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猎妖师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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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5章 地狱的丧钟

眼看李存孝就要被‘金边筓蛭’拉下水,可铜制扶梯就先经受不住,发出“咯吱、咯吱”的金属扭曲声,在又一次拉扯下,扶梯便和李存孝一起被‘金边筓蛭’拉到了水里。

我从优子手里接过‘孔雀’,狂砍向‘金边筓蛭’,直到它被我斩成数段,我的怒火才得以平复。

李存孝也从水里挣扎着站起来,不住的扣喉咙,看来他是呛了几口血水。我抬头看向离水面还有五六米的出口,头不由的疼起来,我们要怎么上去,后面可能又有‘金边筓蛭’正在过来。

李存孝这时终于吐完,喘着气说:“大哥!你刀法真没得说,将这鬼东西砍成这样,也没错砍到我。”

我没好气道:“我根本就没有瞄准来砍!刚才我都不记得水里还有你了!”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黑影站在上方的出口处,他缓缓的将两扇铁门关了起来,我还能听到上锁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时,几乎所有的人都不说话,说了又有什么用。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向回走,我走在前面砍掉几条‘金边筓蛭’,又来到石室的门前,确定里面没有危险便让他们进去。

我把门关上前,朝外面看了一眼,水里几经全是‘金边筓蛭’。进了石室后所有人都坐在地上,沮丧和猜忌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大家都知道关上出口大门的人是谁。

优子这时说道:“我们当中最不喜欢老十三的人,应该就是我了!所以我说的话最公道,关闭出口的那个人不是老十三,我想不出她有任何理由要这么做!”

钟发说道:“我是相信你的话,可我们一共才这几个人,很明显不在这里的,就是关闭大门的人!”

李存孝附和道:“对啊!大嫂的狠辣作风我们都见识过,上次不是还想把老钱,扔下直升机吗!”

我用‘孔雀’指着李存孝,道:“狗|日的,你能少说两句吗!要不是看在钟发的面子上,我真的怀疑你小子,就是我的对头派来的刺客!我都记不清有多少次,差点给你害死!”

我们在争论的时候,老表却在四处走动。我忽然想起,没有什么地方是能困住我老表的!哪怕是世界上最严密的监狱,更何况是这里。

我起身走过去查看泥浆池,里面还有几条‘金边筓蛭’,只要不去惹它们,是不会对我构成威胁的。

优子走到我身边,问道:“你当时离出口最近,你觉得那会是谁?”

我耸耸肩,道:“管他是谁!只要我们出去,就一定让他鸡毛鸭血。”

优子笑道:“要真是老十三呢?你舍得吗?”

我也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一定不会是她吗!”

优子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去看老表想出办法没有。我看着泥浆里的‘金边筓蛭’在想,不知道它们分泌出来的油脂粘液,能不能点燃。

老表这时叫我过去,我知道他定有想出办法了。果然老表提出一个方案,但是有些冒险,不过这是目前仅有的方法。

其实办法就是利用塔身故有的蒸汽管道,既然有蒸汽能到‘管风琴’室,就一定有与之对应的管道,以管风琴的庞大的规模来看,管道一定能容下一个成人。

风险有两个,一个是要完全杜绝里面的蒸汽,一个就是这些管道可能被埋设在地板下,要是没有出口的话,我们在管道里是没办法打出缺口来的。

好在不幸中的大幸,我们曾经使用过管风琴,而且没有关闭出气口。这个方法的可行度又多了成把握。

不过要找到对应的管道,就稍微麻烦点,钟发这个时候说:“要找到管道,我能帮的上忙。”

钟发指着石台上的那些操作杆,说:“秦少,你刚才不让我乱碰,我是没有碰,但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些操作杆是用来控制蒸汽和水的。”

我看到操作杆上是有图形标示,管风琴室的操作杆也在其中,只要切断供气一段时间,管壁的温度就会下降,这样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出,属于管风琴室的管道来。

我把操作杆上的手闸握紧,向后一拉听到声响,知道起了作用,剩下的只是等待结果。

吃了点东西大家也都轮流休息,过了两个小时后,我们开始找温度最低的管道,当找到之后我用“孔雀’对着管道砍了几下。

好在‘孔雀’削铁如泥,没几下便将管道砍开,挤进管道里并不困难,只是管壁有湿滑向上爬有点费劲。

在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从管道里出的时候,在狭小的空间里人很容易得幽闭恐惧症,现在我已经感到氧气不足,呼吸变得粗重。

又在管道里爬了一阵,我爬到一个较大的空间里,优子说这里就是‘管风琴’的蒸汽控制格间。

终于看到希望了,我加快了爬行的速度,期间还看到隔间壁上还有很多分流管,要是‘管风琴’不开启的时候,用来导引多余的蒸汽的。

等我割破用牛皮做的风箱鼓膜时,终于从‘管风琴’里出来。我让优子他们把住,上下楼梯的中段。

我自己跑到塔基上看看还有没有人,结果半个人影都没见到,但下的核心控制室的大门是确确实实给关上了,到底是什么人想害我!

