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身份
一辆黑色奔驰车从校道上徐徐地向门口方向驶去。
“你一会别露头，躲好了。”
凌月城一边握着方向盘，眼睛一边看着车里的后视镜，后视镜里的是坐在后排的k，正在研究着车里的各种按键。
“我不是身穿校服吗，门卫会把我当成学生处理的吧，最多就是当成是你这个贵公子的新女朋友。”
凌月城看着前方，门口就在面前，又看了看后视镜。
“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不管别人有没注意到你，我要做的是确保万无一失，要消除所有发现我可疑的可能性。”
“知道啦。”k看到凌月城一脸认真的样子，把娇小的身躯藏到了后排下面。
奔驰车来到了门口栏杆处，栏杆旁有一个摄像头，“咔擦”一下识别了奔驰车的车牌号码，上面有一个显示屏，显示着该车的校内拥有者信息。
“二年级三班，凌月城。”
随着显示屏成功识别车主身份，栏杆也随之升起，凌月城马上驱车驶离了校园，同时目光还往门口保安亭那里扫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看过来这边。
“你这家伙还挺谨慎的。”顺利通过校门后，k绿色的头从后排冒出来，“连车窗也是黑色不透明。”
“我现在芯片在手，必须谨慎，你不是说过，龙崎还没有放弃追查我吗？”
“具体他调查到什么程度，我不得而知，他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曝光罪恶，是他的兴趣，不……应该说是癖好。”
凌月城不是抬头看着后视镜的k。
“你好像很熟悉那个龙崎？”
“熟悉倒说不上，因为我和他并没有过什么直接联系，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了解过他，在侦探界他也是个传说，但是一般人办事可找不到他。除非是统治力十分强大的领导者，或者是龙崎自己的兴趣使然，不然他不会接受别人的委托。”
“哦……”凌月城若有所思，又想起了他的那块芯片，“因为我偷走了伦敦军方最关键的最新武器，所以某个大人物才委托他来调查的吧？”
“呵，谁知道呢？”k一脸无奈的样子，“说不定是龙崎他自己对你很感兴趣，对曝光黑暗中的你有着变态的兴趣……”
凌月城额头冒出一层汗，总感觉自己被一个甩不掉的家伙盯上了。
“不知道对方的进展如何了，我也很难做出回应啊，如果龙崎真如你所说那样……我不得不防备一下。”
“我的脑细胞很简单，这方面不知道该如何帮你了，你不是有芯片吗，可以尝试搜索窃听一下啊。”
k的一番话，让凌月城恍然大悟。
对啊，自己以前好像确实窃听过龙崎的对话，就在那个仓库里，芯片应该还保留着那个电话号码的记录的。
现在才发觉，自己这一个多月来，都没有进入过芯片程序了，是没有了动力，还是觉得没有必要了呢。
而现在，凌月城感到自己必须再次使用芯片，重新恢复那个活跃于这个城市的暗中科技黑客，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他必须这么做了。
“你提醒了我，我都快忘了自己拥有那块无所不能的芯片了。”
k倒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抱着车里的一个玩偶。
“是你自己失了魂，自从成功救出了革命军的队长之后，你就好像断了电似的，没精打采。”
“有……有吗？”
凌月城慌忙把注意力集中在驾驶上，切断了这个话题。
……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龙崎坐在椅子上，面对着落地窗，黑色的眼睛看着窗外的伦敦市。
外面的城市阳光灿烂，各种高科技文明在散发着自己的气息，高架桥，轨道车，外墙露天升降平台等等。
而这些都提不起龙崎的兴趣，他的目光不曾停留在这些代表人类最高智慧的物体上。
他感兴趣的是，代表人类诞生至今的那些罪恶，不管科技如何变迁，原罪永远不会消灭……
而此时某一个罪恶，就潜伏在这眼前这个光亮的都市底下。
脚轻轻一蹬，龙崎把椅子往身后推，自己脱离了落地玻璃那边的光明，退回了房间的黑暗中。
龙崎坐在椅子上一个转身，面向内朝着宽阔的房间里面。
而昏暗的房间里，此时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没有光线，看不清上半身。
“名单就在桌面上。”
龙崎指着旁边的一张桌子，上面分好了十几份资料，而他自己手里也拿着一份总的名单。
“你们要做的，就是对名单上的每一个人，进行一对一的跟踪。人数一共是6788人，你们每人平均要负责500人左右。”
龙崎看着手里的总名单，一边对着面前的黑暗说话。
