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过去的协议
汤震岳虽然这么说，但听了唐峥的话，汤震岳还是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汤震岳缓缓道：“在必要的时候排除掉一些可能会干涉到他的因素。但是，绝对不能直接参与到他的生活中。”
“好。”
“小唐，作为军方中对于凡神装甲的核心科技最了解的人，我希望，你能够敦促那些科学家尽快找到能够制衡凡神装甲的办法。我们将凡神装甲散播出去是无奈之举，但这样做的潜在风险太大了。汤羽翎他们三人闯入到我们这里就是证据。我们手上的矛，已经比我们的盾强大太多了。”
“是，我一定尽力。”
“嗯。就这样吧。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去处理吧。该怎么做，你很清楚。如果他们有什么条件的话，可以适当满足。至于汤羽翎，他就算了吧。他敢跟我提条件，我就打断他的腿！”
“是。将军，唐凯昕也没必要了吧。作为我的儿子，他也应当有这种觉悟。”
汤震岳点了点头，而后摆了摆手示意唐峥离开。
离开汤震岳的办公室，唐峥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位铁血老将，唐峥也充满着敬畏之情。幸好，汤震岳将处置唐凯昕三人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这就意味着，他默许自己做出自己认为合适的判断。
但是唐峥也清楚，汤羽翎的爸爸和汤震岳在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汤震岳之所以将决定权交给自己，也有给自己一点教训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亲手处置唐凯昕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为难的事情。
唐峥和汤震岳在汤震岳的办公室里商谈着唐凯昕三人的处理办法，唐凯昕三人见他们都走后，也聚在一起开起了小会。
汤震岳和唐峥虽然没有给自己三人好脸色看，但他们的表现能够说明一件事：自己三人至少不会被处以重罚。如果他们想要将自己三人严厉惩处，他们根本没有必要说这么多。
但是，这并不代表吴月轩会买账。吴月轩为自己被唐凯昕和汤羽翎骗到这里来“探险”而深感后悔。从本质上讲，吴月轩一点都不喜欢刺激。可是，这回可真的是刺激过头了。长这么大，吴月轩已经许久没有哭过了。而这一次，他头一次感觉到这么深刻的恐惧。
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适度的吐槽是必不可少的。吴月轩也不过分，只不过是唐凯昕二人没说一句话就吐槽一句而已。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们俩把你卷进这件事来是我们不好。可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啊！谁知道我爸竟然是当官的？而且，这家伙更过分，他竟然说他爸和他爷爷是搞游戏的！凡神之路的策划和这里……这个军事基地简直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好吧？”
面对唐凯昕的甩锅，汤羽翎只是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吴月轩哭丧着脸道：“我说，你们有老爸和爷爷罩着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办啊？我还想过我的小日子，然后赚钱取芊芊呢！”
唐凯昕白了他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种事情。”
“废话，人生在世，除了父母，哪个比老婆大的？我现在身陷绝境，想一下老婆还有错啊？”
“喂喂喂，你够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还老婆呢，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再说了，我们兄弟俩是那种抛弃兄弟的人么？”
吴月轩认真地审视了唐凯昕一番，而后抓住了汤羽翎的手臂道：“兄弟，我知道你比他靠得住。我这条命就看你的了。”
“吴月轩你！你别再想让我帮你说话了！”
吴月轩直接无视了唐凯昕的话，满心期望地看着汤羽翎。
“对不起，我爷爷生起气来，我也劝不住。我只能尽力而为吧。”
“……”
吴月轩颓然地回到了座位上。
正当三人还欲说些什么时，唐峥进来了。
看到唐峥单独回来，唐凯昕顿时露出了一副孺慕情深的表情道：“老爸，你回来了！”
