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养父
新伦敦市，市政厅大门外，一群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议员康纳里从大门走出来，外面的记者顿时炸开了锅，闪光灯和麦克风一起爆发。
“康议员！你这次的提案，能再给我们简单讲讲吗？”
“你提出的关于扩大城墙范围的论点，你觉得通过率有多大？”
“前几天发生的农民袭击列车事故案件，是否对你的提案有帮助？”
“你的提案是否可以简单理解为进一步对农民自由的限制？”
……
康纳里身穿豪华大衣，戴着高帽，梳着一头光亮的金发，面对一大堆的提问，面带笑容。
“我就简单说几句，我本人一直是以城市的生存和发展为宗旨，我提出的措施，也是以此为根据，墙外的势力已经威胁到城市的安全，再不加以管制，我们市民将会没有平静的生活，我相信议会会通过我的提案。”
“你的对手，莱特议员，称你的提案不可能通过，你怎么看？”
康纳里这时候露出胜利的微笑。
“呵，这个嘛，他最好先顾好自己再说吧。”康纳里说罢，便在助手的帮助下，抵挡着热情的记者，上了专车。
这时候一个记者喊了一句：“议员莱特出来了！”
市政厅大门处，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出来，神情有点担忧。
“议员莱特！请问你对自己提案的通过率怎么看？”
“你一直主张的保护人权宗旨，请问还会继续吗？”
“在发生了农民袭击的事件，你还会继续放宽农民管制吗？你觉得你的提案通过率是多少？”
……
雪白的闪光灯打在莱特沧桑的脸上，让他不由得用手遮挡。
“我暂时无可奉告。”
莱特说完，艰难地穿过人群，上车离开。
傍晚时分，凌月城回到家，刚要进门，门就被打开了。
“凌少爷，你回来啦，老爷和几位少爷正在等你吃饭呢。”是凌月城家里的管家斯隆。
“哦……我很快过去。”凌月城露出一点不悦的表情。
回到房间，凌月城把学生装换下，穿上绅士般的服饰，在这个家里，养父是最权威的人，所有细节都要按照他的意思，打造成社会最上层的家庭。
从房间出来，穿过长廊，庭院，凌月城的家，光是建筑面积就等于一个足球场般大小，里面还有珍贵的植物，建筑物风格也是极尽奢华。
这一切都是凌月城地位显赫的养父——康纳里·尤里，一手建立的。
“这次他回家，应该是为了庆祝自己得票率大大提升吧……”凌月城心里有点郁闷地想着，来到了餐厅外面。
“哦，月城！我的儿子！父亲好久不见你了，快来坐下！”
康纳里招呼凌月城坐下，餐桌上还有凌月城的两个贵族兄弟，道夫和维奇。
“是，父亲。”看到父亲，凌月城变得恭敬。
“我们父子四人好久没有一起聚餐了，今天我叫人弄了难得的野生鹿肉，尝尝吧！”
餐桌上，新鲜的鹿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弟弟，这么久不见，不如说说你在学校表现如何？”大哥道夫没有理会父亲的热情，一副冷冰冰的语气，一边用刀切着鹿肉，一边鄙视的目光看着凌月城。
“这个……成绩比较稳定吧，还是第一。”凌月城没有迎着哥哥的目光，而是看向别处。
道夫仿佛受到了刺激，一下又忍住了。
“是嘛，那就好，别坏了尤里家族的名声。”道夫继续狠狠盯着凌月城，口用力扯着大块肉。
凌月城没有理会他，自己开始切肉。
“好吃好吃！父亲下次有好吃的记得叫我！”弟弟维奇正在大口咀嚼着，年纪比凌月城还小的维奇，一脸天真，不参与兄弟间的勾心斗角。
“哈哈……今天父亲我非常高兴，以后我的地位会更高，你们也会跟着受益！”康纳里喝了点红酒，脸泛红光，春风得意。
“那是，父亲目光远见，伟大的城市建造者，祝父亲的提案通过！”道夫拿起红酒杯，对着父亲一饮而尽。
康纳里举起酒杯示意接受大儿子的祝福，放下杯，看向凌月城这边，期待着什么。
但是凌月城没有任何表示。
道夫看到凌月城这个样子，刚想站起来发作，但是被父亲手势示意阻止了，便又坐了回去。
用餐完毕，管家过来收拾了餐具，打理整齐。
“父亲，我晚上和公司的大客户还有聚会，先走了。”换下餐服，穿上了西装的道夫向父亲弯腰。
“哦，公司经营得不错的样子嘛，去吧。”康纳里允许了。
“是，父亲……维奇！你这家伙不是说要认识我公司的美女吗，还不快点！”
……
夜色渐凉，康纳里也酒醒了点，把凌月城叫到了房间。