那十几个黑衣人没有说话，马上走到桌子旁边，领走了各自的那份名单，又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们都是全世界最顶级的特工，不用我说，也都知道了跟踪任务的注意事项，只是这次我特别强调一点，任务过程中，尽量避免使用电子通讯工具，每一天的跟踪结束之后，都要亲自回来这个房间，亲口向我汇报当天的跟踪情况。所有和任务有关的内容，在来到我这里之前，绝不能泄露。”
十几个黑衣特工都在认真地听着，然后翻阅着手里的名单，似乎每个人都已经在计划着各自的跟踪方案。
“那么，你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具体方法你们自己根据自己的习惯而定，我只要结果。每天晚上把值得怀疑的对象汇报给我。”
十几个黑衣特工整齐地鞠了个躬，然后无声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龙崎缓缓地转身，轻轻拍打着手里的总名单，再次看着窗外那片光明。
“躲在暗处搞小动作的手段，可不是只有你才会的……”
龙崎手里的总名单里，密密麻麻的名字上，某一页某一行某一列的某个小位置上，写着某个名字：“凌月城”。
……
凌月城驾车来到了家门口，停下，看着后排的k,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总不能什么身份都没有在这个城市里生存的，现在我在想给你安排一个什么角色比较好。”
k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看你是怕一个突然多出来的女人在你家居住，你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对吧？”
凌月城一下子语塞了，在这个女人面前似乎什么都瞒不住。
如果不引人怀疑，必须要给k安排一个合理的角色，不然别说在城市一起生存，就是在家里都很难解释，毕竟自己是个独处惯了的人。
把车停在门口，凌月城正在摸着下巴思考着，这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人在靠近这边。
“领少爷！怎么不进屋啊？车子坏了吗？”
老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凌月城停下的奔驰车附近，吓了凌月城一跳。
“没……我只是没事停一下……而已。”
“恩？这位女士是？”
老管家站直了身体，目光看着车后。
凌月城正要解释这个是某某同学的时候，只见k很熟练地直接自己打开车后门，下了车。
k对老管家也是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
“老爷爷好，我是月城的女朋友，叫恭子，以后请多关照。”
k瞬间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非常有修养的女性。
“喂！你怎么自作主张……”凌月城在车头做出阻止k的动作，可是看到已经晚了，便放弃了。
“哦！原来是我们少爷新交的女朋友啊，失礼失礼，恭子小姐，不要那么客气，请进屋吧，我马上去准备丰盛的晚餐！”
“那有劳老爷爷了。”
k又是一个礼貌得体的鞠躬。
看着老管家走远了，k马上又转进了奔驰车里，朝着前面的凌月城喊道，“我的凌少爷，怎么还不进去，你想今晚让我在车里呆一个晚上吗？”
凌月城欲言又止，只得乖乖把车子开进车库里。
晚餐时间，餐桌上全是老管家精心准备的食物，比往日都要丰富。
而凌月城和k两人面对面坐着。
k尽情大口大口地享受着美食，而凌月城则慢慢地用刀子切着牛排，切成一小块送进嘴里。
“你这家伙，倒是把一切都安排了好了啊。”
凌月城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女朋友”，似乎还在接受当中。
“这个是最适合的身份了，既能合情合理和你生活，又不会引人怀疑。要我说啊，像你这种条件，这个年龄，要是还是单身，我倒是觉得很奇异的，所以我现在可是在帮你消除隐患。”
凌月城把切成一小块的牛排送进嘴里，拿起白色的餐巾，擦了擦嘴，然后看着对面一大块一大块咬着牛排的k。
“不得不说，你的交际礼仪是挺熟练的，可是用餐的方式，不敢恭维。”
k大口咀嚼着牛肉，直接用手撕咬。
“啊？你说什么？刚才咬得太用力没听清。”
“没什么……你自便就好……”
“你们城市人就是奇怪，吃个饭都那么多规矩，还是外面好，随意，野性，自在。”
凌月城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刀叉。
k似乎感到了凌月城的异样，抬起头看着他。
只见凌月城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
“外面的世界……你也生活过吗？”
一句话缓缓地从凌月城口中说出。
“是啊，我不是说过吗，我不是城市里的存在，所以我也有在墙外生活过，怎么说呢，应该说记忆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墙外生活吧。”
