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困境
漫天风雪临，凛冽刺骨，一头异兽发出震天咆哮，磨盘大的粗壮蹄肢如雷霆般猛踏地面，所有的草木剧烈晃动，掀起层层尘土，皲裂的地表在那沉重的践踏下凹陷。
“这头‘渊冰泽’果然难缠，就连这样的攻势也未能将它一举重创么。”
“不可分心，小幽姑娘，它的实力我们还是有所低估。”
“哼，那是本圣女未出全力，这次可不会像上次一般狼狈了。”
正说着，幽身体后倾，磅礴的气流从她尖挺的下巴上冲过，只见她玉足点地，笔直下叉，而后面露寒芒，很显然，她刚刚自夸，就遭到了异兽的反击，那被幽避过的气流冲撞到了不远处的悬崖峭壁之上，只见原本陡峭的山崖顷刻间附满了皑皑白雪，好可怕的寒流。
轻哼一声，幽双目顾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似乎传来了一股令人迷醉的芳香，所过之处，百花盛开，嫩芽抽枝，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颦笑间沉迷，那异兽更是发出震天咆哮，前肢猛踏大地，声浪好若潮汐一般汹涌，不过这异兽的瞳孔之中却多出了几处零碎的粉红色斑点，而这异兽的体力好像无穷无尽一般，不断从鼻腔中喷吐肉眼可见的寒流，周遭的空间都遭受了极大的破坏。
见状，谢语源的瞳孔微缩，幽的瞳术更为神妙了，竟然连那等异兽都能够控制，虽说那异兽还在用本能所抵抗，却已然露出了极大的破绽，巫族灵媒果然有大法力，而幽则不愧是巫族修灵的暗羽圣女，竟然连异兽“渊冰泽”都能够控制，要知道，这“渊冰泽”可是上古神兽白泽的后裔，白泽通古今，能够驱逐邪祟，素有祥瑞的美名，虽不是以战力闻名于世，可其神智通明，就算是被巫族供奉成神的八荒兽神，也不敢说自己能够跟白泽比肩，连这种神智强大的“渊冰泽”都在幽的瞳术面前败下阵来，可想而知，日后等到幽的修为提升，这种瞳术又能够发挥多大的功效。
谢语源的脑海中百转千回，于现实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在幽的瞳术下露出如此大破绽的渊冰泽，谢语源当然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时机，只见霞光阵阵，龙吟轻啸，一棵玉竹亭亭而立，任凭雨打风吹而巍然不动的挺拔，如剑如人，一剑荡过，海晏河清，渊冰泽发出痛苦的嚎叫，右前肢血流如注，磨盘大的肢蹄飞过天边，重重下落砸在不远处的山崖峭壁之上，震落崖上无数枯枝落叶和层层尘土。
当初剑心通明，融合剑气、剑意与剑心三大剑道境界，在幽强势的压迫下，福临心至的一剑，突破了源天道术的禁锢，跳脱了源天剑舞的拘泥，剑道天才谢语源独创的剑招——“初见”，就这样信手拈来般彰显了它的锋芒，虽不如傲雪式的霜华凛冽，朔风式的借天地之威和流光式咫尺天涯的决绝，初见一剑，是专属于谢语源的，也是最适合他的剑招，待日后的磨练中，不断锤炼和改进，终有一天，初见，也会绽放出源天剑舞一般的光彩。
前肢被斩落，剧烈的疼痛唤醒了渊冰泽的神智，挣脱了幽瞳术的束缚，它疼痛，它恼怒，它咆哮，可它也多出了几分畏惧，它们这些上古残种，都是被困在这巫道秘境中的余孽，虽然享有得天独厚的天地之气，就算是外界的洞天福地等龙脉之地都没有这样浓郁的天地之力，可是这同样是他们的牢笼，强制让它们看守这秘境，生生世世，时间是最强大的法术，它足以磨平一切，不论是当初的不平带来的斗志，还是逐渐发展出来的拼死一搏的疯狂，到最后哀默大于死心的习惯，暮气沉沉，所有的异兽都丧失了突破牢笼，与天地日月争辉的雄心壮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逐渐磨平的斗志，也让它们的神智逐渐丧失，慢慢的，变成只有本能的行尸走肉，再不复上古异兽之名。