唐峥瞪了他一眼道：“少给我摆出这种态势。你们擅闯军事禁地，虽然是无心之举，但这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闻言，唐凯昕哭丧着脸道：“老爸，我就你这一个儿子啊！到现在我连个儿子都没留下，您想断后嘛？”
唐峥上去就是一个头皮道：“你小子再给我油嘴滑舌！”
“唔，老爸我错了。我说，我们应该罪不至死吧？”
“那倒不至于。”
“那会坐牢么？”
“我倒是希望你能坐一阵子，收收心。”
“我还是你亲生的嘛？”
“当然，不是亲生的，我都不敢这么玩。汤羽翎和吴月轩今晚就能离开，你就在这蹲个十天半个月的牢房反省反省吧。”
“不要啊！”
唐凯昕正欲向自己的老子施展撒娇的绝技，唐峥却抬手止住了他。
“好了，下来说正经事。你们三个，将今天的详细行动过程写下来。”
说着，唐峥给三人都发了纸笔。
“你们三个各写各的，不要给我刷小心思。要是让我发现谁瞎写或者故意隐瞒什么细节，你们会知道后果的。”
三人闻言只得乖乖完成唐峥交代的作业。三人之中，汤羽翎的心思最简单，因此，他是最快写完的。接下来就是唐凯昕了。吴月轩是写的最久的，因为他几乎肩负起了整个寻找基地的任务。现在，吴月轩已经没有了侥幸的想法。他只能希望，坦白从宽。
过了半个小时，吴月轩终于完成了他那篇洋洋洒洒的文章。唐峥早就看完了汤羽翎和唐凯昕的“笔供”，等到吴月轩也写完，唐峥便专心看起了吴月轩的“笔供”。
唐峥看了许久。当他看完时，已经彻底惊呆了。负责这处设施的安全的虽然是汤从山，但作为军方掌控凡神计划机密技术的人员，唐峥对于凡神装甲很是了解。在他的记忆中，即便是身着凡神装甲，要达到吴月轩这种可怕的感知力还是有非常大的难度的。至少，这处设施在此前从没有被人以凡神装甲探查到过。这个吴月轩到底是什么怪物？
唐峥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镇定地收起了三人的“笔供”，而后道：“这份东西对你们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我希望，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三人闻言立马表态。
“那个，老爸，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离开？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你们需要签下这份东西。”
唐峥说着，取出了三分协议。
三人一开始以为这是什么保密协议。可当他们查看起其中的内容时，都被惊呆了。
“什么？抹去记忆？这是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二次抹去可能造成的创伤是什么意思？”
唐凯昕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而另外两人眼中也满是惊骇。如果仅仅是抹去记忆的协议，他们或许至多只是觉得惊讶，好奇而已。重要的是，协议中提到，他们三人需要接受的是第二次抹去记忆的手术。这么说来，他们三人都已经被抹去过一次记忆了？知道了这一点，三人又怎么能不惊骇呢。
唐峥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难以接受。这里有份你们之前签过的协议，你们看看吧。”
说着，唐峥取出了三个电子读书器。这种功能单一，类似平板电脑的东西在这个时代中已经被淘汰了。可是，三人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个堪称古老的机器上，而是都迫不及待地查看起了唐峥说的“协定”。
协定内容大致如下：
某某某（三人的文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三人名字不同）自愿参加凡神计划的为期半年的培训与学习，并且自愿接受凡神计划最终考核的淘汰机制（淘汰机制详见附录1）。
中间是一段凡神计划的介绍，内容中提到，凡神计划是一项从民间招募拥有潜力的人群参与到凡神之路与凡神装甲的结合试验当中。玩家在培训期间会需要学习凡神之路中的战斗技巧等内容，培训是分组进行的，唐凯昕和汤羽翎都是a组学员，而吴月轩则是c组学员。
凡神计划的最终目的是通过这些人来完成一项特殊任务。这项特殊任务的细节并没有在协定中公示，只是注明了会有一定的生命危险，并且这项任务的执行时间是不确定的。在合适的时机，从凡神计划中获益的学员需要无条件配合完成该项计划。
在协议的最后提到了需要抹去记忆的要求。无论学员是否完成考核，都必须接受抹去记忆的手术。这种手术在第一次操作时是几乎没有危险的。如果学员完成考核，则可以获得一笔50万的奖励金，并且其家庭将会受到每月3000元的补助。这笔补助的有效期一直到该学员去世三十年后才会停止。