这时候，凌月城心里突然想到了玲。
不知道她在外面生活得如何，真的如k所说的那样，是随意自由自在的生活吗，现在，她也在吃晚饭吗。
“但是大部分墙外生活的人，都是艰苦的。”
k放下了手里的肉，喝几口水，继续说道：
“我说的是，体制内的农民群体，他们的生活，是固定的，不是自由自在的，自由的人，只有反抗意识的群体。”
“革命军吗？”凌月城一语中的。
“在城市里说这个词语，你还真是不怕哟。”
“呵，我还曾经帮助过他们呢，这有什么的。”
其实凌月城心里更想他们再次出现，出现在这个禁锢般的都市，制造混乱，打破枷锁。
“你曾经和革命军生活过？”凌月城再次似是而非地问道，他不知道k能告诉自己多少，自己只是想多一点了解，革命军在外面的情况。
“不但生活过，而且和你一样，帮助过他们。”
这下引起了凌月城的兴趣，他把餐具全部放下，结束了晚饭，开始认真地和k交谈。
“其实k……你的意图究竟是什么，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你是想推翻现在的模式？还是单纯作为一名旁观者，伺机而动，选择对你最有利的方案。你明显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个体，你究竟代表着什么，还有你那神秘的超自然能力……”
k也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站直了身体，靠在椅背上。
“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着的东西，我的意义是什么，我是人？还是什么别的存在？所以我才找到你，我的能力继承者，我注定要来和你发生联系的。”
“为什么当时会选择我继承你的能力？”
“谁知道呢？可能是觉得你的身份特殊？可能当时你就是最佳的方案？”
凌月城沉默了，他的思维有点混乱，k明显是知道了什么，但是目前她选择了隐瞒。
但是凌月城有一种直觉，那就是，k是出于好的方面考虑，才会隐瞒自己，或者说，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把一切说清，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对我不信任吗？对女友不信任，那可是个大问题。”
凌月城笑了笑，表情放松了。
“没有的事，我们合作的路还长，现在就让我们……来点饭后甜品吧。”
“你一会别露头，躲好了。”
凌月城一边握着方向盘，眼睛一边看着车里的后视镜，后视镜里的是坐在后排的k，正在研究着车里的各种按键。
“我不是身穿校服吗，门卫会把我当成学生处理的吧，最多就是当成是你这个贵公子的新女朋友。”
凌月城看着前方，门口就在面前，又看了看后视镜。
“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不管别人有没注意到你，我要做的是确保万无一失，要消除所有发现我可疑的可能性。”
“知道啦。”k看到凌月城一脸认真的样子，把娇小的身躯藏到了后排下面。
奔驰车来到了门口栏杆处，栏杆旁有一个摄像头，“咔擦”一下识别了奔驰车的车牌号码，上面有一个显示屏，显示着该车的校内拥有者信息。
“二年级三班，凌月城。”
随着显示屏成功识别车主身份，栏杆也随之升起，凌月城马上驱车驶离了校园，同时目光还往门口保安亭那里扫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看过来这边。
“你这家伙还挺谨慎的。”顺利通过校门后，k绿色的头从后排冒出来，“连车窗也是黑色不透明。”
“我现在芯片在手，必须谨慎，你不是说过，龙崎还没有放弃追查我吗？”
“具体他调查到什么程度，我不得而知，他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曝光罪恶，是他的兴趣，不……应该说是癖好。”
凌月城不是抬头看着后视镜的k。
“你好像很熟悉那个龙崎？”
“熟悉倒说不上，因为我和他并没有过什么直接联系，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了解过他，在侦探界他也是个传说，但是一般人办事可找不到他。除非是统治力十分强大的领导者，或者是龙崎自己的兴趣使然，不然他不会接受别人的委托。”
“哦……”凌月城若有所思，又想起了他的那块芯片，“因为我偷走了伦敦军方最关键的最新武器，所以某个大人物才委托他来调查的吧？”
“呵，谁知道呢？”k一脸无奈的样子，“说不定是龙崎他自己对你很感兴趣，对曝光黑暗中的你有着变态的兴趣……”
凌月城额头冒出一层汗，总感觉自己被一个甩不掉的家伙盯上了。
“不知道对方的进展如何了，我也很难做出回应啊，如果龙崎真如你所说那样……我不得不防备一下。”
“我的脑细胞很简单，这方面不知道该如何帮你了，你不是有芯片吗，可以尝试搜索窃听一下啊。”