渊冰泽身为上古神兽白泽的后裔，自是智慧聪颖过人，它的真知灼见让它惶恐，它试图过反抗，拼搏，可总是无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的意志渐渐消沉，或许再过几天，它也将彻底沦为那只有本能的妖兽，再不复荒古异兽的美名，幸运的是它碰到了谢语源和幽，在瞳术的反抗过程中，在前肢被斩断的疼痛中，终于唤回了残存的神智，不幸的是，它也身负重伤，又在两大难缠的对手手中，算是案板上的鱼肉，生与死的选择权，已经不受它自己所掌控，是悲哀，或者也是上天最后的怜悯。
幽的瞳术被破，发出一声闷哼，脸色瞬间白了一下，她虽然遭到了瞳术破解带来的反噬，可是渊冰泽却更是遭到重创，幽玉足点地，并指如刀，青葱的玉手如同利刃般泛起寒芒，整个人如同鬼魅般降临到渊冰泽的后颈部，想要一击致命，幽虽然是灵媒，不善近身战斗，可她怎么说也有凤凰的血脉，媲美一般的战渊也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古老沙哑却又无比宏大的声音在谢幽两人的脑海中响起，幽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谢语源左手结印，右手挥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灵族的后人，人族的小子……”
这种声音仿佛神祗般肃穆，有种直达心神的伟力，谢语源和幽压下心中的震惊，相顾无言，幽从渊冰泽的身后悄悄撤离，谢语源默不作声地上前几步，跟幽隐隐呈现包围之势，正中央则是这头无比神秘的渊冰泽。
“多少年了，没有再见过踏足之人，这死海一般的牢笼，终于泛起了波澜，变数亦是定数，方外之人，没想到却是这打破平衡的最后一枚棋子。”
幽眉头紧锁，而后美眸一凝，紧紧注视着渊冰泽，试探性地开口：“是你在说话？”
“不错，吾乃渊冰泽，上古神兽白泽和雪山渊狮所生的第九子，在上古时代，我族老祖白泽已然洞悉了天地的变化，便寻得一龙脉所在之处，用尽毕生心血，融诸般大神通，最终创得这一秘境，作为我上古残脉最后的容身之地，只可惜上古一战的余波实在过于恐怖，就算是这样一处秘境也未能全身而退，诸多异兽大能纷纷陨落，只剩吾等修为低劣的后辈在这里苟延残喘，直至人、灵、妖三足鼎立之势形成。”
谢语源沉默不语，这与幽跟他所说的上古隐秘极为相似，他不忍责怪前人用生命奋斗出来的后辈盛世，只是多了几分心有不忍，纵使当初是异兽蛊雕造成的他家破人亡，再与幽相处的这半年多来，也是逐渐消除了那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种族歧视，或者说他看清了事物的两面性，异族之中当然有作恶多端，心狠手辣之辈，不过也不乏幽这般明理之人，人族内部，不也分好人和坏人，不同门派之间的争权夺势么？视野开拓的谢语源，不愿用一概而论的方法评价异族，不过不同种族之间的生活习惯天差地别，这种矛盾是无法缓和的，如果再遇到蛊雕之流凶残的异族，谢语源也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那时的吾等异兽均为幼年期或者成长期，体内真元稀少，在当时的环境下纷纷陷入沉眠，再次苏醒之时，就是人灵大战，哦，那会儿的灵族自称巫族，借助了不少异兽的血统，这也算是灵族特有的修炼之道，虽然没能参与到那种战斗之中，不过惨烈的战斗对于吾等来说带来的却是近乎灭顶之灾。巫族战败，逃亡的途中发现了吾等藏身的这处秘境，几位巫族大能也将这里当成了希望的火种残存的地方，他们违背了上古盟约，擅自将这里作为巫族灵植的培育所，并且用巫法封闭了这处秘境，与世隔绝，灵气紊乱，所有的异兽全变成了灵智低下的只遵循本能的野兽，呵，这和那些低劣的妖族有何区别。”