可如果学员没有能够完成考核，那么他只能获得半年间的每月3000元，总计1万8千元的补助。
在协议下，三人赫然看到了自己的指纹和签字确认。
过了一会儿，汤震岳缓缓道：“在必要的时候排除掉一些可能会干涉到他的因素。但是，绝对不能直接参与到他的生活中。”
“好。”
“小唐，作为军方中对于凡神装甲的核心科技最了解的人，我希望，你能够敦促那些科学家尽快找到能够制衡凡神装甲的办法。我们将凡神装甲散播出去是无奈之举，但这样做的潜在风险太大了。汤羽翎他们三人闯入到我们这里就是证据。我们手上的矛，已经比我们的盾强大太多了。”
“是，我一定尽力。”
“嗯。就这样吧。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去处理吧。该怎么做，你很清楚。如果他们有什么条件的话，可以适当满足。至于汤羽翎，他就算了吧。他敢跟我提条件，我就打断他的腿！”
“是。将军，唐凯昕也没必要了吧。作为我的儿子，他也应当有这种觉悟。”
汤震岳点了点头，而后摆了摆手示意唐峥离开。
离开汤震岳的办公室，唐峥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位铁血老将，唐峥也充满着敬畏之情。幸好，汤震岳将处置唐凯昕三人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这就意味着，他默许自己做出自己认为合适的判断。
但是唐峥也清楚，汤羽翎的爸爸和汤震岳在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汤震岳之所以将决定权交给自己，也有给自己一点教训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亲手处置唐凯昕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为难的事情。
唐峥和汤震岳在汤震岳的办公室里商谈着唐凯昕三人的处理办法，唐凯昕三人见他们都走后，也聚在一起开起了小会。
汤震岳和唐峥虽然没有给自己三人好脸色看，但他们的表现能够说明一件事：自己三人至少不会被处以重罚。如果他们想要将自己三人严厉惩处，他们根本没有必要说这么多。
但是，这并不代表吴月轩会买账。吴月轩为自己被唐凯昕和汤羽翎骗到这里来“探险”而深感后悔。从本质上讲，吴月轩一点都不喜欢刺激。可是，这回可真的是刺激过头了。长这么大，吴月轩已经许久没有哭过了。而这一次，他头一次感觉到这么深刻的恐惧。
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适度的吐槽是必不可少的。吴月轩也不过分，只不过是唐凯昕二人没说一句话就吐槽一句而已。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们俩把你卷进这件事来是我们不好。可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啊！谁知道我爸竟然是当官的？而且，这家伙更过分，他竟然说他爸和他爷爷是搞游戏的！凡神之路的策划和这里……这个军事基地简直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好吧？”
面对唐凯昕的甩锅，汤羽翎只是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吴月轩哭丧着脸道：“我说，你们有老爸和爷爷罩着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办啊？我还想过我的小日子，然后赚钱取芊芊呢！”
唐凯昕白了他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种事情。”
“废话，人生在世，除了父母，哪个比老婆大的？我现在身陷绝境，想一下老婆还有错啊？”
“喂喂喂，你够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还老婆呢，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再说了，我们兄弟俩是那种抛弃兄弟的人么？”
吴月轩认真地审视了唐凯昕一番，而后抓住了汤羽翎的手臂道：“兄弟，我知道你比他靠得住。我这条命就看你的了。”
“吴月轩你！你别再想让我帮你说话了！”
吴月轩直接无视了唐凯昕的话，满心期望地看着汤羽翎。
“对不起，我爷爷生起气来，我也劝不住。我只能尽力而为吧。”
“……”
吴月轩颓然地回到了座位上。
正当三人还欲说些什么时，唐峥进来了。
看到唐峥单独回来，唐凯昕顿时露出了一副孺慕情深的表情道：“老爸，你回来了！”