k的一番话，让凌月城恍然大悟。
对啊，自己以前好像确实窃听过龙崎的对话，就在那个仓库里，芯片应该还保留着那个电话号码的记录的。
现在才发觉，自己这一个多月来，都没有进入过芯片程序了，是没有了动力，还是觉得没有必要了呢。
而现在，凌月城感到自己必须再次使用芯片，重新恢复那个活跃于这个城市的暗中科技黑客，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他必须这么做了。
“你提醒了我，我都快忘了自己拥有那块无所不能的芯片了。”
k倒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抱着车里的一个玩偶。
“是你自己失了魂，自从成功救出了革命军的队长之后，你就好像断了电似的，没精打采。”
“有……有吗？”
凌月城慌忙把注意力集中在驾驶上，切断了这个话题。
……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龙崎坐在椅子上，面对着落地窗，黑色的眼睛看着窗外的伦敦市。
外面的城市阳光灿烂，各种高科技文明在散发着自己的气息，高架桥，轨道车，外墙露天升降平台等等。
而这些都提不起龙崎的兴趣，他的目光不曾停留在这些代表人类最高智慧的物体上。
他感兴趣的是，代表人类诞生至今的那些罪恶，不管科技如何变迁，原罪永远不会消灭……
而此时某一个罪恶，就潜伏在这眼前这个光亮的都市底下。
脚轻轻一蹬，龙崎把椅子往身后推，自己脱离了落地玻璃那边的光明，退回了房间的黑暗中。
龙崎坐在椅子上一个转身，面向内朝着宽阔的房间里面。
而昏暗的房间里，此时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没有光线，看不清上半身。
“名单就在桌面上。”
龙崎指着旁边的一张桌子，上面分好了十几份资料，而他自己手里也拿着一份总的名单。
“你们要做的，就是对名单上的每一个人，进行一对一的跟踪。人数一共是6788人，你们每人平均要负责500人左右。”
龙崎看着手里的总名单，一边对着面前的黑暗说话。
那十几个黑衣人没有说话，马上走到桌子旁边，领走了各自的那份名单，又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们都是全世界最顶级的特工，不用我说，也都知道了跟踪任务的注意事项，只是这次我特别强调一点，任务过程中，尽量避免使用电子通讯工具，每一天的跟踪结束之后，都要亲自回来这个房间，亲口向我汇报当天的跟踪情况。所有和任务有关的内容，在来到我这里之前，绝不能泄露。”
十几个黑衣特工都在认真地听着，然后翻阅着手里的名单，似乎每个人都已经在计划着各自的跟踪方案。
“那么，你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具体方法你们自己根据自己的习惯而定，我只要结果。每天晚上把值得怀疑的对象汇报给我。”
十几个黑衣特工整齐地鞠了个躬，然后无声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龙崎缓缓地转身，轻轻拍打着手里的总名单，再次看着窗外那片光明。
“躲在暗处搞小动作的手段，可不是只有你才会的……”
龙崎手里的总名单里，密密麻麻的名字上，某一页某一行某一列的某个小位置上，写着某个名字：“凌月城”。
……
凌月城驾车来到了家门口，停下，看着后排的k,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总不能什么身份都没有在这个城市里生存的，现在我在想给你安排一个什么角色比较好。”
k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看你是怕一个突然多出来的女人在你家居住，你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对吧？”
凌月城一下子语塞了，在这个女人面前似乎什么都瞒不住。
如果不引人怀疑，必须要给k安排一个合理的角色，不然别说在城市一起生存，就是在家里都很难解释，毕竟自己是个独处惯了的人。
把车停在门口，凌月城正在摸着下巴思考着，这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人在靠近这边。
“领少爷！怎么不进屋啊？车子坏了吗？”
老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凌月城停下的奔驰车附近，吓了凌月城一跳。
“没……我只是没事停一下……而已。”
“恩？这位女士是？”
老管家站直了身体，目光看着车后。
凌月城正要解释这个是某某同学的时候，只见k很熟练地直接自己打开车后门，下了车。
k对老管家也是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
