听到孙灿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血书,痴傻的说道:“怎么可能,以主公的『性』格不可能写这血书,可这字迹又……”

    也难怪太史慈会如此无助,这血书是孙策早临终的时候写的,是他的归降书,是指令全军上下归降孙灿的意思。 孙策为人不甘于人后,又怎么会留下此血书?

    孙灿感慨道:“这就是孙将军最可敬之处,孙将军明白大事以去,江东再也无力抵御我军铁骑。

    他担心你们会为他报仇和孙某血抗到底,以至双方仇恨不可收拾,便写下此书便于孙某招降江东余下势力。

    不过,我为了增强我在江东百姓中心的地位,以便能够更加顺利的治理江东,并未用孙将军的降书,而是以柔和的手法将江东全境收服。

    这血书我也没有展示与人前,他的意思我清楚,他是希望我欠他的请,让他好好对待你们和他的家人。

    ”随后,孙灿笑着说道:“孙策此举实在太小瞧了孙某,孙某既然已经答应他要善代孙氏一族,就决不失言。

    我孙灿也不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之所以将这血书拿出全是因为惜你之才,纵然你不同意,我也不会用此来要挟与你,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二,在做决定。 ”

    太史慈感动非常,以此血书来说他此刻在道义上已经算是孙灿麾下的将领,可是对方却一直让自己做决定,显然给予了他莫大的尊重,完全将他看成一个人才来请,而非下属。

    可是孙灿毕竟是迫死他主公的真凶,他对认孙灿为主在心里上有着强烈的排斥。

    孙灿不愿勉强太史慈,但心里却非常的希望太史慈能投入他的帐下,于是便道:“不如这样,你暂时充当我的侍卫,侍奉我一年,若那时你愿意离去孙某不在强留。 ”

    太史慈考虑良久,才叹道:“也罢!就当是报达大将军的救命之恩。 ”

    “好!”孙灿高兴的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就有信心让你心服。 ”

    太史慈微笑应对。

    接着两人有如好友一般交谈起来。 太史慈突然问起那《孙子兵法》中的一些不理解的地方,孙灿耐心的替他讲解,并例出战例供他吸收。

    孙灿强调道:“用兵当如水,兵法只是用于借鉴,考研,并非读通兵法就可战无不胜。 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具体战事情况需要具体分析,根据不用的形势以制定应对方法,才是制胜破敌之道,决不能走单一的死套路。 ”

    不知不觉以是天明,孙灿尽兴而归,一觉睡至午时方醒。

    他将江东军权,政务都交给张辽、顾雍后便领大军赶向许昌。

    由于许昌有荀彧坐镇,他很是放心,并没有火速行军,而是让大部队先行,自己领着小队人马过一镇,停一会儿,过一郡,歇一日。

    一来看看百姓的生活情况,二来又可让太史慈对自己有所了解,好早日打开心结。

    经过大半个月的时间,孙灿这才进入汝南地界,一路上所观之见闻让孙灿非常的高兴,虽然不说麾下百姓不是人人富足,但也可解决温饱问题。

    在这『乱』世能解决温饱已经是相当不易了。

    更值得他高兴的是太史慈此刻看他的目光完全不一样,以前太史慈对他是敬而远之,虽能和自己谈笑风生,但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这大半个月下来,这段看不见的距离明显的消失了。

    来到了汝南城外,突然从城内飞出一骑,来到孙灿身前,禀报道:“起禀大将军,令尊突生疾病,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