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猎妖师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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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4章 扬帆起航

‘双鱼号’是混合动力帆船,除了风力还可以用燃油推进,但纳兰雪不知道是不是忘了给发动机加油,还是为了故意整我!现在只能风力驱动!

船上的设备很完善,定位导航都很先进,预先设定好航线就行,偏离航道也有预警提示,不用人为操作,只要控制好风帆就可以。

这腹黑女想得倒挺周到的,不过她行事让人搞不懂,之前表现得好像不希望我走,但最后又快刀斩乱麻送我。她说的话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从离开码头,我一直再想这个问题,纳兰雪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说她需要我嘛!又不太像?说不需要嘛!除夕那天晚上,她又说要和我结婚!

哎!记得有一个名人说过:你只要了解一个男人,就了解全世界的男人,但你了解了全世界的女人,最后发现你还是不懂女人!

纳兰雪无疑就是一个,让人很难读懂的女人,现在我满脑子就是在想她,是不是就是着了她的道!!!

回头看着远处的台湾岛,这个被古人喻为‘蓬莱’的地方,来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当离开时,我却发觉越看它越顺眼。

过了澎湖海湾,风向就不是固定,我便抛锚降帆,从船舱里拿出钓具,一竿甩出去便愉快的海钓,顺便等风来。

金刚那只死猴子,正爬到桅杆的顶端,对着海鸟‘吱吱唧唧’的,我还真担心它吓跑我的鱼。

钓鱼是很讲心境的,但我只坚持了半个小时,便没耐心再去盯着鱼竿了。

回程我也不赶,所以走走停停,在海上行驶了整整两天,我才到了厦门,在游艇会泊好船之后,便有纳兰雪安排的人帮我办理手续。

船会的停车场里,还有一辆火红色的吉普车等着我,这也是纳兰雪为我安排的,等行李都搬上车后,我便驱车上了高速。

但我没有回家,而是一路向北,向北京进发!当踏进海晏堂时,除了迎面扑上来的老表,就是老泪横流的老神棍,和钱三甲。

老表激动的说道:“表哥,这大半年你跑到哪里去啦!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吗?”

老神棍哆嗦这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钱三甲边擦了圆框墨镜,边说道:“秦兄弟这次回来,可真是及时啊!正好赶得上元宵节的论道大会!”

我打断钱三甲,道:“我又不是什么掌教,什么狗屁大会,我才不想去了。”

老表这时拿出白玉扳指道:“这是优子姐,临走时交给我的,说要是你回来把扳指交给你,她先回去准备论道会的事了!”

我没去接掌教扳指,还让他们对谁也别说见到过我,便起身回房睡觉,养好精神后我问老神棍,怎么没见到苗人智囊团。

老神棍说三个月前,苗人兄弟们便动身去贵州了,还说这次有大事要做,还给我留了地址,本来他们应该更早动身的,但见等我无望,才自己出发。

听到苗人兄弟都赶去贵州了,我马上便决定要跟着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只要找点事做,便能心安理得不去参加那个会议,自然也不会见到优子了。

正收拾行李的时候,老表可怜巴巴的在门外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跟我出去,但经过上次我知道,我们两老表不能一起出门,到时候真不知道顾他,还是顾我自己。

我看着老表无奈的告诉他,这次不能带他出门,但有任务交给老表,任务还很急迫,就是我觉得海晏堂太招眼,让他在北京给我卖一处住所。

老表不仅能开锁,还能造锁,还要在住所里给我造出了密室来,毕竟这一年来我收的好东西不少,总得有个地方放吧!再说,现在我还能信得着谁,就剩下老表这个血亲啦!

好说歹说,老表才肯留下来为我办这件事,而我自己便背起行囊出了门,这次出门我只带了‘暴君’,没有把‘孔雀’带上。

因为这毕竟是管制刀具,要是碰上警察巡检,就很麻烦了,来的路上我就碰上过几次,幸好都侥幸过关,所以不能再冒不必要的险。

贵州和广西相邻,我这个时空浪人以前呆过的那个小村子,就有许多贵州人在山上生活,记得他们都是穿着少数民族服装。

车上导航的提示语言里,说我已经进入贵州地界时,我却没有半点轻松,都是因为今天突然起的大雾。

我的可视距离都不到五米,车的雾灯就像是摆设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现在我又走在山路上,可且还是山间小路,要不是我为了快点到,也不会选着走这条所谓的捷径,现在看来真是自做孽!

贵州地界又以高原山地居多,这里民间都戏称贵州‘地无三里平’,要是还在大雾里勉强开车,搞不好还翻进深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于是我便准备打算停下车来,抽口雪茄等雾气散去,但金刚这时却躁动起来,金刚也算是跟我见过大场面的,怎么会这样?