“老爷爷好，我是月城的女朋友，叫恭子，以后请多关照。”
k瞬间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非常有修养的女性。
“喂！你怎么自作主张……”凌月城在车头做出阻止k的动作，可是看到已经晚了，便放弃了。
“哦！原来是我们少爷新交的女朋友啊，失礼失礼，恭子小姐，不要那么客气，请进屋吧，我马上去准备丰盛的晚餐！”
“那有劳老爷爷了。”
k又是一个礼貌得体的鞠躬。
看着老管家走远了，k马上又转进了奔驰车里，朝着前面的凌月城喊道，“我的凌少爷，怎么还不进去，你想今晚让我在车里呆一个晚上吗？”
凌月城欲言又止，只得乖乖把车子开进车库里。
晚餐时间，餐桌上全是老管家精心准备的食物，比往日都要丰富。
而凌月城和k两人面对面坐着。
k尽情大口大口地享受着美食，而凌月城则慢慢地用刀子切着牛排，切成一小块送进嘴里。
“你这家伙，倒是把一切都安排了好了啊。”
凌月城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女朋友”，似乎还在接受当中。
“这个是最适合的身份了，既能合情合理和你生活，又不会引人怀疑。要我说啊，像你这种条件，这个年龄，要是还是单身，我倒是觉得很奇异的，所以我现在可是在帮你消除隐患。”
凌月城把切成一小块的牛排送进嘴里，拿起白色的餐巾，擦了擦嘴，然后看着对面一大块一大块咬着牛排的k。
“不得不说，你的交际礼仪是挺熟练的，可是用餐的方式，不敢恭维。”
k大口咀嚼着牛肉，直接用手撕咬。
“啊？你说什么？刚才咬得太用力没听清。”
“没什么……你自便就好……”
“你们城市人就是奇怪，吃个饭都那么多规矩，还是外面好，随意，野性，自在。”
凌月城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刀叉。
k似乎感到了凌月城的异样，抬起头看着他。
只见凌月城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
“外面的世界……你也生活过吗？”
一句话缓缓地从凌月城口中说出。
“是啊，我不是说过吗，我不是城市里的存在，所以我也有在墙外生活过，怎么说呢，应该说记忆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墙外生活吧。”
这时候，凌月城心里突然想到了玲。
不知道她在外面生活得如何，真的如k所说的那样，是随意自由自在的生活吗，现在，她也在吃晚饭吗。
“但是大部分墙外生活的人，都是艰苦的。”
k放下了手里的肉，喝几口水，继续说道：
“我说的是，体制内的农民群体，他们的生活，是固定的，不是自由自在的，自由的人，只有反抗意识的群体。”
“革命军吗？”凌月城一语中的。
“在城市里说这个词语，你还真是不怕哟。”
“呵，我还曾经帮助过他们呢，这有什么的。”
其实凌月城心里更想他们再次出现，出现在这个禁锢般的都市，制造混乱，打破枷锁。
“你曾经和革命军生活过？”凌月城再次似是而非地问道，他不知道k能告诉自己多少，自己只是想多一点了解，革命军在外面的情况。
“不但生活过，而且和你一样，帮助过他们。”
这下引起了凌月城的兴趣，他把餐具全部放下，结束了晚饭，开始认真地和k交谈。
“其实k……你的意图究竟是什么，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你是想推翻现在的模式？还是单纯作为一名旁观者，伺机而动，选择对你最有利的方案。你明显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个体，你究竟代表着什么，还有你那神秘的超自然能力……”
k也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站直了身体，靠在椅背上。
“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着的东西，我的意义是什么，我是人？还是什么别的存在？所以我才找到你，我的能力继承者，我注定要来和你发生联系的。”
“为什么当时会选择我继承你的能力？”
“谁知道呢？可能是觉得你的身份特殊？可能当时你就是最佳的方案？”
凌月城沉默了，他的思维有点混乱，k明显是知道了什么，但是目前她选择了隐瞒。
但是凌月城有一种直觉，那就是，k是出于好的方面考虑，才会隐瞒自己，或者说，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把一切说清，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对我不信任吗？对女友不信任，那可是个大问题。”
凌月城笑了笑，表情放松了。
“没有的事，我们合作的路还长，现在就让我们……来点饭后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