奢华的房间里，康纳里坐在虎皮大椅上，前面是一张高贵木材制造的办公桌。
“月城，这次我的提案通过率很高，多亏了你。”
康纳里面前的桌上摆着很多资料，手稿，还有很多电子硬盘，磁盘。
“准确来说，是你的提案啊……月城。”康纳里手里拿着一大沓资料，“你私底下帮我做幕后文书工作也有好几年了吧，怎样，要我给个位置你吗，议员助理？年薪不少。”
凌月城没有应答。
“哎……”康纳里躺平椅子，“你的努力我是看得到的，你大哥道夫他整天不务正业，他的公司要是没我撑着，早破产了，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才智就好了……可惜你不是我的亲儿子……”
凌月城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不时会做的梦，自己和母亲的梦。
“父亲，我还是想继续留在学校。”凌月城开口了，“以后的文书工作，我会继续帮你完成，只是作为交换，我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这个没问题，我尽量寻找到当年把你交给我的人，还有。”康纳里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沓厚厚的钞票，放在桌上，推向凌月城这边，“这个你收下吧，就当是辛苦费。”
凌月城也不拒绝，收下。
午夜，凌月城关上电脑，伸着懒腰，父亲交代自己的任务，几万字的计划书，加上议员发言稿等等，即使是凌月城也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完成。
比几万字数更难的是，内心的抗拒。
养父康纳里是新伦敦市里出了名的右翼份子，还没收养凌月城之前，其“人分等级”的主张早已闻名于世，在凌月城帮助他处理幕后工作以来，更加是如鱼得水，在城市的地位不断攀升。
而凌月城心里，则是完全不支持这种观点的，为了生存，强逼自己，文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凌月城欺骗良心的产物，而为了父亲的文书有理有据，完美说服，自己又必须认真投入角色。
现在，为了追求自己过去的真相，凌月城和父亲达成的协议，带着面具做人，让他更加备受煎熬。
所以，当最后一个字打完那一刹那，凌月城整个人才恢复过来，变回自己。
疲惫的凌月城就这样在椅子上睡着了。
……
“妈妈，好长啊，这是什么？”一个小男孩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地基线，就像大地被砍了一刀。
“月城……”母亲的眼神里透露着无奈，“这是人民智慧的结晶呢，很多雄伟的建筑，就是这样开始的。”
“这么长？”小男孩瞪着大眼睛，望着那看不到尽头的地基线，“好厉害啊！”
母亲没有理会兴高采烈的儿子，仍然望着远处。
这时候，几名黑色衣服的人走过来，神情严肃，和母亲说了几句话。
母亲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不过还是回头对着儿子说：“月城，你先在这里玩一会，我去去就回来。”
“啊，妈妈又要和他们走了吗？”小男孩自己走向一边玩耍去了。
“好漂亮的蝴蝶！”小男孩追着一只蝴蝶，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漫长的地基线工程旁边。
许多工人正在地基线上热火朝天地工作着，近距离看着他们工作，小男孩充满好奇。
“有袭击！啊！……”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小男孩转头一看，一名工人胸口喷出鲜血，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十几名衣衫褴褛的袭击者跑出来，对着工程服的人就是用刀猛砍，血肉横飞。
“叫支援！叫支援！”工人们一边逃跑一边用对讲机呼叫。
小男孩愣住了，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被屠杀。
袭击者冲进人堆，破烂的衣服下面，还带着什么东西。
“轰！”一声爆炸声，是炸药，袭击者们冲向地基工程，多个爆炸，地基被炸倒塌了。
“是人体炸弹！”有人大喊，但是不断的爆炸声把他淹没了。