幽面露嘲弄之色，巫族一贯的手段皆是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区区一个秘境又能如何，且不论都是异兽外族，就算是本族人，那些为了夺回梦都的巫族长老们都会牺牲他们提炼血脉，上古盟约，不过是失败者给予自己的遮羞布罢了，历史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人族的历史不就是如此么。
“人族卑劣，灵族也不堪多让，按理来说尔等两人都应当是吾的敌人，不过成千上万年的等待，迷失神智的岁月，早已磨平了这一切，如今，吾反而更加珍惜这短暂的神智，看在这来之不易的神智上，奉劝你们一声，珍惜现在的时光，反正尔等也无法离开这秘境，好自为之吧。”
说罢，渊冰泽甩动着尾巴，径直离去，谢语源和幽也同样没有出手，之前所占的优势，是在渊冰泽没有神智，全凭兽性的本能，在它甚至回归之后，再动手很定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这是谢幽两人都不愿看见的，况且他们这次的目的，也全然不在渊冰泽，而是那颗“梦纾天菁果”，这是巫族传说中的圣果，能够有效提炼血脉当中的精华，去除杂质，可遇而不可求，数百年发芽，数千年开花，近万年才能结果，就算是这得天独厚的巫道秘境，也不过区区一颗而已，没有了渊冰泽的守护，谢幽两人很轻易得到了这株神果，只不过两人的心情都算不上愉悦，纵使两人已经做好了暂时出不去的准备，却没有一辈子待在这里的打算，且不说幽在巫族中的地位和她梦寐的未来革新，单说谢语源他是决然放不下源天门的众人，尤其是他二师兄鲁信丰还在重伤丧失了修为的情况下，他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不到丝毫的退缩和畏惧，也是，同样的天之骄子，同样的朝气蓬勃的年华，放弃这种词语不在他们的人生信条当中，暗夜行路，如果没有道路，那就由他们亲自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这头‘渊冰泽’果然难缠，就连这样的攻势也未能将它一举重创么。”
“不可分心，小幽姑娘，它的实力我们还是有所低估。”
“哼，那是本圣女未出全力，这次可不会像上次一般狼狈了。”
正说着，幽身体后倾，磅礴的气流从她尖挺的下巴上冲过，只见她玉足点地，笔直下叉，而后面露寒芒，很显然，她刚刚自夸，就遭到了异兽的反击，那被幽避过的气流冲撞到了不远处的悬崖峭壁之上，只见原本陡峭的山崖顷刻间附满了皑皑白雪，好可怕的寒流。
轻哼一声，幽双目顾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似乎传来了一股令人迷醉的芳香，所过之处，百花盛开，嫩芽抽枝，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颦笑间沉迷，那异兽更是发出震天咆哮，前肢猛踏大地，声浪好若潮汐一般汹涌，不过这异兽的瞳孔之中却多出了几处零碎的粉红色斑点，而这异兽的体力好像无穷无尽一般，不断从鼻腔中喷吐肉眼可见的寒流，周遭的空间都遭受了极大的破坏。
见状，谢语源的瞳孔微缩，幽的瞳术更为神妙了，竟然连那等异兽都能够控制，虽说那异兽还在用本能所抵抗，却已然露出了极大的破绽，巫族灵媒果然有大法力，而幽则不愧是巫族修灵的暗羽圣女，竟然连异兽“渊冰泽”都能够控制，要知道，这“渊冰泽”可是上古神兽白泽的后裔，白泽通古今，能够驱逐邪祟，素有祥瑞的美名，虽不是以战力闻名于世，可其神智通明，就算是被巫族供奉成神的八荒兽神，也不敢说自己能够跟白泽比肩，连这种神智强大的“渊冰泽”都在幽的瞳术面前败下阵来，可想而知，日后等到幽的修为提升，这种瞳术又能够发挥多大的功效。