和优子他们会合后,我们便白塔上层走去,又向上走了几段没有看到其他的塔室,由于登高带来的大腿发紧,小腿酸胀越来越明显。

更要命的是前面已经没有石梯了,只有突出塔壁少许的砖石,想要过去只能攀爬,这里距离下面有将近六十米的落差,只要失足掉下去,保准能精准的砸在塔基上。

我问李存孝要登山镐、登山绳和岩钉枪时,李存孝结结巴巴的说:“我的…..背包..给怪物..咬破了!东西….全没了!”

又是一万只草泥马在心中奔腾!我只能用驱虫粉当滑石粉,用来搽在手上,防止因出汗造成的手滑。

攀岩讲究身体的整体协调性,不是每个人在没有训练过的情况下,就能轻松完成的,加上没有保险栓固定,对心理的承受力也是挑战。

我长出一口气,对他们说道:“等下我先爬,我抓那块石头、踏那块石头,你们就跟着做,要掉下去也是我先掉下去。”

见他们的明白了,我笑了一下道:“各位,攀岩的要诀就是‘别往下看’知道了吗!要是过了这关我们就在上面的‘天堂’见,要是不过了就地狱见啦!”

说罢我便爬上了白塔的石壁,攀岩对于从小就淘气的孩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爬树摸鸟窝、翻墙逃学这些都是必修课,和攀岩也差不离,所谓一理通百理明嘛!

沿着塔壁攀爬过弧形的侧面,我看到更坑爹的事情,就是眼前有数个由铁链,和铁棒做成类似‘秋千’的东西,秋千和秋千之间相隔了一两米,却一个比一个略高。

我只能“入乡随俗”,踏上摇摇晃晃的秋千,在几十米的高空玩起了童年的游戏。我将秋千荡到另一个秋千时,便赶紧跨过去。

像人猿泰山一样,荡过近百个向上的秋千后,终于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观景台,与观景台相连的塔壁上还有个尖顶石门。

我在观景台上等着他们全都安全过来后,便看到钟发、李存孝和老表还在发抖的双脚,真是难为他们了,本以为经过这次他们不会再去探秘冒险,但后来再次证明‘好了伤疤,忘记疼’这句老话是没有错的。

当我们进入观景台后方的石室时,目所及处竟是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钟,中式西式的大钟都有。

有用精铁一体浇铸而成的几吨重的洪钟,也有铸满梵文的黄铜撞钟,当然少不了青铜铸造的编钟组,西方的阔口福音钟等等。

钟发一直都说中国之所以有钟,就是因为第一口钟由钟姓人铸造出的,理所当然的便以铸造者的姓氏来命名。

现在看着这么多的钟,钟发是最激动跑过去东敲敲西打打,这种激动的情绪一直维持到,钟发发现恐怖的“钟锤”为止。

有些钟的“钟锤”有内挂式的、也有外悬吊式的,这些“钟锤”其实是被倒吊着的人,这些人是被铜水铸死的,这种死法应该是极为痛苦的,人在铜水没冷却前时的表情,也随着铜水凝固成形而定格。

但他们的表情没有痛苦只有仇恨,或者可以说是‘愤怒’。除了内挂式的人俑钟锤,还有外吊式的撞锤,加起来有七个人被这样铸死。

但受害人数不止七个而是八个,最后的那个人被铸死在一口黄金大钟上,他被制成了钟耳,用来挂住吊黄金钟的铁链。

这人的仰面朝上拱着身子,面容也是充满了愤怒,这个人的特别之处还在于他头上顶,他戴着顶皇冠不像皇冠,帽子不像帽子的东西。

优子对我说道:“这是两层冠冕,第一层代表皇权,第二层代表宗教。这就是代表宗教高于皇权的象征。这人看来是在教会里,担任重要的职务的人。”

我围着黄金钟,绕了一圈,说道:“他可能还是一位父亲!一位牧师的父亲,而且他的儿子我们都见过!”

我的猜测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我注意到这个被铸死的人,的一只脚上有六根脚趾,之前我们在代表‘骄傲’的那间石室里,也曾看到过生有六只脚趾的人。

要说是巧合未免太过蹊跷了,这种异指基因几万人,都不见得有一个。而且他们还是有关联的,不由得我不这么猜测。

优子说道:“这个人应该是渡鸦军团的首领,但却以这种方式死去,看来之前是我判断错了,渡鸦和三螓邪教不是合作,至少后期不是!”

我和优子正说话的时候,李存孝想要钟上黄金,已经拿着手里的开山刀,狠狠的向黄金钟砍去,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咚”的一声巨响,连带着周围的钟也产生了共鸣,四周立时响声一片。那动静就像巨人发出的怒吼,让人只得掩耳跪地,不敢抬头仰视。

李存孝不知道他这次愚蠢的举动,几乎是为我们敲响了地狱的丧钟,唤醒了沉睡中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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