有一名袭击者，是个和小男孩差不多大的孩子，抱着炸弹朝着小男孩这边的地基冲了过来！
“轰！”一声爆炸，那个孩子被炸开，内脏溅了小男孩一脸，小男孩倒在地上，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又是一个炸弹来了！
小男孩感到突然自己被一双大手抱起来，飞快奔跑着，爆炸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
“啊！”凌月城从座椅上惊醒，“又是梦，有母亲的梦……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
凌月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而自己这时候睡意全无。
回忆着梦里的场景，凌月城想努力回忆起母亲的样子。
“还是不行吗……”和以往一样，梦境模糊不清，“那个长长的地基线，应该就是城墙的地基吧……”
凌月城喝一口咖啡，翻阅着资料，“城墙建立时间……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和母亲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凌月城对和母亲的梦有种强烈的真实感，不是梦而是记忆，梦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是时间不对啊……”凌月城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按摩自己的鼻梁。
“不管这个了，看看革命军有什么动作……”凌月城打开芯片程序，想看看革命军有什么消息。
又是密密麻麻的点，凌月城查找到玲的手机号码，定位。
“原来住得这么远啊……”凌月城又喝了一口咖啡，拿出城市地图，根据屏幕上显示的手机位置，对照着地图。
“好位置啊……一点都不好找呢，看看你的信息好了……”
凌月城点开玲的手机号码，继续点击短信，查看最新的聊天记录。
短信内容大概是深夜玲他们几个要去盗取一些城市资料之类的。
“还真是繁忙呢，这个时候还在任务……”
议员康纳里从大门走出来，外面的记者顿时炸开了锅，闪光灯和麦克风一起爆发。
“康议员！你这次的提案，能再给我们简单讲讲吗？”
“你提出的关于扩大城墙范围的论点，你觉得通过率有多大？”
“前几天发生的农民袭击列车事故案件，是否对你的提案有帮助？”
“你的提案是否可以简单理解为进一步对农民自由的限制？”
……
康纳里身穿豪华大衣，戴着高帽，梳着一头光亮的金发，面对一大堆的提问，面带笑容。
“我就简单说几句，我本人一直是以城市的生存和发展为宗旨，我提出的措施，也是以此为根据，墙外的势力已经威胁到城市的安全，再不加以管制，我们市民将会没有平静的生活，我相信议会会通过我的提案。”
“你的对手，莱特议员，称你的提案不可能通过，你怎么看？”
康纳里这时候露出胜利的微笑。
“呵，这个嘛，他最好先顾好自己再说吧。”康纳里说罢，便在助手的帮助下，抵挡着热情的记者，上了专车。
这时候一个记者喊了一句：“议员莱特出来了！”
市政厅大门处，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出来，神情有点担忧。
“议员莱特！请问你对自己提案的通过率怎么看？”
“你一直主张的保护人权宗旨，请问还会继续吗？”
“在发生了农民袭击的事件，你还会继续放宽农民管制吗？你觉得你的提案通过率是多少？”
……
雪白的闪光灯打在莱特沧桑的脸上，让他不由得用手遮挡。
“我暂时无可奉告。”
莱特说完，艰难地穿过人群，上车离开。
傍晚时分，凌月城回到家，刚要进门，门就被打开了。
“凌少爷，你回来啦，老爷和几位少爷正在等你吃饭呢。”是凌月城家里的管家斯隆。
“哦……我很快过去。”凌月城露出一点不悦的表情。
回到房间，凌月城把学生装换下，穿上绅士般的服饰，在这个家里，养父是最权威的人，所有细节都要按照他的意思，打造成社会最上层的家庭。
从房间出来，穿过长廊，庭院，凌月城的家，光是建筑面积就等于一个足球场般大小，里面还有珍贵的植物，建筑物风格也是极尽奢华。
这一切都是凌月城地位显赫的养父——康纳里·尤里，一手建立的。