还以为是这猴子进到山里,可能想出去爬树,但随着上空中传来一声长啸,接着一团巨大的黑影,迅速在车子外面掠过。

刚才的长啸是鹰叫,从刚才从那个黑影的翼展来看,这老鹰的个头不小,难怪金刚会害怕,就是不知道它是想吃我,还是这只死猴子。

就这会那只鹰隼已经落在了车头上,我立即一个急刹,将车停了下来,看着这只鹰锋利的鹰钩嘴,我咽了一大口口水。

吉普车的顶棚是防雨布做的,要是这鹰啄破了冲进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好在这老鹰,没有要进攻我们的意思,只是站在车头看着我们,我们就这样耗了三个小时。

我实在有些盯不住了,打了个哈欠想小睡一会,但就是这时那只鹰隼,抖动了几下翅膀便飞走了。

我感到奇怪的同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个时候大雾已经散了,而我停车的地方,前面二十米处便是一个急弯,急弯的后面便是几十米深的山沟子。

要是我一直开搞不好,还真会掉下去!要不是碰巧有只鹰停在车头,后果还真不好说。

我将头伸出窗外,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到那只鹰,可天上林里已经没有它的踪影。

从山上开车下来,终于上了二级公路,又开了半个小时便进了一个小村子。

在车上待了七、八个小时,也是时候下来休息一下了,村子没有旅馆也没饭店,只有个小杂货店。

在小杂货店简单吃了碗面条,我便向老板打听‘岗子寨’,老板听到我要进寨子,坐到我身边为难的说,年前发了一次山洪,路给冲毁了,还说我这大吉普肯定过不去。

我笑了一下,心想纳兰雪孝敬我这辆吉普,性能仅次于军用悍马,逢山过山、遇水涉水。要不我能这么胆大敢一个人开车进山吗!

当我看到塌方的路面时,也傻眼了!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山洪的威力,路上可不是一滩乱石,这简直就是从山里又冲出一座山来!

山边的小路都看不到了,泥土和大石还将山脚下的一条小河,都填了一多半。

我回到小杂货店时,看到老板面前摆着两个酒杯,他正在自斟自饮,见我回头,老板又将另一个杯子斟满。

我也不客气,拿过来一口就干了,酒一入口,便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农家乐’,我赶紧给让老板给我满上。

品了一下道:“老板,这酒可真醇,给我打两斤带走!”

老板乐道:“走!小同志,你怎么走啊!?”

我叹气道:“原路回去,再绕下路呗!你别管啦!赶紧给我打两斤‘土茅台’!”

老板又给我满了一杯道:“小同志,这酒是我自酿的,不卖就留着自个喝,你也用不着绕路,要是信得过我,就把车子放在我这,明天一早,等外面的人给沿河下游的人送生活品,我让他们捎上你就是了!”

我问道:“老板,你自酿了多少酒啊?”

第二天早上,差多十点上游才飘下了四条竹筏,筏子上还用网子固定着不少东西。这些人来到小杂货店,放下些东西。

老板昨晚和我喝不少,此时顶着个红鼻头,一边接货一边介绍我,并安排我跟他们走。

竹筏和船不一样,可以说这是惟一漏水又不会沉的水上交通工具,我坐上去后问撑船的师傅,为什么不用橡皮艇呢!?但他没有回答我。

等过了塌方处的河段后没多久,河水变得很湍急,而且河底还有不少锋利的怪石,我已经听到从筏子底下,听到很多次和石头碰撞的声音,难怪他们不用皮划艇还运货!

但我关心的不是这个,只要这筏子不翻就行,我紧紧的抓着用来罩着货物的网绳,深怕一个不小心给掉到河水里,而金刚也是死死抓住我的背囊,也怕得要命。

撑船的师傅看出我不会水,也尽其所能的稳住船身,好在比较急的那一段平安度过。

“小伙子!可以睁开眼睛啦!没事啦!”撑船的师傅叫我道。

我睁开眼睛,立刻被眼前的美丽的景色所迷住,前方是河湾处有一个沙角。

而这里的河水平缓,且清澈见底,水下光滑的石头和腐朽的木桩,也是一目了然。偶然游过的几尾小鱼,让这个河湾显得安静祥和。

由鹅卵石冲刷形成的沙洲,虽然沙子很粗,但结晶沙粒在阳光折射出的五彩光斑,加上河水泛起的细小水珠,所形成的彩虹就更是漂亮。

中午我们就在沙角停下来吃午饭,我看他们没有带炊具,以为是要吃干粮了,但没想到他们拿过几节竹筒。

然后将米和腊肉放进去,再用荷叶封口,又挖了个沙坑将竹筒埋进去,然后在上面架上柴火开始烧。

这又是少数民族智慧的产物‘竹筒饭’,等破开竹筒后夹杂着腌肉的肉香,和荷叶淡雅清香的白米饭,闻起来便管不住嘴。

我拿出从台湾带回来的‘汾酒’,还有上好的中华烟,和几位船老大分享,这烟酒文化的社交礼仪,用起来是屡试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