唐峥瞪了他一眼道：“少给我摆出这种态势。你们擅闯军事禁地，虽然是无心之举，但这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闻言，唐凯昕哭丧着脸道：“老爸，我就你这一个儿子啊！到现在我连个儿子都没留下，您想断后嘛？”
唐峥上去就是一个头皮道：“你小子再给我油嘴滑舌！”
“唔，老爸我错了。我说，我们应该罪不至死吧？”
“那倒不至于。”
“那会坐牢么？”
“我倒是希望你能坐一阵子，收收心。”
“我还是你亲生的嘛？”
“当然，不是亲生的，我都不敢这么玩。汤羽翎和吴月轩今晚就能离开，你就在这蹲个十天半个月的牢房反省反省吧。”
“不要啊！”
唐凯昕正欲向自己的老子施展撒娇的绝技，唐峥却抬手止住了他。
“好了，下来说正经事。你们三个，将今天的详细行动过程写下来。”
说着，唐峥给三人都发了纸笔。
“你们三个各写各的，不要给我刷小心思。要是让我发现谁瞎写或者故意隐瞒什么细节，你们会知道后果的。”
三人闻言只得乖乖完成唐峥交代的作业。三人之中，汤羽翎的心思最简单，因此，他是最快写完的。接下来就是唐凯昕了。吴月轩是写的最久的，因为他几乎肩负起了整个寻找基地的任务。现在，吴月轩已经没有了侥幸的想法。他只能希望，坦白从宽。
过了半个小时，吴月轩终于完成了他那篇洋洋洒洒的文章。唐峥早就看完了汤羽翎和唐凯昕的“笔供”，等到吴月轩也写完，唐峥便专心看起了吴月轩的“笔供”。
唐峥看了许久。当他看完时，已经彻底惊呆了。负责这处设施的安全的虽然是汤从山，但作为军方掌控凡神计划机密技术的人员，唐峥对于凡神装甲很是了解。在他的记忆中，即便是身着凡神装甲，要达到吴月轩这种可怕的感知力还是有非常大的难度的。至少，这处设施在此前从没有被人以凡神装甲探查到过。这个吴月轩到底是什么怪物？
唐峥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镇定地收起了三人的“笔供”，而后道：“这份东西对你们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我希望，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三人闻言立马表态。
“那个，老爸，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离开？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你们需要签下这份东西。”
唐峥说着，取出了三分协议。
三人一开始以为这是什么保密协议。可当他们查看起其中的内容时，都被惊呆了。
“什么？抹去记忆？这是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二次抹去可能造成的创伤是什么意思？”
唐凯昕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而另外两人眼中也满是惊骇。如果仅仅是抹去记忆的协议，他们或许至多只是觉得惊讶，好奇而已。重要的是，协议中提到，他们三人需要接受的是第二次抹去记忆的手术。这么说来，他们三人都已经被抹去过一次记忆了？知道了这一点，三人又怎么能不惊骇呢。
唐峥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难以接受。这里有份你们之前签过的协议，你们看看吧。”
说着，唐峥取出了三个电子读书器。这种功能单一，类似平板电脑的东西在这个时代中已经被淘汰了。可是，三人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个堪称古老的机器上，而是都迫不及待地查看起了唐峥说的“协定”。
协定内容大致如下：
某某某（三人的文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三人名字不同）自愿参加凡神计划的为期半年的培训与学习，并且自愿接受凡神计划最终考核的淘汰机制（淘汰机制详见附录1）。
中间是一段凡神计划的介绍，内容中提到，凡神计划是一项从民间招募拥有潜力的人群参与到凡神之路与凡神装甲的结合试验当中。玩家在培训期间会需要学习凡神之路中的战斗技巧等内容，培训是分组进行的，唐凯昕和汤羽翎都是a组学员，而吴月轩则是c组学员。
凡神计划的最终目的是通过这些人来完成一项特殊任务。这项特殊任务的细节并没有在协定中公示，只是注明了会有一定的生命危险，并且这项任务的执行时间是不确定的。在合适的时机，从凡神计划中获益的学员需要无条件配合完成该项计划。
在协议的最后提到了需要抹去记忆的要求。无论学员是否完成考核，都必须接受抹去记忆的手术。这种手术在第一次操作时是几乎没有危险的。如果学员完成考核，则可以获得一笔50万的奖励金，并且其家庭将会受到每月3000元的补助。这笔补助的有效期一直到该学员去世三十年后才会停止。
可如果学员没有能够完成考核，那么他只能获得半年间的每月3000元，总计1万8千元的补助。
在协议下，三人赫然看到了自己的指纹和签字确认。