“这次他回家，应该是为了庆祝自己得票率大大提升吧……”凌月城心里有点郁闷地想着，来到了餐厅外面。
“哦，月城！我的儿子！父亲好久不见你了，快来坐下！”
康纳里招呼凌月城坐下，餐桌上还有凌月城的两个贵族兄弟，道夫和维奇。
“是，父亲。”看到父亲，凌月城变得恭敬。
“我们父子四人好久没有一起聚餐了，今天我叫人弄了难得的野生鹿肉，尝尝吧！”
餐桌上，新鲜的鹿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弟弟，这么久不见，不如说说你在学校表现如何？”大哥道夫没有理会父亲的热情，一副冷冰冰的语气，一边用刀切着鹿肉，一边鄙视的目光看着凌月城。
“这个……成绩比较稳定吧，还是第一。”凌月城没有迎着哥哥的目光，而是看向别处。
道夫仿佛受到了刺激，一下又忍住了。
“是嘛，那就好，别坏了尤里家族的名声。”道夫继续狠狠盯着凌月城，口用力扯着大块肉。
凌月城没有理会他，自己开始切肉。
“好吃好吃！父亲下次有好吃的记得叫我！”弟弟维奇正在大口咀嚼着，年纪比凌月城还小的维奇，一脸天真，不参与兄弟间的勾心斗角。
“哈哈……今天父亲我非常高兴，以后我的地位会更高，你们也会跟着受益！”康纳里喝了点红酒，脸泛红光，春风得意。
“那是，父亲目光远见，伟大的城市建造者，祝父亲的提案通过！”道夫拿起红酒杯，对着父亲一饮而尽。
康纳里举起酒杯示意接受大儿子的祝福，放下杯，看向凌月城这边，期待着什么。
但是凌月城没有任何表示。
道夫看到凌月城这个样子，刚想站起来发作，但是被父亲手势示意阻止了，便又坐了回去。
用餐完毕，管家过来收拾了餐具，打理整齐。
“父亲，我晚上和公司的大客户还有聚会，先走了。”换下餐服，穿上了西装的道夫向父亲弯腰。
“哦，公司经营得不错的样子嘛，去吧。”康纳里允许了。
“是，父亲……维奇！你这家伙不是说要认识我公司的美女吗，还不快点！”
……
夜色渐凉，康纳里也酒醒了点，把凌月城叫到了房间。
奢华的房间里，康纳里坐在虎皮大椅上，前面是一张高贵木材制造的办公桌。
“月城，这次我的提案通过率很高，多亏了你。”
康纳里面前的桌上摆着很多资料，手稿，还有很多电子硬盘，磁盘。
“准确来说，是你的提案啊……月城。”康纳里手里拿着一大沓资料，“你私底下帮我做幕后文书工作也有好几年了吧，怎样，要我给个位置你吗，议员助理？年薪不少。”
凌月城没有应答。
“哎……”康纳里躺平椅子，“你的努力我是看得到的，你大哥道夫他整天不务正业，他的公司要是没我撑着，早破产了，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才智就好了……可惜你不是我的亲儿子……”
凌月城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不时会做的梦，自己和母亲的梦。
“父亲，我还是想继续留在学校。”凌月城开口了，“以后的文书工作，我会继续帮你完成，只是作为交换，我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这个没问题，我尽量寻找到当年把你交给我的人，还有。”康纳里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沓厚厚的钞票，放在桌上，推向凌月城这边，“这个你收下吧，就当是辛苦费。”
凌月城也不拒绝，收下。
午夜，凌月城关上电脑，伸着懒腰，父亲交代自己的任务，几万字的计划书，加上议员发言稿等等，即使是凌月城也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完成。
比几万字数更难的是，内心的抗拒。
养父康纳里是新伦敦市里出了名的右翼份子，还没收养凌月城之前，其“人分等级”的主张早已闻名于世，在凌月城帮助他处理幕后工作以来，更加是如鱼得水，在城市的地位不断攀升。
而凌月城心里，则是完全不支持这种观点的，为了生存，强逼自己，文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凌月城欺骗良心的产物，而为了父亲的文书有理有据，完美说服，自己又必须认真投入角色。
现在，为了追求自己过去的真相，凌月城和父亲达成的协议，带着面具做人，让他更加备受煎熬。
所以，当最后一个字打完那一刹那，凌月城整个人才恢复过来，变回自己。