谢语源的脑海中百转千回，于现实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在幽的瞳术下露出如此大破绽的渊冰泽，谢语源当然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时机，只见霞光阵阵，龙吟轻啸，一棵玉竹亭亭而立，任凭雨打风吹而巍然不动的挺拔，如剑如人，一剑荡过，海晏河清，渊冰泽发出痛苦的嚎叫，右前肢血流如注，磨盘大的肢蹄飞过天边，重重下落砸在不远处的山崖峭壁之上，震落崖上无数枯枝落叶和层层尘土。
当初剑心通明，融合剑气、剑意与剑心三大剑道境界，在幽强势的压迫下，福临心至的一剑，突破了源天道术的禁锢，跳脱了源天剑舞的拘泥，剑道天才谢语源独创的剑招——“初见”，就这样信手拈来般彰显了它的锋芒，虽不如傲雪式的霜华凛冽，朔风式的借天地之威和流光式咫尺天涯的决绝，初见一剑，是专属于谢语源的，也是最适合他的剑招，待日后的磨练中，不断锤炼和改进，终有一天，初见，也会绽放出源天剑舞一般的光彩。
前肢被斩落，剧烈的疼痛唤醒了渊冰泽的神智，挣脱了幽瞳术的束缚，它疼痛，它恼怒，它咆哮，可它也多出了几分畏惧，它们这些上古残种，都是被困在这巫道秘境中的余孽，虽然享有得天独厚的天地之气，就算是外界的洞天福地等龙脉之地都没有这样浓郁的天地之力，可是这同样是他们的牢笼，强制让它们看守这秘境，生生世世，时间是最强大的法术，它足以磨平一切，不论是当初的不平带来的斗志，还是逐渐发展出来的拼死一搏的疯狂，到最后哀默大于死心的习惯，暮气沉沉，所有的异兽都丧失了突破牢笼，与天地日月争辉的雄心壮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逐渐磨平的斗志，也让它们的神智逐渐丧失，慢慢的，变成只有本能的行尸走肉，再不复上古异兽之名。
渊冰泽身为上古神兽白泽的后裔，自是智慧聪颖过人，它的真知灼见让它惶恐，它试图过反抗，拼搏，可总是无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的意志渐渐消沉，或许再过几天，它也将彻底沦为那只有本能的妖兽，再不复荒古异兽的美名，幸运的是它碰到了谢语源和幽，在瞳术的反抗过程中，在前肢被斩断的疼痛中，终于唤回了残存的神智，不幸的是，它也身负重伤，又在两大难缠的对手手中，算是案板上的鱼肉，生与死的选择权，已经不受它自己所掌控，是悲哀，或者也是上天最后的怜悯。
幽的瞳术被破，发出一声闷哼，脸色瞬间白了一下，她虽然遭到了瞳术破解带来的反噬，可是渊冰泽却更是遭到重创，幽玉足点地，并指如刀，青葱的玉手如同利刃般泛起寒芒，整个人如同鬼魅般降临到渊冰泽的后颈部，想要一击致命，幽虽然是灵媒，不善近身战斗，可她怎么说也有凤凰的血脉，媲美一般的战渊也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古老沙哑却又无比宏大的声音在谢幽两人的脑海中响起，幽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谢语源左手结印，右手挥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灵族的后人，人族的小子……”
这种声音仿佛神祗般肃穆，有种直达心神的伟力，谢语源和幽压下心中的震惊，相顾无言，幽从渊冰泽的身后悄悄撤离，谢语源默不作声地上前几步，跟幽隐隐呈现包围之势，正中央则是这头无比神秘的渊冰泽。
“多少年了，没有再见过踏足之人，这死海一般的牢笼，终于泛起了波澜，变数亦是定数，方外之人，没想到却是这打破平衡的最后一枚棋子。”
幽眉头紧锁，而后美眸一凝，紧紧注视着渊冰泽，试探性地开口：“是你在说话？”