疲惫的凌月城就这样在椅子上睡着了。
……
“妈妈，好长啊，这是什么？”一个小男孩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地基线，就像大地被砍了一刀。
“月城……”母亲的眼神里透露着无奈，“这是人民智慧的结晶呢，很多雄伟的建筑，就是这样开始的。”
“这么长？”小男孩瞪着大眼睛，望着那看不到尽头的地基线，“好厉害啊！”
母亲没有理会兴高采烈的儿子，仍然望着远处。
这时候，几名黑色衣服的人走过来，神情严肃，和母亲说了几句话。
母亲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不过还是回头对着儿子说：“月城，你先在这里玩一会，我去去就回来。”
“啊，妈妈又要和他们走了吗？”小男孩自己走向一边玩耍去了。
“好漂亮的蝴蝶！”小男孩追着一只蝴蝶，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漫长的地基线工程旁边。
许多工人正在地基线上热火朝天地工作着，近距离看着他们工作，小男孩充满好奇。
“有袭击！啊！……”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小男孩转头一看，一名工人胸口喷出鲜血，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十几名衣衫褴褛的袭击者跑出来，对着工程服的人就是用刀猛砍，血肉横飞。
“叫支援！叫支援！”工人们一边逃跑一边用对讲机呼叫。
小男孩愣住了，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被屠杀。
袭击者冲进人堆，破烂的衣服下面，还带着什么东西。
“轰！”一声爆炸声，是炸药，袭击者们冲向地基工程，多个爆炸，地基被炸倒塌了。
“是人体炸弹！”有人大喊，但是不断的爆炸声把他淹没了。
有一名袭击者，是个和小男孩差不多大的孩子，抱着炸弹朝着小男孩这边的地基冲了过来！
“轰！”一声爆炸，那个孩子被炸开，内脏溅了小男孩一脸，小男孩倒在地上，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又是一个炸弹来了！
小男孩感到突然自己被一双大手抱起来，飞快奔跑着，爆炸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
“啊！”凌月城从座椅上惊醒，“又是梦，有母亲的梦……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
凌月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而自己这时候睡意全无。
回忆着梦里的场景，凌月城想努力回忆起母亲的样子。
“还是不行吗……”和以往一样，梦境模糊不清，“那个长长的地基线，应该就是城墙的地基吧……”
凌月城喝一口咖啡，翻阅着资料，“城墙建立时间……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和母亲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凌月城对和母亲的梦有种强烈的真实感，不是梦而是记忆，梦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是时间不对啊……”凌月城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按摩自己的鼻梁。
“不管这个了，看看革命军有什么动作……”凌月城打开芯片程序，想看看革命军有什么消息。
又是密密麻麻的点，凌月城查找到玲的手机号码，定位。
“原来住得这么远啊……”凌月城又喝了一口咖啡，拿出城市地图，根据屏幕上显示的手机位置，对照着地图。
“好位置啊……一点都不好找呢，看看你的信息好了……”
凌月城点开玲的手机号码，继续点击短信，查看最新的聊天记录。
短信内容大概是深夜玲他们几个要去盗取一些城市资料之类的。
“还真是繁忙呢，这个时候还在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