“不错，吾乃渊冰泽，上古神兽白泽和雪山渊狮所生的第九子，在上古时代，我族老祖白泽已然洞悉了天地的变化，便寻得一龙脉所在之处，用尽毕生心血，融诸般大神通，最终创得这一秘境，作为我上古残脉最后的容身之地，只可惜上古一战的余波实在过于恐怖，就算是这样一处秘境也未能全身而退，诸多异兽大能纷纷陨落，只剩吾等修为低劣的后辈在这里苟延残喘，直至人、灵、妖三足鼎立之势形成。”
谢语源沉默不语，这与幽跟他所说的上古隐秘极为相似，他不忍责怪前人用生命奋斗出来的后辈盛世，只是多了几分心有不忍，纵使当初是异兽蛊雕造成的他家破人亡，再与幽相处的这半年多来，也是逐渐消除了那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种族歧视，或者说他看清了事物的两面性，异族之中当然有作恶多端，心狠手辣之辈，不过也不乏幽这般明理之人，人族内部，不也分好人和坏人，不同门派之间的争权夺势么？视野开拓的谢语源，不愿用一概而论的方法评价异族，不过不同种族之间的生活习惯天差地别，这种矛盾是无法缓和的，如果再遇到蛊雕之流凶残的异族，谢语源也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那时的吾等异兽均为幼年期或者成长期，体内真元稀少，在当时的环境下纷纷陷入沉眠，再次苏醒之时，就是人灵大战，哦，那会儿的灵族自称巫族，借助了不少异兽的血统，这也算是灵族特有的修炼之道，虽然没能参与到那种战斗之中，不过惨烈的战斗对于吾等来说带来的却是近乎灭顶之灾。巫族战败，逃亡的途中发现了吾等藏身的这处秘境，几位巫族大能也将这里当成了希望的火种残存的地方，他们违背了上古盟约，擅自将这里作为巫族灵植的培育所，并且用巫法封闭了这处秘境，与世隔绝，灵气紊乱，所有的异兽全变成了灵智低下的只遵循本能的野兽，呵，这和那些低劣的妖族有何区别。”
幽面露嘲弄之色，巫族一贯的手段皆是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区区一个秘境又能如何，且不论都是异兽外族，就算是本族人，那些为了夺回梦都的巫族长老们都会牺牲他们提炼血脉，上古盟约，不过是失败者给予自己的遮羞布罢了，历史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人族的历史不就是如此么。
“人族卑劣，灵族也不堪多让，按理来说尔等两人都应当是吾的敌人，不过成千上万年的等待，迷失神智的岁月，早已磨平了这一切，如今，吾反而更加珍惜这短暂的神智，看在这来之不易的神智上，奉劝你们一声，珍惜现在的时光，反正尔等也无法离开这秘境，好自为之吧。”
说罢，渊冰泽甩动着尾巴，径直离去，谢语源和幽也同样没有出手，之前所占的优势，是在渊冰泽没有神智，全凭兽性的本能，在它甚至回归之后，再动手很定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这是谢幽两人都不愿看见的，况且他们这次的目的，也全然不在渊冰泽，而是那颗“梦纾天菁果”，这是巫族传说中的圣果，能够有效提炼血脉当中的精华，去除杂质，可遇而不可求，数百年发芽，数千年开花，近万年才能结果，就算是这得天独厚的巫道秘境，也不过区区一颗而已，没有了渊冰泽的守护，谢幽两人很轻易得到了这株神果，只不过两人的心情都算不上愉悦，纵使两人已经做好了暂时出不去的准备，却没有一辈子待在这里的打算，且不说幽在巫族中的地位和她梦寐的未来革新，单说谢语源他是决然放不下源天门的众人，尤其是他二师兄鲁信丰还在重伤丧失了修为的情况下，他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不到丝毫的退缩和畏惧，也是，同样的天之骄子，同样的朝气蓬勃的年华，放弃这种词语不在他们的人生信条当中，暗夜行路，如果没有道路，那就由他们亲自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